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赶出郁家,并且下了死命令,禁止任何人私底下跟他联系,甚至是救济他。” “从那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郁绯,直到你被薛海的人绑架那一次,你告诉我们你认识一个叫郁绯的人,我才知道他失忆了。” “所以后来我跟你说,他的失忆未必是意外,很大可能是自己弄的,无需管他。” 宋青苒听完后恍然大悟。 原来郁绯被除族,是因为她娘死的当天,只有郁绯一个人看到了。 郁绯是见证者,也有可能是凶手,从而引发了家族长老们的愤怒,容不下他。 可是,妈妈留给她的信上不是这么写的。 妈妈说,有朝一日,她们可能还会再见面。 而妈妈的离开,是因为要把两个时空的女儿合二为一,她必须付出代价。 “三师兄,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宋青苒总觉得一个五岁孩子杀了郁霓裳那种大佬的说法实在有些离谱。 长老们到底怎么想的? “是吧,小师妹也这么认为吗?”谢云舟像是终于找到了志同道合的人,眼神亮了几分。 “其实,早在那之前,师父就把留给你的那封信交给我了。” 谢云舟说:“我总觉得,师父她一早就料到了很多事,包括自己的死,所以不管那天郁绯有没有在现场,师父都是一样的结局。” “可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和怀疑,没有任何说服力。” “况且那时候我年龄还小,长老们根本不会听我说什么,他们认定了郁绯是凶手,那么郁绯这辈子就翻不了身。” 提起那封信,谢云舟满心懊恼,“对不起啊小师妹,我找遍了整个屋子,可就是没有那封信的踪迹,我……” “三师兄。”宋青苒打断他的话,“信上的内容,我已经知道了。” 谢云舟惊愣住,“可你当时明明在昏睡……” 宋青苒微微一笑,“你就当,是我娘给我托梦告诉我了吧!” “真的吗?”谢云舟还是觉得很玄幻,“师父在信上,都说了什么?” 很大一部分是宋青苒不能说的,尤其关于上辈子,她笼统概括了一下。 “你不是说我娘有个实验室吗?信上说了,她的实验很成功,将来有机会,我们还会再见。” 谢云舟的心绪跟着起伏了一下,“小、小师妹,你不是为了哄我开心才说这些话的吧?” “当然是真的,不然三师兄以为,我为什么突然醒来了,就是因为你的信,让我娘给我托梦了呀!” “……” 谢云舟很配合地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 托梦? 这不鬼扯呢么? 但是又无法解释信自己消失的事。 嘶——头疼。 —— 梁睿再出来时,身上有一股很浓重的血腥味掺杂着部分马粪味。 尽管已经净了手,味道仍旧很冲。 谢云舟递了块帕子给宋青苒捂鼻,又下意识把她拉到身后挡着,问梁睿,“大师兄,情况怎么样?” 梁睿道:“的确有人投毒,可是对方很聪明,毒一经肠胃就彻底被克化查不出来了,以前从没见过这种毒,我剖开了几具马尸检查脾胃粪便,结果都一样,一无所获。” “呵,还是个用毒高手?”谢云舟冷笑一声。 梁睿蹙眉道:“或许,还是得让二师弟来。” 也只有那个常年泡在毒罐子里接触过上万种毒的人才能一眼分辨出对方究竟用了什么毒。 知道毒的成分,才能筛查来源,从而顺藤摸瓜摸出背后之人。 宋青苒没有再听下去,她从谢云舟的背后绕出来,走到大门边。 宁濯就站在大门内不远处站着,门大开,他脚下的积雪渗着马血。 马场空旷,风也格外的野,吹得他肩头斗篷乱舞。 宁濯正在和部下交代着什么,大概是要把马场内都清理一遍,以防留下隐患。 宋青苒抬步,正欲往里走。 宁濯的视线突然朝这边看来。 目光相撞。 刚新婚抱得美人归本该春风得意的大将军王此刻眉眼间裹着一层凛冽的寒意。 直到看清宋青苒,这份霜寒才有了明显的回暖。 他匆匆往前两步,又忽然想到什么,交代了宋青苒一句,“苒苒别进来。” 话完,转个身去往井边,迅速打水将鞋底的血水冲洗干净又重新朝她走来。 “这么早就从宫里回来了?”宁濯道:“怎么不在府上休息?” 宋青苒抬眸,定定看他半晌,顾不上他身后有部下,大门外还站着梁睿谢云舟几人,她一头扎进宁濯怀里主动抱住他。 像哄孩子那样,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背,无声安慰。 宁濯顷刻明白了她的心意,嗓音放柔,“我无事,马场不止这一处,损失不算太大,还能承受。” “皇上会问责吗?” 宋青苒问。 晋安帝本来就一直在防备宁濯,万一借题发挥再闹出点幺蛾子来,对宁濯的打击只会增不会减。 宁濯道:“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就去御前请罪。” 第274章 系统:我胡汉三又肥来啦 宋青苒决定去赴三日后的凤尾巷之约。 但在此之前,她需要先去实地看看,以便提前做好准备。 梁睿和谢云舟已经商量完毕。 梁睿留下来帮忙消杀,谢云舟回去请江喻白。 凤尾巷的事,宋青苒只告诉了谢云舟一人,要提前去看也必须有谢云舟陪同才行。 至于其他人,包括宁濯,宋青苒暂时没打算说。 一来不想给他们增添负担,二来,她已经意识到了背后之人手段狠辣。 万一她告诉的人多了,对方丧心病狂,真把除了她之外的知情人全部灭口。 到时候追悔莫及。 考虑到谢云舟要先回宋府,宋青苒便同他一道,和宁濯道别之后重新坐上车。 宁小北主动留在了马场。 宁濯原本不同意,小家伙站在那不肯走,坚持说要陪小叔叔共渡难关。 宁濯不是被他感动,是被他给气的。 回程的路上,谢云舟骑马,宋青苒坐车谁都没有说话。 沿途满路枯枝覆白雪,风声狰狞,一地萧瑟。 一直到入城,听到街边传来清晰的喧闹声,有吆喝着卖干果年货对联福字的。 宋青苒才意识到,要过年了。 去年也是在年前这几天,她为了完成任务,特地拉上宁濯去城外烤肉刷时长,结果碰上变态杀人,惊吓过度昏睡了一年。 今年,她和宁濯成亲了,却也是在这几天,接连不断出事。 “三师兄……” 宋青苒忽然开口,“你什么时候回西秦?” 谢云舟是她师兄,却也是西秦的皇帝,他不能在南凉待太久,否则好不容易稳固的根基又成了一盘散沙。 “年后吧!”谢云舟道:“总得让小师妹安心过个好年才行。” 年后才走么? 宋青苒浅浅勾唇,心里有了对策。 她屈起手指敲了敲车壁。 外面赶车的是得了宁濯命令负责贴身保护宋青苒的江远。 江远听到声音,赶车速度放缓了一些,“王妃,怎么了?” 宋青苒问他,“去年王爷是不是活捉了一个北齐人?” 犹记得那天是北齐和亲队伍护送宗政姝入宫的日子。 宁濯的心情格外差,捉到人以后直接拎去了庄子上。 当时宋青苒已经不在庄子上住了。 她带着宁小呆回去收拾东西,恰巧就碰到了宁濯亲自处置那人。 蘸了盐水的鞭子,一鞭鞭打在那人身上,打得皮开肉绽浑身是血。 不为逼供,只为发泄。 当时宋青苒确实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让她恍惚间以为回到了家暴现场。 但很快,宁濯便发现了她,急急忙忙走了出来,沾了血的手不敢碰她,还让她别怕他。 宋青苒记不太清楚自己当时的后续反应了,只隐约记得,宁濯最后没有把人弄死,而是让手下关起来了。 自那之后,宋青苒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北齐人。 江远听她这么说,也很快回忆了起来,“王妃说的,是不是去年曾经指使人绑架过您的那位?” “他还活着吗?” 如果还活着,接下来的计划就简单多了。 “还活着。”江远说:“王爷一直没处置他,本想等着王妃亲自动手的,谁料去年……” 去年她一昏睡就是一整年。 到了现在,若非宋青苒突然有计划,早就想不起来还有那么一号人了。 宋青苒重新坐回去,定了定心神,外面一片热闹中她声音清冽,“江远,你一会儿带我去见见他吧!” —— 马车穿过人潮拥挤的街道,车轮在被踩得泥泞不堪的雪面上缓慢行驶,最终停在宋府角门外。 宋青苒弯腰挑帘,踩着脚蹬下来,上前敲了敲门。 无人应。 她以为是里头守门的小厮没听到,又敲了敲,还是无人应。 宋青苒心中顿时浮现一抹不好的预感。 和谢云舟对视一眼后,谢云舟抬脚,重重将角门给踹开。 入眼便是昏倒在地上的两个小厮。 谢云舟皱起眉,蹲身探了探鼻息,又摸了摸脉搏。 片刻后,他站起来,面色凝重地对宋青苒道:“是迷药,看样子我们刚走不久就昏迷了。” 宋青苒脑子里迅速反应着。 马场出事,宁濯先出的城,紧跟着是她和两位师兄。 宋弘和宋青云都不在。 以宋府现在的门第,还没有人胆子大到敢青天白日入室抢劫。 那么唯一的可能…… “二师兄?!” 宋青苒和谢云舟齐齐出声。 随后俩人加快脚步朝着客院方向跑。 一路上只见横七竖八地躺着被迷晕的下人。 江喻白的客院里一片狼藉,是激烈打斗过后的痕迹。 鲜血融入冰雪,在地上留了一滩浅红的颜色,分不清是谁的。 刚开的银红台阁梅,树枝被劈砍成两半,花瓣花蕊各自散落在一边,看得谢云舟血压飙升额头青筋突突直跳。 宋青苒四下扫了眼,院里已经没人了。 江喻白不在,宗政璎也不在。 宋青苒目色发凉。 怎么会,这么巧? 刚好他们都出门了,刚好宋家只有江喻白在府上。 今日这出调虎离山,到底调的是宁濯,还是除了江喻白以外的所有人? 又或者,是一石二鸟,既要对付她,又要对付江喻白?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那么背后之人可能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可怕。 这手段,又快又狠,根本猝不及防。 这时,八两不知从哪钻了出来,扑腾着翅膀就往宋青苒肩膀上飞,站稳后嘴里后怕地惊呼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宋青苒没空搭理它,转过身,想请谢云舟把下人弄醒询问当时的情况。 脑子里突然清晰地浮现了一幕回放。 一群身穿黑袍带着白色面具的人出现在客院里。 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拔出剑就开打。 江喻白唇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群老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呢!” 他踹倒一个面具人,抢过他手中剑直直迎上去。 下人们惊吓过度,仓惶间四处奔走逃命。 宗政璎听到动静赶来时,见到江喻白正在应战。 她怕殃及到宋府下人,于是掏出迷药把他们都迷晕了。 最后的一幕,是江喻白带着宗政璎飞出院墙,彻底离开了宋家。 面具人穷追不舍,客院内很快就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回放完毕。 “……” 宋青苒偏过头,震惊地看着肩膀上的绿毛鹦鹉八两。 当初她爹送她鹦鹉的时候,没说过这玩意儿是个高科技啊! 八两歪着脑袋,两颗绿豆大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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