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视频里,韩天逸被五花大绑,满脸满身都是血,神色惊恐,发出痛苦的不似人声的嚎叫。 韩尚荣猛地摔了茶杯,暴怒起身,“桑浅浅!若是天逸有什么事,我必定让你跟着陪葬!” 桑浅浅抿唇,“只要韩叔叔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天逸自然不会有事。” 韩尚荣压抑着怒气,死死瞪着桑浅浅,“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的问题很简单。” 桑浅浅平静地说,“天逸在欧洲旅行刷爆了好几张卡,后来我借给他一张瑞士银行的副卡。天逸让您往里存钱还我时,您是不是通过我的卡,给别人汇了款?” 她缓缓道,“汇款分为两次,给同一个人,一次1000万,一次3000万,一共四千万。” 韩尚荣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把数额重复得这般清楚。 他皱眉,“你的卡汇给谁,你不知道,来问我?” “韩叔叔!” 桑浅浅加重了声音,“我说了,你最好如实回答。别忘了,天逸还在等着。” 韩尚荣心思转动。 他让人汇款给那个维修工,是为了指使对方设法在夏志新的刹车上做手脚,想让沈绍丰和夏志新死于非命。 如今,车祸一事警方早有定论,那个维修工也死了,汇款一事,就算告诉桑浅浅,她也查无可查,死无对证。 心意已定,韩尚荣沉声道:“的确是我让人汇的。” “韩叔叔为何要给一个维修工,汇款四千万?” 桑浅浅追问,“是为了让他在夏志新的车上做手脚,好策划一场车祸,趁机谋夺沈家的芯片?” 韩尚荣脸色异样难看,眼里迸发出杀意。 “桑浅浅,这个问题,恕我无可奉告!” 桑浅浅脸上露出笑容,“没关系。我想要的答案,已经问到了。” 韩尚荣厉声道:“那天逸呢?” “明天一早,我会和我家人离开明城。等我安全到了我要去的地方,天逸自然会回来。” 桑浅浅说完,转身离开。 她下楼,直到上了等在路边的桑家的车。 等车开了,桑浅浅才从兜里,拿出另一个始终处于通话状态的手机。 “沈寒御,你听到了吗?这才是真相。” 桑浅浅轻声说,“汇给那名维修工四千万的,不是我,也不是桑家,是韩尚荣。” 那头,静默了许久。 好半晌,才听到沈寒御异样低哑的声音道:“你现在在哪儿?我去见你。” 桑浅浅看了眼窗外,“我在路上。不如你告诉我你的位置,我来找你。” 明天,她就要离开明城。 有些话,也的确该跟沈寒御说清楚。 如果桑家曾经欠沈家什么,那也只剩桑家医院的无心之失,导致了沈夫人的死亡。 可桑家为此已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 该还的,也差不多都还清了。 第38章 倒在了他的怀里 接到桑浅浅的电话时。 沈寒御正陪着夏思彤,在一个很有名的蛋糕手工坊做蛋糕。 这一天是夏思彤的生日,她说,“我什么礼物都不要,只想要寒御哥陪我一天。” 夏思彤将时间都安排得满满的,做完蛋糕,去逛街看电影,晚上回家再一起吃饭庆生。 沈寒御不能拒绝夏思彤的要求。 这是夏思彤父亲去世后,她过的第一个生日。 沈绍丰叮嘱他,“再忙,你也得抽一天时间陪她,不能让思彤失望。” 他们刚进店没多会儿,桑浅浅的电话打了过来。 “沈寒御,我马上要去见一个人,我跟他之间的对话,你一定要听听。” 电话始终没有挂断,沈寒御无声听完了桑浅浅和韩尚荣之间的所有对话。 心从无形中揪紧,再到说不出的滋味,弥漫心头。 到最后,只有一个异常强烈的愿望,他想立刻见到桑浅浅。 桑浅浅失踪那夜,沈寒御曾接到闻旭的求助电话,帮忙寻找桑浅浅无果后不久,便从媒体上看到报道,说桑浅浅已然平安回家。 连沈寒御自己也未曾察觉的,潜意识里那根始终绷着的弦,至此,才算彻底松了下来。 他一直没有再见到桑浅浅,貌似,他们也没有必要再见。 沈寒御很忙。 公司而今刚刚起步,他有太多事要做,太多业务,需要他亲力亲为。 那场芯片发布会之后,沈寒御看到铺天盖地的消息,说桑家开始抛售大量产业,准备离开明城。 他终于忍不住,上网查了查有关桑家这段时间的情况。 抛售产业是真的,不止是桑家的地产,就连桑家老宅,也在出售之列。 桑家甚至与旗下地产、手机的业务合作伙伴解了约,分明是要彻底放弃这两个领域了。 不知是不是桑鹏程授意,亦或这些与桑家解约的手机合作商,真的很看好凤凰科技的前景。 他们的老总竟纷纷放低姿态,亲自来找沈寒御沟通合作事宜,这也使得公司的业务量,立刻迎来快速增长期。 沈寒御百思不得其解,为何,桑鹏程会这般决绝地放弃桑家的产业,举家离开明城。 过去很长一段时间,桑家诚然处境艰难了些,但,也绝不到撑不下去的地步。 然而转念一想,桑家如何抉择,似乎跟他也没什么关系。 沈寒御到底还是埋头于公司的业务中,再不关注桑家的事。 直到,他接到桑浅浅的这个电话。 沉静如深海的心底,骤然掀起滔天巨浪。 ...... 他接电话的时候,夏思彤一个人在操作间做着蛋糕,不时望一眼沈寒御。 从头到尾,并没听见他说什么,只最后好像说了句“我去见你”。 夏思彤不知道他要见谁,心里很有些情绪。 此刻见沈寒御不说一句话,起身就要走,夏思彤快步追过去拦住他。 沈寒御的黑眸幽暗至极,看得夏思彤心惊,“寒御哥,你怎么了?” 沈寒御平静地说,“抱歉思彤,我今天不能陪你了。” 他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夏思彤望着他的背影,又气又恨。 ...... 桑浅浅到了沈寒御所说的地方时,远远就见他静静地站在长街边,若有所思。 明明周边人来人往,那么热闹。 可沈寒御的身上,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清冷沉肃的意味。 桑浅浅朝着沈寒御走过去。 桑家的两个保镖也跟着她下车,站在旁边不远处,目光追随着桑浅浅的身影。 从她失踪后,桑鹏程就不放心她的安危,去哪儿,总有保镖跟随。 桑浅浅离着沈寒御还有几步远时。 有一道类似镜子反射的光芒,快速地掠过她的眼。 桑浅浅微微蹙眉,抬眼时,心脏骤然紧缩。 一个低低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突然掏出匕首,扬手,又准又狠地刺向沈寒御心脏的位置。 沈寒御眼眸微垂,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半点反应都没有。 桑浅浅脑子一片空白,几乎是本能地朝着沈寒御扑了过去:“沈寒御!” 刀光折射着刺眼的阳光劈空闪过,沈寒御紧缩的瞳眸前,弥漫起一片血色的红。 鸭舌帽男人出刀极快,抽刀更快,一击不中,转身就逃。 桑家两名保镖神色大变,立刻追上去阻拦。 女孩的身体,软软倒在沈寒御的怀里。 沈寒御的心跳似乎骤然停住,周边的一切,仿佛在刹那间静止,消失。 天地间,只剩下他怀中,他眼前的女孩。 沈寒御强撑着最后一丝理智的清明,颤抖着手,抱起桑浅浅。 “上车,我送大小姐去医院!” 桑家司机朝着沈寒御大吼。 沈寒御抱着桑浅浅上了车,满手满身都是她伤口流出来的血。 女孩脸色苍白如纸,那双向来清透明澈顾盼生辉的眸子,此刻仿佛蒙了一层雾,黯淡没有光泽。 她的生气,仿佛也随着温热的血,在一点点流失。 “沈,沈寒御。” 桑浅浅虚弱开口,“我有话,跟你说.....” 沈寒御哑声道:“等到了医院再说。” “到医院,就,来不及了......” 疼痛让桑浅浅眼前有些模糊,意识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渐渐抽离。 她觉得自己这次,可能真的要死了。 桑浅浅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艰难地说: “沈阿姨的死,对不起。可那真的是护士无心之失,你,你不要怪桑家......” 沈寒御齿间腥甜,声音嘶哑:“我不怪。” “那你以后,也别,别为难桑家......” 她该是很疼很疼,说话时,手无意识地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服,小脸皱巴巴的,轻轻地吸着气。 “不为难。”沈寒御低声回,嗓音带着颤抖。 女孩唇边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容,“那你,要说话算话。” “我说话算话。” 沈寒御的心脏窒息般的疼,声音喑哑道:“桑浅浅,你别说话了。” 桑浅浅真的再没有说话,乖乖地无声地蜷在他的怀里。 半晌,没有动静。 沈寒御忍不住低眸,去看她。 女孩的眼眸不知何时已阖上,她身体的温度,也在一点点慢慢凉下去。 明明外头的阳光那么亮,可沈寒御却只觉得冷,彻骨的,令人绝望的寒意,仿佛冻结了血液。 沈寒御紧紧地,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女孩,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她。 第39章 最好的结局 与此同时。 明城一处度假胜地的别墅内。 先前被五花大绑,浑身是血,对着镜头叫得凄惨的韩天逸,这会儿已洗完澡换了身衣服,正在和闻旭打牌。 “怎么样?我刚才演得逼真吧?” 刚他跟闻旭打牌输了,须得受罚,闻旭让他扮演被劫匪折磨的人质。 韩天逸对自己的表现很是满意。 闻旭明显有些心神不宁,敷衍道,“还行吧。” “什么还行,那可是我爆发级的表演了好吧。我来想想啊,待会你要输了,我让你扮演什么好。” 韩天逸不知想到什么,露出促狭的笑意,低声在闻旭耳边说了句什么。 闻旭脸色微黑,“看不出来啊,韩天逸你怎么这么损!” “你不是说你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吗?” 韩天逸笑道,“我偏要看看,你沾身的时候是什么样。” 闻旭气得就揍了他一拳,“滚!” 两人正在打闹,闻旭的电话突然响了,是他父亲打来的电话。 “你在哪儿?”他父亲说,“平时不是老跟你浅姐腻歪,怎么现在她被人刺伤进了医院,你倒不见人影了?” 闻旭脸色骤变:“谁刺伤了她?” “不知道,听说那人本来不是要伤她,好像是她给别人挡了一下。” 闻旭的父亲也不太了解情况,“你赶紧回来吧!” 闻旭挂了电话,手都在哆嗦,一把抓过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就往外跑。 ...... 桑浅浅的意识昏昏沉沉,飘飘悠悠,好像坠入无边的黑暗深渊。 良久,耳边似乎有低低的交谈,和轻微的声响。 她努力睁开眼,眼前的光线很亮,很刺眼,桑浅浅下意识想抬手去遮眼。 “桑小姐,你醒了?” 护士察觉她的动静,惊喜道:“你别动——你手背上有输液针。” 桑浅浅神思茫然地看了眼周围,“这是,哪儿?” 护士忙道:“这里是重症监护室,你受了伤,刚手术完。” 这家医院,是桑家名下的医院,是以护士对桑浅浅,格外客气。 桑浅浅转动有些僵硬的脑细胞,艰难地回忆着。 长街,沈寒御,戴鸭舌帽的男人,刀光,她扑过去。 还有在车上,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对沈寒御说的那些话。 刹那间,桑浅浅全都想起来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会死吗?” “不会的,桑小姐,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护士安慰她,“再过几天,等伤情稳定下来,桑小姐就可以转去普通病房了。” 桑浅浅:“......” 她又不会死了吗? 那沈寒御答应她的话,会不会又反悔。 她想到那个噩梦里,沈寒御说,“桑浅浅,我找你很久了。” 再想到他那个Phoenix公司,想到,梦里她被关在精神病院,受到的残忍折磨,还有父亲和她坠楼的种种,历历如在眼前。 心里只觉惶惧不安。 她曾经以为,梦到底只是个梦。 但后来,梦里的种种剧情,却以极度诡异的方式成为了现实,虽然和现实有所出入,却多少差不离。 桑浅浅突然,生出一个念头。 如果,如果她死了,是不是一切就可以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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