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他逗笑,“说好一人一次,别耍赖啊。” 曹烨从梁思喆身上下来,身上汗津津一片滑腻,但他一点也不想去洗澡,就只想跟梁思喆躺在一起,看着他,跟他聊天。 他想跟喜欢的人在一起原来是这样的,不仅仅是欲望的发泄,还有身体和心理占有欲的双重满足,这满足感让他觉得安全、惬意、沉溺。 他侧身躺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看梁思喆,又用手指把梁思喆脸侧汗湿的头发抹上去,凑过去用嘴唇亲昵地碰他的眉心,鼻梁,鼻尖和下颌。 喜欢一个人是能从眼神和动作中看出来的,梁思喆能感觉出来曹烨现在很喜欢自己,曹烨眼神黑亮,很专注地看着他,帮他把头发捋上去时动作很轻,像是怕弄坏得之不易的宝物。 梁思喆的嗓音有些哑,看着他低声道:“你是不是都这么哄姑娘啊曹烨?” “怎么可能,”曹烨怔了一下,继而他意识到梁思喆跟他一样,虽然表现得游刃有余,但其实也会患得患失,他想了想说,“我其实以前挺烦这样的……” “嗯?”梁思喆看着他,“哪样?” “就是,腻歪到一块,觉得……挺烦的。” “哦,”梁思喆笑笑,“那跟我一起呢?” “跟你一起啊,唉,”曹烨叹一口气,自我嫌弃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我自己这么腻歪呢……” 梁思喆看着他笑出声。 “别只聊我啊,”曹烨看着他,“梁思喆,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梁思喆想了想:“从蓝宴吧。” “那么早?”曹烨微微惊讶,“你不是说你当时在浴室那什么的时候,没想我么?” “嗯,那会儿还没有,再晚一些吧。” 夜色静谧,气氛刚刚好,梁思喆从不对任何人剖析自己,媒体曾派出最擅长挖掘人心的记者,试图从他的言语里窥得片刻真心,但都以失败告终。他习惯了说出的话真假掺半,在生活里隐藏自己的情绪,然后在戏里借角色爆发出来,那是他自我保护的方式,但现在曹烨问起来,他便一点一点地说给他听:“也没有哪个具体的节点吧,而且,当时我也没意识到那是喜欢。” “那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曹烨又问。他心想自己真是贪得无厌,知道了梁思喆爱他,还想知道梁思喆如何爱他,还有从什么时候开始爱他。 “刚演《十三天》剧组那会儿,”梁思喆语速缓慢地回忆道,“戏里小满喜欢彭胭,我当时演不出那感觉,你爸问我谈过恋爱吗,我说没有,他说演员怎么能没谈过恋爱呢,然后就把编剧周茹老师叫过来,让她跟我讲喜欢一个人是怎么回事儿,讲完之后我就想,哦,我好像有点喜欢曹烨。” 梁思喆还记得那想法冒出来的瞬间,他有些发怔地想着他跟曹烨相处的片段,周茹问他怎么了,他回过神说没事,继而觉得有些荒唐,自己怎么会喜欢一个同性? 但他从没喜欢过谁,对曹烨的感情最接近周茹口中的喜欢,他便把那情绪放大,投射到戏里,变成了小满对彭胭感情的萌芽,这才逐渐进入了真正的小满,一步步入了戏。 “再后来入了圈,形形色色的人都见了个遍,同性恋根本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慢慢就接受了……哦,我是真的喜欢曹烨。” 曹烨觉得听梁思喆说话会上瘾,尤其是现在,梁思喆在说这些年他是如何爱他的,他听了一隅,便还想听更多:“那你有没有想过跟我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他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怕比不上梁思喆的想象,会让梁思喆失望。 但梁思喆说:“没有。” 曹烨不信:“怎么会没有?” “真的没有。” 见曹烨一脸不信地看自己,梁思喆笑笑:“你真想听啊?我怕吓到你。” “怎么会?我没那么脆弱。” “行吧,”梁思喆说,“那你介不介意我再抽一支烟?” “不是戒烟?” “没什么戒的必要了。”梁思喆吻了他一下。 “我发现你这人就是平时不抽烟,但偶尔抽起来就一时半会儿打不住。”曹烨说着,还是顺着他,探身摸了一支烟咬在嘴里,点着了又递给梁思喆,“以后我陪你一起戒吧。” “行啊,不过以后应该不会了。”梁思喆下床开了窗,接过烟深深吸了一口。他拿了烟灰缸放在床头柜上,上了床继续回答曹烨刚刚的问题,“为什么没想过啊……《望川》拍完那会儿我想到你就心烦,头疼,会沉浸到自己的情绪里,那就好像是一个黑洞在拖着我,让我没办法走出那种情绪,比入戏还可怕,一想起来就什么也做不了,所以我会避免去想跟你有关的事情。” 曹烨听得心里不是滋味,那段时间他不好过,没想到梁思喆因为他也不好过:“是因为我说的那些话?” “是啊,”梁思喆磕了磕烟灰,用开玩笑的口吻道,“像那两条狗什么的……《望川》拍完之后,我一回家看到小小白,你想想我当时什么心情。” 他语气自嘲,事实上那会儿的心情远比他描述得更低沉。 他一度想过把小小白送人,但小小白又是他和曹烨、和茵四之间最后的联系,犹豫几天之后终究没忍心,还是把它留下了。 “我……”曹烨自知那话过分,前面道过歉,这会儿又道一次,“我错了思喆哥哥。” 他开始卖乖,梁思喆又忍不住笑,笑完又说:“错不在你,这事儿怪谁也不能怪你。” 一旦提起过往,又没办法绕过曹修远和郑寅,曹烨沉默下来。 梁思喆见他不想提,不动声色地绕过去:“我烟都点了,你想问什么就赶紧问,这记者访谈会太伤身,我可不开第二次啊。” 青白色的烟雾从他指尖细细飘出来,曹烨忍不住想起半小时前梁思喆垂在床边,手指夹着烟却忘了抽的那一幕,倏地一个问题冒出来:“那我问了啊,你如实答。” “什么?” “你有没有想着我……”曹烨话说一半,用手碰了碰梁思喆的身下。 “问就问,别动手动脚啊,一人一次,你还记得吧?”梁思喆笑道,“你问这个啊……” “有过是不是?”曹烨眼睛亮了一下,兴致被吊起来,催着问道,“什么时候?” “嗯,是有过,”梁思喆又吸一口烟,说,“拍《望川》的时候。那片子拍得我实在很痛苦,从来都没有过那种经历。或许片子里关于感情的拉扯太浓烈,曹老师有时候会说我演得太过,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在一遍一遍地磨。 “那场小旅馆的床戏情绪很难抓,既需要激烈也需要克制,所以那天下午到晚上,我们一直在磨那场床戏。当晚我就做了一个关于你的梦,醒来之后,我用手纾解了一下,然后无法控制地想到了你。” 梁思喆嗓音沉缓,说这些话时就好像电影里主角的念白。曹烨听得入神,顺着往下问:“是什么样的梦?” “你想知道?”一支烟抽完,梁思喆在烟灰缸里捻灭了,转过身欺身压住曹烨,“我们边做边说, 我详细地告诉你。 “等等等等,”曹烨意识到梁思喆想做什么,立刻找借口道,“你明天还要拍戏, 我们是不是该睡觉了?” “明天上午没排我的戏,”梁思喆的手往下探,握住曹烨,拇指在他平滑的龟头上绕圈,“我们可以做得晚一些。” “纵欲过度对身体不好吧……” “才三次就纵欲过度,”梁思喆开玩笑道,“曹烨你年纪轻轻是不是有点虚啊?” “你才虛!”曹烨又是一点就炸。 见梁思喆探身拿过精油,开始往手指上倒,他又使出了卖乖这招:“思喆哥哥, 我们改天吧,行不行啊?" 没想到梁思喆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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