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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了,大家都没忘了自己到底是吃谁的饭的,生怕对少帅过于殷勤,被归到少帅党去,引起老帅的不满,做了祭旗的倒霉鬼。 也有少数洋派新派人士支持周泽楷,他们不清楚周家父子那点隐秘,只道周泽楷年轻气盛雄才大略,受了新思想的影响,要改革,触犯了守旧的大帅,纷纷上门劝他忍一时之气,周家的天下,早晚不还是他的么? 周泽楷照旧是来见者不拒,也照旧让来见者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不是安等着坐以待毙之人,只是还没到需要破釜沉舟的时刻而已。 实际上,周泽楷远比看上去得要平静,也比看上去得要痛苦。他的平静,平静地做着自己分内之事,多少带了些固执又悲壮的味道,仿佛不言不语地抗议与示威。他的痛苦,倒不是为了叶修的处境,大帅留着叶修有用呢,自不会杀他,还得好生供着他。他为的是裂痕渐深的父子关系,为的是父亲对他生出的许多猜忌。这关系并非无法修补,但要以他的全面妥协为奠基,这一项,他是万万做不出的。不管是为了叶修,还是为了他心中周家的利益。 倒是大帅,或许是想缓和下父子关系,训诫完了慈爱一下,连日带着周泽楷看戏吃饭会老友,人前力撑周泽楷。可周泽楷心里清楚,只要他不低头不认错,这些不过是安抚人心的假象罢了。 那日,叶修被拿走后,大帅在他面前摔了杯子,对自己的儿子没必要伪作,憋了许久的火气一道一道降下来。 “你长本事了,让你找玉玺,你推三阻四,对我登基一事,也诸多推搪……” “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你去了,结果呢,你不仅背着我养私兵,还擅收盐税统税,和普鲁士人打交道,搞军需,嫌我这个老东西活得太久,碍你的事了是不是……” “……你敢让来路不明且不正的人插手指点我们周家的江山……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安的什么心……” “……你还搞到男人床上去,生怕人不知道似的,到处嚷嚷,就算你修十座院子,把全洛阳城的婊子都养进去,我也不管你……玩男人?那是什么东西干的事,不阴不阳!” “……你好本事,让你从姓叶的身上拿到宝藏,还了得?” 坐到他们这个位置,即使是父亲和儿子,话也不会说得太白,但大帅尚委婉的数落,落到周泽楷耳朵里,清清楚楚地向他传递了父亲的实意――他怀疑周泽楷有不臣之心,内笼络新派,外联手叶修,培植自己的势力,意图与他分庭抗礼。 周泽楷不是善辩之人,有理也说不清。儿子的沉默,看在原来的父亲眼里,是持重,看在现在的父亲眼里,便是无礼与顽固。何况大帅所言,除结果是他的曲解外,事例例例属实,而他的曲解,也正代表着他对周泽楷的态度,芥蒂已在,哪怕周泽楷解释,也会成为不知悔改和狡辩。 骂到最后,父亲也给了儿子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让他收收心,把安排好的婚事结了。军阀之间互结姻亲再正常不过,周泽楷到了婚龄还没大婚,无非一个挑字――不是他挑,是家族挑。这样挑来的小姐,非同小可,娘家称雄关外,与周泽楷实乃天造地设的良配。 周泽楷对这飞来的良配的反应,勉强合了大帅的心意――他的瞳孔一瞬间放大,惊讶出来的,而后恢复了淡淡的、不反抗也不期待的漠然。 派去审问叶修的人叫张益伟,是大帅的心腹之一,警卫队队长,早年还教授过周泽楷枪法。 结果这个张益伟,叫叶修指着天放空炮的本事折腾得够呛,玉玺和宝藏的下落半点没搞明白不说,还把自己搞得心力交瘁,见了叶修就眼皮跳。张益伟不想在大帅面前落个办事不力的名头,更想邀功,就把主意打到了周泽楷身上。 他如意算盘打得响,周泽楷跟叶修关系亲密,又对他向来尊重有加,他去唱个苦肉计,就算周泽楷不会提供拷问叶修的法子,提供一两条供他过关之计,该是问题不大。 结果周泽楷倒没说不帮他,只说要亲自见到叶修,才会帮他这个忙。张益伟几番犹豫权衡,一咬牙,答应下来。他打定主意,全程盯紧周泽楷,周泽楷再能,这个时候,也不敢公开跟大帅的命令做对。 这天下了一场急雪,来得快收得也快,薄得很,刚刚盖住土的颜色。 叶修住的牢房在柴房后面,单独的一间,帅府还是郡王府的时候就盖好了的,专门用来关坏了规矩的主子,条件还说得过去。而且由于周泽楷的“关照”,气温一降,就有人送来了炭盆和棉被褥子。 小小一间囚室,炭盆一烤,烘干了阴暗潮湿,周泽楷和张益伟从狭窄的过道里走过来,还能听到木炭裂开火星暴起的噼啪声……以及一股亲民的香味。 香味……? 叶修蹲在地上,用从草垛里挑出来的细长木棍当筷子,从炭盆里夹出咧嘴的板栗,一颗又一颗,扔到一张旧报纸上,晾着。 “小周来啦,刚烤好的,要不要尝尝?”他夹了一颗焦黄的板栗,颇为得意地晃晃筷子。 “好。”周泽楷答应着。 生锈的铁栏杆横在两人中间,枝杈又粗又密,仅容一只成年人的细胳膊进来出去,叶修盘腿坐在牢里面,一颗一颗地给周泽楷递板栗,一扇小窗开在高墙上,放进两柱灰白的光线,光追着叶修,在他手背上悦动。 周泽楷一撩袍子,也盘腿坐下,坐在叶修的对面,接过板栗,剥了皮,再挨个地递回给叶修。 叶修手占满了,用嘴接了一颗,“这个有点糊了,哎别光顾着喂我,你也吃啊。” 周泽楷这才也塞了个栗子进嘴,细细地品尝,“很甜。” “是吧!”叶修也觉得香甜可口,“下次弄点地瓜,给你烤地瓜吃。” 周泽楷斜着抬起头,看向站在他身边的张益伟。 张益伟忍住不变脸忍得很辛苦,什么意思?是叫我给你们弄俩地瓜来么! 第44章 洛阳王44 地瓜肯定是没有的,张益玮自恃当过周泽楷的师傅,又直接听命于大帅,对少帅就敷衍了些,明摆着装糊涂了。周泽楷这一看他,他还反过来给周泽楷使眼色,您答应我的事呢,快办啊! 这眼神被叶修看在眼里,有点意思,叶修问他,“小张啊,你把你们公子爷领来干什么?我可告诉你啊,就算你当着我的面把他暴打一顿再踩上一只脚,或者卸条胳膊打断腿,也没用。”他说着,眼神还在周泽楷的胳膊腿上流连,煞有介事地露出惨不忍睹心疼死了的表情。 你这人……你就找事吧…… 周泽楷想弹叶修的脑门,吃了个板栗,忍住了,先在心里记上一笔。 倒是张益玮,明知叶修是信口开河,也吓得不轻,背上唰得冒了一层汗,大帅对少帅再不满,儿子还是儿子,这话要传到大帅耳朵里去……他拿余光去瞟随同他和周泽楷进来的那个看守,还好,对方目光端平,恪尽职守,压根没在听这边三巨头的交谈内容。 张益玮将眼神摆回来,正要说点什么,找回主动,又被周泽楷给噎回去了。 周泽楷在摸叶修的脸。 他左手的掌心贴着叶修的脸廓,四指插进叶修的头发里,隔着牢笼,捧着叶修的脑袋,捧得深情款款。 乱尘在森冷的光里起舞,助兴似的,两人在错落的色调中对视,一个人的目光陷进另一个人的眼睛里,像一滴水滴进井里,融合了,分不出彼此。 周泽楷的拇指一遍又一遍地在叶修脸颊上划过,揉搓,珍而重之的,满载恋慕的,仿佛在做生离死别前的祷告。 要不是为了看牢周泽楷,给张益玮点张银票,他也不想看这场苦情戏。半晌过去了,他如同在人世中沉浮了半生那么久,他听到周泽楷说,“擦不掉。” “哦”,叶修从周泽楷的手上收回脑袋,“煤灰不好擦,回头我自己洗洗。” 张益玮不想再浪费时间了,周泽楷不自觉,他只好提醒,“少帅,咱们赶紧的吧……” 可周泽楷没听见似的,嘴唇一嚅,“叶修……” 叶修一听周泽楷叫自己的语气,想他大概是有正事要说,收起笑模样,看着他。 “我要成亲了。” 叶修一呆。 这太出乎意料了,周泽楷开口前,他还假设了几条,基本都是与他现在的处境有关的,结果统统八竿子打不着。 他也没怀疑周泽楷是骗他玩的,也不看看时机地点,再能逗乐的玩笑也没这时候开的――何况也不怎么乐。或许叶修一直清楚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这一天来了,他就接受了。 张益玮心里倒是挺爽快,叶修怔愣的表情让他爽快,这爽快浮到脸上来,成了得意的冷笑。他这阵子被叶修折腾得惨了,叶修不开心他就开心,他还开心地入了戏,扮演起大帅的角色来,心道叶修兔儿爷当上瘾了,还真以为能和周泽楷白头到老啊。 “哪家的姑娘,美不美?”愣完,叶修又笑起来。 张益玮听了,自是认定他在强撑。 “美死了。”周泽楷随口瞎说,其实他才刚知道人家小姐的闺名,连照片都没见过。 “肯定没我们小周美。”叶修一口咬定,好话也说了,周泽楷的便宜也占了。 周泽楷想了想,觉得不能吹得太假,隧点头,“嗯。” 嘴巴能说的话说完了,场面静下来,两个人又用眼睛说,用最纯然的对视说。 周泽楷嗓子发痒,低下头捂着嘴,一阵急咳,他边咳边扶着铁条站起来。 张益玮刚想上前替他拍拍背,被他背后长眼似的看到了,制止了,他勾勾手,示意叶修也跟着站起来。 …… 看着吻得投入吻得忘我的周叶,参照前车之鉴,张益玮想,他俩该不会是在止咳吧。 这吻接得着实费劲,空隙刚刚够把鼻子和嘴巴放进去,贴在一起的,就这样,周泽楷还能亲出侵略叶修的风范。他的舌尖撬开牙齿,钻进去,恶狠狠地往叶修口腔里填。 牙齿碰撞牙齿,咬扯嘴唇,叶修被亲得喉部加速蠕动,不住地吞咽两人的唾液,他站立不稳,一手紧紧抓住铁条,周泽楷的手立刻覆盖上去,包住他的。 张益玮目瞪口呆,又不敢冲上去分开他们,只好眼睁睁得看着,好在周泽楷没有亲到地老天荒的打算,离开了,顿了顿,又在叶修嘴角嘬了一口,正式离开了,意犹未尽地两两相望。 人家俩人借了张益玮的光,面也见了情也叙了板栗也吃了小嘴也亲了,可周泽楷答应下来的事还没着落呢,张益玮不能让自己吃亏过多,只好硬着头皮上去,附在周泽楷耳边说,“少帅,您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下嘴唇的嘴皮子好像被叶修给啃破了,周泽楷拿舌尖润了一下,点点头,这就给张益玮办事情。 “忠王宝藏的下落?”他问叶修,态度诚恳。 叶修背过身去,一副被问烦了的样子,摆摆手。 周泽楷得到了答案,回过身来看张益玮,“他不知道。” “这怎么可能!”张益玮脱口而出,有些气急败坏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怎么能这样过河拆桥,有这么打发人的么? “……”周泽楷陷入沉思,抬头,“那……他不想说?” 叶修不关他事似的翻炭盆去了,栗子没了,还没吃够呢。 您玩猜谜呢少帅,这个不对就换下一个?话到这一步,张益玮哪里还想不到周泽楷打一开始就在给他开空头支票呢,只想利用他来见叶修一面……不对,周泽楷答应了,最不济也要给他指一条足够交差的明路,现在人家亲身上去问了,算不算在兑现承诺?当然要算的,因为这个承诺的范围太大了,人家就是要跟你装傻充愣,你敢秋后算账么?说到底,还是得怪自己,张益玮是没想到他熟知的、不言只行的沉稳人少帅,来河南没一年,就学会投机取巧钻空子了,还是坑师傅,看样子都是跟这个叶修学的,他狠狠剜了一眼叶修的背影,恨不得穿个洞,要不是大帅说了先不要用刑,他早在自己手底下死八回了。 周张二人一人达到了目的,一人憋了一肚子说不出来的气,走了,守卫一左一右地站回牢房两边。叶修背对着门口,躺在床上,把嘴里含着的东西吐到手心里――方才周泽楷借吻渡给他的东西。 一个普通药丸大小的蜡丸。 叶修掂掂蜡丸,掰开搓碎,从里面取出揉成一团的纸条,展开。 纸条上的句子简洁,笔法却不显仓促,看来是周泽楷一早谋划好的,就等机会交给他了。第一件事,他已经派心腹找到了陈果等人,送往山东。这件确是叶修的心头大事,见到周泽楷的保证,他总算松了一口气。第二件事,周泽楷给他安排了几条逃跑路线,还是连环计,一计不行,再扣二计,周泽楷说得轻巧,但叶修看得明白,这每一条计划,无不是以牺牲他与父亲的关系为代价,他是要不计身后事地将叶修送走。 记下了内容,保险起见,叶修把纸条塞进嘴里,嚼嚼咽了。 第45章 洛阳王45 叶修是想自由,想跑,但是不想不给周泽楷留后路,还没到万不得已要死要活的时候呢,没必要。他回忆起刚才和周泽楷“倾城一吻”的每个细节,他攒着铁条,周泽楷攥着他的手,他手一松,一小块布条团成的“密信”滑进了周泽楷的袖筒。周泽楷应该是察觉到了,还捏了下他的手指,通知他。 布条是叶修从贴身的衣服上扯下来的,上面的字是以煤块当笔写的――还好有这玩意儿,要不然他就得咬破手指写血书了。他告诉周泽楷,别冲动,哥有脱身的办法。叶修不知道周泽楷会干出什么事,他只是知道,周泽楷一定会干点事出来,为了他。他刚备下布条,正愁着怎么传出去呢,周泽楷自己送上门来,还做出了与他相同的举动。 要不要这么配呀,叶修翻个身,枕着周泽楷床上的枕头,心里念叨着。 叶修的信,周泽楷收了,看了,高高挂起,束之不理,仍按照自己的原定计划,悄悄地部署安排。 谁也没想到,若干天后,叶修的劝阻会借由一场人祸,间接地实现了。 时任江苏督军的周系将领姓萧,是大帅最倚重的心腹之一,当年跟着他一起,带着子弟兵从老家打出来,打下一爿荣华富贵。年初萧督军得了肺病,入秋后病情加重,没挺过来,去世了,他临死前指定儿子萧杰为接班人,没想到这萧杰在老父尸骨未寒之际,就通电全国,宣布脱离周家,江苏独立自治,还杀了几个文官誓师祭旗,以表决心。可惜他罩子不够亮,不听他摆布忠于周家的大有人在,又纷纷通电表忠心。结果独立来独立去,最后跟随萧杰易帜的,只有徐州及其一线相连的几个市。 萧杰的叛变,看似一场闹剧,对周家的削弱却是立竿见影。徐州不仅是经济重镇,有矿有工厂有铁路,还是周家在长江以北的军事部署中最为重要的一环。如今,这一环裂了一道口子,若不及时缝补好,就等于是敞开了怀,给了其他军阀随时来犯的机会,怎不令周家坐卧难安。 大帅放了权,命周泽楷带兵讨逆。势头紧急,家族为重,周泽楷只得把送走叶修的事情搁置到一边,一面抽调洛阳的驻军,命人调配武器、军需物资东进,一面密电令江波涛在安徽集结几个师的兵力,列军淮北,与他里应外合。 周泽楷通过田森搭桥购入的武器军械派上了用场,竟有些未雨绸缪的意味。 这一仗一打打了两个月,打到了过年。周泽楷连战连胜,一路推进,剑指徐州。萧杰也着实不见棺材不落泪,把他老爹留下的装备最精良的亲兵弄来拱卫徐州,大有我死也不让你好过之意。两军僵持之间,萧杰还通过他的姑妈,托人调停,而他所托之人正好是周泽楷未来的老丈人。 这样可笑的调停自然得不到炮弹以外的任何回应,未来老丈人一封电报打过来,周泽楷看了,跟没看见一样,江波涛只好推搪说,电报机坏了,没有收到,毕竟是在打仗嘛。 大年初一是个无风的雾天,下午三点五十分,萧杰在督军府被俘。与此同时,周泽楷策马狂奔,飞往洛阳。 尘土扬起,重重的迷雾似乎都被马蹄踏散了,他远远地望到文峰阁的尖顶,尖顶越来越近,橙红的太阳戳在上面。 周泽楷是扔了军队,独自一人偷溜回来的,昨天宵禁后他从徐州城外出发,星夜兼程,骑倒一匹马,人也不歇,再换一匹,继续赶路。 星光黯淡的寒夜里,他身上的衣服都叫汗水浸湿了,他觉不到疲倦和困乏,只想着要快,要快,再快些,恨不得拿阳寿或其他一切他拥有的东西来交换,只要能让他快些回到洛阳。 凛风刀子似的刮过充血的脸颊和耳朵,在周泽楷身前身后翻卷,发出尖利的啸音,也压不下盖不住他心里的声音。 一定要赶上……你等我,等着我,叶修…… 时间回溯到年三十那天,讨逆部队推进到距徐州内城二十里地的县城,驻在这的是萧杰的胞弟萧灵,弹药打完了,舍不得肉搏,率部出来投降。 萧灵颇有乃兄风范,投完降又不甘心,在牢里隔空叫骂周泽楷。看守的士兵把耳朵一避,本不想管他,但听他越骂越无理,越骂越龌龊,都骂到大帅头上来了,不敢擅作主张,便去请示江波涛。正好江波涛在周泽楷的屋里,周泽楷听了看守的汇报,披上军大衣,叫守卫去厨房端盘饺子,跟他一起去看看这位仁兄。 周泽楷到门外时,萧杰已经将他父子俩骂得骂无可骂,内容枯尽了,正在中场歇息,还到处要水喝,润喉咙。萧杰见了周泽楷,立马又来了精神,恨意上来了,无赖劲头也上来了,搜肠刮肚地想骂词。忽然他灵窍大开,忆起在他们这些公子哥间流传开的关于周泽楷的笑柄,这便出击,换上猥味十足不怀好意的笑容,对周泽楷道,周少帅,听说你胯下那条是最爱往男人的屁股里钻的,你那个姓叶的姘头随军了没?之前还听我哥说,要是抓住他,就把他关在笼子里,对外公开展览,一个铜板参观一次,就当筹集军饷了。 周泽楷没有反应地看着他。不是强压怒火,是真的安静,瞧不出来生气。 萧灵差点以为是自己说得不够明白,没有打动周泽楷,正要复述一遍,就听周泽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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