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不可能复原的,就算能回来,也该是另一个身份。” “越说越离谱了,另一个身份,那岂不是要另一个肉身?” 宋弘的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望向郁时鸣,“如此怪诞之事,就算是见多识广的时鸣,也没听说过吧?” —— ps:这两天清明回老家,耽搁了更新,实在对不住大家,晚上加更(*  ̄3)(ε ̄ *) 第305章 二师兄的身份 被点到名的郁时鸣沉默了一下,然后摇头,“的确没听说过。” “都没听说过,那就是没有呗!” 宋青云小声咕哝,“也就你们,还真信。” “可师父不是一般人呀!”谢云舟说:“我相信她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当然,是在不伤天害理的前提下。” 一个能控制时间的人,怎么可能真的就那样死了? 反正在谢云舟心里,埋葬了的只是师父的肉身,真正的师父一定还在某个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不管能不能再回来,师父都没有死,也不会死。 —— 这天晚上,江喻白做了个噩梦。 梦里回到多年前,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壳因为承受不住邪术的反噬,惨死在自己面前。 唯一信任的好友趁着守卫不备,拉着他往外逃。 然而地宫地形复杂,守墓人又敏锐,他们还没到出口,就已经被发现。 好友为了脱罪,一把甩开他,上前同负责巡逻的守墓人告状,亲口指控是他策划了这次逃跑。 他被抓了回去,打得只剩一口气,最后扔到毒蛇坑里,脖子和手脚都上了锁链。 能移动,但跑不远。 最后是怎么活下来的呢? 江喻白忘了,他只是深刻地记得,毒蛇冰凉的鳞片缠上脖子时的恐惧,以及尖利的毒牙刺入皮肤时的痛感。 被背叛的心理创伤,以及被残虐的身体创伤,让他活成了厌世的模样。 哪怕是后来跟着师父到了鬼医谷,他也无法对梁睿和谢云舟这两位同门师兄弟产生信任。 他们的关系,仅仅是因为有同一个师父才得以勉强维系。 从噩梦中惊醒时,外面天还没亮,屋内光线昏暗。 江喻白敏锐的听觉突然感知到这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 他不动声色地撑坐起来,靠在床头,没有点灯的意思,语气淡漠,“阁下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圆桌上的灯罩突然明亮了起来,把桌前之人的身影拉得奇长。 江喻白稍稍偏头,看清楚了来人,郁时鸣。 心脏骤然紧缩了一下。 江喻白不怕郁时鸣,他怕的,是曾经无数次给他留下了童年阴影的首领。 他所有的遭遇,所有的不幸,所有的崩溃,全都出自首领之手。 他拥有过这辈子都不愿再去回想的至暗人生。 本以为,那已经是绝望的最低谷。 直到有一天,首领亲口告诉他,他本出身高贵,本该锦衣华袍,甚至本该拥有继承皇位的权利。 可是因为皇室不能出双生子的规矩,所以他成了刚落地就被抛弃的那一个。 是他救了他。 那一刻,江喻白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从头到脚将他撕得粉碎。 如果没有人告诉他这些,他将会一直以‘壳’的身份在地宫里继续腐朽发烂。 他还能憧憬,爹娘只是不小心把他弄丢了,不是不要他。 他还能幻想,他不见了,他们会着急得四处找他。 家徒四壁也好,家财万贯也罢,总归,他是有一对爱子如命的父母的。 可真相却好似一把冰冷的利刃,就这么通过首领的嘴,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让他从不见天日的地宫,直接坠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没人爱他,没人要他,还在娘胎里,他就是不被待见的存在。 但凡他是个女儿身,都能在往后的人生里养尊处优享尽宠爱。 可他是男儿,影响了另外那位,所以他必死。 唯一的好友背叛了他,心头唯一的憧憬和念想,揭开面纱用最残酷的事实击溃了他。 那段时间,江喻白活得浑浑噩噩。 他想,当个壳也没什么不好,或许首领还能利用他这副躯体去做他做不到的事。 可就在他万念俱灰准备心无旁骛接受首领的换壳仪式那天,郁霓裳提着剑,出现在了地宫里。 他看到那女子绝美的容颜上,是他从未见过的鲜活生命力。 风姿娉婷,裙裾飞扬,如春雨刹那倾城,将他浑噩的脑子和混沌的人生重新洗礼了一遍。 江喻白站在那,呆呆愣了很久。 以至于郁霓裳把地宫屠成炼狱,踩着满地血,向他伸出那只葱白的手,温柔地说着“跟我走”的时候,他竟没有丝毫犹豫就信了她。 江喻白一直觉得,出了地宫,复仇便是他余生唯一要做的事。 可是跟了师父以后,他逐渐明白,还有比复仇,比皇位更宝贵的东西,是自由。 入了鬼医谷,他就对那个位置一点兴趣都没有了。 只要萧晏安不主动招惹他,这辈子他都不想跟他产生任何交集。 然而,萧晏安却一直在暗中弥补他。 比如,他每次被守墓人追杀躲去太庙,萧晏安会特地吩咐守卫放水,然后让下人通过供果的方式给他送吃的。 又比如,他从来不缺钱,是因为萧晏安在很多钱庄给他开了户,只要他想,随时都能在大一点的钱庄取到钱。 这些,江喻白都知道。 但不足以抵消他心里的疙瘩。 他不想去跟萧晏安计较争抢,并不代表原谅。 而不原谅,也不代表他就要受了首领的蛊惑去复仇。 他现在只想彻底解了毒,然后好好活着。 哦,还有个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离不开他的女人,他若真的去复仇丢了命,她也会活不下去的吧? 想到这些,江喻白收了思绪,视线重新落回灯前的郁时鸣身上,“家主深夜来我房里,有什么事吗?” 他尽量地克制着情绪,但还是无法做到全盘镇定,于是垂下眼睫不跟郁时鸣对视。 毕竟那些年的阴影太过深刻,现在很多反应都是潜意识的,他无法自控。 “是不是做噩梦了?” 郁时鸣缓步走过来,站在他榻前,语气温和,“刚才我经过你房外,听到你在说梦话,就顺道进来看看。” “是做了个噩梦。”江喻白说:“梦到我一个没留神,就被那位神出鬼没的首领占了躯体,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第306章 是因为她够喜欢我 “……”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时鸣总觉得最近老有人在点自己。 然而仔细想想又不可能。 毕竟现在的他不是乔装打扮,而是直接换了个壳。 没错,‘郁时鸣’是他第一个,也是目前唯一一个成功过的壳。 之所以挑中他,是因为郁霓裳。 那个女人,曾经把他精心培养多年的守墓人屠了大半,救走了他的备用壳。 他本该追上去杀了她的,可他那具病体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再不换壳就撑不下去了。 然而,换壳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首先得生辰八字吻合。 其次,要击溃对方的心理防线,让他心甘情愿,否则很难契合。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新壳必须要有承受邪术侵蚀的能力。 所以他一般自己养,再用喂毒的方式,不断提升他们的抵御能力。 可在皇陵时,那些备用壳还是因为承受不住邪术的冲击,没等到成功换壳就已经死了。 最后一个备用壳被救走,短时间内很难再养起来。 他不得不把目光放到皇陵之外。 然后就盯上了郁时鸣。 当时的郁家,家主还是郁霓裳。 郁时鸣作为郁霓裳的亲弟弟,虽然本事不如郁霓裳,但却是最能接近郁霓裳的人。 没错,他盯上郁时鸣,也不是为了这具躯体,他的目标,是郁霓裳在鬼医谷设下的那间实验室。 整个鬼医谷的人,包括郁霓裳的亲传弟子,都无法进入那间古怪的屋子。 没人知道里面有什么,但他在地宫见识过,郁霓裳有让时间骤然静止的能力。 这个女人一定懂得很多禁术,包括永生。 他笃定那间实验室一定与这个有关,所以在郁霓裳即将试验成功的那天,以郁绯作为威胁,成功侵占了郁时鸣的躯体,强行闯入实验室。 当时郁霓裳正在紧要关头,没料到会有变故发生。 回头看到是亲弟弟,更是满脸诧异。 也正是因为这刹那的分神,让他得了手,亲手杀了郁霓裳。 可这一幕,被颠颠跑来阻止他入姑姑实验室的小郁绯看到了。 小郁绯哭着跑过去拉浑身是血倒在地上的郁霓裳时,郁霓裳趁机附在他耳边说了一番话。 具体说的什么,除了郁绯无人知晓。 但他忘不了,郁霓裳最后看他的那个眼神,带着洞悉一切的讥讽。 他本以为,郁霓裳一死,他夺了家主之位,那间实验室便属于自己。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实验室竟然随着郁霓裳的死消失不见了。 那么大一个屋子,里面那么多他从没见过的新奇之物,瞬间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化为了虚无。 饶是经历过邪术换壳的他,也被这样的画面吓得不轻。 哪怕后来顶着家主的身份把鬼医谷翻了个底朝天,他都没能找到半点踪迹。 唯一的线索,是郁绯,可那小子是个倔的,死活不肯把郁霓裳的临终遗言说出来。 他不能杀了郁绯断了线索,但又不能把人留在谷中暴露自己,于是趁着长老们雷霆震怒,借机把郁绯赶出了谷,再把郁绯弄失忆。 这些年,他慢慢适应了郁时鸣的身体,找了个要保护外甥女的借口常年不在谷中,就是为了避免细节上被人发现端倪。 然后私底下通过郁时鸣的两个随从,把他平时的行为习惯摸得一清二楚。 好在,郁时鸣是个寡淡话少的人,平时也没有什么特殊爱好,模仿起来并不费力。 然而,家主的位置并非他的最终目标。 他要夺回自己当年所失去的一切,就得有个合理的身份。 而江喻白的皇子身份,刚好能够让他堂堂正正回到京都。 如果这次去九仙山证实了郁霓裳真的有办法轻轻松松在死了十多年后换个身份再回来,那他就有机会拿下江喻白这最后一个壳开启自己的复仇之路。 这些年之所以没有真正的动江喻白,不过是因为时机未到。 偶尔派人去刺杀江喻白,也只是在刺激他成长。 否则要想取江喻白的命,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能在那么多壳中脱颖而出,他一直很看好江喻白。 但这远远不够,江喻白还能变得更强。 他需要一个无比强大的壳。 江喻白是他最重要的壳,也是最后一个壳,一旦失败,他这些年的计划将功亏一篑。 所以,他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一个能保证他一次就成功主宰江喻白这副躯体的办法。 而办法,在郁霓裳身上。 只要郁霓裳敢回来,他就敢用宋弘父子做威胁,逼问出夺舍重生之法。 只是,先行前往九仙山的守墓人们到现在竟然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这让他很焦躁,正好晚上睡不着,顺路过来看看他的壳。 有意思的是,竟然刚好看到江喻白在做噩梦。 听到江喻白说,噩梦里险些就让首领占了躯体,郁时鸣轻声笑了笑。 “不过是吃饭时他们在桌上开的玩笑话罢了,你竟然还当真,做成了梦?” 他说着,伸过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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