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珀小说

碎珀小说> 卑诗系情 > 第115章

第115章

眉,片刻之后,摊主道,“小公子猜出来没有?” 摇头。 身后的青年也在思索,只他读书万卷,天资绝佳,却也没有猜过这样刁钻的灯谜。 松开手中的木牌,又选了下面一块,和之前那一个一样,他又猜不出。等恨不得将挂着的木牌都翻一遍时,他身后的青年终于帮他猜出了一个,“是风。” 少年又读了一遍谜题,“解秋落三月,能开二月花。过江千尺浪,入竹万杆斜。”读罢,他一脸恍然大悟的惊喜,“原来是风。的确是风。” 摊主看他翻了几十个木牌了,难得猜中一个,也跟这少年一样的欢喜,“恭喜小公子,贺喜小公子——猜对了,可以选一样东西做奖品了。” 摆在木板上的香囊玉佩,在灯笼的映照下,都极是精细,少年随意选了一个香囊,“就这个吧。” “好嘞,您拿走。”摊主心中拨着算盘,将香囊拿起给他之后,准备找他银子,不想再一抬头,那两位‘贵客’已经走远了。他一时占了天大的便宜,探出身看二人的背影,窃笑,“也不知是哪家的傻公子。” 也许是开门大吉,他收回目光时,看到又一个锦衣的小公子自面前走过,大胆招徕道,“这位公子,要不要猜猜灯谜?” 因他的招徕停下脚步的青年,斜睨了他一眼。他的确是个肩宽腿长的锦衣公子,生的也极是英气俊美,身后灯笼的光映照着,愈发显得他剑眉星目。正是翟临。 “灯谜?”翟临抓起面前的木牌看了一眼,丰润唇角一扬,又丢开了,“没意思。”说罢继续往前走去。 方才打这里而过的‘傻公子’,此刻又已经停下了脚步。 “这是什么?”他看坐在地上的男人一吹,扁扁的一块糖,瞬间鼓胀起来,里面的气撑的糖面晶莹,黏上几个糖块之后,便成了只憨态可掬的狗。 这‘傻公子’的声音,引起了翟临的侧目——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这是吹糖人,公子要不来一个?” 停下脚步的翟临,正看到一个蹲在地上的背影。听错了吧,四皇子该呆在宫里,怎么会来市井之中呢。他这样想着,然而站在那个背影身旁,侧过身将一个吹起的糖人拿起来的青年侧脸,却映入了翟临的眼中。 太子! 那—— “要哪个?”楼曳影不知遇到了‘熟人’,拿了一狗一鼠,让蹲在地上的楼西胧选。 楼西胧够了只糖块吹成的老鼠,楼曳影付了钱,二人起身要走时,翟临一个本能腾挪,躲到了一个挑着担子的老伯身后。 “宫外还有这样稀奇的东西。”举着糖人的楼西胧,站起身之后在烛光的映照下细细审视着。 楼曳影虽然经常出宫,但都是有事要办,算是第一次与楼西胧这样慢慢的在街上闲逛。夜风习习,人声喧嚣,竟有种说不出的安然悠哉之感。 楼西胧脚步轻快的在前面走着,稍微从沉闷宫中的枷锁中挣脱出来的楼曳影,也显得活泼了一些,他拿了个青面獠牙的面具,戴在脸上去吓楼西胧。楼西胧被他吓的丢了手中的糖块,等听到楼曳影的笑声反应过来之后,伸手去摘他的面具,而后气恼的用手拍着他的肩膀。 “你吓我。” “我错了我错了。”楼曳影躲躲闪闪楼西胧没什么力气的拳头,与他笑闹起来。 宫外没有提醒他要注意仪态的宫人,也没有威严的父皇。冷漠的太子看起来与同龄的少年们并没有什么区别。楼西胧打了他两下,觉得有些坏了规矩,住了手却不想被楼曳影捉住了手臂。 “吓到西胧,该打该打。”他不叫皇弟了,反而亲密的叫他的名字。握着楼西胧手臂的手,引着楼西胧轻捶自己的肩膀。楼西胧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睛也跟着弯起,总是抿着的嘴唇,翘起来时候显出了又脸颊一个翟临从未在宫中看到过的梨涡。 “走,再去买个糖人赔给你。”楼曳影牵着楼西胧的手,逆着人群向后走去。躲藏在一旁的翟临躲闪不及,正看到楼曳影的目光自他藏身的地方扫过——只这一回,满心欢喜的楼曳影并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视线没有任何停顿,就又回转落到了楼西胧身旁。 被他牵着向前的楼西胧,握着楼曳影方才吓他的面具,脸颊不知是因为方才的打闹还是如何,晕出些晚霞一般的红来。 鼎沸人声,似乎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 一阵夜风吹拂而过,满街灯笼摇晃。星河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无脑甜文写的是真顺啊 小剧场: 楼西胧:我真是好大一朵白莲花 翟临:又香又白人人夸 第183章 第二演 琳琅梦(38) 将昨夜香炉里烧尽的香屑仔细的铲出来, 用灰押将炉里香灰压的平整之后,沈落葵拿出高贵妃送来说要给三皇子换上的香粉,嗅了嗅, 的确比三皇子常用的香更为醇香馥郁。 她将香粉点燃,在三皇子回来之前凑到香炉旁深嗅了一大口。这香气飘飘然然,一瞬竟有些晕了,脸颊也跟着红烫了许多。 “好香。”沈落葵不知自己异相, 用微凉手背贴了一下自己的面颊, 赶在三皇子回来之前退出寝宫去了。 这香一直燃到后半夜,回来之后就躺在床榻上安寝的楼凤城, 只觉得今日格外躁郁,也不是三伏天气, 他脖颈上竟出了一层热汗。 “来人。”他掀开帐子坐了起来,“去倒杯茶来。” 守夜的宫女应了一声, 出去了。 坐在床沿的楼凤城衣裳敞开,胸膛起伏, 他此时还未经人事, 不知是这熏香作怪,只觉自己今夜气血翻涌, 烦闷异常, “茶呢?” “马上送来。” 楼凤城又扶额等待了一会儿, 被催促的宫女此刻端着茶盏匆匆跑来, 只因为裙摆太长,双手又扶着托盘,脚下绊了一下,虽没有摔倒,茶盏却也歪倒了。她连忙伸手去扶, 才止住茶水横流。只此刻,茶盏中的茶水已经倾洒出了一半,三皇子又在催促,万万不可能再去倒一回,就在宫女心惊胆战之际,倚在寝宫外的柱子上打盹醒来的沈落葵‘阿嚏’了一声。 慌乱的宫女走上前去,“落葵姑娘。” 沈落葵睁开惺忪睡眼看她。 “三皇子要喝茶,您将茶送进去罢。”宫女知道沈落葵得高贵妃喜欢,犯了错也不会受太大的责罚。沈落葵也没有想这宫女为什么让自己去送,还以为是三皇子不想让自己好好休息,特地让自己来做,于是伸手去接托盘。宫女收手往后躲了一下,“只将茶盏送进去就好了。”此时四下昏暗,看不到托盘里横流的茶水,要是端进去叫三皇子看到,肯定要问罪的。 沈落葵打了个哈欠,双手托着茶盏进去了。 “三皇子,茶。” 楼凤城已经伸手接过了茶盏,听到这声音抬头看了一眼,竟是沈落葵。他对沈落葵印象不佳,按住杯盖多问了句,“怎么是你。” “三皇子不愿意看到奴婢,奴婢出去就是。” 楼凤城鼻腔‘哼’出一声,揭开杯盖,茶盏中只剩下半盏茶,茶叶贴在杯壁上,好似是叫谁剩下来的。楼凤城眉头一蹙,想起沈落葵躲在假山后说的,要往她茶盏里吐唾沫的事,脸色当即沉了下去。加上他此刻心中躁郁,竟发了比往日还要大的脾气。 已经转过身准备退出去的沈落葵,只听一声瓷裂,回过头便看到楼凤城将杯盏砸在地上。 “你这奴婢,好大的胆子!” 这样无端的斥责,沈落葵怎么受得?她先是问一句‘奴婢做错了什么’,而后又想起自己的身份,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请罪,只她嘴上仍是委屈,“三皇子不喜欢奴婢,奴婢便事事都是错的吗。” 沈落葵在楼凤城眼中就是个‘奸细’,又背后诋毁自己多次,如今有错在先还敢如此顶撞,当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你的意思是本皇子错了?” 沈落葵没有听出楼凤城话中危险的意味,仍旧昂着头,“三皇子自然不会错,是奴婢错了,奴婢知错。” “知错就好好认错——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不许起来。” 本因为高贵妃的话,对楼凤城没有那样抵触的沈落葵,此刻嘴唇都要咬破了。 新倒来的茶水,递到了楼凤城手边,楼凤城喝了一口温茶,心中翻涌的躁郁终于压下去了一些。他放下帐子,躺回了床榻之中。跪在地上的沈落葵本来恨意满怀,只这寝宫之中香气缭绕,她渐渐骨酥身软摇摇欲坠。 楼凤城隔着帘子看沈落葵摇晃身形,只当她又打起了瞌睡,冷言吩咐宫人将她拖出寝宫去。浑身绵软使不上力的沈落葵,叫人拖到宫殿外,躺在冰凉的石砖上。在她终于恢复了些神志,想要起身爬起来时,一个灯笼在她面前停下。 “你是哪个宫的宫女,怎么睡在这里。” 沈落葵顺着明黄的靴子望上去,只看到那人胸前绣着的一只五爪金龙,再往上看时,一阵晕眩感袭来。 …… 与皇弟情好日密,楼曳影脸上自然多了许多从前都未有过的鲜活神采,只他发现历来娴雅沉静的母后脸上,近来也多了些欢欣的神色。 “母后这几日心情很好?” 听到太子相问,皇后抬首看了他一眼,“宫里许久没有什么喜事了,近来却一桩接着一桩的。” 楼凤城很少过问后宫的事,只知道父皇近来新纳了一位美人,只他分不清母后说的喜事是不是这一桩,只是含笑附和,“母后能常展笑颜自是最好的。” 国子监今日有课,楼曳影请了安便退下了。在太子走后不久,一个被皇后派去打听的宫婢走到了皇后身旁复命,“高贵妃今日去了御花园。” 向来深居简出的往后闻言也来了雅致,带了宫人也往御花园去了。 此时已至夏季,御花园万艳齐绽,万红同开,高梳美鬓,身披印花大袖披帛,戴璎珞,缀流苏,佩金钏的高贵妃立在一丛重瓣桑叶牡丹前,手抚一朵牡丹,颜色竟比花还灼人眼目。高贵妃身旁的宫女看了一眼走来的皇后,小声在她身畔提醒了一句。高贵妃当即收回手,向着皇后走来的地方微微颔首。 “见过皇后。”她自然知道对方今日为何而来。 皇后抬手抚摸高贵妃方才扶着的那朵牡丹,略一用力,便将花从枝上折了下来,“听闻皇上新立的那个美人,是妹妹宫里的。” 高贵妃脸色当即难看了许多——她本意是要将那沈落葵与自己的儿子撮合,好以后借用她家中的势力,却不想好好的儿媳,竟成了自己的对手。 “后宫已经许久没有新人进来了,如今皇上喜欢,妹妹也有功劳。”皇后也是佛口蛇心的好手,知道高贵妃不痛快,偏偏还要来招她。将手中折下的牡丹递到高贵妃手边,“要说四皇子的母妃玉婕妤,从前也是妹妹宫里的。” “也是十五六岁年纪,楚楚韵致。” 这一句话戳到了高贵妃的痛处,只她还隐忍着,在皇后面前笑脸相迎,“只可惜年华易逝,我还替玉婕妤可惜,怎么生了皇子还是个婕妤呢——只盼这次的美人,能多留住皇上一些时日。”她将皇后手中的牡丹接了下来,环顾四周,“这御花园里,每到夏季,开的花何止一千种,却没有哪一朵能艳的过牡丹。” “皇后说是吗。” …… 父皇新纳了一位美人入宫,看起来还十分喜欢,不过几日便立为了嫔。这实在不是什么大事,自古君王后宫三千,一时宠爱,一夜风露的女人不计其数。真正能爬到高位的,却没有几个。 宫里一切照旧,并没有因为这位小小的美人引起太大的波澜。 只楼西胧偶尔还会想起那个小小的宫女,自国子监放课之后,绕去那棵树旁看一眼,只再也没有见过挂在树枝上的布条了。也许是近来忙了,也许是那总是刁难她的主子不再刁难她了。楼西胧这么想着。 “大德容下,大道容众。盖趋利而避害,此人心之常也,宜恕以安人心。” 太傅在前面授课,楼西胧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垂下头去。一旁的太子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臂,用唇语对他道,“等下放课后,我带你去看个好玩意儿。” 太傅转身时发现了楼曳影的走神。他对太子总是比其他的皇子更为严苛,点他起来背剩下的内容,楼曳影神情坦荡,“故与其为渊驱鱼,不如施之以得,市之以恩。” 太傅点头,让他坐下了。 放课后,太子与楼西胧往东宫而去,在路上时,楼西胧还在询问是什么好东西,楼曳影窃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们脚步轻快,路上有宫人遇到向他们行礼,头再抬起来时,二人已经走了很远了。 “快快——” “快把风筝够下来!” 二人路过一处宫墙时,看到几个宫人挑着竹竿在你够一个挂在树上的风筝,只风筝挂的高,竹竿滑来滑去,半晌也没有弄下来。 因为楼西胧第一次在宫里见到风筝,路过时放缓了脚步。 “见过太子,见过四皇子。”有人看到了途经此地的楼西胧楼曳影二人。在一人的带领下,其他几个围在树下,举着竹竿的宫人也连忙丢了竹竿跪了下来。 “这风筝是谁的?”楼西胧问。 “是姝嫔的。” “姝嫔?”楼西胧后知后觉才想起来,这位姝嫔,应该就是父皇新纳入宫的那位美人了。听说还是高贵妃宫里的人。 楼曳影不想在此耽误太多时间,看了一眼挂在树上的风筝,脚下一踏,便踩着墙壁攀了上去,而后他扶住墙沿,举手一够就将风筝够了下来。递

相关推荐: 大明:区区刁民,反了天了?   战神爹爹:团宠王妃三岁半   妻子的野性   桃花涧浮生   [快穿]哥哥大人操我   绝品都市神医   我是至尊公子爷   折枝   she婬美人(短篇双xrou)   身边全是变态(双性)(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