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时候去京城......谢家......接桑明朗?” 沈寒御说:“今晚。” “你一定要自己去?我安排人去接不行吗?” “他们去,我不放心。” 沈寒御凝视着照片上的女孩,低声说,“那是她在这世上,最后的至亲。” 郭木杨也不知想起什么,神色间有些感慨,“桑明朗脾气是真硬,命也硬,要搁一般人被那么折磨,早招架不住了。” 沈寒御没接话,目光落在女孩的照片上,手指温柔地掠过她的眉眼。 他的声音也温柔:“浅浅,你哥哥他还活着,我会带他来见你的。” 梦境的最后。 是沈寒御开车穿行在地势险隘的山路上,他看上去容色疲惫。 后座上,桑明朗虚弱地靠坐着,露在外头的皮肤,包括额角脸颊上,都是暗色的青紫伤痕。 山路拐弯处,一辆银色的车轰鸣而来,疯了般加足马力撞上沈寒御的车。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不过眨眼间。 沈寒御的车翻滚着落下山崖,摔落在深不可见的山谷底。 十余秒后,一声巨响伴随着火光,震得山野树木间的鸟雀仓惶飞起。 猛烈燃烧的火焰,很快烧燃了树木,映红了半边天...... 车毁人亡。不止是沈寒御,还有哥哥桑明朗。 梦境至此,才是终结。 此后,便是桑浅浅再说出那句能引发噩梦的话,梦境也只是从头再开始一遍。 曾经梦见过的场景,又一遍循环往复,但结局,却始终不变。 梦境的最后,总是那场似乎充斥天地间的可怕大火,裹挟着浓烟熊熊升腾。 哪怕是桑浅浅从梦中惊醒,也只觉心口窒息,久久地喘不过气来。 冥冥中,好像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一直在试图提醒,甚至是阻止她喜欢沈寒御。 梦里,那个女孩坠楼前的遗言,不要喜欢沈寒御,否则,会害了桑家,也会害了他。 像是预言,又像是警告。 若是,桑浅浅没有梦见最后的画面,她或许会相信警方对这场枪击案的调查。 她也或许仍有勇气,和沈寒御并肩站在一起,应对所有的意外。 可梦境最后,是沈寒御和她哥哥两个人的性命。 这个代价太大了,她真的承受不起。 她和沈寒御,注定要分别,也只能分别。 ...... 翌日。 沈寒御醒来时,桑浅浅已然起了,正在桌边摆着早餐。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女孩的眉眼,说不出的柔和。 她走近来时,沈寒御才发现她没睡好,倦色更重,眼睛有些红肿。 见沈寒御一直盯着自己,桑浅浅有些不自在,“我脸上有东西么,这么看着我?” 沈寒御指尖捏住她下巴,盯着她瞧了好一会儿,眸光有些深,“昨晚,哭了?” 明明昨天傍晚时见她,她眼睛还好好的。 “哭?你都醒了,我为什么要哭,笑还差不多。” 桑浅浅无比镇定地说,“昨晚太激动太开心了,一直没睡好。” 沈寒御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真没哭?” “没有,我压根没哭的理由呀。” 桑浅浅眨了眨眼,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催他,“你快去洗漱,我肚子都饿了......” 沈寒御勾唇,松开她,“好,这就去,很快。” 吃完饭,桑浅浅要去学校,临走前,主动抱了抱沈寒御,软声道:“我晚上再过来看你。” 沈寒御低眸凝视着她,忍不住俯身,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别太晚。” 他想早点见到她。 桑浅浅心中酸涩,“好。” ...... 中午,明城大学附近咖啡馆的独立包间内。 桑明朗推门进来,瞥了眼窗边的人,神色微怔。 桑浅浅神色黯然地坐着,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眼睛都红了。 桑明朗这个诧异,沈寒御不是醒了吗? 浅浅还哭什么? 第164章 她的决定 桑明朗起先还想着,难不成沈寒御病情加重了? 但转念一想,若沈寒御真怎么着,妹妹此刻该在医院,而不是在这家小咖啡馆里,独自黯然伤神。 他走过去,在桑浅浅对面坐下,打量着她,“怎么了这是?沈寒御欺负你了?” “没有。他怎么会欺负我。” 桑浅浅勉强笑了笑,“哥你怎么来得这么快?不是说要四十分钟才能到吗?” “你突然那么郑重其事给我打电话,说有事要跟我说,我想了想,还是你的事比公司那点事重要。” 桑明朗看着妹妹,“到底什么事?怎么情绪这么不对劲?” 桑浅浅沉默几秒,“哥,我又做噩梦了。” 桑明朗眉梢挑了挑,“那梦五年前不是都验证过了?不准。” 桑浅浅看着哥哥,想到梦里他失踪不见,想到郭木杨说的那句,“桑明朗脾气是真硬,命也硬,要搁一般人被那么折磨,早招架不住了。” 她心里难受得厉害。 梦不是不准,反而,是太准。 连那颗子弹离着沈寒御心脏的距离,都和梦里相差无几。 桑浅浅忍着情绪,将自己从那个梦里所知道的一切,全都事无巨细说了。 听完,桑明朗的眉头,拧成了山峰,神色,也凝重许多。 “你确定,梦里郭木杨跟沈寒御说的,是要去谢家接我回来?” 桑浅浅怎能不确定。 梦里,郭木杨和沈寒御站在她墓前,简短的交谈。 “寒御,什么时候去京城谢家接桑明朗?” “今晚。” 墓园太过幽静,谢家那两个字,如雷霆砸在她的心上。 短暂的茫然过后,便是锥心的疼,她怎么可能会记错。 “难不成,枪击案真跟谢时安有关?他是因为你,才会对沈寒御和桑家不利?” 桑明朗凝眉思索着,继而,又疑惑,“可是不对啊?浅浅,梦里你并不认识谢时安。” 桑浅浅沉默了一会儿,“认识,在国外留学时。” 梦里他也追过她,追了快四年。 差一点,谢时安就做了她的男朋友。 若是她没有接到父亲的电话,连夜赶回明城,若是,桑家没出事的话,她可能就真的答应谢时安了。 梦里她为了打听桑明朗的下落,没有再回国外。 期间只和谢时安通过几次电话,但她和沈寒御在一起后,便和谢时安再没联系了。 桑明朗眼里的震惊,简直难以形容。 梦里的人物,竟和现实中全都对应上,就连很多事情的走向,也基本大同小异,这也未免,太匪夷所思了。 虽然,警方之前判定谢时安和枪击案无关。 可老实说,桑明朗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怀疑。 谢时安来的时机太凑巧了,而且凶手,就是跟着谢时安才能混进来。 就如郭木杨说的,只有谢时安才有破坏婚礼,谋杀沈寒御的动机。 桑明朗声音都沉了几分,“这梦,跟沈寒御说了没?” 桑浅浅摇头。 “他现在伤得那么重,不说也好。” 桑明朗眉头拧紧,“不然,我去趟京城,找私家侦探查查谢时安。等有眉目了,再告诉沈寒御也不迟。” 桑浅浅的语气很是平静,“哥,这件事,我没打算将寒御牵扯进来。” 桑明朗不是特别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可你和寒御是夫妻。” 若真是谢时安有意针对,怎么可能不将沈寒御扯进来? 包间门恰在这时被轻轻敲响,服务员进来送了两杯咖啡。 等服务员出去,门带上。 桑浅浅搅拌着咖啡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们还没领证,婚礼流程也只走了一半。” 桑明朗刚喝下的一口咖啡,差点没喷出来,咳嗽不止。 他瞪着桑浅浅,“你啥意思?想跟沈寒御分手?” “哥,我真的不想害他。这次枪击案,他差点就没命了,我不能再拿他的性命去冒险。我要再和他继续在一起,万一真的像梦里那样......” 桑浅浅说不下去了,心头像堵着什么东西,好一会儿,才低声说,“我死了都不能心安。寒御他本来就是无辜的,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什么事都不会有。” 桑明朗眼神复杂,“你真想好了?只怕沈寒御不会同意分手,他对你......用情挺深的。” “他会同意的。” 桑浅浅的声音很轻,“哥,我想去京城,找谢时安。” 桑明朗如被雷劈了一样,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去京城,找谢时安。” 桑浅浅语气坚定,显然是考虑了很久,才做出的决定,“只有这样,才能改变梦里的结局,才能设法查找枪击案的真凶。” 那个梦里,提到了谢家,而且沈寒御最后是去谢家接哥哥时候出的事。 桑浅浅不信枪击案和谢时安没关系。 她若不去京城,什么都改变不了,可是去了,反而有一线生机。 若真有什么端倪,她也能及早察觉应对。 “不行。” 桑明朗沉着脸,断然拒绝,“我还没死呢,轮不到你以身犯险。” 桑浅浅正色道,“这不是以身犯险,我去,是最快最有效的办法。而且,也能让谢时安彻底放下戒心。” 梦里,所有的悲剧,似乎都是因她而起。 而今由她去结束这一切,也理所应当。 “你不想牵累沈寒御,我能理解。但去京城还是算了。” 桑明朗仍是不同意,“这件事我会处理,我还是那句话,有我在一天,就轮不到你来替桑家,替我顶事。” “哥,我不是征求你的意见,我是在告知你。” 桑浅浅看他一眼,“你保护好你自己就行,别像梦里一样,给我拖后腿。” 桑明朗:“......” 这还是第一次,被他妹妹无视得这么彻底。 可想想浅浅说的那个梦,他的确是拖了她后腿。 桑家发生那么大的事,他却缺席了,全都是她一个人承担。 她从小被他和他爸宠着疼着,说是温室里娇养的花也不为过。 可在梦里,她接连遭遇父亲去世,他失踪,桑家欠下巨债等等变故,她该有多无助,可想而知。 桑明朗心里很有些不是滋味,思绪转动间,他也有了决定。 “打算什么时候去京城?”桑明朗问。 “得等寒御病好了。我进修的课程也还没上完。” 桑浅浅低着头,搅着咖啡,“最快的话,三个月左右吧。” 第165章 我们回家 桑明朗点头,“三个月,够了。” 他现在加把劲,三个月后,明城分公司的事估计也尘埃落定,能走上正轨了。 到时,他再陪着妹妹,一起去京城。 送桑浅浅回学校时,才刚到医学院楼下。 桑明朗一眼瞥见树荫下的修长身影,眼神骤冷。 “看见那人没?你还没去京城,他却来找你了。” 桑明朗语气很冷,“今天你别拦着我,先让我出口恶气再说。” 他压根没等桑浅浅说话,就奔了过去,一把扯着谢时安的衣领子,将他狠狠掼在树上,卡着他脖颈,黑着脸抡拳砸下。 谢时安根本没有反抗的意思,也不躲闪,就那么任由桑明朗打。 他的口鼻很快鲜血直流,脸上血迹斑斑的,却只是咬牙死死忍着。 几名路过的师生不知内情,上前劝架。 桑明朗松了手,却冷着脸,长腿咣咣两脚,重重踹在谢时安的膝盖处。 谢时安痛得脸色发白,踉跄着跪倒在地。 那几名师生要报警,谢时安擦了擦唇角的血,勉强笑了笑,“没事,是我该打。” 师生错愕,面面相觑。 心道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被人打成这样,还说自己该打? 也不好再管闲事,走了。 谢时安扶着树,艰难地站起身来,就看到了几步开外,神色复杂地望着他的桑浅浅。 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翻滚煎熬,“浅浅,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要对沈寒御不利,我不是故意带他进去的......” “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桑明朗怒道,“我妹妹的婚礼因为你毁了,沈寒御人差点就没了,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你假惺惺跑来说对不起,什么意思?挑衅呢?” 他寒着脸,目光如刀子剜在谢时安身上,“别以为警方放了你,你就真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了!” “浅浅,我事先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 谢时安神色很是愧疚,“若是知道,你结婚那天,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去找你的。” 桑浅浅定定地看着他,眼神很淡。 虽然,她已经决定以后会去京城找谢时安。 可想到沈寒御命垂一线,想到自己在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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