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侯府,带到这伯爵府之中,可不是为了让我来承宠给她添堵的……薛玉容想让我有孕诞下子嗣,她又怎么可能,在我的被子里面放让人不孕的东西?”玉姣说到这,只觉得脊背发凉。 这件事若是薛玉容做的也就罢了。 也算是意料之内,情理之中。 只有薛玉容一个狠辣的人,这和薛玉容往常表现出来的,也没什么区别。 总之,她只会觉得薛玉容蠢,并不会觉得多意外。 可这件事,若不是薛玉容做的…… 那才叫让人遍体生寒! 究竟是何人,在幕后用了这等手段?一边让新入府就承欢的自己,绝了子嗣,一边又想让孟侧夫人小产,最后呢……还把这口黑锅,扣在了薛玉容的身上! 玉姣觉得,操控这一切的幕后之人,才是真正可怕之人。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薛玉容对她很坏,但这种明目张胆的坏,反而叫她好防范。 怕就怕……她如今连害自己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如今薛玉容出了事儿,她也免不了要吃瓜落。 被玉姣这么一说,春枝也想清楚其中关键了,此时便道:“可不是夫人做的,谁还能做这件事?” 玉姣的心中也有这个疑问。 她仔细把府中的人员都盘算了一下。 府上各家主子身边跟着的通房丫鬟,应该没这本事。 府上那位称病的良妾,已经好久不出来活动了,据说身边连个可用的人都没有,更是不可能出来作妖。 白侧夫人如今人不在府上,这火似乎烧不到白侧夫人的身上。 而且白侧夫人看着人淡如菊,似乎不屑于争宠,对人也和气……应该也不会这样做。 除此之外。 便是锦葵、文馨、她、还有季小娘。 这件事自然不是她做的。 那剩下,便有三个人选了。 锦葵、文馨、季小娘。 到底是谁? 玉姣一边思索着这个问题,就一边往回走。 等着到了揽月院之时,她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来。 至于她如今要怎么做?玉姣更是没想好。 薛玉容对她不好,薛玉容落难,她应该是高兴的,可薛玉容落难了,对她也不是什么好事儿,这府上换孟侧夫人当家做主,就不只是磋磨她那么简单了。 她要捞薛玉容一次吗? 若是把自己埋着的香囊拿出来,萧宁远会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想,觉得薛玉容是无辜的吗? 且不说薛玉容脱罪后,会不会感恩她。 就说……萧宁远会怎么看这件事,都让玉姣的心中直打鼓。 别到时候,为了捞薛玉容,将自己折进去。 这样想着。 玉姣便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缓解一下紧绷着的头皮,让自己舒缓些许。 她的脑海之中,猛然间浮现出萧宁远的那句话。 她何等身份?也配参与这样的事情? 玉姣的心情,好似豁然开朗了起来,是啊,她如今既然只是一个小小良妾,便当好本分的良妾。 至于其他的事情…… 她就不信,薛玉容就甘心背黑锅! 一切就等着,这件事有个定论的时候,再想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玉姣这样想着,便回房换上寝衣,准备入睡。 玉姣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不知道几时,忽然间就察觉到,自己被子的一角被人掀开,接着一股寒气窜了进来。 接着,便是一个人躺在了她的身边。 玉姣朦胧醒来,吓了个激灵,差点尖叫出声。 紧接着,借着透过窗棂,落入屋中的月华,玉姣便看清楚了,来的人是萧宁远。 玉姣有些意外。 她没想到今天出了这么多糟心的事情,萧宁远竟然会来自己这揽月院睡觉。 不过萧宁远既然来了。 她便得做好一个妾室的本分。 思及至此。 玉姣便软着身子,往萧宁远的身上靠去,她的手往萧宁远的胸膛上摸去,这才发现,萧宁远是合衣躺过来的。 已入深秋。 萧宁远好像在夜晚的寒气里面浸过,玉姣温软的身体,触及到这冰冷衣服的瞬间,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但她还是艰难的,继续着自己的动作。 忽然间,玉姣的手被一只粗粝的大手抓住。 萧宁远的声音之中,满是疲惫:“姣姣,别闹,我想休息一下。” 玉姣顿住手上的动作,整个人靠在萧宁远的肩膀上,声音温软地说道:“主君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妾绝对不吵主君。” 萧宁远一伸手,将玉姣扯到自己的怀中。 感受到怀中的温软的人儿,萧宁远觉得……自己仿若抱着一只乖巧惹人怜爱的兔子一般。 叫他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安心。 心中的躁意,都少了几分。 萧宁远不要玉姣服侍,玉姣便直接睡了过去,萧宁远感受到怀中之人的呼吸渐渐均匀了下来,有些失笑…… 第75章 可生气了? 今日府上出了这么多事情。 萧宁远的心中满是躁意,本是睡不着的。 但不知道为何,他的脑海之中竟然浮现出玉姣的模样来,如今来了揽月院,看着怀中玉姣那睡得香甜的样子,萧宁远竟也睡了过去。 转日起来。 萧宁远不但没有头疼的感觉,反而觉得精神清爽。 玉姣比萧宁远醒得更早。 此时她已经梳洗完毕。 瞧见萧宁远醒了,她就连忙过来,拿着藏冬刚刚送来的干净衣服,开口道:“主君,妾为你更衣。” 萧宁远把外袍退下。 里衣有些微微松垮了,玉姣瞧见萧宁远那带着伤疤的胸膛,脸色微微泛红,连忙伸手帮着萧宁远把衣服拉好,又服侍萧宁远穿上干净的外袍。 给萧宁远系腰带的时候,难免的,一双手就环在了萧宁远的腰上。 萧宁远感受到怀中的温软馨香,脸上的表情,都跟着舒心了不少。 萧宁远垂眸,看着玉姣问道:“昨日我当众训斥你,你可生气了?” 玉姣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维持着环着萧宁远窄腰的姿态,抬起头来,螓首蛾眉之中,满是无辜之色:“妾知道,主君不想妾卷入纷争,是为了妾好。” “妾心中感激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生主君的气?”玉姣继续道。 萧宁远闻言,唇角微微一扬,任由玉姣乖顺地伏在自己的怀中,这才道:“还算你有良心!” 玉姣听了这话微微一愣。 萧宁远竟然真的是这样想的? 训斥她,其实是为了她好? 她刚才那样说,无非是想说点漂亮话,讨萧宁远欢心罢了,可若是萧宁远真是这样想的…… 想着想着,玉姣的眼底深处,便有了一丝复杂之色。 萧宁远已经继续开口了:“你既明白我的苦心,那就应该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玉姣温声道:“妾身份低微,府上的事情,妾无关干涉,自然不会多惹是非。” 萧宁远对玉姣的态度很是满意。 至于玉姣,也暗自长松了一口气。 如今萧宁远还肯来她的院子里面,还愿意和她说这么多话,就说明萧宁远此时……并没有把她和薛玉容划到同一阵营里面去。 至少,暂时她不用担心,自己就这样去给薛玉容当陪葬。 萧宁远离开后。 玉姣就吩咐了秋蘅:“去打听一下,府上打算怎么处置大夫人。” 她无法也无力插手此事,但是也不能一点也不关注这件事,免得不知道什么时候,火烧到她的身上。 秋蘅还没出门呢。 就被琴瑟院的赵嬷嬷拦了回来。 玉姣看到赵嬷嬷的一瞬间,顿觉一个头两个大。 她看着赵嬷嬷问道:“嬷嬷怎么来了?” 赵嬷嬷瞥了玉姣一眼,接着便一本正经地开口:“玉小娘,跟老奴走一次吧,夫人要见你。” 玉姣忍不住地开口:“可……” “可什么?夫人只是被禁足,主君又没说,不许人去探望夫人。”赵嬷嬷冷声说道。 玉姣自是不想去。 萧宁远刚才还提点过她。 她现如今往薛玉容跟前凑,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但今日赵嬷嬷在这,去不去,其实已经不是由她来选的。 无奈之下,玉姣就只好跟着赵嬷嬷往琴瑟院去。 到了琴瑟院。 玉姣就看到了那只着了一身素白寝衣,甚至没有绾发的薛玉容,不过一夜,薛玉容整个人都憔悴了起来。 赵嬷嬷把玉姣领进屋子后就禀告道:“夫人,人我带到了。” 薛玉容把目光落在了玉姣的身上,冷声说道:“可否为昨日的事情生气?” 玉姣心中暗道,薛玉容和萧宁远不愧是夫妻,两个人的话都说得一样。 玉姣当下就道:“奴婢不敢。” 薛玉容冷嗤了一声:“我这样做,也是为了你着想。” 薛玉容盯着玉姣,冷声说道:“你切莫觉得,我倒了,你在府上就能过上好日子!我告诉你,若是我这个夫人的位置保不住,你也落不得什么好!可若是我能坐稳夫人的位置,你便是背了黑锅也无妨,我早晚会帮你翻身。” 玉姣当下就说道:“奴婢明白这个道理。” 薛玉容对玉姣的态度很满意,话锋一转,问:“听闻今天晨起,主君是从你的院子里面出来的。” 玉姣没想到,薛玉容竟然知道这件事,便有些意外地看了薛玉容一眼。 不过很快,玉姣就想明白了。 薛玉容虽然被禁足等待惩罚,但薛玉容在这伯爵府之中经营数年,怎么可能没培养自己的势力? 就像是现在。 薛玉容这是告诉她,便是被禁足,这伯爵府的一举一动,都在薛玉容眼中呢! 玉姣恭敬地说道:“主君是昨夜子时以后,才到揽月院的。” “主君还肯幸你,说明他并未真的和我生气。”薛玉容说着说着,语气之中竟然有了一丝苦涩的欢喜。 薛玉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竟然需要通过萧宁远对玉姣的宠幸,来确定萧宁远到底还在乎不在乎自己。 玉姣稍微一想,便明白薛玉容为什么会这样说了。 大约是在薛玉容的眼中,她玉姣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物件。 萧宁远肯用她的物件,可不就是说明,萧宁远尚未多厌恶她。 玉姣并未戳破薛玉容虚假的幻想,只是安静地站在一旁。 薛玉容看着玉姣问道:“主君可说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玉姣摇摇头。 薛玉容忍不住地骂了一句:“废物东西!孩子你生不出来,消息你也打听不到,我要你何用?” 玉姣垂首听训。 薛玉容见玉姣这副样子,便知道玉姣是指望不上了,于是就拿出一封信,递给了玉姣,开口吩咐:“罢了,你一会儿悄悄回一次侯府,将这封信,送给父亲。” 信上用火漆封了口。 封面上写了:父亲亲启,女儿玉容敬上的字迹。 玉姣知道,自己拒绝不了这件事。 且不说薛玉容,便是给父亲知道,自己没替薛玉容传递信件,她都过不了关。 甚至还会连累小娘和弟弟。 第76章 有旧 薛玉容如今虽然被禁足。 可不代表薛玉容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而且……就算是薛玉容倒了,侯府还有李氏、还有永昌侯。 总之,如今不是和薛玉容翻脸的最好时机。 玉姣柔声应下:“玉姣但凭夫人吩咐。” 薛玉容身边,有头有脸的人,都被人盯上了,无法出府为薛玉容办事,至于其他人,薛玉容又不放心。 这才把主意打在了玉姣的身上。 而且去侯府,没有人比玉姣更合适的了。 薛玉容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玉姣,温声说道:“阿姣,我们姐妹同气连枝,你待阿姐的好,阿姐的心中都记着呢。” 玉姣闻言,似感动一般的,看向了薛玉容,喃喃地唤了一声:“嫡姐……” 一番姐妹情深后。 玉姣便拿着信件出了琴瑟院。 玉姣自然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府。 她按照薛玉容的意思,乔装成了丫鬟的模样,借着采买的由子出了府。 玉姣一路无惊无险的,回了侯府。 玉姣到了侯府侧面的角门,敲了门,婆子开门后,一眼便认出来眼前之人了。 玉姣虽然穿了丫鬟的衣服,但再朴素的衣服,也遮掩不住玉姣身上的清丽与姣娆。 “四小姐?”婆子有些惊奇地开口。 *** 玉姣如今正被带到了李氏的屋内。 李氏一身暗紫色罗缎,往那一坐,便是贵气逼人,不怒自威。 “你不是在伯爵府上当侍妾呢?如今怎么回了侯府?莫不是让人赶出来了?”李氏冷嗤了一声。 玉姣当下就道:“是……” “谁允许你说话了?”李氏呵斥道。 此时李氏跟着旁边的伺候的丫鬟说道:“找几个人,把这个不争气的丫头,给我乱棍打死!” 既然是伯爵府不要的东西,回了府也是丢人。 打死了,便只说是想不开自缢了。 也没人能知道什么! 玉姣听李氏张口就要打死人,声音一沉:“夫人!我今日回来,是替嫡姐传话的!” “你这样发落我,岂不是要陷嫡姐于两难之地?”玉姣冷声道。 如今薛玉容被禁足。 可她瞧着,好像还有萧宁远的恩宠。 至少明着看,在这伯爵府之中,如今薛玉容还要仰仗她三分。 玉姣说起话来,便多了几分气盛。 也是时候,让李氏知道,现如今不能得罪自己了。 人和人之间的相处,不过就是反复拉扯较量的过程,李氏若是还在乎薛玉容,对她就得客气着些! 李氏听了这话,有些意外:“是容儿让你回来的?她怎么不自己回来?” 玉姣便言简意赅的,将伯爵府发生的事情说了。 李氏一听这话,惊怒道:“你说什么?萧宁远竟然敢将我的女儿禁足?” 说到这,李氏就要往外冲。 迎面便和刚回来的永昌侯撞上了。 永昌侯瞧见李氏这副样子,便知道李氏要去做什么,连忙伸手阻拦李氏:“你这是做什么!” 李氏满脸怒意:“干什么?当然是去伯爵府讨个说法了!” 永昌侯皱眉:“讨什么说法?如今你去闹了,才是真正的害了容儿!” 永昌侯拦下了李氏,又看向玉姣,声音温和了些许:“你阿姐,可有让你带什么话回来?” 玉姣此时把信拿了出来,双手恭敬地送上:“父亲,这是嫡姐让我送回的信。” 永昌侯接了信过来,展开。 玉姣好奇地想看上一眼。 永昌侯便忽然间把信纸折了折,然后看着玉姣说道:“行了,话你带到了,信你也送到了,你就赶紧回去吧。” 玉姣只好往外走去。 她本想去看看柳小娘,但这次是私自出府,玉姣也不敢多停留。 于是只好快步离开。 至于那信上写了什么? 永昌侯不想让她知道,她还不想知道了呢! 反正现如今,最糟心最上火的人,又不是她。 玉姣是走着来的,当然也要走着回去。 谁知道,天公不作美,这路走到一半儿,天空之中便下起了急雨。 玉姣正好瞧见一处桥洞可以躲雨,便小跑着去了。 这桥洞下面的河道,早就干涸了,被铺上了巴掌大小的青砖,供人通行,算是汴京城之中,颇为有名的一处地方了,名曰无水桥。 若是不下雨的时候,此处也是行人如织,但如今下了雨,这桥下空无一人。 豆大的雨中,急急落下。 玉姣前后左右都去不得,只好在无水桥下驻足。 玉姣又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刚沾染上的水汽,往身后退了一步。 谁知道,便是这一步,就差点撞到人。 玉姣连忙转开口道:“对不住了,刚才这后面还没人……” 她一边说一边回头看去。 这一看不打紧。 竟是个熟人。 那人一身青衫,墨发只用了墨色的缎带,满身冷气,仿若谪仙在世,不似人间之人。 玉姣看着眼前的沈寒时,脸顿时地就热了起来。 本来就清丽的容颜上,带上了两朵红晕,艳光更胜。 玉姣脸热,当然不是因为害羞。 而是……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尴尬,叫她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坐立难安。 玉姣连忙往后退开,这样一退,桥上的雨帘,便哗哗啦啦地落在了玉姣的后脑勺和肩膀上,冷水淋的玉姣忍不住一个哆嗦。 玉姣悄悄地看了沈寒时一眼。 发现沈寒时一双清冷的眸子里面,仿若含着烟雨远山,浩瀚人间,一点余光都不曾落在她的身上。 玉姣长松了一口气。 她多少安心了一些。 沈寒时怕是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 也是,沈寒时这种状元郎,往日里必定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哪里会关注一个,和自己退了亲的前未婚妻? 但即便是如此。 玉姣也不想和沈寒时同在这无水桥下。 玉姣转身面向雨帘,试探了一下,仿若终于鼓起勇气似地,抱着头就要往雨中冲。 便是此时。 沈寒时清冷的声音,从玉姣的身后传来:“薛四姑娘便是这么没礼数吗?” 玉姣微微一愣,错愕地转头看向沈寒时。 沈寒时刚才是说她吧? 虽然说很少有人用这样的方式称呼自己,但她的确是薛四姑娘。 沈寒时继续道:“我们总归是有旧的人,薛四姑娘见了沈某,也不打声招呼吗?” 玉姣听沈寒时这样说,只觉得全身的毛都要炸起来了。 自己果然没多想! 沈寒时就是当初和自己定下婚约的那个清白书生! 沈寒时口中的有旧!便是有过婚约! 第77章 自作多情 玉姣很快,就回过神来,对着沈寒时行了个礼,然后客气地说道:“玉姣见过沈公子。” 玉姣不敢抬头去看沈寒时,这会儿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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