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轻笑一声,“其实当初我也求过你很多次,可是亲爱的沈总,并不是所求就能如愿,当初的我是,现在的你也是。” 每个问句都像刀子扎在沈知鸢心上,她想辩解,却发现字字属实。 “沈知鸢。”谢淮禹拿起公文包,“对于你现在的处境,我很遗憾,但这不是我的责任。” 他走向门口,背影挺直:“就像当初你常说的,商业联姻而已,别太当真。” 玻璃门开合的声响中,沈知鸢呆愣地站在原地。 工作室的助理匆匆推门进来:“谢先生,米兰设计周的机票已经订好了,明天上午十点的航班。” “谢谢。”谢淮禹的声音渐行渐远,“对了,以后无关人员不要放进来。” 窗外,雨越下越大。 沈知鸢的手机突然震动,是一条财经新闻推送: 她抬头望向谢淮禹离去的方向,一个成语突然占据了她的内心——“人财两空”。 第十九章 沈知鸢坐在书房里,窗外是阴沉的雨天。 电视屏幕亮着,财经频道正在播放一则专题报道: 镜头里的谢淮禹一身白色西装,站在领奖台上微笑。 他的眼眸明亮如星,举手投足间尽是自信从容。 记者问他成功的秘诀,他对着话筒轻声说:“首先要学会爱自己。” 沈知鸢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尖抑制不住地颤抖。 “据悉,Xie YU先生近日成立‘淮禹基金会’,专门资助无资本年轻人创业,截至目前已帮助三百余名年轻人实现经济独立……” 电视里的声音渐渐模糊。 沈知鸢站起身,踉跄着走向那个尘封已久的房间——谢淮禹曾经住过的卧室。 推开门,一股淡淡的木质香气扑面而来,仿佛他昨天还在这里。 床头上摆着他用了一半的护手霜,衣柜里挂着几件他忘记带走的家居服。 沈知鸢鬼使神差地拿起一件米色针织衫,布料上还残留着若有若无的气息。 她忽然想起,三年前的冬天,她加班到凌晨回家,谢淮禹就是这样穿着这件针织衫,在沙发上等她等到睡着,见她回来,他打着哈欠去厨房热粥,还不小心烫伤了手背…… 这种事,在三年的婚姻里好像总是会出现,可她那几年里却对此视若无睹…… “砰!” 楼下的关门声将她拉回现实。 管家站在门口,脸色为难:“小姐,银行的人又来了,说如果下周再还不上贷款,就要启动抵押物拍卖程序……” 沈知鸢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等管家离开,她跌坐在谢淮禹的凳子上,镜子里映出一张憔悴的脸——眼窝深陷,发丝凌乱,哪里还有昔日沈氏总裁的意气风发? 手机震动起来,是王董事发来的信息: 沈知鸢苦笑一声,目光落在梳妆台抽屉里露出的一角纸张上。 她拉开抽屉,发现是一本手账。 谢淮禹俊秀的字迹密密麻麻记录着她的一切: 最后一页停留在他们离婚前一周: 沈知鸢的视线突然模糊。 她突然想起那次生日,谢淮禹送她的那条项链,被她想也不想当众扔进垃圾桶就为了讨好陆郁川,现在想来,那条项链的款式,分明是她随口提过喜欢的限量版…… 电视里突然传来一阵掌声。 沈知鸢抬头,看到谢淮禹正在接受国际媒体联访。 有记者问:“Xie先生,您曾有过一段婚姻,这段经历对您的事业有影响吗?” 镜头前的谢淮禹微微一笑:“我觉得对我是有影响的,起码那段婚姻教会我最重要的一课——永远不要为任何人放弃自我。” 沈知鸢猛地关上电视。 寂静的房间里,只有雨水敲打窗户的声音。 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想起谢淮禹离开那天的背影——挺直的脊背,决绝的脚步,没有一丝留恋。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下定决心离开的呢? 是她毫不犹豫要捐献骨髓的时候?是她一次又一次为了陆郁川抛下他的时候?是他被母亲刁难责罚的时候? 窗外,雨越下越大。 沈家别墅的电路突然跳闸,整个房间骤然陷入黑暗,可沈知鸢却只是呆愣坐在谢淮禹的梳妆台前,抬手时,才在黑暗中摸到了脸上冰凉的液体。 她终于明白,这世上最痛的惩罚不是破产,不是众叛亲离,而是当你幡然醒悟时,那个曾经视你如命的人,已经活成了你高攀不起的样子。 可她不想放弃,明明,明明他曾经是那么爱她,又怎么会因为这些小事就毫不犹豫将她抛弃? 第二十章 “YU,今天上午十点要和LVMH集团的代表会面,下午三点还要去一个时装周,资料我这边准备好了,您看还有什么需要的?” 谢淮禹正要回答助理的话,却突然停下脚步,皱眉看着站在接待处那个熟悉的身影。 沈知鸢穿着一条皱巴巴的裙子,手里捧着两杯咖啡,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见到他的瞬间,她灰暗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淮禹。”她快步上前,扯起一抹笑容,“我记得你喜欢拿铁,加双份糖浆。” 谢淮禹的目光在那杯咖啡上停留了一秒,唇角勾起一个讽刺的弧度:“我喜欢?可那不是陆郁川的口味吗?” 沈知鸢的手僵在半空。 “有事?”谢淮禹示意助理先离开,但丝毫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我赶时间。” “我……我就是想和你谈谈。”沈知鸢眼底带着些哀求,“就十分钟。” “谈什么?”谢淮禹抱臂而立,“谈你怎么把沈氏最后一点家底败光?还是谈你那位卷款潜逃的真爱?” “但是很遗憾,我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兴趣。” 她嘴唇动了动,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我知道错了……淮禹,我是来道歉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谢淮禹猛地抽回手,冷笑出声:“沈总现在知道求我了?当初我说陆郁川有问题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 他上下打量着她,模仿着她当时的语气:“‘郁川纯良,不可能做这种事’?” 沈知鸢本就苍白的脸上瞬间血色全无:“我当时鬼迷心窍,但我发誓我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事情发生。” “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谢淮禹转身要走,“让开,我要迟到了。” “等等!”沈知鸢拦住他,语速突然加快,“我们之前明明那么好,为什么你就记得那些我对你不好的事?” “你还记得吗?那年你发烧,我在医院守了你一整夜……还有你生日那天,我特意推掉会议陪你去……” 谢淮禹突然笑了,那笑声让沈知鸢浑身发冷:“我发烧那晚,你之所以在医院待一整晚,不是因为你亲爱的陆郁川感冒了吗?你还把原本来给我看病的医生调过去给他看,就因为他随口一句心口疼。” “还有生日那次,你之所以陪我去巴黎,是因为陆郁川他就在巴黎,还有,我一直想去的也根本不是巴黎,是你买好了机票一定要借着陪我过生日的理由过去!” 沈知鸢的嘴唇颤抖着,眼底满是慌乱:“我,我有时候确实混蛋……但那些年我对你的好,不全都是假的……” “对我的好?还有什么?”谢淮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是指把陆郁川不要的腕表转送给我?还是在圣诞那天跑去他的公寓楼下站了整整一夜?” 沈知鸢哑口无言,只能徒劳地抓住他的衣角:“可,可我现在真的知道错了……我爱的真的是你……” “爱?”谢淮禹猛地甩开她,后退两步和她拉开距离,“沈知鸢,你爱的从来只有你自己,现在低声下气,不过是因为沈氏需要谢家的人脉救命罢了。” “不是的!”沈知鸢急切地辩解,“我不是为了沈氏,是我们明明相爱,你为什么非要嘴硬……” 谢淮禹突然拿起她放在一旁的咖啡,毫不犹豫地泼在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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