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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舌尖,含吮舔舐,越亲南乙就变得越软,浑身冷硬的刺都倒下去,变得柔软,像小动物的毛。水声中,秦一隅生出一些柔软的幻想,好像他们真的变成了两只动物,好像是猫。他在给南乙舔毛,从头到尾,舔得细致极了,柔顺又干净。 南乙必须是最漂亮的小猫。 舔过毛的猫咪通常都很开心,这是真理。因为南乙的嘴也没那么嘴硬了,化了似的,搂着他的脖子,在吻的间隙里低声说:“我都喜欢。” 秦一隅晕了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在回答自己之前的问题:“嗯?” 南乙又温声重复了一遍:“只要是你就行。” 这下秦一隅听明白了,也乐开了花,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你是我见过最会甜言蜜语的贝斯手。” 又开始胡说了。南乙并不想接受这个奇怪的赞美。 “那你就是见过贝斯手最少的吉他手。” “错。”秦一隅沿着他的脖颈一路吻下去,“我是全世界最离不开你的吉他手。” 他居然没有说最爱。南乙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像真的互通心灵了似的,他想到,秦一隅是在小心地回避一个人啊。回避另一个也非常爱他、将他视如己出的吉他手。 天知道他是怎么做到在这种时候都能这样谨慎,看上去疯疯癫癫的一个人,原来这么小心翼翼,是本能还是天赋?南乙不知道,他感觉鼻酸。 但他还是帮秦一隅说出了真正的心里话。 “你是最爱我的吉他手。” 秦一隅的动作果然停顿了片刻,但很快,变得更重更过火了。在温暖的房间,南乙的理智被一层层剥下,被秦一隅温柔到有些夸张的吻焐热、捂化了,他都抓不住一路向下的这个人,任他分开膝盖。 “你的……这条肌肉很好看。” 秦一隅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含混的,他还腾出一只手,滑过去。那是大腿内侧的一条绷紧的肌肉,“是叫缝匠肌吗?好漂亮。” 南乙被他弄得弓起了腰,喘着气,“你别……” 怎么这种时候还能说出话?还能研究他腿上的肌肉?他真的弄不懂了。 “可是真的很漂……” 还没能把话说完,秦一隅的后脑勺就被南乙狠狠地控住,有些粗暴地摁了摁。一切都堵住了。 快感攀上顶峰时,汗不小心淌到眼睛里,很涩,像别人的眼泪落到他眼里似的,南乙忽然感觉到一种软弱的情绪,从裂缝中汩汩流出,是他苦苦维持了一天的假面碎裂的痕迹。 但很突然地,一阵震动传来,突兀极了。 他的手上都是汗,想推开秦一隅:“电话吗……” “不是,我定的闹钟。”秦一隅好像关掉了,他起身,咳嗽了两声,抽了桌上的纸擦了脸,露出一个纯情到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反差大得令南乙有些晃神。 “现在是1月1号了。”他张开双手,搂住南乙,拍了拍他的后背,“恭喜南乙小朋友度过这漫长的一天。” 他抱得太紧,紧到南乙透不过气,也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听。听见他又说:“以后都有我陪着你。” 南乙也抬起手臂,回抱住他。 怦。怦—— 窗外放了很多烟花。 在墨蓝色的高空中上升、绽放,漫天的流光溢彩,在最高处停止,丝丝缕缕的光芒像雨一样落下来。 啪嗒。 “你滴我采样器上了!”迟之阳猛地抬头,恶狠狠盯着洗完手乱甩水的秦一隅,“烦死你了!” “这是你的吗?”秦一隅阴阳怪气,故意拿手指头戳了一下采样器上的键盘,“怎么,严霁的东西现在都改姓迟了?那我以后再想借是不是还得找你啊?” “不借给你!” 南乙路过,从迟之阳手里拿过那个迷你采样器,第一次live前秦一隅还拿它回s中采上课铃来着。 不过现在,采样器上的键盘被贴了很多蜡笔小新的贴纸,看着更像游戏机了。rec键上的就是动画片里的小白狗,很可爱。 “这你贴的?”秦一隅下巴尖抵在南乙肩头,冲迟之阳说,“好丑。” “你狗叫什么!” 严霁此时刚好也推门进来,看见又快打起来的两人,抬了抬眉:“怎么了?” 秦一隅推开迟之阳的脑袋,冲严霁说:“迟雨齐,快来救我!” 严霁:“?” 迟之阳直接暴走:“我非得杀了你不可!” 南乙抓住他的胳膊,无奈道:“排完再杀吧。” 时间过得飞快,live淘汰赛剩下没几天,他们又开始没日没夜地排练。 和之前不同,这首歌是南乙自己写的,又言明了是情歌,导致其他三人、尤其秦一隅,总在镜头底下有意无意地开他玩笑。 秦一隅:“这贝斯太带劲儿了,不愧是贝斯手写的歌,以后多写点儿,我爱听。” 迟之阳:“操,这句歌词我喜欢!太酷了!真男人就要唱后朋!” 严霁:“要不我们每个人都选一句自己最喜欢的歌词吧。” 南乙:“各位……排练的时候除了主唱其他人都可以不张嘴的。” 但这种调侃,也不全然出于“情歌”这一个原因,他们之所以空下来就逗他,也是因为察觉到南乙这几天的焦虑。 只要进了排练室,南乙就近乎自虐地高强度练琴,好像不容许自己出一点差错似的。 这都源于计划受阻。 1号的凌晨,在秦一隅睡下之后,南乙将祁默给他的文件包打开,里面的内容很多,光是解压就花了很长时间。里面的每一条聊天记录,每一张截图、照片,每一份收款信息,他都看得仔仔细细。 他们获得的比想象中还要多,这些文件中涉及到的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也超出南乙的想象。 那些人名、职位,涉及到的事件,在他脑中形成一张复杂的网络,拎起其中任何一个黑色的节点,抖一抖,都能造成不小的震动。 到这一步,南乙感到一种深深的被裹挟的预感。 一开始他只想获得一些蒋正贪污的罪证,曝光出来,以此砸开一个窟窿,一旦蒋正垮台,他背后那些不见天日的肇事案就有了被披露的可能,陈善弘在舆论场也无法继续只手遮天。 可现在他意识到,原来陈善弘之所以只手遮天,是因为背后不只是蒋正。蒋正也只不过是这张黑色大网里不起眼的一个小点而已。 他完全想象得到,如果把这些都发出来,恐怕存活不了三十分钟。 思虑再三,南乙还是打算循序渐进,从里面选出只涉及到蒋正和陈善弘的钱权交易,嘱咐祁默,将这些匿名投给他们当初筛选过的几家社会媒体。 选择曝光的那一刻,他和祁默就已经按下了倒计时的按钮,一切不再秘密进行,蒋正迟早会知道自己的信息被泄露这件事。巨大的机器无情地在身后碾压、转动,他们和时间赛跑,必须尽快成功,否则迟早被卷入其中,尸骨无存。 但几天过去,无一例外的,全部石沉大海。 没有一家媒体将这条“重大新闻”爆出来。 在这种令人绝望的集体沉默中,南乙格外冷静,是意料之中吗?他们的敌人本就权势滔天,那些接收到证据的人们,或许就像是当初的舅舅一样,即便查到了,拿到了实实在在的证据,也会迫于各种压力而无法报道。 他又一次想到了跨年夜那晚的塔罗牌,重复出现的命运之轮,难道真的是一种残酷的暗示吗? 这堵敏感的高墙不推倒,还有其他办法吗? 南乙几乎无法入眠,被秦一隅抱得越紧,他越恐慌。 “我听说这次live是真live。” 距离淘汰赛只剩两天,迟之阳很紧张。他一紧张话就会变多,拉着南乙说个没完,“就像跨年那场直播一样,每个乐队会有自己的直播间,不过大家是分开的,好像一个队一个房间。” 南乙有些心不在焉:“是吗?那出点儿问题就麻烦了。” “是啊,我可得做好表情管理,小乙,你得提醒我。” “嗯,我看着你。” “好像这次也有采访,好麻烦……想到我就焦虑,特别是那个1对1的pk,也不知道秦一隅准备好没有。”迟之阳嘀咕起来没个完,“我感觉殷律肯定会选他,听阿迅说,殷律每天都在练吉他,八成是想从秦一隅这儿一战成名了。我昨天还看到秦一隅去2组了,不知道是不是去刺探情报的。” 南乙皱了皱眉,察觉到什么:“他去2组干嘛?” 迟之阳摇头:“不知道啊,他最近总去。” 这实在反常。从上次他和于昇碰面,到现在秦一隅时不时就往2组排练室跑,都不像是平时的秦一隅会做的事,他应该对那些人都不屑一顾才对。 南乙开始担心,他是不是没有听自己的话。 不行,他决不能让秦一隅插手,这对他来说无异于噩梦。 正当他打算去找秦一隅时,手机忽然响起来。 看着上面那串他这段时间看到快要麻木的数字,南乙有些愣神,直到旁边的迟之阳拿肩膀碰了碰他。 “谁啊?怎么不接?” 南乙却忽然扭头,问他:“上次那个采样器在你这儿吗?” “在啊。”迟之阳说,“你要用啊?” “嗯。”南乙回过神,告诉他,“我想采个声音。” 从2组回来,秦一隅脑子里全是阿丘对他说过的话,走到拐角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迟之阳。 “你走路能不能看看路!” 秦一隅笑嘻嘻说:“不好意思,我得了一种视野在一米八以下就接近全盲的绝症。” “你大爷的!” 一旁的严霁拉住了迟之阳,询问秦一隅:“看到小乙没?” 秦一隅蹙了下眉头,还很奇怪,“半小时前还给我发消息说跟你们一起排练呢,他骗我?” “之前是在一块儿,后来他接了个电话走了,还背着琴和包呢。”严霁说,“没说去哪儿,我还以为去找你了。” “没有啊。” 迟之阳这时候插话说:“他找我拿了采样器,可能是出去采什么声音了吧。” 秦一隅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太对的预感。尽管他知道南乙这人就是独来独往惯了,可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每天都会问南乙在哪儿,久而久之,为了不让彼此担心,两个人都形成了随时报备地点和行踪的习惯。 但今天南乙离开排练室,却没有告诉他在哪儿。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他?”秦一隅问。 迟之阳看他脸色都沉了下来,也感觉有些不对,他仔细回忆,忽然想起早上南乙没接的那通电话。 “他今天对着一个陌生来电发呆来着,但是我不知道那是谁。” 领福利📌胃芯: ji⓪701ⓘ 陌生来电? 秦一隅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沿路返回。 “哎!你又去哪儿?” 秦一隅没回头:“等会儿跟你们说!” 他的身影快速地在走廊的一扇扇窗户前闪过,每一块玻璃都映着他沉重的脸。 窗外阴恻恻的,明明是下午三点,但却看不到一丝太阳,灰色的云团像是陈年塞在心口的棉絮,潮湿、闷堵,又隔了一层玻璃,光是看着,就觉得喘不上气。 坐在后座的南乙将车窗降下来。 “晕车吗?”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了驾驶座上管家的脸,对方抬眼瞥了瞥他。那张皱巴巴的脸孔露出些许了然,像是在笑,但只有脸上的皱褶动了动,浑浊的眼珠子里并没有多少笑意,像个假人。 见南乙不说话,他又和善道:“你脸色很差,我开慢点儿吧。” “是有点晕。”南乙冷淡说完,看向窗外。 “之前我接过一次徐翊,那时候他估计也就比你大一两岁?晕车比你还严重,蹲在路边吐个没完。” 南乙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语气却平淡极了。 “可能是遗传吧。” 作者有话说 我感觉我八月份能正文完结(预感) 别害怕朋友们,后面的剧情我觉得不虐,就是会有一些动荡和波折(?),复仇线要收尾了 第92章 冠冕堂皇 原本南乙还以为他会被带到什么建在深山老林的别墅区, 或者那个建在京郊的赛车俱乐部,但车子最后驶向了繁华商业区。 目的地是某写字楼背后的高层豪华公寓。玻璃幕墙上反射着灰色的云层,一眼望不到顶, 像只披着银灰色鳞片的巨大怪物, 根本无需张嘴,一块甲片砸下来,就要了人的命。 “这里是陈董投资的私人会所,很清静,适合谈生意。” 谈生意。 南乙盯着电梯镜面内壁反射的自己, 一张年轻的脸,背着黑色的贝斯琴包, 穿得普普通通,的确像个赌上前程来这里碰运气的乐手——在昏暗的地下室吃着外卖练琴, 自视清高地写一沓没人听的破歌,明明连个暖场的机会都拿不到,却还做着在五棵松和鸟巢开巡演的白日梦。 在一个什么都可以用金钱衡量、一切皆可商品化的荒诞时代,脸蛋、身材、性……确实都是生意。 门打开来, 镜面中的他一分为二,迈步走向自己这短短十几年最恨的人。 这一幕与他前几年放弃的计划很接近。 当他从舅舅遗留的工作笔记中得知陈善弘不止一次提出想要包养他,并给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过不少相似的受害者时, 南乙真的想过借机上位,在陈善弘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刀刺进他大动脉,血喷出来,最好是喷个满墙。 那时候他刚失去舅舅,整个人处在极端崩溃的状态, 甚至看了不少人体解剖的书,每天做梦都在肢解和凌迟陈善弘, 面上冷静,不发一言,实际看到红色就会想到他的血,看见白色就想要搅碎他的脑浆。 这个症结结束于他找到秦一隅,发现他失去往日光彩的时候。 南乙忽然意识到,一旦自己极端地完成了复仇,可能真的再也无法和秦一隅并肩,也无法将这个人亲手拉回他应有的位置。 秦一隅永远不会知道有他的存在,至多,在那个信息闭塞的乡村,在镇上小卖部的电视机前,看到娱乐公司大老板被情人残忍杀害并分尸的猎奇新闻,为此停留一小会儿,眯着眼,轻声说一句“怪吓人的”,再买几瓶酒离开。 那或许就是他们距离最近的时候了。 这对南乙而言,也是一场噩梦。 他的人生总是在噩梦和更糟的噩梦之间做取舍。 19层,装潢相当奢靡的私人会所,出电梯就有毕恭毕敬的经理领着,走廊的墙上挂着名画,还有一些大明星的合影和签名。 南乙习惯性检查着安全出口的位置,发现这里到处都是安保人员,人数比想象中还要多,如果对方真的不让他走,想脱身难度很高。 “这边。” 他们被带到一扇对开的金色大门前,门口就有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守着。 刷卡后,门自动朝内打开,里面光线极亮,刺得南乙眯了眯眼。 再睁开,视野逐渐清晰。这里近乎一个空中楼阁,空间很大,三面都是落地玻璃。 陈设倒是不复杂,看上去的确很像是谈生意的地方,几张环抱的皮沙发,一张大的办公桌,靠墙是一整面架子,上面放的不是书,而是各种唱片。 进门前,那两个门神似的安保开口:“麻烦配合我们做一下检查。” 这是意料之中。别人可能还好,但经历了上次打人风波之后,估计所有合作方面对恒刻这支乐队,都会担心他们会录音存证。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南乙将琴包交给他们,看着他们将包打开,里里外外检查了个遍,好像生怕他带了什么凶器似的。 他脱下羽绒服外套,也当面翻开裤子口袋。 其中一个人手里拿出一个探测器,在他身上扫了个遍。 滴滴滴—— 探测器忽然发出警报,南乙皱了皱眉,低头一看,那人又重新扫了扫,确认过后,低声说:“没事,是牛仔裤上的金属扣。” 每一个看上去很像监听器、录音笔和微型摄像头的东西都被他们收了起来,包括琴包里的耳机。 当然,他们也拿走了南乙的手机,当着他的面关了机,并说:“我们替您保管,出来了会还给您。” 南乙没说话,拎起琴包就走了。 管家命人上了咖啡,但南乙看了一眼那杯子,并不打算喝。 “不用了,我现在还是很反胃,喝了更想吐。”他直接坐在了办公桌对面的拿着皮椅子上,将琴包往旁边一立,拿起桌上的纸质合同,翻了几页。 对方也没说什么,只微笑道:“稍等一下,陈董……” “我已经来了。” 背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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