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杆儿了!” “快说名字。” “我想想……你学校附近那个,029啊,老板西安人,得亏这名字好记,换一个我真想不起来……” “Copy that.Over.” 秦一隅挂了电话,根据这个店名开始搜索,加了对方的商家微信,没发现什么,后来想起周淮的说的老板信息,干脆去社交平台搜索029轰趴馆,果然,在其中一条推广的评论里看到了疑似老板的回复。 [谢谢美女的推荐,下次来打球可以找我打折哦。] 而博主也回复了[谢谢美女老板]。 点进去老板的主页,他发现这是个中年女性,主页大部分都是自家的推广视频,的确是西北口音。 就这样不断地往下翻,翻过数不清的视频,一条画风格外不同的晒图闪过,秦一隅手一停,翻回去,发现是她秀的名牌包和翡翠手镯。 而文案则是[感谢宝贝女儿甜甜的母亲节礼物!] 她还艾特了一个个人用户。 顺着点过去,看见满屏的自拍,秦一隅愣住了。 这不是……一直追求南乙的那个女生吗? 她的主页和互联网上许多的“白富美”一样,周游世界,到处吃喝玩乐,拍照炫富,但秦一隅觉得很奇怪,他也曾经是别人口中的“少爷”,对资产水平有了解,以她母亲的资产,这个女孩所享有的特权和财富似乎超过了一些。 于是他不禁开始好奇,她爸是做什么的。 既然是从母亲节找到的线索,自然而然地,秦一隅搜索了一下父亲节的日期,按时间线往下翻。 果然,盯着屏幕的他嘴角勾起笑容。她在那天的确也po了照片。 是一盆看起来就很名贵的兰花。 [祝最辛苦最亲爱的爸爸节日快乐~为人民服务的同时也不要忘了多多回家哦!] 秦一隅点开评论,发现一个疑似她朋友的人在下面调侃。 [哟,公主给爸爸送的花很特别啊。] 她们在评论里闲聊起来。 [我爸前几天还说去交警大队找蒋叔叔来着,他表弟的车扣那儿了,倒霉死了。] 结合他妈的文案,和这个评论,秦一隅大致推断出来了。 姓蒋,名字里有“甜”字,父亲应该是在交警大队任职。 交警…… 动机明确了,最有可能的肇事者找到了,连不公的监管者也出现了。 秦一隅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每一处毛孔都在无声地颤栗,在无趣的人生中浸泡了太久太久,他都快忘了自己竟然还可以感受到这种程度的兴奋和刺激。 他试探地在网上搜寻了“蒋甜”这个名字,想看看会不会有什么收获。将范围缩小到北京,年龄也缩小到蒋甜看起来的年纪,他最终找到了一篇来自某中学微信公众号的报道。 [X中射箭社的蒋甜同学荣获全市青少年射箭大赛二等奖。] 在报道的最后,有一张照片,里面抱着奖杯的女孩儿,脸上的笑脸,和追在南乙跟前的那一个,重合了。 所以,并不是她偶遇了所谓的“crush”,从一开始就是南乙精心布下的一场猎杀局,他搜索到这个女孩儿的特长,练习射箭,查到了她母亲开的轰趴馆,进去兼职,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刻,让蒋甜看到了他,迷上他,跟着他从大学、到CB的livehouse,甚至是他们聚餐的私房餐厅。 她爱上的不是南乙,是南乙想让她精准爱上所营造出来、又精准投放的完美泡影。 一面推着她的后背向前,不断靠近自己,一面毫无收敛地表现出冷漠和不动心,是为了钓着她吗? 不,是为了她背后的,那名交警…… 一切都说通了。 真正能改变一个人的实际上就两个东西:爱和失去。 南乙所获得的每一份爱、遭遇的不公、每一个至亲的离去,都是锋利的雕刻刀,将他塑造成为如今的样子。 那个少年颤抖着捡起那把杀死他亲人的枪,即使痛苦到了极点,也没有选择将枪口对准自己。 他将枪别在腰间,日复一日地寻找,列下一份猎杀名单。 窥探欲和求知欲在这一刻得到了极其充沛的满足,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冲刷了秦一隅的每一根神经。他只身犯险,走进这团黑暗的迷雾,举着火把,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对着斑驳的漆黑墙壁搜寻每一条读不懂的文字,直至破解一切。 在这个瞬间,秦一隅才真正地看清楚,自己爱上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 伪装成猎物的猎人,运筹帷幄的棋手,以身入局的疯子。 一个无时无刻不把自己逼上绝境的复仇者。 真不愧是他。 秦一隅的心跳得极快、极其强烈。 天性慕强、把所有人和事都当做乐子的他,会爱上这个人,几乎是必然的。 当南乙出现,其他可能性,都灰飞烟灭了。 复仇这块靶子,在这一刻被复制,一分为二,影子般的另一块立在了秦一隅的心里。 他明确了南乙人生中必须完成的使命,也被赋予了和恋人同等的痛苦和仇恨。 过去经历过的一切,被生父背叛,被队友放弃,被最信任的伯乐视作用完即弃的商品,被曾经喜欢过他的粉丝辱骂,失去优越的生活,失去天生要弹琴的手,失去母亲,秦一隅从没有真正地、长久地恨过谁。他不在乎,随便活,等到上天看不下去想收回这条烂命,都可以,无所谓。 可这一刻,他恨极了。 最令他感到心痛的是,根据时间线和现在的已知事件来看,南乙对他说过的每一句,竟然都是真实的。 对一个处心积虑的疯子来说,保持坦诚,简直就是将最脆弱的要害交给他人。南乙这么聪明,会不知道后果有多危险吗?他唯一的漏洞就是他始终是人,不是机器,无法永远理智,会爱上另一个人。 秦一隅很清楚,能全盘掌握南乙复仇计划的,他应该是第一个,或许也是目前为止的唯一一个,不是因为他聪明,是因为南乙爱他,所以面对他说不出一句谎言。 充其量,是隐藏了不能说的部分。 是不想让他参与进去,害怕他受影响,再次消失,才这样做的吗? 但事到如今,他不可能视若无睹。就算是被恋人的爱禁锢着,他也是自由的。那条暗无天日的路,他不可能让南乙一个人去走了。就算是头破血流,也要闯进去,和他站在一起。 他们可是少年时代就并肩过的第一名。 每天写的时候都不断感叹,你们俩真的是太配了太配了....天生一对,他们的感情线和我之前写过的都不太一样,特别之处就是以“信息差”展开的摸索和较劲 我记得刚连载到三十来章的时候,会看到一些说不想看复仇线的评论,对此我真的充分理解,因为这条线乍一看很没必要出现在一篇乐队比赛为主线的小说里,尤其两个人的感情还这么甜,就显得有些调性不符,太苦大仇深了,但我还是觉得必须得这么写,因为复仇线是南乙这个人的灵魂,是他身上最重要的一根骨头,抽掉之后这个人就不是南乙了,是另一个也挺有魅力挺酷的角色。同样的,这也是秦一隅这个人灵魂的重要组成,是他们俩的感情最疯最势均力敌的一个交锋,如果没有的话,他们就不会有猫鼠游戏的拉扯,就只是两颗闪耀的摇滚双子星。(这其实也挺好的,只是我个人有疯子x疯子的xp) 第86章 再度醉酒 南乙发现, 秦一隅又开始梦游了。 具体从哪天开始的,他弄不清了。这段时间他睡不着,把自己关在排练室写歌, 想麻痹意识, 但也透支了身体。理智告诉他这样下去绝对不行,于是靠药物帮助睡眠。 这就导致他睡得太沉,根本发现不了梦游。 直到29号的晚上,带来的药恰好吃完了,简直像是命运掐着他的脖子逼着他面对似的。没办法, 南乙只能硬着头皮闭眼睡觉。 半夜他忽然听见声响,于是睁开眼, 发现秦一隅独自一人来到了书桌边。 他缓慢地走来走去,四处打转。 是梦游吗?南乙冒出这样的直觉, 下意识想拿手机录,刚打开,还没摆好,秦一隅就走了过来。 他睁着黑而空洞的眼, 缓慢地眨了一下,坐在了南乙床边。 南乙坐起来,时隔太久, 再次看他这样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伸出手,他摸了摸秦一隅的脸。 “怎么又梦游了?” 是练琴不顺利,很焦虑吗? 秦一隅依旧笔直地望着他,和平时混不吝的样子很不同,很乖顺的样子。 趁他还没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南乙打开床边的台灯,牵起秦一隅的手, 在灯光下眯着眼仔细检查他的手指。 知道秦一隅藏着不说,清醒时他也假装一无所知,只有在他沉浸在梦中才能肆无忌惮地触摸他手指的每一处。 右手的每个指尖都是红的,有很明显的勒痕,之前磨出来的泡已经变硬,有几处变成了红的血痂。 这是根本不把自己的手当手了。 “疯子……”南乙低声骂了一句,双手却很轻地揉按。 小时候自己摔倒时,妈妈总会给他吹伤口。虽然那时候的他就对妈妈说:这没什么用。可现在,南乙却不自觉低头,吹了吹秦一隅的指尖。 这实在是个有些愚蠢的行为。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没继续吹了,但亲了亲他的指尖。 可这时,秦一隅忽然抬了手,捧起南乙低垂的脸。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他以为秦一隅要吻自己,于是也靠过去,第一次主动地接受、甚至配合秦一隅在梦中的吻,可意外的是,这个吻在无限接近的时候,竟错开了。 秦一隅的嘴角轻轻蹭过他的脸颊,滑走,最终深埋在南乙的颈窝。他的双臂拥住了南乙,收紧。 一个紧到几乎令他难以呼吸的拥抱。 两个跳动的心仿佛正亟不可待地要融为一体,因此猛烈撞击紧贴的胸膛。 之前秦一隅梦游时,有过数不清的怪异举动,画画、看书、看动画片,扑上来强吻,像是打算吃掉他似的,可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只是抱着,充满依恋,又像是安抚,摁着他的后脑,好像很怕他离开。 南乙抚摸着他的脊背,嗅着他身上好闻的气味,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下来。 越是临近新年,他越是濒临失控。情绪像水草一样缠住了他,但凡空下来,看着贝斯,他都会想起舅舅。 只有在秦一隅的拥抱里,他才真正浮出水面,得以呼吸。 忽然间,他听见含混不清的声音。 “宝宝……” 做梦都没办法放弃这么肉麻的称呼吗?南乙有些想笑,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 “别伤心……你还有我……” 别伤心? 这句突如其来的话,令南乙敏锐地生出一丝疑虑。 难不成他是发现什么了吗? 那天淋成那样回来,也没有过问一句,不像是秦一隅的作风。 之前他随随便便一查,就差不多理清楚自己找他的过程,那现在呢?会不会也悄悄在背后查到了什么。 南乙靠在他怀中,还想听听他会说什么,可再没有了。 一句似是而非的安慰,令南乙愈发感到恐慌,一颗心不断地下沉,却触不到底。 这场比赛像登山一样,他越是向上,越危险,山顶的风景固然美好,但南乙也很清楚,这伴随着有可能毁掉一切的危机。 而他既是最可能置身险境的人,也是最危险的存在。 在这场比赛里他获得越多,掣肘就越多。 他非常迫切地想要复仇,想要亲手了结痛苦的根源,却又害怕伤害到身边亲近的人,队友,家人,朋友…… 尤其是秦一隅。 破坏一段情感最快的方式就是欺瞒,南乙很清楚。因此在面对秦一隅的许多个瞬间,他都在想:告诉他算了,让他知道,总比等他自己发现,做出更多不可控的事要好。 可他也很确定,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靠近这毁灭性的火焰,更别提本身就易燃易爆的秦一隅。 他不同,他早就独自置身火海多年,已经彻底活在烈火之中了。 白天,南乙又推翻了自己写的歌,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写歌时他一向果断,全凭直觉,很少翻来覆去重复创作,不知是因为现在状态不佳,还是因为创作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他怎么写都不满意。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要输。这几乎是南乙无法接受的。 两个组的团队对抗,如果他们的票数不够,1v1的pk也失败,就要面临淘汰,没办法参加总决赛。虽然最开始并不是奔着冠军参加的,但南乙很讨厌输。 走进排练室,这次不仅看不见秦一隅的踪影,连键盘手也消失,只剩下迟之阳呆滞地坐在鼓凳上,敲木鱼一样练着昨天南乙暂定的嗵鼓节奏型,两眼无神。 “严霁呢?”南乙扎了头发,打开琴盒拿出贝斯背好,发现迟之阳竟然还在发呆,于是走到他面前,拿起一旁的备用鼓棒,敲了一下他的强音镲。 当的一声,迟之阳像是被巫师叫回了魂儿似的,清醒过来,盯着南乙,“啊?什么?” 完蛋了。南乙在心里想。 丢了魂的鼓手,失踪的键盘手,闭关的吉他手,再加上一个状态跌入谷底的贝斯手。简直是一支必输的乐队阵容。 “你怎么搞的?”他揉了一把迟之阳炸毛的头发,“严霁是妖怪吗?” “啊?”迟之阳傻了,“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你精气都被吸走了,人不在跟前,就蔫儿了。”面对发小,他毫不客气地点评道,“像个没气儿的自行车轮胎。” 按照常理,听到这种话,迟之阳早就炸毛否认了,可他今天是彻头彻尾地蔫儿了,往墙上一靠,那股能急头白脸把身边路过的每个人都骂一通的劲儿全散开了。 过了好久,他才开口:“严霁去医院了。” 南乙挑了挑眉:“嗯,然后呢?” “没然后了啊。”迟之阳拧起眉头,“我想陪他去,他说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儿,生病还要人陪的。可是生病了一个人去医院排队、等叫号,多可怜呐,为什么不让我跟着呢?是觉得我麻烦?怕给他添乱?还是说本来就不舒服,跟着我这么一个话多的……” “停。”南乙适时地打断了迟之阳,拉过椅子坐在他和他一大堆的架子鼓对面,用半命令的口吻对他说,“深呼吸。” 迟之阳也不过脑子,听到就老实地深呼吸了一下。 就这么点儿小脑子,想这么多,怪不得打不好鼓。南乙叹了口气,对他说:“很简单,他就是怕耽误你排练,跟着一起,起码在医院耗一上午。” 迟之阳眨了眨眼:“真的?” “我骗过你吗?”南乙偏了偏头。 两人对视了几秒钟。南乙伸出长腿,用脚勾来放在地上的贝斯效果器板子,调试好,冲迟之阳说:“鼓手老师,可以开始排练了吗?” “嗯!” 为了一件小事而纠结、胡思乱想,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身处其中的迟之阳或许还很难过,可南乙却觉得,这其实也是一种幸福,是此时的他很难获得的。 他很羡慕。 只有两个人的排练,让他们短暂地回到了青春期彼此相伴的时候,很舒服,不需要考虑太多。 南乙能察觉到迟之阳很多时候表现出来的过度关心,是因为他的难过隐藏得还不够完美吗?但他已经做不到更好了。 张子杰的失踪、线索的中断、陈韫的出现,还有疑似暴露的可能性,重重叠加,愈发密集。他正被安静地压垮。 “李归说,无落的经纪人上午又来了。”休息时,迟之阳告诉南乙。 “他不是经常来看无落排练?” 对殷律尤其上心,看来是真的把他当成无落口碑翻盘的武器了。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他和秦一隅正面撞上了,那个时候秦一隅正好在2组的练习室那层楼,李归看到了,两个人好像还去了别的地方单独说话。” 南乙皱了皱眉。 秦一隅居然肯和于昇说话?还以为就算是迎头撞上也会视而不见。 “他没说秦一隅什么反应?” 迟之阳耸耸肩:“就很平静,神奇吧?我都觉得诡异,就他那个脾气,居然能心平气和说话,换做是我,恨不得上去往死里揍一顿。” 南乙没说话了。 下午吃完饭,他第二次接到了同一通电话。来电人的声音也还一样,化了灰他都能认出来,是陈善弘的管家。 这次他嘴里吐出来的话似乎更加直白,南乙站在室外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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