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按误触按钮的时间,整栋楼就都要疏散。” 原来如此。 南乙听完,都有些佩服秦一隅了。 这种事恐怕只有他一个人干得出来。 交代完这些,也差不多快到了。 秦一隅的语气渐渐地平缓下来:“我当时就想,就算我不能在那个时候找到你,但制造点儿乱子,也可以给你创造一点脱身的空间吧。” 当时的秦一隅,猜想如果南乙能出来,看到烟雾报警器,第一选择大概会是楼梯,而不是电梯,因此在楼梯间背后等了一会儿。 他告诉自己,超过十分钟就不等了。 就在快放弃的时候,南乙就这么出现了。 南乙握住了他的手腕,“你确实给了我一个最好的逃跑时机,虽然当时我已经可以解决了屋子里看着我的人,但是如果没有你弄出来的乱子,外面还不知道有多少,我都做好硬碰硬的准备了。” 裙主唯一id📌V❤️: ⓙⓘ⓪❼⓪❶ⓘ 秦一隅看向他,笑得像个孩子,“我没说错吧?” “什么?”南乙没立刻反应过来。 秦一隅伸出手,揉开了他紧锁的眉头:“我绝对是你手里最趁手的那把刀。” 逃离的公路上,夜色浓得发紫,明亮的路灯跳帧般闪现,车窗开着,风呼啸而过,将秦一隅微卷的头发吹得很乱。引擎轰鸣,和心跳共振,忽明忽暗的视野中,秦一隅笑着,眼神明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不能被定义的感觉。 很张扬,很自由。 南乙凝望着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真的非常迷恋眼前这个人。 所以才近乎过度保护地将他排除在危险计划之外。 “可你不是一把刀,你是我喜欢的人。” 明明一路都开得很稳,可听到这句话,秦一隅差点一脚踩上刹车,整个人都乱了。 “怎么突然表白啊,搞得人怪害羞的。”他堪堪稳住。眼前就是目的地了,他们说不定还能赶上转钟之后的彩排。 南乙没立刻回答。 虽然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自己今天跑出来了,陈善弘也不会轻易放过,甚至会加倍报复,有可能他明天连台都上不了。就算他们一时半会儿查不到秦一隅头上,也迟早会对自己身边的人下手。 危机并没有解除,只是被暂时按下暂停键。 明知这是个漩涡,明知这一点也不酷,很危险,可听完秦一隅寻找他的所有过程,南乙还是动容了。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明白,无论他怎么选择,都不可能做到隔绝所有人,独自跳进去。 秦一隅就是那个毫不犹豫跟着他跳进深渊的疯子。 这就是[命运之轮]给出的指示吗? “你本来不需要做这些。你应该安稳地彩排、唱歌,表演,你对我很重要,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是安全的。” “有没有可能,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安稳呢?”秦一隅笑了笑,“你别说,虽然今天这一天过得胆战心惊的,但是如果不是因为担心你,怕你出事儿,我其实还挺享受的。” 南乙看向他:“享受什么?” 秦一隅减了速,将车子驶向园区大门,按了按喇叭,随口道:“天下大乱的感觉。” 等待保安大爷开闸放行的空档,他手肘撑在车窗边,托着腮,小拇指拨着自己嘴唇上的钉子。 “如果咱俩不搞乐队,不过现在这种操蛋又无聊的日子,换个刺激点儿的世界,或者干脆末日来了,说不定还挺有意思的。” 见保安大爷迟迟不开,他伸出半个身子,两手拢在嘴边,铆足了劲儿冲保安亭大喊了一声:“大爷!给我开门儿啊!我小秦——” 很快,保安亭传来骂人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就开了,秦一隅笑嘻嘻大喊了一声:“谢谢您!晚安我的亲大爷!” 等他坐回来,南乙才挑着眉问:“盼着世界末日干嘛,救我一个不够,还想拯救全人类?” 秦一隅大笑起来,漫不经心道:“全人类能不能活下去关我屁事?”他停好车,冲南乙抛了个媚眼。 “咱俩肯定活到最后。” 作者有话说 秦一隅×南乙:一款美味的- 极其不靠谱唯恐天下不乱型疯批χ靠谱到近乎自虐内敛型疯子——的 CP 感觉在他们这个次元,吃他俩的同人女应该会出很多神文,因为这俩人的设定太好写各种世界观了,就是很爽很配 话说我之前还在备忘录写过一个恒刻四人全员恶人 paro 的设定来着hhh 看到说有读者不看 wb,那我这边作话也发一遍: 迟之阳:天生热爱重机枪火拼的超级暴躁雇佣兵(所以两臂肌肉很漂亮),看起来很彪悍但其实有严重的 ptsd,解决方法是抱着草莓冰淇淋窝在沙发上看蜡笔小新,或者被年长的恋人抱在怀里拍背安慰,被当成人形兵器养大所以很缺爱,遇到一点解决不了的小事就想杀人() 严霁:日常是体贴入微买菜做饭收拾家务的人夫,其实另一个身份是专门给组织干脏活儿、替别人收拾烂摊子的地下特工,刚解决完一个任务,手上还沾着血但是还是会秒接电话,温柔地说:“我正在煲汤呢,你今天早点回家哦~” 秦一隅:以追杀罪大恶极逃犯为乐趣的连环杀手,每次行凶后,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一幅丑得要死的作案手法手绘图,被各个势力下达通缉令,但无人知晓真面目,喜欢隔壁新搬来的男大邻居(身份存疑),所以经常扮柔弱装晕倒让对方来照顾自己^^ 南乙:平时的身份是男大,隐藏身份是从0败绩第一赏金猎人,无论多难的目标都能拿下,为了实现报仇计划疯狂接单攒钱,在连环杀手这一单卡了半年,跟踪偷窥窃听无所不用其极,直到某天喝多了,不小心和隔壁装纯的骗子搞到一张床上,对方暴露出左手受伤后的小细节,让他突然间确认这就是他要杀的目标。 第95章 彻底坦诚 “怎么还不回来?” 迟之阳站在livehouse的观众池, 台上是正在彩排的执生乐队。躁动的音乐令他愈发焦急,在台下到处乱走。 一首歌快排完了,他才从livehouse的入口看到严霁的身影, 于是立刻迎上去, 忙问:“怎么样?联系到他们了吗?不会出事儿吧?” “放心,在路上了。”严霁捏了捏他的肩。 迟之阳这悬在半截的一口气这时候才顺了,反复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 严霁又说:“不过,总感觉这次淘汰赛不是很太平。” 迟之阳感觉已经习以为常了, 道:“哪一次太平过?咱们每一场都是胆战心惊的,海选的时候断电, 秦一隅唱一半跑上来,一公只有一周时间写歌排练, 我还耳鸣了,二公小乙眼睛受伤,秦一隅被网暴,要不是你还有存证, 说不定我们都被淘汰了……” 这么一想确实也是,没有一次是赢得轻松的。 严霁静了静,又说:“刚刚我去打电话的时候, 路过制作组开会的地方,里面吵得不可开交。” “吵什么?”迟之阳不理解。 “我听到的,是他们在争论这一场到底直播还是录播。” 迟之阳眉毛都拧起来了:“有病吧?之前不说了是直播吗?而且明天就正式演出了,现在想起来争这个了?屎到临头想起来借纸了……” 说完他后知后觉地抿起嘴,睁着一双大眼睛盯住了严霁, 眨了几下,“这不算脏话吧?” 严霁被他逗笑了, 抬手掐了掐他的脸:“这么怕我?” 迟之阳一把拍开他的手:“我怕个球!我就是……” 他想憋出点儿理由来,可怎么都想不出。昏暗的livehouse被电吉他和鼓点塞满,吵得他心慌。 以至于严霁突然靠近,快要贴上他,迟之阳都没反应过来,只是愣愣地抬起头,望着严霁的脸。 执生的鼓忽然加速了。 “就是什么?”严霁低下头,靠他耳边轻声问。 迟之阳吓了一跳,浑身毛孔颤了一秒,恨不得像个弹簧一样弹出去:“我不知道!” 看他像炸毛了似的,严霁实在是没忍住,笑了出来,又怕他跑了,伸出手拉住他手臂。 “小阳,这儿没有其他人,也没有摄像跟着,想说脏话也是可以的。” 怎么会有人用这么温柔,温柔到几乎像是鼓励的语气说这种话啊?迟之阳脑子都转不动了。鼓励我说脏话吗? “倒也没有那么想说……我也是个文明人好吧?”说完,他抬了抬眼,看向严霁,又看到他似笑非笑的模样,有些心虚,又有点气,觉得他在笑话自己。 “烦死你了。”他小声骂了一句,抿住嘴,腮帮子都鼓了起来。 严霁笑得有些无奈,偏了偏头,语气温柔:“又烦死我了?那怎么办呢?” 每次他一这样,迟之阳就脑子一片混乱,说话都结巴,心跳得比自己打的鼓还快。 他实在招架不来,看也不敢看,闷了半天,只能很生硬地转移话题。 “那、那他们决定好没?到底直不直播啊?” “不知道啊。” 严霁知道他不好意思了,也没继续逗下去,把话题拉回正轨:“看明天怎么说吧。直播是之前Matrix提出来的方案,钱都出了,想驳回估计也难。” 在这个时间点,一拨人跳出来坚持不直播,严霁想,没准儿和南乙这边的事儿有关系,直播的不确定因素太大,没准儿闹出什么事来。 正想着,台上的执生又和调音吵了起来。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了,严霁正考虑要不要上去帮忙拉一下,免得闹大,谁知迟之阳忽然蹦起来,冲着livehouse入口高高地挥手。 原来是秦一隅和南乙回来了。 “可急死我了!” 迟之阳上去就抱住南乙,拉开他左手右手,绕着圈儿检查了一遍:“小乙你没出什么事儿吧?没把你怎么样对不对?” 南乙有些无奈,很快又从这话里觉出些什么,第一时间看向秦一隅。 秦一隅立刻举起双手:“我什么都没说!” 严霁则一本正经,扶着下巴道:“我倾向于认为这是竹马之间的心灵感应。” 服了,这俩人。 南乙拉住围着他公转的迟之阳,拽过来抱了一下,“什么事儿都没有,放心。” 迟之阳在他怀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颗心终于踏实了。 四人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话,台上的矛盾突然就爆发了,声音大得他们四个都望了过去,倪迟已经被尼克和芮游拽住了,眼看着要打起来,恒刻四人立刻冲上去,把人先分开。 了解后才知道,原来执生在第一次彩排提出的调音问题,到现在还没解决。 “他们根本不是没解决好,是压根儿就没打算给咱们解决!”倪迟气得骂了一串脏话,“光是鼓和贝斯这种底层结构,就不知道给他们试了多少遍了,好声好气地跟他们重来,结果到现在连个音量比例都没调好!” 这实在不应该是CB的调音师应有的水平。秦一隅听得都想笑了:“不是吧?现在就开始玩儿阴的了?” “听说不烬木的彩排问题也很大。”严霁忽然开口,“ 不过不是调音,是vj,他们的vj一直被节目组打回去修改。” 迟之阳真的服了:“不是,是我们有什么魔咒吗?只要咱们在的组就总是被针对。” 南乙想,这可能才只是个开始而已。 如果说之前节目组在金主的压迫下,只是想拿1组当祭天的工具,给2组的ReDream铺路,现在他拒绝陈善弘的包养,还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恒刻的处境就更艰难了。 想到这里,南乙的心里不免产生愧疚,可忽然地,一只手绕过他,搭在他肩上。 秦一隅就这样靠近他耳侧,低声说:“你觉不觉得这样挺有趣的?” “哪里有趣?” “完全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啊。”秦一隅笑得很散漫,“这可是主角的待遇。” 南乙瞥了他一眼:“你还是比较像反派。” 秦一隅笑得更开心了:“你太懂我了。” 本来是帮忙拉架的,可听了倪迟说的话,恒刻四人干脆也跟着一起闹起来,红脸白脸齐上阵,死活逼着他们把调音的问题解决好。谁成想这事儿弄好了,节目组又以时间不够为由,卡了恒刻的彩排,告诉他们明天早上五点再来排。 这下换执生要跟着闹了,但严霁还是站出来安抚众人:“没事儿,现在已经快凌晨一点半了,回去休息一下也好,不然真的要通宵了。” “是啊,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秦一隅伸了个懒腰。 而当四人回到宿舍,却并没有真的休息。看到严霁和迟之阳也跟着秦一隅一起,走进他们的房间时,南乙就知道,确实到了他该摊牌的时候了。 事到如今,无论他想还是不想,这些对他而言最重要的队友,都已经牵涉其中了,与其让他们瞒在鼓里,关键时候被打个措手不及,不如直接提前说清楚。毕竟倒计时已经开始,现有的平静迟早会飞快地走向坍塌。 南乙坐在床边,试图整理思绪和逻辑,想尽可能简单地把这些事说明白。可这贯穿了他整个少年时代,无数次的修改和删减,无数次失败又重来,到这一刻,面对他在乎的三人,南乙发现,自己竟然连一个开场白都概括不出来。 原来他什么都试过了,就是没有练习如何坦白。 “小乙,不要有压力。” 听到严霁这句话,南乙有些意外地蹙了蹙眉,望向他。 “其实,关于你做的事,我已经猜到了一部分。”严霁坦诚地说,“我很早就感觉,你的时间是一分为二的,一半给了乐队,另一半被你隐藏了。如果换做是交情一般的人,比如同事,我是不会太好奇的,这是基本的社交礼仪。但是从一开始,我就没把你当成是普通同事。” “所以,我旁敲侧击地向小阳问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知道了一部分的经历。”说着,严霁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怜悯,“再后来,听汪琦聊到你舅舅的遭遇,我有种预感,你另一半的时间大概率和这些不好的经历有关。” 南乙向来都清楚严霁是个相当敏锐的人,但也知道,他其实有着泾渭分明的亲疏关系,心防很高,表面温和好接近,但实际上,他对没有被划入“亲密”范围内的人,客气远多于关心。 他从没有想过要走进严霁内心的那个范围之中,所以此刻才格外地意想不到。 严霁顿了顿,继续道:“后来汪琦告诉我,秦一隅也找过他了解了一些事,我才彻底确定,你从一开始参加这个比赛,真正的目的其实并不只是玩乐队,而是这场比赛背后的一个金主,他才是你的目标。” 南乙望向他的眼神有片刻的闪烁。 “我……”他面色沉重,“我并不是想隐瞒大家,只是这件事很危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不想让它成为你们的负担。” 严霁走过来,坐在了南乙的身旁,像兄长一样揽住他肩膀,“小乙,有些事单独落在一个人的肩上,当然是负担,可如果有四个肩膀,那就没有多少重量了。” “是啊!”一旁的迟之阳终于坐不住了,也走过来,蹲在南乙的面前,仰着脑袋,眼神里是根本藏不住的担忧,“小乙,我一直都知道你有很多事要做,你总是突然消失,然后回来,有时候你看上去很难过,但你从来都不说,我知道,可能是因为我管不住自己的嘴,我总是很冲动,如果你告诉我可能会节外生枝,可是我真的很担心你,很怕你会出事。” 他说完,认错似的将下巴抵在南乙的膝盖上:“你小时候那些事儿,是我告诉严霁的,要怪你就怪我吧,我是大嘴巴。” 南乙被他弄得想笑,可真的扬起嘴角,笑容却很苦涩。 “你不是。而且我不是怕你说出去才瞒着的,我是怕你牵扯进来。这支乐队好不容易组起来,比到现在也很不容易,要是因为我的事就……” 迟之阳立刻打断了他:“比赛怎么了?我根本不在乎第几名!” 此言一出,其他三人都看向了他。 迟之阳感觉自己撂出来的话是有点大了,于是又补道:“好吧,是有那么一点儿在乎。但是冠军亚军什么军在我这心里都比不上你啊小乙!” 他说出口的瞬间,眼睛都湿润了,昏暗的卧室灯光下,银白色的头发丝和眼睛都格外明亮,整个人通透得像是玻璃做的。 一个玻璃般透明又坦荡的小孩儿,和南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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