第141章
吻,轻得好像不存在那样,但两个人的气息却都莫名其妙乱了,明明是这么普通的几个吻。 “他知道我喜欢你,我说过。”秦一隅用气声说完,又吻了吻,唇钉似有若无地碰着南乙的皮肤,凉凉的。 “你胡说什么……”南乙想推开,又怕动静太大把小孩儿吵醒。 “没胡说啊。”秦一隅反搂住他,这次终于没有继续亲吻了,而是靠在他耳边,下巴抵着南乙的肩膀,“他看完第二期节目就给我打过电话,说好喜欢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秦一隅都好像变得孩子气了。该说不愧是老师和学生吗?都一样的很会甜言蜜语。 “然后我说,这么巧啊,我也好喜欢他,好喜欢好喜欢……” 南乙已经数不清他说了多少个喜欢了,只觉得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低,可抱住他的手臂却越收越紧,好像怕他消失不见似的。 “好喜欢你。”秦一隅将脸埋在他肩窝,“小乙,小幽灵,学弟……” “我的贝斯手,我的宝宝,我的男朋友……” 他重复着这些称谓,像是一根根闪亮的小钉子,钉住了南乙,让他哪儿都不能去,不可以消失,只能留在秦一隅的怀中。 “我爱你。”最后,秦一隅叹息似的说。 尽管秦一隅什么都没说,但南乙读出了他深埋在心底的话,靠这个拥抱摸到了他的恐惧。 南乙轻轻笑了:“艾桑说得没错。” 秦一隅抬起头,磕了磕南乙的额头,蹭着他鼻尖问:“又夸我什么了?” “他说你的嘴很甜,总能把人哄得很开心。”南乙歪了歪头。 于是秦一隅也将脑袋歪到同一边,“我不止嘴很甜,哪里都是甜的。” 南乙很想打他。 “我脑子也甜得冒泡。”秦一隅拉起他的手,“一会儿再带你去个好地方。” “又去哪儿?” 南乙脸上在笑,心里却很酸涩。这人仿佛要把全世界好的东西都一口气捧到他面前,希望他别再觉得自己两手空空。 “秘密。” 正说着,床上有翻身的动静,南乙下意识想要收回手,谁知反倒被秦一隅攥得更加紧了。 艾桑很迷糊,眼睛还没睁开,反倒是先含混地出了声儿:“小乙老师……” 秦一隅挑挑眉,看向南乙:“怎么突然改口叫老师了?” 南乙眨了一下眼睛:“因为……我答应教他弹琴了。” 秦一隅笑得有点儿邪,眼神又透着孩子气,像是很不明白似的,扣着他的手道:“老师有什么好,叫南乙哥哥多好听啊。” 南乙勾了嘴角,对此颇为受用。 “是挺好听的,以后你就这么叫吧。” 作者有话说 迟到了 sorry,今天有点忙 第106章 秘密会晤 如果一定要给秦一隅打上什么标签, “难以预料”必然名列前茅。因为他所说的“好地方”,连一向非常擅长预判的南乙,都想象不到。 等到被他牵着, 双脚踩上了冻结成冰的野湖湖面, 他还有些出神。 四周寂静又黑暗,冬日的枯树林组成了庞大的巢穴,最中心藏着一块白玉般的冰湖,月色落在上面,晕开莹莹的光亮。 他们身在其中, 被寒雾和月光萦绕。 “坐下来。”秦一隅正半蹲在他面前,手里拎着一个黑袋子, 是他半路临时要求停车,在五公里开外的一个公园门口找一个大爷买的。 “我给你穿冰鞋。” 袋子被他打开来, 里面有帽子,还有一黑一白两双冰鞋。 “我自己可以。”南乙弯下腰,想从秦一隅手里拿走一双,但没得逞。 秦一隅仰起脸, 面孔被冰面照亮,笑起来的模样令他想起了无序角落首专的封面,嘴边流溢着白雾, 瞳孔雪亮。 “我喜欢,让我给你穿。” 南乙只能接受,坐下来,眼睛始终盯着秦一隅忙活的手。 “你是怎么知道这地儿的?”南乙问,“以前来过?” “可不是嘛, 我老来,这可是少有的还没变成网红打卡点的野湖了。”秦一隅手脚麻利地绑好, 检查了一下,然后自己也坐在冰上,动作奇快地穿好另一双。 南乙敏感地发现,秦一隅没有回答他的第一个问题,他很少这样。 “给你戴上帽子,免得把脑袋冻着了,今儿风太大。”秦一隅念叨着,从袋子里拿出顶黑色毛线帽,在冰面上滑稽地挪着屁股靠过去,给南乙戴上,“嚯,20块钱的帽子被你一戴跟潮牌似的,真好看。” 南乙伸手勾来那个袋子,把剩下的红色毛线帽也给他戴上:“这个多少钱,你戴也很好看。” “这15,贵的都留给你了。” 相爱的人真是奇怪,明明健全,却又会主动让渡出一部分独立性,帽子和手套都不会自己戴了,但要给对方戴上。 装备齐全后,秦一隅笑着从冰上起来,又伸手把南乙也拽起来,“你会滑吗?” 南乙顿了顿,摇头:“不会。” “真的假的?”秦一隅拉着他的两只手,面对面望着他,“还有你不会的东西?” 南乙盯着他的眼睛,淡淡道:“我不会的太多了。” 比如拒绝你,对你撒谎。 他怀疑秦一隅已经看透了,只是不说,或者他也期待这样牵他的手,所以才会笑嘻嘻装傻说:“那我教你啊。” 一开始他很慢,抓着南乙的手向后退,语气有种哄小孩儿的耐心感:“对,熟悉一下冰刀。” 面对秦一隅,南乙好像突然变成不会说谎的傻瓜似的,那些心机和算计荡然无存,不会的人应该表现得害怕,眼睛应该时时刻刻盯着冰面,可他却始终平静地望着对面的人。 “你是真不怕啊。”秦一隅笑了,稍稍一停。 在惯性的作用下,南乙自然而然地滑到他怀中。 他低声说:“你牵着呢,我怕什么?” 秦一隅故意道:“这么放心啊?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我也不是。” 在岌岌可危的冰层之上,南乙放弃保持平衡,靠过去吻了吻秦一隅的嘴唇。 “小鱼老师。” 于是岌岌可危的变成了秦一隅的自控力。 下一秒他们就差点摔倒,但秦一隅在狂跳的心里找回了稳定,拉住他力挽狂澜,在危险中两人都笑出了声。 南乙不想继续装下去了,从交握的双手里拿下主动权,迈开步子,拉着秦一隅向前滑去。 “学这么快?”秦一隅的声音被呼呼刮着的风送过来。 南乙这才回头,冲他笑。 “小鱼老师教得好。” 再次听到这个称呼,秦一隅心软软的,很想暂停亲他。 两个人放开手脚滑起来,黑暗中,冰刀摩擦在坚硬的湖面,发出楞楞的响动,刻下弧线。黑与白之间,秦一隅一袭红色,像流窜的火苗。 望着他的背影,南乙有些出神。 教会他滑冰的人早已不在,重新教他的人就在眼前。 他还有多一次机会,真是件幸运的事。 “小乙,快来!” 秦一隅停在不远处冲他招手,风自下而上灌入他的外套,把他变成一面鲜艳的旗帜。 “来了。” 南乙朝他滑去。 他们来到了这片野湖的西北角,秦一隅朝着某个方向矗立着,于是他也过去,和秦一隅肩并肩,望向他看的方向。那是片寻常的树林,树林背后似乎是个小山头,太黑了,再往后就看不到了。 “你在看什么?山上有什么吗?” 有妈妈。 妈妈在山上。 秦一隅没回答,就像他没回答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是第一次去墓地看母亲的时候发现的。 妈妈,这背后有一大片湖啊,对着你呢。真是个不错的地方。 我想带着南乙来看你,但他现在正难过呢,我怕他看到墓碑想起伤心事儿,所以就先来这儿了,您肯定能看到我们俩的,对吧。 沉默中,秦一隅忽然抬起双手,放在嘴边,朝那头大喊:“我现在特别快乐!” 寂静的黑暗中,他的声音显得尤其大,在空荡的山与湖之间回荡,把南乙吓了一跳。 “你干嘛?小声点儿。”他拉住秦一隅,想捂住他的嘴。 太小声听不见呢,这么远。 “这儿没人的。”秦一隅扭头冲他笑,又转过去,再一次像刚才那样大喊出声。 “我昨天很幸福!今天很幸福!明天也会幸福的——” 不知为何,明明没明白秦一隅这突如其来的发疯到底是为什么,可南乙从内心深处感受到一种悸动,像暖流汩汩而出。太奇怪了。 秦一隅的鼻尖和鼻梁被风吹得发红,睫毛很长,微微颤动,喘着气,望着远方的夜色,目光被浸湿。 他转过脸,捧着南乙的脸柔柔地落下一吻,声音忽然变得很小:“因为你。” 南乙的眼睛被风吹得发涩,又想起艾桑说的话,想到过去伤心沮丧的他,忍不住伸出手,抚摸他的心口。 “以后都要这么开心,好吗?” 秦一隅笑着点头,“好。” 有点儿想哭,秦一隅对自己在南乙面前的过分感性实在没辙了。他只能想点儿别的办法转移注意力,于是抻直了手臂,拉住他在冰面上旋转,转个不停。他们变成飞速转动的一个圈,红色和黑色的影子交替闪动,像小孩子一样笑,像飞鸟一样,在精疲力竭前体会失速的自由。 直到一起摔倒,然后又一起傻笑。 南乙双手撑在身后,鼻子尖冻得发红,每说出一个字就冒出流动的白气。 “头晕了。” “我也是,眼冒金星了,得缓缓。”秦一隅深吸一口气,干脆躺倒下去,在冰面上变成一个红色的“大”字。 于是南乙也靠着他躺下,肩膀挨着肩膀,两个人呵出的白气袅袅向上,缠绕在一块儿,飘远了。秦一隅莫名其妙开始哼歌,很即兴的哼出了一段好听的旋律,南乙闭着眼听着,感觉浑身每一块紧绷的肌肉都松懈下来。 于是在秦一隅停下之后,他接着哼了下去,像接话那样默契而平常。 音乐,爱,自由,他现在都能充分地感受,难怪秦一隅会觉得幸福。 哼完后他翻了身,俯上去捏着秦一隅下巴和他接吻。他们的嘴唇都凉凉的,但舌头是暖的,柔软又湿热。亲着亲着秦一隅莫名其妙笑了出来,吻也分开,只留下将断未断的一条水线。 “笑什么?”南乙盯着他湿润的嘴唇。 “你好像在做人工呼吸。”秦一隅望着他傻笑。 “别胡说。”南乙一只手撑在冰面,另一只手屈起食指,指节轻轻刮他的鼻梁。 “没胡说。”秦一隅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边,“第一次来这儿的时候,我想跳进来。” 这么结实的冰。 “你想撞死啊。”南乙笑了。 那会儿还没入冬呢,是另一种死法。 秦一隅也笑了,又说:“不过现在不想了。” “现在想干嘛?”南乙抚摸着他的眉梢和眼角。 “现在……”秦一隅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敛去,目光变得诚挚。 “和你一起在上面滑冰就很好了。” 南乙低下头,蹭了蹭他发红的鼻尖。 秦一隅又问:“你呢?你现在想干嘛?” 长久的沉默后,南乙睁开了眼,也支起身子,低声说:“我想让你陪我睡觉。” 秦一隅愣了一秒,开始坏笑,但很快南乙就拧了他的脸颊。 “我认真的,秦一隅,我好累啊。”他闭了闭眼,“想找个暖和点的地方,钻在你怀里好好睡一觉。” 于是秦一隅二话没说,坐起来,脱了他和南乙的冰鞋拎在手上,起身,也拉起南乙。 “去哪儿?” “开房,睡觉。” 小心谨慎的两个影子缓慢地上岸,又在夜色中飞驰,秦一隅说停,南乙就停下来,像是逃亡的两人找到暂时的落脚地,躲进暖气充足的温室,疲惫地卸下一层又一层的枷锁,黏黏糊糊地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带着同样的沐浴露的香味一起钻进被窝。 南乙枕着秦一隅的手臂,闭着眼,任他的手指轻柔地梳理自己的头发,感到安全。 “暖过来了?”秦一隅望着他,轻声问。 “嗯。”这个单音节是从鼻腔中发出的,有些黏。 睫毛真长。秦一隅看的认真,靠过去亲了亲他薄薄的眼皮,又问:“想不想去云南?那儿没这么冷,我可以带你去摘菌子。” “想。”南乙没睁眼,但牵过了秦一隅的手,凭感觉亲吻他手上残留的伤痕。 “但现在还不行,我还有事要做。” 他做不到对祁默的牺牲坐享其成,否则他连去看望李不言都做不到了。 五个指尖,他一一亲过,一个也没落下。 “等我做完了,我们一块儿去吧。” “好啊。春天就挺好,花儿都开了。”秦一隅又把他往自己怀里拢了拢,“我摘一篮子,插在你头上。” “别。”南乙想到那个画面就想喊停。 “为什么?”秦一隅告诉他,“在他们那儿往人头上插花儿就是喜欢他的意思。” 南乙想到什么,低低地笑了一声,但他有些困了,因此语速很慢。 “哦,所以你之前非要给我扎头发,就是为了把花儿插·我头上。” “你还挺会举一反三。”秦一隅乐了。 “偷偷摸摸……”南乙埋在他胸口,呼吸也变慢了。 “你就很光明正大吗?” 脑子里好像就没有正常恋爱的概念似的,居然会自动归类成炮友,怎么想的。 秦一隅摸着他的后背,越想越好笑,隔了一会儿又低声问:“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暗恋我的?” 半天没回应,原来南乙已经睡着了。 这么快。 这是秦一隅第一次在没做的时候比他晚睡。 过去的南乙仿佛不需要睡眠似的,也总是很早就起来,然后消失。 他终于觉得累,发现自己需要休息了。 秦一隅吻着他的额头,搂住他闭上了眼。 这一觉格外的安稳和漫长,中途他们分开一会儿,又在某种引力下靠近,搂在一起,面对面,或者从背后抱上。 迷迷糊糊醒来时,房间里还黑着,南乙睁开眼,发现秦一隅正盯着他,太阳穴撑在掌根上。 “醒了?”他凑过来亲了亲南乙的鼻尖,嘴角有薄荷凉凉的气味。 “我睡了多久?”南乙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嗅着他的味道,“你都起来过了……” “也就……十一个小时?还没到退房时间呢。”秦一隅抚摸着他的后颈,“我一个钟头前起的,洗了个澡,回来之后你还在睡。” 而且他一躺下,南乙就迷迷瞪瞪地靠过来,自动钻到他怀里,找到最佳姿势又陷入深睡眠。 南乙在被子里伸长了腿,手撑着起来,坐在床上醒了会儿盹儿,一回头,发现秦一隅在甩着手臂。 “我把你压麻了。” “没有啊,我这就是晨间运动。”秦一隅干脆两边一起甩,跟公园里的大爷似的。 “好纯洁的晨间运动。”南乙起身下了床,“我去洗澡了。” 这是彻底醒了,嘴也醒了,又变毒了。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的,秦一隅起身,刷的一下把窗帘拉开,天光一涌而入。他一回头,这才突然发现这个浴室是个半透明的。毛玻璃里嵌着人影,细腰长腿,漂亮又高挑的人体形态。 不行。秦一隅又回头把纱帘拉上,专心致志地坐在床边盯着那片雾蒙蒙的玻璃。 直到一通电话打来,令他有些意外的是,来电人是许司。 秦一隅还是选择了接通:“喂?” “喂,一隅,你现在忙吗?方便接电话吗?” “方便啊,有事儿吗?” 水声停了。许司的声音也变得清晰:“有,我刚刚去你的宿舍找你,发现你不在,只能给你打电话了,要是你有空的话,今天可以见一面吗?或者明天?” 浴室门打开来,南乙裹着浴袍,一边擦头发,一边带着潮湿的热汽赤脚朝他走近。 秦一隅的视线不自觉就跟住了那湿润的动线,盯着他细白的脚踝,和小腿肌肉的线条。 “喂?” “啊,”秦一隅回过神,“刚刚信号不好,你说什么?” 听到他的话,南乙挑了挑眉,走过去弯下腰,耳朵贴上了他的手机。 “我刚刚说,我们能不能见一面,时间的话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许司的声音。 得到答案后他直起身子,看上去好像并不在意,只是单纯出于求知欲才这么做似的。 他甚至退开些,仿佛非常善解人意地为两人的通话保留一点距离。 “我都行。” 认识这么多年,秦一隅听得出许司说正事时的语气,直觉他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谈,不方便在电话里讲,所以对他说:“时间的话,今天?” 这两个字刚说出口,一只脚就踩了上来,落在两腿之间,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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