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才十四岁,还小得很。我不怕告诉你,以欣名下所有资产股份,我已经让集团法务部转给寒御了。只要寒御愿意,以后甄家这偌大产业,我都可以交给他打理。” 老太太又喝了口茶,这才不紧不慢地继续说下去:“寒御虽然姓沈,可他是以欣的儿子,那就是我们甄家的人。所以你最好别做任何让他回明城的指望,也别试图干涉他以后的路。” “您这么看重寒御,是寒御的福气,我又怎会干涉。” 沈绍丰说,“能让寒御代替我和以欣,留在您跟前尽孝,我也心里安慰。” 老太太哼了一声,面色总算稍稍缓和些许。 方岚和沈寒御便在这时候进来。 男人矜冷俊美,女人明艳夺目,客厅里都似乎跟着明亮起来。 老太太的目光落在他们俩人身上,眼角的笑意都深了几分。 “奶奶,您看吧,我说把猫儿抓来就能抓来。” 方岚捧着猫,得意地举了举,“半点没让寒御帮忙。” 甄老太太喜欢猫,家里后花园里养了好些猫。 有一只老太太特别喜欢,所以特意让人将这只猫装到猫笼里,挪到前院去照顾了。 方岚觉得这猫儿怪可爱的,就打开笼子抱了抱。 谁料这猫趁她不注意,蹿下地往后花园方向的猫舍跑了。 方岚手机都没拿就追了过去,扬言要凭一己之力把这猫给抓回来。 老太太不放心,特意让沈寒御过去帮她,这也是方才她和沈寒御都在后花园的原因。 “您后花园里的猫儿,好像又多了好几只啊。” 方岚蹲下身,打开客厅一角的猫笼,边将猫重新关进笼子里边道,“那猫舍都快成一个世界名猫展览馆了。” 老太太笑着道,“还不都是你二叔给我送的?他知道我喜欢猫儿,时不时就给我送过来一只。有时我也想着猫太多了,要不送出去几只,可临了,每只都不舍得。” “那您就养着呗,反正后花园的猫舍够大,再养多少都够。” 方岚说着,拉住老太太的手,“奶奶,刚我朋友有事找我,我必须得过去一趟,晚点过来陪您好吗。” 老太太皱眉,“马上就吃饭了,什么事还非得去一趟?” “反正挺着急的,不然我那朋友也不会找到我。” 方岚说了一通抱歉的话,又保证会尽快赶回来吃饭,老太太这才勉强点头同意。 方岚松了口气,正要走。 就见老太太看了眼沈寒御,吩咐道:“寒御,你陪小岚去一趟,快去快回。” 沈寒御:“......好。” * 桑浅浅约的地方,在一家咖啡馆。 沈寒御送方岚到了地方,没下车,也没打算去见桑浅浅。 只在停车场,等着方岚。 然而他没想到,方岚竟然会让桑浅浅,来了停车场找他。 “你只让我别说不该说的话,可没说,桑小姐不能来找你。” 收到方岚这条消息时,沈寒御脸色微沉,抬眸,就看到了站在车外的桑浅浅。 第238章 挽留 方岚的确有很多话,想要跟桑浅浅说。 奈何有了沈寒御那句威胁,她再多的话,也只能强行憋在心里。 好在,她今日和桑浅浅见面,也早就做了退而求其次的准备。 “我知道桑小姐找我,是想问什么事。和寒御有关对不对?觉得你醒来后,寒御对你的态度变了很多?” 方岚不想拐弯抹角,是以一见桑浅浅,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老实说,寒御到底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可以把我知道的,跟桑小姐说一说。” 方岚避重就轻,没有提桑浅浅昏迷之后的任何细节。 说的,却是桑浅浅当初被阮承的人带走,关在那间废弃精神病院,沈寒御查到她的行踪,紧急赶到时,却发生一场爆炸,沈寒御误以为她已经不在人世后的许多事。 “阮承用一个形似你的女人做诱饵,安排了这场爆炸,那会儿寒御接到你父亲一个电话,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因着那个电话,他离着爆炸点稍稍远了点,但爆炸造成的冲击波,不可避免地伤到了沈寒御。” “他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几乎是个死人,体内多处脏器大出血,骨折十余处,奄奄一息,惨不忍睹。” “他在重症监护室呆了十一天,你知道医生下了多少次病危通知书吗?” 不等桑浅浅说什么,方岚自己说出了答案,“十七次。当时我和郭木杨都以为寒御活不了了,不怕你笑话,我们俩都哭了。” “然而寒御最后,却硬生生挺了过来,就连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他人刚清醒,意识恢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郭木杨开了一场发布会,公布了他的死讯。” “为了让阮承放松警惕,相信他的死,寒御瞒住了所有人,就连沈叔叔也不例外。他甚至将Phoenix总裁之位,让给了郭木杨。我不说,想必你也能猜到,他这么做,是为了谁,为了什么目的。” “可是桑小姐,寒御承受着失去你的巨大悲恸,承受着难以忍受的伤痛折磨,为了替你复仇,日以继夜强撑着坐在电脑前,策划执行一场场针对阮家的打击时,你做了什么呢?” “你嫁给了谢时安。和谢时安的婚礼,举国皆知。虽然谢家没公布你的身份,可你和谢时安拍的那张婚纱照,但凡熟悉你的人,都能看得出,那就是你。” 方岚一口气说了许多话,而且还没有停的意思,“你有想过寒御当时是什么感受吗?为了不让之前的所有计划功亏一篑,他甚至不能阻止这场婚礼,不能出现在你的面前,只能眼睁睁看着你嫁给谢时安,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成为别人的妻子。 “我并没有责怪小姐的意思,当时你身不由己,答应嫁给谢时安,想必也是被迫。我告诉桑小姐这些,也只是想让桑小姐知道,寒御当初对你是存了怎样的情意。” 方岚别有深意地看着桑浅浅,“这份情意,如果桑小姐不能回报以同等程度的爱,那至少,也别怀疑。否则,连我这个外人,都为寒御不值。” 桑浅浅只觉得呼吸有些困难。 心脏好像被一块巨石压住,紧紧地收缩着,绵长而深重的钝痛传来,经久不消。 “我......没有怀疑。” 她艰难出声,“我只是想知道,我昏迷期间,寒御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这个问题,你可能得问沈寒御。” 方岚被迫履行了对沈寒御的承诺,违心地说,“除了我方才告诉桑小姐的,我能知道的,或许也不比你多。” 她该说的话都已说完,无意久留,“桑小姐,我能说的都说了,先走了。我还得回甄家一趟,不然,我二叔和甄奶奶那里,不好交代。” “方岚,” 桑浅浅拉住她,脸色有些苍白,“你能带我去见寒御吗?我不进甄家,就在门外等他,你让他出来一下就行。” 方才来的路上,她给沈寒御发了条消息,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家。 得到的,只是一句没有温度的回复:“今晚回不来。” 桑浅浅再迟钝,也能看得出来,沈寒御是有意在回避她。 她明天要回粤城,今晚,必须要见到沈寒御。 方岚迟疑片刻,罢了,既然今天都出来见了桑浅浅,那就干脆好人做到底吧。 她心一横,“行,我带你去见他,不过不用去甄家,他人就在外面。” 话虽这么说,方岚可不敢出现在沈寒御面前,只发了条消息过去,便提前溜之大吉。 而停车场内。 虽然明知方岚不会说些不该说的话,沈寒御却还是莫名烦躁。 收到方岚的消息时,他刚接了甄家老太太的电话,低眸斜倚在车边,心事重重。 以至于桑浅浅来时,他想上车避开,都来不及。 清冷的秋夜,隔着几步远的距离,两人无声默默对视。 女孩眼睛红红的,泛着泪光,沈寒御受不住那种眼神,仓促移开视线。 本以为,桑浅浅会质问他,为何明明在这里,却对她避而不见。 然而她只是含泪望着他,声音很轻地说,“当初受伤的时候,是不是很疼?” 沈寒御额角青筋狠狠跳了跳,几乎以为桑浅浅已经知道了真相。 他喉咙有些发干,“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 重点是以后,她和他的人生,不能再牵连在一处。 桑浅浅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地掉落。 “对不起,寒御。” 她哭着说,“那时我不知道你受了伤,我以为你不在了,不得已才假装答应嫁给谢时安。我本来想催眠谢时安,在婚礼上当着所有媒体嘉宾的面,让他说出真相,可没想到会被阮承识破......” 沈寒御薄唇动了动,所以就因为这样,那晚,她才会被阮承的人缚住手脚,扔在房中吗? “寒御,我从未背叛过你,我爱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桑浅浅颤声解释着,她以为,沈寒御避开她,是因为介意她和谢时安的关系。 “我这一生,只有一次真正的婚礼。从你亲手给我戴上这枚戒指开始,在我心里,我这辈子都是你的妻子。” 桑浅浅伸手,无名指上,是沈寒御曾经送给她的那枚“粉色之恋”戒指,也是她和沈寒御成婚时戴的戒指。 不太分明的夜色里,这枚戒指上的钻石璀璨如斯,是黑暗也挡不住的熠熠光芒。 它曾经历过烈火的淬炼,也曾被滚烫的血浸透染红。 当初来京城时,桑浅浅将它还给沈寒御,短暂地丢失了它。 后来,沈寒御又将戒指,送还她。 “你把戒指还给我时,我就一直想着有一天,要戴着它,来找你。” 桑浅浅满眼是泪,紧紧地抱住沈寒御,“寒御,如果你愿意,我们还做夫妻,还和以前一样,好吗? 女孩的侧脸贴在他胸前,沈寒御能感到自己的衣衫,很快濡湿一片。 沈寒御僵硬地站着,只觉被眼泪打湿的地方,好像着了火。 滚烫的温度灼烧着他,烧得他紧紧绷住的神经都要断掉。 有那么片刻,他想不顾一切地说好。 可是最终残存的理智,还是让他混沌的意识稍稍清醒过来。 他握住桑浅浅的肩膀,推开了她。 “发生那么多事,难道你觉得,我们还应该继续在一起?” 沈寒御缓缓地,一字字说,“我向来习惯凡事尽在掌控,可唯有你,是个例外。老实说,我很不喜欢遇到你以后,人生时时失控的感觉。” 他漆黑的瞳孔幽暗冰凉,“我们的确成婚过,可我们至今并不能算夫妻。我不觉得,我们有重新开始的必要。” 桑浅浅眼睛通红地看着沈寒御,“寒御,你真这么想吗?” 沈寒御一言不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去看桑浅浅。 他转身要上车,桑浅浅再也顾不得什么,追过去从后面抱住了他。 “我知道我以前很多地方都做得不好,可是以后不会了。” 桑浅浅哽咽出声,“我会努力做个好妻子,寒御,你别不要我,好吗? 沈寒御的心,好像碎裂了般,五脏六腑都跟着隐隐作痛,连呼吸都疼。 “桑浅浅,我以前的确很想和你做夫妻,总想时时看到你。” 沈寒御隐忍着情绪,嗓音沙哑,“可生死边缘走一遭,我才发现,我并没有以为的那么爱你,一个多月不去见你,也可以无所谓——我的话,说得够清楚了?” “我不信。” 桑浅浅心里酸涩得厉害,“寒御,你骗我,也要找个好点的理由。” 他若不爱她,怎可能为了她,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同样如此。 相信沈寒御不爱她,倒不如,相信太阳今夜会从西边升起。 “寒御,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好吗?” 桑浅浅更紧地抱住了他的腰,“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什么事都没有。” 沈寒御打断她的话,低低沉沉地说,“桑浅浅,你也知道,我死过一次,以后的人生,我着实不想再重蹈覆辙。” 他说完,不由分说掰开桑浅浅的手指,头也不回地拉开车门上车。 桑浅浅望着那辆车速度很快地消失在视线里。 她默默站了许久,无力地蹲下,埋头在臂弯里,痛哭出声。 第239章 谁信啊 也不知过了多久。 桑浅浅才慢慢站起来,眼睛红肿地出了停车场。 阮承死了,最难的时候都过去了,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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