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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没随军。 这算哪门子回答,萧灵大怒,听不明白么,我在羞辱你!他待要再上,又听周泽楷道,吃饺子吧。 啊? 说罢,周泽楷从守卫手里抄过盘子和筷子,拣起一只冒着热气的饺子,塞到萧杰的嘴里。萧杰可不想吃,没办法,只好被动地含住饺子,被动地咀嚼,还不等咽进去,又是一只饺子喂进来,两只,三只……细嚼慢咽的速度赶不上,他只好囫囵嚼两下就往肚子里吞,差点噎个半死。 周泽楷快手不停,一气儿喂了他十几个饺子,萧灵哪还不明白,周泽楷是故意的,堵他的嘴。 果不其然,周泽楷把盘子交回守卫手里,下令道,只要他说话,就喂他吃。 他从结满霜花的窗玻璃中看到了江波涛,低着头,正向这边快步走来,看样子是来找他的,他不在这里耽搁了,出屋去迎江波涛。 两人离得近了,江波涛抬起头,看向周泽楷,那目光一下子有了质量,重若千钧,沉沉地压进来。 没由来的,周泽楷的一颗心直往下坠,掉进了冰窟窿里。 “洛阳传来的消息,大帅要在明天晚上枪毙叶修。” 第46章 洛阳王46 周泽楷率军驻扎的地方,就是原萧灵部队的驻地,周泽楷暂征了萧灵的屋子办公。 此时,小型座钟在五斗柜上滴答滴答地摆,周泽楷在屋里来回踱步,双手插进裤袋里,两条胳膊死掉一样僵在身侧。规律的钟摆声,繁密的脚步声,两种让人烦躁的乱混在一起,把屋子混成一个高压的空气球。 “理由?”周泽楷一阵风似的停下来,看着江波涛。 “叛乱,盗卖国宝替叛党筹措军费。”理由这种东西,想找多少就有多少。 “秘密还是公开?” “秘密的,还好你提前打点了人,要不然可能……出事后才知道。”江波涛尽量不在措辞上刺激周泽楷。 周泽楷不说话了,陷入另一段思考,江波涛又插言,“师弟,你冷静点,也不一定是真的。” “……嗯。” 周泽楷半天才回了一声,脸上却不带任何讶然疑顿之色,显然明白江波涛所指,并且,他也考虑到了。 有可能是大帅放出风来,试探他,试探他的同党。 传信那次之后,周泽楷就没再见过叶修,直至离开洛阳。他把对叶修的担忧和挂记关进盒子里,收起所有杂念,专心应付战事,这倒不是对他父亲放心,还是那句话,大帅达到目的前,叶修都是安全的,他也相信叶修有这个本事让大帅达不到目的。 但恰好正是叶修这过人的“本事”,催衍了另一个可能性,忠王宝藏诺大一笔财富,落在谁的手里都是翻云覆雨的资本,得不到,不如毁掉它,多简单的道理,最起码保证不会为他人所有,危害自己――这个他人,甚至包括和自己政见不合的儿子。 进一步想,他不在,正是大帅除掉叶修的好时机,他能怎么办?毕竟是父亲…… 周泽楷是心乱如麻,浑身上下的关节有如针扎得疼,却还不至于方寸大失手足无措,他在熬自己,强迫自己下一个决心。哪怕是对他这样一个果断惯了的人来说,这个决心也太难太难了。 一军之长?还是一个奋不顾身的有情人? 万斤重的铁块压下来,压到背上、肩上,周泽楷快要透不过气,他本来踱着步子,也像个掉了发条的机械偶人似的,慢慢停下来,停下来。 “我要回洛阳。” 他站定,手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看向江波涛,平静又坚决地说道。 不管是不是陷阱,这个险他不敢冒,这个赌他不敢打。 他必须要保证叶修的平安,要万无一失,要由自己亲手营救,亲眼去确认。 “现在?”江波涛大讶,语气和眉毛一起跳起来,一起难以置信,这话会从周泽楷嘴里冒出来。 周泽楷墨沉沉的眼珠定定的,炽烈又安静。 “你疯了!军队不要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明天天一亮就要发起总攻了!” 江波涛从来没这样一下子就上火激动了,也从来没这样对周泽楷讲过话,气急败坏地。可他知道,周泽楷不仅没疯,还最为镇定,比今天的任何时候都镇定。镇定的人有了疯子的想法,是谁也拉不回来的,他必须赶在周泽楷说服他之前说服周泽楷。 是,我知道,可我没有别的办法了。 周泽楷没说话,但江波涛能从他脸上看出来这句话,他也清楚的,所以才没有说想想别的办法这种空话。 “都部署好了,你来指挥。”周泽楷道。 “我指挥……没错,确实……我们已经胜券在握,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临攻城之前,主帅从前线跑了,对士气是多大的影响?” “封锁消息,我自己回去。”周泽楷心上一热拿了大主意,却也不是没有周到的考虑。 “好,好,封锁消息……你回去以后,见了大帅,怎么说?你做出这种事,最过不了的就是他那一关,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要做一件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事情,后果还用想么,但周泽楷摇摇头,“再说吧。” 洛阳城是红的。 残阳,纸灯笼,红辣椒串似的五彩灯,春联,人潮。周泽楷像一支离弦的灰黑色的箭,撕进这片喜庆的红色里。 进了城,他倒小心起来,匿藏行踪。做这种事,他心中也不免一片凄凉,没想到自己有要防着父亲的一天。好在热闹是极佳的遮掩,周泽楷把马拴在一个避风的破庙门口,只身往周府赶。 他把围巾竖起来,遮住口鼻,只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睫毛结了霜,眨动一下,眼眶里润润凉凉的,似乎连焦急和对最坏结果的惧怕也被滋润了。他心里突然泛起一阵平缓却浓烈的安乐气氛,他有强烈的预感,叶修已经脱身了,他跟叶修这样要好,只有叶修暂时平安了,他的心才会平安。 临近周府的街上,红还是一样的红,沿街挂着南瓜型的灯笼,但人气明显少了,冷清下来。多了两队背着枪背着刀的士兵,分向两个方向走。周泽楷闪进一条岔路,又有一队士兵在眼前路过,长着一模一样表情冻结的脸,且走且沿街搜索。 他们在执行抓捕任务,周泽楷立时判断出来,大年初一,抓什么人需要派好几队人,大规模地查巡? 看来……叶修真的脱身了! 周泽楷攥了下拳,手心黏黏糊糊的,尽管近两天一夜没休息,没吃没喝,他的胃却一下子暖起来,人也从未这样的精神充沛过,没有极限似的。 他不回家了,也不躲了,挑了一队相对熟的面孔,装作赶路的游人,悄悄跟了上去。 周泽楷跟得自然大方,没引前面的人起疑,这队人的搜查方向正好是他来时的方向,搜了几条街都没发现,士兵也有些泄气,带队的人大声提醒他们,“兄弟们都精神点,上头说了,抓到人了大帅必有重赏,想取媳妇的,可得抓紧了。这人是游水逃出帅府的,浑身湿透了,这么冷的天,肯定跑不远……” 周泽楷闻之默然,游水……从哪进从哪出啊,他对我家可比我还要熟。 路过一个散集,周泽楷还顺手比照自己的身材买了身冬衣,包起来,等着派上用场。只要确认叶修跑出来了,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先于任何人找到他。 又走了两个街口,人烟渐稀,搜查小队进了一座废弃多年的香火庙,这地方好,方便藏人,得看仔细了,尤其是他们打眼一看,大门前被灰蒙变了色的木头栅栏上拴了一匹没什么精神头的马。 领队的士官惊讶,惊讶完振奋,“这儿有匹马,里面说不定有情况,兄弟们好好搜!” 众人领命冲进残缺的院子里。 更惊讶、更振奋的是随后摸进来的周泽楷,这马是他之前拴好的,但他拴得是旁边那根立柱,不是眼下这圈栅栏,除非……有人给马换地方了。 他走近,马缰绳在木头上打了个漂亮的结。 第47章 洛阳王47 院里有棵死掉的槐树,张牙舞爪,风吹过,夕阳碎在干枯的枝杈间。 前面的人把武器攥在手里,冲进庙里。这庙废弃已久,败迹斑斑,四处漏风,早成为乞丐过和路人暂时栖身的场所,地下东一摊西一摊的,都是人为的遗迹,乱得辨不出哪些是新的,哪些是旧的。 带队的士官抬手,正要把人分往柴房伙房和后院厢房,一个人紧跟在后面,昂首从容地走进来,那派头,巡查工作似的。 “少、少帅!” 见了来人,带队士官好不震惊,脱口喊出,周泽楷没穿军服,但他跟着周泽楷打过仗,一眼就认出来了。 周泽楷微微颔首,回应对方,双手在身后握起来,目光隐秘又迅疾地把屋子扫了透。 墙角并排睡了两口大箱子,还没来得及被打开验查,看大小,窝个人不成问题,都没有上锁,其中一口箱子,箱盖上的灰尘有明显的断层。 “您怎么来了?您不是在……” 带队士官找着话,醒悟过来,赶紧补了个军礼,一干士兵也跟着敬礼, 一时间忘了任务,都急着惶惶然去了。 军事行动都是保密的,周泽楷出发前虽在洛阳开了誓师大会,这些留守的军官也不清楚具体的行军目的地,只纳闷他明明在前线,怎么一眨眼就出现在了这里,一座破庙里,他们的眼睛里。 周泽楷走到那口箱子跟前――当然,动作看上去是极为自然而随意的,掸掸灰,掸出敲木头的声音,给可能藏在箱子里的人提个醒,我来了。 他坐上去,方道,“大帅让我来的,追捕逃犯。” 这是周泽楷,他不需要对底下人做任何解释,只这么句话就够了。而且,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周家父子和叶修的事在上层官场捕风捉影地传,下层这些低级官兵知道得可就不多了,即便觉得周泽楷的出现太过突兀,也立刻把大权移交出去,听少帅号令。 “冷,先生火。”少帅搓着手,第一道命令下来了。 士兵们先是一愣,然后赶紧照着忙活,捡柴的捡柴,点火的点火。 天寒地冻中,热气源源不断地升起来,周泽楷调整了一下坐姿,把这箱子当成太师椅似的,对愣着不知道该干什么的众人说,“搜吧。” 一阵杂乱仓促的脚步声移往后院,分向不同的方位,主屋里只剩一个周泽楷,他感到箱子里面有点动静,里面的人在自己屁股旁边的木板上轻轻敲了两下。 是叶修在向他报信,他摸了摸那里。 庙没多大,几间厢房都是空的,藏没藏人一目了然,周叶隔着木板摸个小手的时间,十来个士兵就分头回来了,还没搜的地方只有周泽楷座下那两口箱子,不过少帅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谁也不敢去叫他起来呀。领头的士官过来禀告少帅,没任何发现。 周泽楷点点头,“走吧。”他站起来,突然灵机来了,又坐下,看着领头人,“去弄点吃的。” “啊?” “摆在这……祭狐大仙。” “哦哦!”领头士官茅塞顿开,心悦诚服,心说还是少帅想的周到,这地方曾经是间香火庙,我们这么一折腾,要是惊动了什么仙灵就不好了,宁可信其有,是该表示下敬意。 周泽楷带队离开,甩掉众人,再回来和叶修汇合,还把刚才系在马鞍上的新衣服拿进来。 叶修出来了,正蜷在火堆边,搓着手,哈着气,烤火。周泽楷见了,心定下来,身体都轻快了,困乏感和饥饿感也在瞬间被唤醒,慢慢地泛上来。他抑制不住勾起嘴角,对着叶修的侧脸笑,不过,在看到叶修正脸后,他笑不出来了。 叶修冻得几乎说不出话,湿了的棉衣还缠在身上,人都僵了,哆哆嗦嗦,嘴唇是白的,双颊青紫,网子似的血管爆出来。 唯独那双眼睛,还不忘跟周泽楷传话,看哥哥厉害吧,说有办法脱身就有办法脱身,童叟无欺。 厉害死了。 周泽楷走到他跟前,二话不说,开始扒自己身上的衣服,边解自己的扣子,边拽过叶修又冷又沉的棉袍,解他的扣子。 干嘛干嘛,叶修嘴唇蠕动,做口型。 周泽楷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权当别后诉衷肠,劫后余生给这一口加了甜味,像冰糖葫芦,“换衣服,你穿我的。”叶修被他扒了一半,原因才落下来,“我的热。” 叶修穿周泽楷的衣服,周泽楷穿新买的,两人凑在火堆面前换完衣服,也不敢多逗留一会儿取取暖,怕穿帮得太快,大帅亲自领着人马杀过来,便趁着天还没黑彻底,骑上马溜出城去。 只得一匹马,两人同乘,叶修的后背紧贴着周泽楷的前胸,沾染了周泽楷的热乎气,缓劲儿来,给周泽楷讲他是怎么脱身的。还正应了周泽楷那句话,叶修对他家某些地方的构造,已经比他都熟了。要不是因为惦着周泽楷,他被关的前几天就能找机会跑了,大帅多疑、自私,又狠辣,但要说难缠,可比不过他儿子。 “我把看我的那几个人都收编了,没办法,他们对我崇拜得五体投地……” 叶修如是说,周泽楷听了,在他脑袋后面偷偷莞尔,他不仅不意外,反而觉得,这才是叶修干得出来的事。 “正好赶上过年,他们拿了酒找我喝,我想办法把他们都灌醉了,自己开锁跑了……” 周泽楷想起了旧事,对的,你开锁的本事也好。 “我之前就知道你家后花园那个湖里有条水道,和外面的护城河相连,幸好天不算太冷,冰结得薄,要不然就算游出来了,破不了冰,也得淹死在河里。”叶修此时回忆起这番举动里的险情,也是心有余悸,略带后怕,搏命的买卖,还是得省着点干啊。 周泽楷揽着他的胳膊紧了紧,恨不得直接肉贴肉地暖和他。 接着,叶修讲道爬上岸后的事,“……你说有多巧,本来我没注意这匹马的,就是快冻死了,想找个暖和的地方躲一躲,结果我认出了你的马鞍,我想,你既然把马拴在这,肯定会回来,我得想办法知会你一声,省得咱俩错过去了。” “你不惊讶我回来?”周泽楷找到叶修的手,五指把他的五指插住了。 “怎么说呢……”星夜之下,两具身体连在一起颠簸,叶修回握,捏了捏周泽楷的手指,“第一下是惊讶的,好几百里地呢,你速度也太快了,第二下就又不惊讶了,要不然我也不会立刻就认定这匹马是你的。谁叫你这么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拦都拦不住。” 马跑出十几步,周泽楷才出声,“……贴金。” 叶修大模大样地认领了,回道,“你要贴,我不好好兜着,怎么对得起你周少帅。” 第48章 洛阳王48 接近完结有点卡文( ※一丢丢脂渣 周叶往山东方向跑,又赶了个把小时的路,叶修知道境况险,又冷又饿也咬牙撑着,不吱声。 他撑着,周泽楷不干,周泽楷跟他贴着,只觉得他身上冰凉,像根冰柱,担心他寒气缚骨,落下病根,路过一个村子,就不走了,找旅店住下。 跟店家交涉的口舌都是周泽楷去费的――花了比正常人多一倍的时间,叶修坐在条凳上翘着二郎腿抽烟,他的东西都丢在周家了,就这杆“小翠”,贴身藏着,好歹是带了出来。 周泽楷的衣服略大,袖口挽了一圈,穿在叶修身上显得不够利索,叶修脸色又不好,倦色加病色,逃荒的似的,店家有些起疑,怕他带了传染病,周泽楷再三保证,说他们是跑买卖的,他“当家的”只是赶路赶累了,才得了一间房住。 叶修听了不免好笑,当初他拿这个称呼来调戏周泽楷,周泽楷不仅记住了,还给用上了,一点也不嫌弃。 之前两人在破庙里把“祭狐大仙”的饭菜吃了,跑了一阵路心情一轻快,又试着饿了,加了一餐。 没条件泡澡驱寒,吃完饭,回房间掌上灯,周泽楷给叶修打了一盆水,让他泡脚。他则搂着叶修,拿体温熨他,给他搓搓发僵的关节。 叶修的脚插进水里,浑身发热,他舒服得连打了一串喷嚏,揉揉鼻子,说出自己的打算。 “去云南?”周泽楷确认了一遍。 “嗯。” “找郭明宇?” “找钱。” “……” 周泽楷想了想,捏捏叶修的手腕,“我在上海租界银行有个保险箱,里面有……很多好东西。” 听听,周泽楷都说是好东西,叶修惊奇的语气提上来,“哟呵,这是要送给我?” 叶修坐在床沿,周泽楷坐他身后,用四肢把他围护起来。他一低头,从领子里扒拉出叶修的后颈,嘴唇含吮着,牙齿轻啮着,他一摇头,鼻尖搔得叶修脖子痒,身子软。 “就告诉你一声。” 白浪费了感情,叶修淡淡地哦了一声,问道,“你呢?” 我去云南,你呢? 抱久了,周泽楷的手和身体愈加不安分起来,他解开叶修的衣扣,热乎乎的手伸进叶修怀里,隔着内衣拨弄乳尖。两人有日子没亲热了,几乎是周泽楷的手一贴上来,中间还隔着一层布,叶修就有了感觉,发出吸气的声音,圆头挺出来,在周泽楷的手指下颤动。 “送你去。”他回答叶修。 叶修也不是躺平任人鱼肉的主儿,周泽楷的阳物已经勃起来了,硬热地拱着他的屁股,他腰往后抵,上下蹭动,硬的地方更硬了。 周泽楷喜欢被他撩,更认撩,立刻起身,闪出地方,拖着叶修往床上压。 油灯噗得一声响,铜脚盆在地上打转,噪声大作,热水泼了一地。叶修沾水的双脚在床尾乱蹬两下,被武力压住,老实了,反客为主,脚后跟蹭着周泽楷的小腿上抬,往他身上勾。 周泽楷在亲叶修,卡着他的颚骨,舌头粗暴地往他口腔里戳,吸他啜他,用力到脸颊都凹进去。叶修被他抱着,像被巨蟒缠住,几乎透不过气,又不是不给亲不给上,至于么?他抓住周泽楷的上臂,意思是轻点别把我弄死了,周泽楷反而缠得他更紧,就要弄死他一般。 所有的情绪,不单是这两天一夜的焚心忧虑,自大帅把叶修下狱后至今的所有情绪,都要等暂时安全了、真真切切地把叶修抱在怀里,才得来了爆发的机会。周泽楷不说话,只用身体粘着辗着叶修的身体,让叶修接纳自己的爱痛悲喜。 叶修的嘴唇鼻子耳朵都在周泽楷沉重的亲吻下变了形。周泽楷的身上带火,把他烤软了,胳膊腿都挂不住,摔在床上,麻到失去知觉,只好任周泽楷将自己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逐一照顾。他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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