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站起身来,“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谢时安追上两步,“浅浅。” 桑浅浅顿住脚步,回眸,“还有事?” 谢时安看着桑浅浅,心中情绪起伏,然而最终,却只是低声道:“对不起。” 桑浅浅静了两秒,微微笑了笑,却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没弄清楚。 没关系这三个字,她现在,根本没法心无芥蒂地说出口。 那两张支票还给谢时安,桑浅浅的心里像是卸下重压,轻松了许多。 数日过去,她很快适应了医院的工作,虽然而今工作的科室是全中医领域,但新的挑战反而让她愈发乐在其中。 唯一让她摸不透的,是谢时安的态度。 按理说,若谢时安为了她,不惜破坏婚礼,请来枪手谋杀沈寒御。 那现在她来了京城,和谢时安又成了同事,谢时安若真对她有什么想法,该会有所表示才对。 但谢时安却始终彬彬有礼地,与她保持着同事抑或朋友的关系,不越雷池一步。 是那场枪击案,真的和谢时安没关系,还是他掩饰得太好,藏得太深? 这天晚上,桑浅浅加班到很晚,回到住处时。 意外发现,隔壁邻居家,好像住人了。 有车停在门口,一个穿米色大衣的女人踩着长筒靴下来,大步走进屋内。 上台阶的时候,她甩了甩头发,路灯的光,映出她耳上异样夺目的红宝石耳钉。 有璀璨光芒,一闪而过。 第173章 再遇 桑浅浅认识她,明城下雪的那个晚上,站在沈寒御身边的那个年轻女人。 只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难不成自己隔壁的邻居,就是这个女孩吗? 那年轻女人已然走到台阶上,正抬手敲门。 门开了,一道暖黄的光线透出来。 桑浅浅听到女人的声音,带了点嗔怪:“这么冷的天气,你非要这么晚打电话叫我过来?就不能早点吗?” 屋内,隐约传来男人的声音,“抱歉,航班晚点。下次我早点。” 听到这道声音。 桑浅浅如遭雷击般,猛地顿住脚步。 隔壁的门关了,暖黄的光线被隔绝,周边又陷入昏暗。 桑浅浅浑身哆嗦得厉害,好像此刻不是站在地上,而是,掉进结了冰的寒潭里,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冷得透心寒。 她死死地抓住手里的手机,手指泛着青白,呼吸都困难。 之前不是特别明确他们的关系,还可以自欺欺人。 可是,方才他们之间那两句简短的对话,熟悉甚至随意的语气,他们是什么关系,已不言自明。 桑浅浅好像听见了命运的嘲弄之声在耳畔响起,残忍,又无情至极。 她跌跌撞撞地进屋,桑明朗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一眼看到桑浅浅面无血色,跟见了鬼一样三魂七魄都不全的模样。 桑明朗吓了一跳,忙挂了电话,“怎么了你这是?出啥事了?” 桑浅浅颤抖着唇,想说话,可是嗓子却发不出声音。 桑明朗快步过来,扶着她坐下,感觉她的身上温度很低,冷得不行。 忙转身给她倒了杯热水,皱眉道,“我不是让司机去接你了?你自己回来的?” 桑浅浅摇头,捧着水的手颤得厉害,水都洒了出来。 桑明朗不得不握住她的手,替她扶稳了水杯,担心道:“浅浅,到底怎么了?” 掌心温暖的热意,终于让桑浅浅稍稍定下心神,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哥,我们能不能搬家?” “搬家?”桑明朗这个诧异,“为什么?你不是说你还挺喜欢这里的?” “现在不喜欢了。” 桑浅浅脸色有些发白,“我想换个地方住。” “换个地方,也不是不可以。” 桑明朗说,“能不能告诉哥哥理由?” 桑浅浅张了张唇,发现自己竟是说不出口。 难不成,要跟哥哥说,她发现自己内心深处,根本无法接受沈寒御和别的女孩在一起吗? 可她和沈寒御已经分手了。 他现在单身,想跟谁在一起,都是他的自由。 问题根本不在沈寒御,是在她自己。 是她不能正视他们之间已经分手的事实,不能正视沈寒御已然放下那五年对她的喜欢与执念。 更不能正视,沈寒御和别的女孩在一起,甚至可能夜宿在一起的真相。 “浅浅?你说话啊浅浅?” 桑明朗焦急地叫了几声,不见桑浅浅回应,眉头狠狠地拧紧了。 她这个样子,简直就跟当时沈寒御重伤住院时差不多,失魂落魄的,别人的话她好像根本听不到。 关键是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桑明朗拿过她手里的水杯放在桌上,扯着她起身,“我送你去医院。” 桑浅浅此刻的情况太不对劲了,他真怕妹妹出点什么事,到时,他都没法跟他爸交待。 被桑明朗拉着往外走,桑浅浅的神智反倒稍稍归了位,“哥,不用去医院,我没事。” 她的脸色还是苍白,但神情平静了些,“太晚了,哥,我累了,先回房休息了,你也早点睡。” 桑明朗被桑浅浅都给整蒙了,他这个妹妹到底是怎么了,今晚回来跟中了邪似的。 眼看着桑浅浅已然上楼。 桑明朗追问,“浅浅,那咱还搬不搬家?” 桑浅浅没回头,“不搬了。这里挺好的。” 的确挺好的。 他们住在她隔壁,反倒,有利于让她快速认清现实,从那些折磨自己的过往记忆里,早点抽身而出。 一夜无眠,桑浅浅头疼欲裂,却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 她总算是领会到,当初沈寒御头疼失眠睡不着,是有多难熬。 她不过只是一晚而已,沈寒御却被折磨了数年之久。 实在睡不着,桑浅浅早早起来,外头天色还有些暗。 没惊动她哥,桑浅浅抱着包,轻手轻脚出门,打算自己打个车去医院。 才刚关好门,正要走下台阶,隔壁的门,竟然也开了。 沈寒御和那个穿着米色大衣的年轻女人一前一后出来。 那年轻女人神色有几分疲倦,边走边揉着眼睛抱怨,“沈寒御,你还是人吗?折腾别人大半晚上,一大早又把别人揪起来,你不累我累好吗?你要去机场接人自己去就是了,你又不是不认识他们,让我在你这里睡一会儿不行吗?” “不行。”沈寒御简短地回,声音听来很是冷漠无情。 然而那年轻女人下台阶时,因着台阶上有薄冰,她又穿的高跟长靴,脚底滑了一下,惊呼出声。 沈寒御动作飞快地抬手拽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住,等她站稳,这才松开手。 那年轻女人拍了拍心口,呼了口气,这才笑道,“还好你反应够快,不然今天我这早起出门就摔个大马趴,简直狼狈死了。” 沈寒御没说话,缓步走到车边。 拉开车门,正要上车时,目光不经意掠过对面院子,静静站在门口的桑浅浅,瞳眸顿时紧缩。 那年轻女人也看到了桑浅浅,似乎有些意外,遥遥露出个笑容:“是桑小姐?这么巧啊,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 黎明的天色很静,她带了笑意的嗓音清脆得近乎刺耳。 好像有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心脏,桑浅浅疼得脸色泛白。 沈寒御沉声道:“方岚,你先上车。” 方岚那双漂亮的眼睛在桑浅浅身上打了个转,没说什么,转身拉开门上车了。 桑浅浅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走下台阶,推开院子大门,便要离开。 身后,有沉稳的脚步声传来,男人低沉有力的声音,一字字,叫她的名字:“桑浅浅。” 第174章 差十万八千里 桑浅浅顿住脚步,慢慢地转过身去,目光掠过沈寒御,只一眼便快速移开。 “有事么。”她平静地问。 沈寒御走到她身前站定,漆黑幽暗的眸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居高临下地笼罩着她。 她的目光却落在别处,不肯与他对视。 微明的晨光里,女孩的脸色,如纸样苍白,她瘦了好些。 沈寒御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将手里的首饰盒递过去,淡淡道:“让闻旭把这个还给我,是什么意思?” 桑浅浅看了眼首饰盒,“我们都分手了,这戒指,我留着不合适。” 她心里其实有点不太明白,沈寒御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分手了,他的东西,退还给他,这不是很正常吗。 “你觉得我留着合适?” 沈寒御的声音有些凉,带了几分嘲弄之意,“把送给前妻的戒指,再送给未来的妻子?” 他的话,像是尖锐的针,刺得桑浅浅心头隐隐作痛。 她咬着唇没做声,沈寒御只当她不肯要,抬手攥住桑浅浅的手,顿时蹙眉。 女孩的手极冷,一握之下,像是握到了一块冰。 桑浅浅像是被烫到般,欲要挣脱,沈寒御却握得更紧。 他将那盒子塞在她手里,声音低沉,“这本就是你的东西,随你怎么处理。别还给我,我也不需要。” 桑浅浅捏紧那盒子,像是捏着一块灼手的炭,烫得掌心都生疼。 沈寒御说得对,他的确,不再需要这戒指了。 那就留在她这里吧,权当,是纪念,也是结束。 桑浅浅默默地将手从他掌中抽出来,“我知道了。” 她叫的车已经到了,就停在几米开外,桑浅浅径自过去,开门上车。 沈寒御注视着女孩离开的身影,目光晦暗复杂。 回到车上时,方岚已然等得昏昏欲睡,见到沈寒御,立马精神了。 她向来说话口无遮拦,刚那番无心的虎狼之词,很容易引人遐想,桑浅浅绝对是听到了。 方岚饶有兴致地问,“桑小姐是不是误会咱们关系了?你去跟她解释了?” 沈寒御薄唇微抿,淡淡道:“没有。” 她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问,好像压根都不关心,他和方岚是什么关系。 他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她这都能忍?那你惨了。” 方岚往座椅上一靠,有点幸灾乐祸的意味,“她不关心你晚上跟谁在一起,我看她根本也不想跟你重修旧好。寒御,不如你考虑考虑我呗,我比桑小姐也不差啊。” 沈寒御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差,差十万八千里。” 方岚气得差点心梗。 还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就他喜欢的人最棒呗。 ...... 桑浅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医院,上楼的时候,感觉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晕晕乎乎的。 勉强撑了一上午,中午实在熬不住,趴在桌上眯了半晌。 醒来的时候,桌上放了份饭和她爱喝的奶茶,科室同事说,是谢时安送过来的。 桑浅浅想了想,还是决定去找下谢时安。 不意她才过去,就一眼望见了阮晓霜,正和谢时安在走廊里说着什么。 阮晓霜眼睛红红的,谢时安的脸色却很有些紧绷。 桑浅浅正迟疑要不要回避,谢时安已然看见了她,“浅浅。” 桑浅浅只好顿住脚步。 谢时安大步过来:“有事找我?” “没,就过来跟你说声谢谢。” 桑浅浅笑了笑,“不过下次还是别这样了,不然科室同事误会,传出什么就不好了。” 谢时安心里有点苦涩,“好。” “浅浅,你也在这家医院做大夫?” 阮晓霜听到他们的对话,又是惊喜,又是嗔怪,“你来了京城,怎么不联系我?” 桑浅浅咳了咳,“刚来新单位,有点忙,本来打算等过几天再找晓霜姐的。” 两人正说着话,那头有护士来叫谢时安,谢时安匆忙去了。 阮晓霜拉住桑浅浅的手,“也别过几天了,明天晚上好不好?我请你吃饭。” 明天是周六,桑浅浅有时间,点了点头。 她想起什么,“你大哥病好些了吗?” 当时阮晓霜没能来参加桑浅浅的婚礼,说是她大哥阮承病得很重,只派人送了礼物过来。 “还没,我大哥本来就身体不好,这次又是心病,一时半会儿没那么快恢复。” 阮晓霜神色有几分黯然,“时安跟我大哥彻底决裂,卖了名下的资产,说再也不想掺和谢家的事,连见都不肯回去见我大哥。” 当日桑浅浅和沈寒御的婚礼上发生枪击案,所有的消息全都被严密封锁,阮晓霜一直以为婚礼还挺顺利的。 她不知谢时安被警方怀疑为杀人凶手,在警局被关了四天,更不知道,谢时安给桑浅浅送去巨额支票的事。 很多事,阮承和谢时安都不曾告诉阮晓霜,她也习惯从不打听他们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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