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 ...... 御水湾别墅,桑浅浅刚替沈寒御针灸完,眼看着他阖眸睡去。 正轻轻起身打算离开,他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是郭木杨打来的电话,桑浅浅怕吵醒沈寒御,忙接了起来:“郭总。” “寒御呢?桑小姐,让寒御接电话。”他的声音很急。 桑浅浅犹豫,却见沈寒御已然被惊醒。 她忙将手机递过去:“郭总的电话。” 沈寒御接起,凝眉:“怎么了?” “寒御,夏思彤她,她......” 郭木杨说不下去了,“我现在玉水河这里,你自己过来看吧!” 他也没说什么事,桑浅浅有些不放心,“寒御,我跟你一起去吧。” 沈寒御点头,“好。” 等沈寒御和桑浅浅匆匆赶到郭木杨所说的地点。 桑浅浅才一下车,一眼看清刺眼的汽车车灯,照着地上那个满头满脸鲜血,长发都似乎被血染红的女子,脸色顿时苍白。 下一刻,沈寒御的大掌捂住了她的眼睛,“回车上等我。” 桑浅浅浑身轻颤着点了点头。 外头,夏思彤一直在哭,韩天逸沉默地陪在她身边。 郭木杨的神色说不出是怒,还是气,还是痛惜。 因着纵火之事牵扯上夏思彤,他特意让人暗里跟着夏思彤,查探她是否与丁傲佳有所往来。 结果今晚,还真被他的人撞见了。 第134章 新的噩梦 郭木杨接到消息后匆匆赶来,没让他的人轻举妄动,只暗里盯着夏思彤和丁傲佳。 谁料到,丁傲佳是站着进去,却是被抬着出来的。 郭木杨本来心里还纳闷,以为韩天逸和夏思彤是要送丁傲佳去医院。 结果,直跟到这玉水河边。 这才明白,他们是想做什么。 郭木杨直接让人将他们拦住,给沈寒御打了电话。 “这件事到底怎么处理,” 郭木杨神色复杂,“寒御,你看着办吧。” 丁傲佳的人,已经没救了,现在要是报警,夏思彤就是妥妥的杀人凶手。 杀人还抛尸,情节实在恶劣。 再加上纵火那事,两罪并罚,这不得判个十年往上走。 但丁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设法让夏思彤重判,刑期绝对会比十年更重。 夏思彤要是坐上十几二十年牢,这辈子估计也就毁了。 沈寒御眼底黑黢黢的一片,仿佛弥漫着厚重的雾,难窥他的喜怒。 对上沈寒御的目光,夏思彤惶恐地哭着辩解:“不是我,不是我,寒御哥,你知道的,我晕血,我平时看到血都会受不了,怎么可能杀人?真的不是我......” 郭木杨叹气,“思彤,里头就你和丁傲佳,你还说谎?” “他们是故意陷害我,真的不是我!” 夏思彤突然指着韩天逸,“是他,是他动的手......” 韩天逸目光异样复杂地看着夏思彤,然而,却什么都没说,似是默认。 “韩天逸,你都不为自己辩白下的吗?” 郭木杨也是不能理解,“我的人可是清楚看到你出来了。” “的确是我动的手。” 韩天逸淡淡地说,“思彤只是被我威胁,帮我善后而已。” 郭木杨无语,看着沈寒御,“这就没辙了,工作室的监控视频,好像已经被他们毁了。” 沈寒御沉冷的声音仿佛从极寒的冰川底下传来,带了森然的寒意:“木杨,报警。” 夏思彤声音都变了,“寒御哥......” “毁掉的监控,我可以设法恢复。” 沈寒御冷冷地看着她,“你若什么都没做,怕什么?” 夏思彤的脸上,骤然血色全无。 警方很快赶来,将韩天逸和夏思彤带往派出所。 沈寒御回了趟夏思彤的工作室,没费多少时候,就恢复了原始的监控视频。 视频里,夏思彤挥舞着烟灰缸一下下砸向丁傲佳的画面,连郭木杨都足底生寒,不忍直视。 他啧了一声,“寒御,你说你和你爸,这是养了个什么人在身边?” 这已经不单是心狠手辣了,这是穷凶极恶。 沈寒御薄唇紧抿,心里竟只觉阵阵后怕。 “视频交给警方,我先走一步。” 他起身,匆匆下楼。 车里,女孩默默地垂眸坐着等他,神色有些怔忪。 他拉开车门时,她明显受了惊,但很快镇定下来,“都处理好了?” 沈寒御低低应了一声,将她拥在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不敢相信,凶手就在身边,还是他自以为亲近的人。 夏思彤有太多机会,对桑浅浅下手,她能无恙,实在是万幸。 若她再出点什么事,他真的会承受不住。 “寒御,你怎么啦?”桑浅浅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没什么。” 沈寒御的声音低哑至极,良久,才不舍地松开她,“我送你回去。” 到御水湾别墅时,已然是凌晨三点左右。 “寒御,你今晚就住这儿吧。” 这个地方足够大,房间也足够多,没必要再让沈寒御跑一趟,回他自己的住处。 沈寒御点头,送她回房间,凝视着她的目光,异样温柔:“晚安。” 桑浅浅这一晚,却注定是无法安眠。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只是睡不着。 丁傲佳满头满脸是血惨死的场景,在眼前挥之不去。 临到快天亮时,桑浅浅才迷迷糊糊睡着过去。 可却又像是没睡着,人飘飘悠悠的,竟是到了一座高楼的房里。 房门被反锁着,房间里脏乱不堪,虫蛇鼠蚁肆虐。 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一个身形异样瘦削的女孩,抱膝埋头蜷缩在角落里,衣衫破烂,长发乱糟糟。 窗外下着大雨,一道闪电伴随着剧烈的雷声劈过,原本密闭的玻璃窗,竟是生生被震得炸裂开来。 狂风裹挟着骤雨,从那破裂的缝隙中席卷而入,那女孩缓缓抬起脸来,有些僵硬地向破裂的地方望去。 桑浅浅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那个女孩,长着和她一模一样的容颜,只是下巴更尖,眼睛更大,脸蛋上几乎没有半分血色,苍白如纸,一双大大的眼睛空洞无神。 那女孩缓缓地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风雨片刻,竟是徒手去掰那玻璃,手上很快鲜血淋漓。 然而裂缝的窗户终于被她掰开一个洞来,风吹起那女孩的发,她回头,看了眼这脏乱可怖的房间。 女孩满脸是泪,眼中却带了解脱之意。 她喃喃地念着一个名字,竟是,沈寒御的名字。 泪水顺着她瘦削的脸颊大颗落下,桑浅浅听到她哽咽着轻声说: “如果能重新来过,我一定不要喜欢你,会害了桑家,也会害了你的。沈寒御,我要我们都好好活着......” 女孩跪在凳子上,攀着玻璃,往那破裂的洞口外爬去。 意识到她想要做什么,桑浅浅心脏都紧缩,想要上前拦住她,可是她的脚根本动弹不得。 一道刺眼的闪电劈过暗夜的天空。 女孩的身体仿佛断线的纸鸢,在风雨中飞速坠落向无边的黑暗...... ...... 桑浅浅猛地惊醒,一颗心犹自紧紧地缩着,痛得无法呼吸。 窗外天光已微明,足够桑浅浅分辨出自己身在何处。 她喘着气,手脚冰凉地下床开了灯,缓了好半晌,心神才稍稍定下来。 从离开明城后,她就再没有做过与沈寒御有关的噩梦。 她几乎都要忘却曾经那个梦了,却不意现在,竟又一次回到那恐怖的梦境中。 只是五年前,梦里闪过的依稀都是片段,快而模糊的画面,甚至很多记忆都是断裂的。 彼时她是梦中人,亲身感知经历了一切。 而这一次,这个梦境却更详细。 她像个局外人,旁观了这场梦境中,那个女孩,或者说,她自己坠楼前的一幕。 甚至,听到了她最后的“遗言”。 第135章 我等得起 曾经那个噩梦,诡异地与现实中许多事相重合。 以至于她现在,难以将这个梦境,仅仅只当做一个梦。 桑浅浅想起梦里,那个女孩坠楼前说的那番话。 只觉心里空荡荡的冷。 好像置身在那场冰凉的风雨里,无所遁形,被淋得湿透,入骨入心的那种冷。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做这样的梦。 也不知道梦里那个女孩,和她又有着怎样的牵连。 在做这个梦之前。 她一直以为,梦里她被关在精神病院饱受折磨,是沈寒御所为。 可,听她说的那几句话,又似乎并不恨沈寒御。 反而,是深深的眷念,不舍,迫于无奈,黯然心碎的诀别。 桑浅浅想不明白那几句话的意思。 既然,梦里的她不恨沈寒御。 那显然梦里桑家家破人亡的悲剧,她的惨死,该是和沈寒御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的话,喜欢的两个人,为何不能在一起? 怎么就会害了桑家,害了沈寒御? 而且,如果沈寒御真的不曾对桑家做过什么。 那当初第一个梦,又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要给她一种错觉,是沈寒御害得桑家家破人亡,让她不得不避开沈寒御五年。 这五年沈寒御已经够不容易了,而今她终于和沈寒御走到一起。 这个梦又再度出现,是想提醒她什么。 不要喜欢沈寒御吗? 可她为什么不能喜欢? 桑浅浅说不出此刻,心里是什么心绪。 不安,惶惑之余,更有隐隐的不知该向谁发泄的埋怨。 她到底得罪谁了,她不过就是喜欢沈寒御,想要和他在一起而已,干嘛要让她一个接一个的做这种噩梦?! 桑浅浅想要强迫自己忽视这个噩梦,转头去卫生间洗漱。 冰凉的水淋在脸上,却只觉冷意更甚,她的手都在微微发颤。 心神不宁地下楼时,却发现沈寒御也起来了,在客厅落地窗前,低声打着电话。 电话该是沈绍丰打来的,说的是夏思彤的事。 桑浅浅默默地走过去,他正好打完电话,回过身来。 眸光落在女孩身上,沈寒御冷冽的神色柔和些许,“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桑浅浅没说话,攀住他的肩膀,踮脚吻上他的唇。 沈寒御微怔,漆黑的眸暗了几分。 她的吻很轻,没有什么章法,甚至,带着几分青涩懵懂,可她却不肯停下。 沈寒御再也忍不住,反客为主地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下来。 温暖的怀抱,清冽熟悉的气息,缱绻的吻,冲淡了那场梦境带来的冷意。 桑浅浅紧紧地搂住他的脖颈,努力地回应着他。 好像这样,就能将自己彻底从那场梦境抽离,就能不去想那个梦可能预示着什么,就能仍旧,和沈寒御好好地在现实中生活下去。 沈寒御的呼吸渐渐急促紊乱,捏住她肩膀的力度明显重了许多。 便是在平时,她稍稍的主动,甚至,很多时候什么都不用做,都会让他溃不成军。 何况是清晨,怎能禁得住她这样的僚。拨。 沈寒御抱着桑浅浅进卧室,将她放在床上。 沉溺的,虔诚般的吻,一寸寸辗转流连。 清晨的风拂进窗户,吹动窗帘,一缕霞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女孩泛着绯红的脸蛋上。 她闭着眼,手紧紧地抓住被单,带着说不出的紧张。 沈寒御的动作缓缓地顿住了。 女孩微微睁开水雾迷蒙的眼,疑惑地看着他。 像是在问他,为什么不继续。 沈寒御替她扯上被子,将她拥在怀里,低眸在她额上亲了亲。 “不是说,等我治疗结束了,就嫁给我?也没多久了,我等得起。” 他的声音喑哑低柔,“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桑浅浅心中酸酸软软的,埋头蜷在他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昨夜睡得太晚,又被那个噩梦惊醒,身边男人的怀抱,莫名让她觉得说不出的安心踏实。 桑浅浅竟是就这么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然是日上三竿,房间里洒满一室温暖阳光。 沈寒御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可是床头柜上,放着他留下的一张便签纸。 字字苍劲有力,“好好在家休息,我替你请假了,不用去学校。” 桑浅浅:“......” 谁允许他擅作主张为她请假的。 然而心里却泛着丝丝暖意,清晨时低落沉重的心境,此刻已然消散了不少。 取而代之的,是直面一切的勇气和坚定。 想当初她做第一个噩梦时,心情比现在还要恐惧不安。 可后来,很多事不是都改变了? 上一次她轻易就被那个噩梦欺骗,强行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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