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的人类,那些恶魔被称作地煞,是最初从地狱逃出来的精魂。” 夷辛用惊骇的声音喊道:“地煞?” 格特利克斯:“是的,你们也听说过地煞之名?有三个巴尔教的信徒,三个....孩子,他们被血族变成了吸血鬼,又被抛入了一个通往地狱的井里。洪水先民们曾经无数次这样做,可仅有这三个孩子活着。这三个孩子从井里回来了,他们已经并非之前的自己,因为在他们体内已经存在着地煞。 正是他们创造了巴尔教,正是他们举起了对抗血族的大旗。他们失败了,即使恶魔的力量也无法与当时所有的洪水先民抗衡。其中两个孩子下落不明,但一个孩子却留在了这儿,成了悲哀的囚徒,血族研究这个孩子,惊叹于他强大而诡异的力量。因为,这个地煞是恶魔大公巴尔亲自挑选的。 那个地煞的名字,萨利萨尔,风暴与海洋的恶魔,现在,蒙我召唤,消灭这些血族,消灭我巴尔教的敌人!” 在祭坛中,多出了一个人影,那是个未长大成人的男孩,从小时候起,他已成了血族,失去了成长的机会。 之前,没人注意到他,因为他已成了这祭坛的一部分,一座不起眼的雕像,另一具烧焦的尸体,然而现在,他活动身躯,伸展手脚,逐渐变化为恶魔。 这恶魔像是个在海底待了数百年的珊瑚岩或是死火山,体表长满青苔、海草、斑痕累累,点缀在他身上,海草是他的胡须和长发。他的双眼呈现金色,身躯上由海底岩石堆积而成的肌肉异常发达,他站起身,默然注视着我们。 圣徒知道这敌人非同一般,即使在黑暗与凋零的地下牢狱生存了难以想象的岁月,他依然棘手,而且充满愤怒。 圣徒对众人说:“快走,离开这里。” 董定奇抢着说:“格特利克斯,你这蠢货,你的如意算盘落空了!地煞需要收集信仰,否则连普通恶魔都不如,你以为这被埋了几千年几万年的老古董能有什么用?” 萨利萨尔仰天发出悲吟,犹如一群鲸鱼和海豚在海底下发声,恶魔实验体们痛苦地朝后摔倒,耳中鲜血直流,随后,萨利萨尔掀起一股海啸般的巨浪,这巨浪与格特利克斯的那一个不可同日而语,它足以将一座教堂如小孩积木堆起来的那样摧毁,将货轮掀翻沉入海底。 圣徒产生了一个护罩,这护罩保护住了所有人,一同被巨浪卷上了天,人们在惊呼,勇气荡然无存,自身也失去掌控,但圣徒抵抗住了这巨浪。 这座大教堂被巨浪摧垮了,巨石宛如小石子般飞上了天,众人陷入巨型漩涡中,都在被推向远方。萨利萨尔在水中行动自如,朝圣徒等人疾冲,圣徒刺出一枪,萨利萨尔不料圣徒攻势如此迅猛,只得避让。 圣徒挥出更强的念刃,中断了巨浪,他们全落了地,这里似乎是第二血城的郊外,矮山上屹立着一些沉默塔,空中的乌鸦扮作乌云躲藏着,见到大教堂毁灭,发出刺耳的鼓噪。 即使实验体们并未被巨浪击中,可忽上忽下也让他们晕头转向,维吉调匀了呼吸,问:“为什么....为什么他有这样的力量?他从哪儿收获的信仰?” 圣徒答道:“是幽灵,这儿死去的幽灵信仰着萨利萨尔,这信仰补充着萨利萨尔的魔力。” 迈克尔居然还笑得出,他说:“朗基,又得靠你了。” 萨利萨尔从天而降,圣徒知道这恶魔司职风暴与海洋,他与康士坦西亚同样被关押在黑暗深处,因此同样饱含怨毒。 这地煞远强于附身贝拉的贝尔菲格,但他有致命的弱点,那就是阳光。 圣徒喊道:“全找掩体!”蓦然发动灭绝念刃,枪尖一指,千缕阳光照向萨利萨尔,这正像是夏日午后强烈异常的骄阳,霎时,萨利萨尔被光柱淹没。 待阳光消散,圣徒发现萨利萨尔并无大碍,他用层层乌云环绕自身,挡住阳光的照射,而他的体表被海流环绕,进一步阻隔了阳光。 圣徒曾与洪水先民拉森魃交过手,这一位萨利萨尔无疑与前者相近,即使不及暗影之血那么神秘莫测,可同样危险而多变。 萨利萨尔再击出一道洪流,这洪流小于之前摧毁教堂的那一个,但同样足以引发洪水。圣徒挥枪,念刃将洪水打散,萨利萨尔从一侧撞向圣徒,圣徒在空中飘了百米远,见萨利萨尔追击而至,于是当空调整位置,一枪斩破了环绕其身的水流,再一道阳光击出。 萨利萨尔“啊”地大叫了起来,及时用乌云保护住了自己。圣徒连刺圣枪,用风驰电掣的速度反击,萨利萨尔发动更大的水流,与圣徒有来有回,毫不退让,他们很快便让这大地碎裂,将树木与岩石摧毁。迈克尔他们惊骇之余,不敢逗留,逃到直至看不见两人之处。 夷辛说:“公爵他不会有事吧。” 董定奇说:“谁也无法想象这战斗的结果会怎样,只能希望公爵取胜了。” 很快,他们在丛林中发现了另一个奇异的地方,那像是个祭祀的亭子,造型像是倒着的黑色章鱼,所有的触臂固定在高空中,在每一根触臂与身躯连接之处,是一个个囚笼,这亭子位于一片大空地上,而亭子周围另有十余条黑线,以亭子为圆心,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 他们很快便感觉到这地方极其重要,即使是血城那些庞然教堂和阴森城堡,也远无法与这亭子相比,它似乎是整个血城的中心。 他们是被这地方暗中吸引来的。 赵洛伸出手,触碰这建筑,她的神目此时睁得很大,用惊异无比的神情看着祭坛中央站着的那人。 那个高大的男人转过身,他有一副英俊的脸庞,如龙须般的长发,以及冰冷而愤怒的双眼。 赵洛用轻微而爱慕的声音说道:“亚克·墨慈?” 亚克·墨慈——又或者是亚伯——回望着赵洛,似乎在自己混乱的记忆中搜寻着她的脸庞。 他问:“轻蝉?” 赵洛用力点头,说:“是我,你还记得一切,对吗?” 第218章 逝者未散 圣徒的枪尖变得如太阳表面般灼热,他穿过海水与狂风形成的屏障,击破地煞召唤来的风暴,剥离乌云与海浪凝聚成的外壳,最终,他一枪刺入萨利萨尔的心脏,将太阳的光辉灌入地煞的身躯。 地煞哀嚎,声音由粗豪变得稚嫩,缩小成了最初的少年,他皮肤黝黑,金色的双眼凝视圣徒,圣徒也凝视着他,似在聆听他的忏悔,赐予他救赎。 圣徒问:“你叫什么名?” 他说:“莫洛赫。” 当他化作灰烬时,圣徒早已离开,他感到自己正在消逝,鱼骨渐渐返回,圣徒不能在做什么了。 我醒来,并且畏惧这世界,我从未察觉到这世界如此危险、冰冷而疯狂,我是如此弱小、无能而卑微。我想要躲避一切,想要睡着,一去不复返,可恐惧却让我难以入眠。 如果这就是召唤圣徒的代价,倒也还好,可以接受,也许喝许多酒,抽几根烟,一觉睡醒,我就能恢复如常。 希望这就是全部的后遗症。 莫洛赫的灵魂似在指引我方向,我跟着他走,走过被洪水浸泡,烈日灼烧过的地面。这时,我见到了格特利克斯。 他拔腿就跑。 我喊道:“你跑什么?之前你不是很猛么?巴提克斯和贝肯呢?” 格特利克斯嚷道:“你别得意,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好,终有一天,我要找回场子。” 他如果还有法力,我万万无法与他抗衡,但显然他也已是强弩之末。我得尽快与迈克尔他们碰面,即使我能通过虚张声势畅通无阻,可万一巴提克斯与贝肯出现,而又看穿了我,那时可就糟了。 忽然间,我看见睿摩尔祖先靠在一棵树上,他的额头间也多了一条缝隙,正在指引莫洛赫之魂。 我大吃一惊:“为什么他也掌握了神目?”稍一思索,便已想通,他是萨洛特祖先的吞噬者,终究也会领悟神目的奥秘。 我以为他会利用神目吞吃莫洛赫之魂,但他的眼中放出莲花般的光芒,柔和而温煦,莫洛赫之魂升华了,化作星星点点的火花,升入了空中,我觉得如果世上有天堂,它一定去了那里。 我说:“睿摩尔大人,我扛你回家,你这一趟旅游可挺不容易的。” 睿摩尔摇头道:“不。” 我惊讶问道:“什么?你不想回家?” 他回答:“不,我并非睿摩尔,而是萨洛特。” 我更加糊涂,也认为他更糊涂,我说:“你是不是一路上被虐待,受刺激了?你是萨洛特?不,不,你是睿摩尔一族的创始人,格特利克斯可是用你的真名把你控制住的。” 睿摩尔叹道:“格特利克斯从未控制住我,我躲藏在黑棺,也并不是因他之故。许多年前,是萨洛特破坏了我们睿摩尔一族的永生之血,也是萨洛特指引我去吞噬他的血液和灵魂。从那时起,他....我就寄宿在睿摩尔体内,睿摩尔察觉到了这一点,惊骇之余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所以,他长久地陷入沉眠,希望在睡梦中将我的灵魂驱逐出去,以至于大权旁落,格特利克斯有机可趁。” 我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指引睿摩尔把你自己吞了?真亏你想得出来。”又或者他疯得厉害,臆想出了这些有的没的。 睿摩尔...萨洛特答道:“我在追求血之极乐,让自己变化为凡人、摆脱血族的诅咒,同时又拥有血族的全部的古老法力。因此,我本就在长眠不起。我通过神目,注意到了睿摩尔这群法师,他们的永生之血注定失败,却颇有可借鉴之处。我意识到我光拥有埃尔吉亚残卷远远不够,我需要睿摩尔的知识,需要经历生与死的劫难,而且即使这样也未必成功。纵然希望渺茫,可我仍必须去做,最快的方法,就是任由睿摩尔吞噬我的灵魂。” 我叹道:“好吧,那...然后呢?” 萨洛特说:“睿摩尔的意志力非常强大,千百年来,我有许多次面临岌岌可危的地步,但他也并不好过,他面临的敌人远非我一个——刚格尔族、斯密茨族、阿刹迈特族,甚至是睿摩尔内部,这些巫妖各个诡计多端,野心勃勃,睿摩尔屡次分心,我这才逃过一劫,逐渐占据上风。” 我皱眉道:“是你亲口告诉我们你是睿摩尔,为什么连我们都骗?” 萨洛特说道:“在末世来临之前,格特利克斯发动了一场叛变,险些摧毁了睿摩尔的身躯。他以为是真名之故导致我无法反抗,其实不然,当叛变时,我正在与睿摩尔的灵魂殊死搏斗,保住自己的灵魂。睿摩尔受伤之后,那场灵魂之战也告一段落。我们再也分不清自己是谁,哪个是主,哪个是客,我甚至无法清除地认识到自身。” 我问:“那后来在黑棺呢?你不是又被绑走了?” 萨洛特答道:“凭借埃尔吉亚残卷,我彻底清除地意识到了自己是谁,凭借书中的记载、睿摩尔和我的知识,我试图感悟血之极乐,明白我必须来到血族发源之处,碰巧,我洞悉了格特利克斯的计划,我需要他们携带我来此,于是,我利用了格特利克斯,任由他将我俘虏带走。” 我听到这里,顿时一肚子火,嚷道:“你把我们当猴子耍吗?早知如此,我们根本不用来救你,你知道一路上死了多少人?” 萨洛特叹息道:“你误解了,无敌的剑圣。” 这话让我如饮佳酿,心中不禁微醺,轻飘飘的,以至于圣徒造成的心伤都似乎好转了不少。我大声道:“少来这套,我不吃你的好话,来,祖先,别在地上躺着,以免着凉,这可怜孩子,怪让人心疼的。”顺手将他郑重而温柔地背负起来。 萨洛特说:“我之所以敢这么做,是因为我有把握你一定能击败格特利克斯。” 我哈哈一笑,心花怒放问:“那么,你现在已想通了血之极乐?” 萨洛特答道:“是的,孩子,我已经想通了,但这仍需要多年的修炼,现在,我这幅残躯仍需要你的携带。” 我笑道:“这都不是事儿。” 我说:“其实路上也惊险的很,万一我们找不到你呢?那你岂不是要糟糕?” 萨洛特:“我本有把握随时能制住格特利克斯,这个狂妄自大之辈以为他的真名对我有效,但并非如此,我是萨洛特,并不是曾为法师的睿摩尔。然而,当我进入他们的队伍,发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果说,是我利用了格特利克斯,那另一个人也利用了我。” 我又不禁忧心忡忡,问:“是谁?” 萨洛特说:“一个名叫亚克·墨慈的远古血族,他无比强大,可能与该隐祖先不相上下。” 我吓得半晌说不出话,过了半晌,这才想起路上遇到的一切:除了亚伯之外,谁能在瞬间清楚黑棺的仲裁者大军?除了亚伯之外,还有谁能一击杀死羲太之蛇? 难怪亚伯把埃尔吉亚之书赠送给我,他懒得自己收集,所以利用我们来做到这事儿,他想要在血城找到他的兄长该隐,他混入格特利克斯一方,顺利地办到了这一点。 他要的是复仇,不过那也没什么...后遗症吧,该隐显然已经不在这儿了,亚伯找不到兄长,也只能无可奈何,总不见得还能拿我们这些无辜的良民泄恨吗? 哈哈,这怎么可能嘛....但愿不要。 我问:“大人,您是否能送我们返回黑棺?” 萨洛特说:“我能重新开启你们来时的传送门,现在,去找到执政官他们,我的孩子。” 那也好,号泣其实就在黑棺隔壁,顺路就能回家。我们即将从第二血城返回家园了,这是多么了不起的功绩。 萨洛特说:“当我注视亚克·墨慈时,我留意到他充满愤怒,尤其是当他回到血城,这个他最初诞生的地方,这愤怒变得更为明显。” 我寒毛直竖,说:“现在的人是怎么回事?戾气一个个都这么大?太太平平过日子难道不好吗?” 萨洛特说:“上帝的大洪水毁灭了第一座血城帝国,在洪水褪去之后,血族们保护并利用了诺亚方舟上的幸存者,建立了第二血城。很快,血族们——我们发现来自天堂的敌人,一些长着羽翼的天使愈发频繁地猎杀我们血族。有些天使异常强大,而且数目无尽,所以,血族们起初想到了利用那些被关押在深渊的恶魔。” 我说:“我见到过。” 萨洛特:“我也目睹了你与萨利萨尔的大战,你的强大与你的性格截然相反,连我最初也未能看透你。你的力量足以比肩我们这些昔日的洪水先民。” 我顿时换上了白衣如雪,冷若冰霜的神色,说道:“你未必是全知全能的,大人。而我,则不想被人轻易看破。” 萨洛特说道:“我们的实验失败了,那些恶魔——巴尔教反而成了一场更大的混乱和战争,他们在我们不瞩目的角落不断制造巴尔血脉的血族,他们突然反叛,大军攻击我们的城堡,加上天使的猎杀,我们更是左支右拙。” 第219章 兄弟重逢 我问:“后来又如何了?” 萨洛特说:“巴尔教虽然是个教训,但我们受益匪浅。当时,失踪已久的祖父该隐给了我们最重要的启示。我们只需改良创造恶魔的方法,就能更进一步,获得一位实力足以媲美恶魔大公的血族。他告诉我们,那个强大的战士叫做亚克·墨慈。” 我知道的,他们都上了当,根据亚伯的自述,亚克·墨慈是个假名,该隐真正想复活的是死于他手中的兄弟亚伯,借此,他认为赎清了自己的罪孽,可以达到拉斐尔所许诺的血之极乐。 萨洛特说:“我们十三位三代血族各自奉献了一件沾有自己鲜血的宝物,并用自己的鲜血制造了一位新的子嗣来祭祀,当然,也有凶残的兄弟姐妹用跟随已久的子嗣当做祭品。那仪式非常残忍,但...” 我问:“有多残忍?我没有追究的意思,我只是好奇....” 萨洛特说:“我们必须用十三种最狠毒的方法谋杀他们,但他们是血族,所以这些谋杀之法不会致死。当刑罚持续到最后,死亡来临时,他们会感激自己终于能死亡了。那种折磨饱含屈辱,十分缓慢,带来痛苦的同时也带来愉悦....” 我急道:“好,我不该问,您也别再说了。” 萨洛特说:“在他们迈向死亡的过程中,脑中所有的情绪都将融入墨慈的灵魂,让他仿佛经受了世上凶杀之罪,古往今来,无人能及。” 好吧,亚伯,你真的惨,而你那些祭品更惨,难怪你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架势。 萨洛特又道:“最终我们办到了,我们得到了能解决一切难题的钥匙,该隐消失,墨慈成为我们追随的血族首领。然而有一天,墨慈忽然失踪,我们预感到他似乎死了。” “怎么死的?” “要么源自于天堂的诡计,要么源自于三代血族的背叛,又或者两者皆有,啊,我们找到他们了,朗基努斯。但要小心,墨慈也在场。” 听到此处,我心中一跳,看见了那高大怪异的黑色祭坛。迈克尔他们面对着亚伯,后者像是个浏览名胜古迹的游客般站在祭坛中央,又像是个愤怒的恐怖分子,想要将这祭坛炸毁似的。 我压低声音,躲在影子里。亚伯是在巨大而持久的痛苦中复生的,我无法想象该隐是如何逆转了因果,复苏了数万年前的被谋杀者,可依照萨洛特的说法,任何人遭受如此对待,不疯才怪。亚伯回到了这里,见到这祭坛,就像太监见到了自己当年被阉割的床一样,只怕总是要掉一些眼泪的,如果不是更严重的话。 赵洛说:“我来到这儿,就是为了见你。” 亚伯沿着这倒挂章鱼般的祭坛行走,并未回答赵洛的话。 赵洛说:“你认识我,在伦敦的时候,你救过我,记得吗?你毁灭了整个伦敦,我是那场浩劫唯一见过你而幸存的血族。” 伦敦,我听面具说过那件事,似乎墨慈的再一次复生产生了负面效果,将整个伦敦的人变成了凶残的尸鬼,那座历史名城在那一天沦为了地狱,再无人前往一探究竟。 亚伯检查那些牢笼中的每一具尸体,他用手一碰,那些尸体就粉碎消散了。他的眼睛中宛如一潭死水,毫无波动,可这不对劲,他怎能毫无波动?他们每一个人承受的苦楚他都体会过,莫非他选择把这些都忘了? 赵洛流下血泪,说:“我找你找了很久,亚克·墨慈,我是你的信徒,我觉得我似乎早就和你认识了,我们的灵魂互相吸引,不是吗?你难道没有感受到?” 亚伯跳到祭坛的顶端,章鱼脚汇聚之处,那儿有个凹槽,他应该就是从中诞生的。 赵洛说:“无论你去哪儿,请带着我一起吧,我已经找寻得太久了,我不再寻求答案,也不再回望过去,我只知道我心中对你的思念,我想和你在一起。” 骤然间,我遍体生寒,仿佛浸泡入肮脏污秽,充满病毒的冰水中。萨洛特说:“他想杀人。” 废话,是你们先杀了他,而且使用的手段像是古往今来所有变态杀手的集合。 刹那间,亚伯高声呼喊:“我卑鄙的兄长,我残忍的凶手,亵渎的背叛者,流毒无穷的根源,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就在此地!” 他的话语声并不响亮,可却如魔法般传遍了整座血城,哪怕睡得很死的墓中血族都一定能听得见。 迈克尔说:“我们与此事无关,请容许我们先走一步。” 亚伯表情冰冷,渐起变化,我看见他脸上的肌肉在颤抖,那是忍耐怒气与剧痛,即将爆发的模样。 赵洛跑向亚伯,迈克尔赶忙拉住她,但赵洛不顾,仍旧朝前飞奔,她张开双臂,抱住了亚伯。 就算她抱住一个火药桶都不会让我更害怕了。 亚伯注视赵洛,赵洛用坚毅而爱慕的眼神回望他,她知道任何言语都无法得到亚伯的答复,也缄默不语。如果亚伯要杀她,她情愿死在亚伯手下。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因何结缘,但这份深沉的爱情令我感动。任何正常人都不会对真心爱慕自己的女孩子动手,可亚伯是否正常? 亚伯动了动手指,霎时,赵洛离开了她,一团血液如飞毯般将她卷住。我顿时想冲出去救人,但萨洛特阻止我说:“不,他一根手指就能将赵洛碾成粉末,他还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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