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有提一个钱字,让我赶紧去医院就挂断了。 等我到了医院的时候,看到了从急诊室里推出来的小西。 她脸白的像一张纸,浑身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全都是汗。 医生把我拉到一边跟我说:“她在黑诊所做流产手术,人家把她的子宫刮穿了,没办法我只能把子宫摘除,不然命就没了。” 我再看向小西,可是我眼前一片模糊。 白茫茫的一片,看不清哪是小西哪是盖在她身上的白布单。 第209章 小西被送进了加护病房,但她一直在昏迷。 十八岁的年纪就被摘除了子宫,她漫长的后半生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倚在窗边远远地看着她,她静静地躺在床上挂着点滴。 在我的心里,她还是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女孩。 可瞬间小女孩就长大了,变成了问题少女。 是她让自己强行长大的,挤进残酷的成人世界。 我似乎也在一瞬间变得苍老了,二十出头的年纪,老的像垂暮的老人。 心境苍凉,前路茫茫。 一夜过去,小西仍然没有醒。 我一夜未眠,霏霏扶着我去找医生。 医生跟我解释了很多,中心思想就是小西失血过多,虽然做过手术,但仍然没过危险期,不保证她能醒的过来。 看来,我担忧她下半辈子怎么生活还是多余的。 她有可能压根醒不过来。 我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一小瓶二锅头,就着一根咸菜一饮而尽。 二锅头很辣,从我的喉头滑进去,一直滑进我的胃里。 腾地一下,仿佛瞬间就燃烧起来了。 下雨了,霏霏撑着伞看着我哭。 小西还没死,她哭什么呢? 一瓶二锅头下肚,我给阿鬼打了个电话。 我问他:“小西在周家的那几天,他们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 阿鬼回答我:“周先生的私事我不方便问,但楚西那几天的确住在周家没有出去。” 我挂了电话,倚在玻璃门上,头顶上有个感应的毛绒小熊,不知道我是进来还是出去,不停地说:“欢迎光临,欢迎下次光临。” 它吵得我脑子纷乱,我弯腰钻进了雨雾。 霏霏跟在身后,大声喊我:“楚颜,楚颜...” 回到小西的病房,她毫无生气地躺着,像一个破败的布娃娃。 我在医院里待了三天,小西也没有醒过来。 每过一分钟,我对小西醒来的希望就感觉更渺茫一些。 三天没有合眼,照镜子的时候,眼睛里的红血丝像蜘蛛网一样层层密布。 霏霏拉我去咖啡机那买了杯咖啡,热气腾腾的咖啡香味缭绕在鼻子底下,我才发现这几天尚在人间。 “楚颜...”霏霏眼睛红红的:“要不然你回家休息一下,这里我来...” 她话音未落,便听见病房里铃声大作,接着几个医生护士向小西病房的方向狂奔。 我脚步凌乱,踉踉跄跄地跟过去,护士把我们拦在外面:“病人的氧保忽然往下掉,现在医生要进行抢救。” 房门关上了,隔着门上的玻璃,能看到医生护士的身影在晃动。 我端着咖啡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咖啡都从纸杯里漾出来,洒了我一身。 霏霏攥住我的手,这时门开了,护士探出脑袋急切地对我说:“病人心脏骤停,现在开始注射第一支肾上腺素...” 我知道注射肾上腺素意味着什么,文然有次病危的时候也注射过,好不容易救回来了。 护士的声音忽近忽远,霏霏随着病房内的电击声哭泣,非常有节奏感。 此时此刻,我眼前只有黑白两色,透过门缝,我能看到小西的身体被电击的猛的弹起,又猛的躺下去了。 第210章 这是我人生第二瓶二锅头,这次直接拧开瓶盖在吧台前一饮而尽,在收银小哥惊愕的注视当中,我向他身后指了指:“给我那把水果刀。” 小哥迟疑了一下:“小姐,这刀很锋利...” 我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拍在吧台上,整个人越过柜台拿走那把水果刀,转身就走。 收银小哥在我身后呼喊:“小姐,找你钱...” 这是一个明媚的夜晚,月光旖旎朦胧。 在这样迷人的夜色里,杀人最合适不过。 我给阿鬼打去了电话,简明扼要地问他在哪。 只要他不在家,他就一定和周苏城在一起。 阿鬼说:“月白。” 月白是个商务会所,周苏城谈事情喜欢去那里。 我打了辆车,在路上的时候偷偷地从怀里掏出那把水果刀,拔出纸质的刀鞘。 窗外的车灯照在雪亮的刀锋上,肉眼可见的锋利。 前面的司机无意中看见,瞬间白了脸色,还以为我要劫财害命。 像我这种人,不是被逼疯了,也不会狗急跳墙。 司机想多了,我不但没有劫财害命,我还付了一张百元大钞,没让他找零就向会所门口走去。 因为我已经看到了周苏城。 走在最前面的是阿鬼,跟在周苏城身边的是个女人。 身材高挑苗条,看模样差不多二十出头。 周苏城的身边永远不缺女人,他想玩什么样的都行,环肥燕瘦,但不能是小西。 我抽出怀里的水果刀,紧紧握在手里向周苏城跑过去。 阿鬼最先发现我,他下意识地想要拉住我,但我想他可能没留意我手里的水果刀,我一侧身就躲过去了。 周苏城刚好迎面走过去,我什么都没想,什么都没说,甚至连牙都没咬一下,手里的水果刀就捅进了他的腹部。 我发现,我和周苏城真是最萌身高差。 在我没穿高跟鞋的时候,我微微弯腰,手里的刀就刚好捅进他的肚子。 那么丝滑,一点阻力都没有。 那个收银小哥说的不错,这水果刀很锋利。 捅进去的同时,我听见周苏城用力喘息的声音,接着温暖的血就从刀柄周围冒了出来,流了我一手。 紧接着是身边女人的尖叫声:“杀人了!” 再紧接着,阿鬼冲过来拦腰抱住了我。 他速度太快了,如果他慢一步的话,我会把插在他小腹上的刀拔出来,然后再一次捅进去。 周苏城这样的千年祸害,一刀肯定捅不死他。 我很不服气,我期盼刚才那一刀正好切断了他的肠子,让他肠穿肚烂。 我从来没有这样真切地恨一个人。 我对周苏城的恨,自从小西躺在床上人事不知之后,便开始疯狂增长。 我仰起头,以为周苏城会捂着腹部倒下。 然而并没有,他低头看了看插在他小腹上的那把刀,月光聚拢在他眼中,寒凉的颜色。 而他的脸色,也迅速白了下去,整张脸上只有两种颜色。 瞳孔的黑和脸孔的白。 还有,从他肚子上汩汩流出来的鲜血,在夜色中,也是黑色的。 第211章 周苏城没死。 我却坐了牢。 他没有我想的那样肠穿肚烂,只是轻微伤,我被判了三年。 我在法院门口被警车带去劳改农场的时候,我看到了阿鬼站在门口。 霏霏站在台阶下面,哭得眼袋都掉下来了。 我可以跟她有短暂的几分钟时间交流,霏霏握住我的手,一直一直发抖。 “小西还没找到?” 她摇头:“还没,但你放心,我会一直找她的。” “嗯。”我捏捏她的手,她在我手心里塞了一个什么东西:“楚颜,我过几天就去看你。” 我上车的时候,阿鬼走了过来,我知道他有话跟我说。 但我没话跟他说,所以我连回头都没有,就上了车。 车子发动,霏霏矫情地流着眼泪追了几步。 我转过头去的时候,打开了紧握的手心。 是一颗巧克力糖,我和霏霏都很喜欢吃的牌子。 坐在我对面的警察拿过去检查了一番,又还给了我。 我撕开包装纸,把糖果放进嘴里。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除去审判期间在看守所的时间,我还需要在劳改农场待两年零九个月。 刚进去的时候,我分分钟都想一头撞死。 同监房加上我一共有八个人,年龄层次不齐,鱼龙混杂,进来的原因也是千奇百怪。 住在我上铺的李美荷,因为家暴失手捅了她老公,她老公没死,自己却判了八年。 住在我左手边的阿猫是个小姐,伙同姐妹仙人跳,判了四年。 住在我右手边的财姐,原来是个生财有道的女老板,被鲜肉骗的清洁溜溜,最后找几个人把鲜肉揍了一顿,揍的太狠了,直接把鲜肉揍死了,被判了无期。 反正,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故事和原因。 后来大家都熟悉了,她们问我是怎么进来的。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说一个男人害了我妹妹一辈子,我把他捅了。 阿猫坐在她的床上冷笑着结案陈词:“这个世上最可恶的就是男人,如果不是他嫖了我不给钱,我会仙人跳他?如果杀人不犯法,我看到一个男人就杀一个。” 我不会一杆子抡死一船人,但我对周苏城的恨,与日俱增。 偶尔在活动室里,会看到关于周苏城的新闻。 他的生意依然做得风生水起,周氏集团的业务涵盖房地产,娱乐业,进出口,说是整个桦城的经济命脉被他握在手里都不为过。 周氏娱乐公司开业的时候,他在镜头前答记者问,依然帅气依然气宇不凡。 他和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几乎没有一丝丝变化。 但我却变了,变得面目全非。 我跟财姐学会了吸烟。 我们躲在洗手间里,她教我吸烟,那是她家人来看她,偷偷给她带进来的,她说她藏在短裤里才逃过检查。 我跟李美荷学会了说脏话,她每天都用最脏最毒的话骂她那个杂种老公,她说等她出去,她一定还会捅他,但这次一定要亲手杀死他。 我跟阿猫学会了如何勾引男人,阿猫说我长得漂亮,哪怕现在头发剪得像个男人,但我媚眼如丝还是很勾人。 霏霏两个月来看我一次,每次都带来衣服和吃的,还会给我在这里用的卡里充很多钱。 最后一年,霏霏告诉我,她在一个国际上的舞蹈大赛上获得了银奖,她可能要去国外进修两年的时间。 她为她的决定感到抱歉,哭了很久。 其实我觉得她的选择是对的,我衷心地祝福她,希望她能有所成就。 最后我又跟她说:“你最后一次来看我的时候,帮我在我的物品箱里存一包烟。” 霏霏惊讶地看着我,我跟她笑笑:“我不要女士香烟,那个没劲儿。” 第212章 我出狱的那天,阿猫来接我。 日子过到后面,我反而觉得越来越快。 阿猫先我一个月出狱。 她一贫如洗地出去,开着法拉利来接我。 她告诉我车是她的一个新码头的,只是拿来开开。 我坐进车里,打开我的包,没找到香烟却翻出了一包香烟糖。 霏霏给我留了字条,她说:“楚颜,别吸烟,多吃糖,等我回来。” 阿猫一边开车一边伸头看了一眼,从我手里把香烟糖拿走顺手扔了出去。 然后她丢给我一包烟:“吃糖会肥,你知道你浑身上下最值钱的是什么?” 她不等我回答,等红灯的时候捏捏我的脸颊:“是你这张脸,楚颜,凭你这张脸,能让一大票男人要死要活。” 她又扯扯我的衣服:“你看看你穿的是什么,姐们带你去换一身新。” 她一脚油门,疾驰而去。 我和阿猫能成为朋友,是因为有一次隔壁监房的人用一把磨尖了柄的牙刷捅她,我帮她挡了一下,屁股上被捅了个圆圆的洞,后来还感染了发了高烧,折腾一个来月才好清。 阿猫这个女子风尘气很重,但也很讲义气,从此之后我就被她划入了生死之交。 她带我去了商场,直奔一家名店。 阿猫穿的一看就知道是干嘛的,恨不得把整个胸脯都露在外面。 而我穿的则是坐牢前上庭的时候穿的一件黑色连衣裙,窝在储物柜里三年,一股樟脑丸的味道,裙摆还打了皱。 所以名店的店员不太待见我们,店里的顾客不多,三三两两的,她们也不来招待我们。 阿猫看中一条紫色的裙子,指着那件说:“给这位小姐试试。” “当季新品,不打折。” “我让你打折了吗?”阿猫把银行卡拍在吧台上:“在你们家试衣服也要钱?” 店员这才拿了衣服给我试,我翻了一下标价,在阿猫给我整理衣领的时候我小声告诉她价格。 她没说话,但我看到了她的瞳孔在地震。 “卧槽。”她咬牙:“他妈金子做的,这么贵?” 大话都说出去了,她也不慌,指了指架子上的一双高跟鞋:“这双鞋拿给我朋友试。” 然后她拍拍我的肩膀:“我叫凯子来买单。” 阿猫出去打电话了,我穿着高跟鞋和裙子在镜子前站了许久。 店员都有点不耐烦了,一个堵在门口一个站在我身后,她们肯定觉得阿猫是丢下我跑了。 我觉得不至于,在牢里三年,我的心理素质变好了。 最起码,我不像以前那么在意别人的眼光。 我站在镜子前慢条斯理地打量自己,就在店员准备催我的时候,阿猫和一个男人走进来。 男人秃肥圆,手腕上的金表彰显着他的财力。 他付了钱,店员们把我们送出门口,双手递给我纸袋的时候,我看到她们斜飞入鬓角的白眼。 现在这个年代,笑贫又笑娼,还让人活不活。 秃肥圆对我很感兴趣,他看我的眼神仿佛一把钩子,恨不得把我身上的衣服钩烂扯坏,将我扔到他的床上。 阿猫三言两语打发了他,带我去洗澡,做美容。 她不止从哪找到柚子叶,在我身上边扫边说:“扫走霉运,打死坏男人,从此鸿运当头。” 第213章 从洗浴中心出来,已经华灯初上。 霏霏最后一次来看我说,出租屋她续了租,我还可以在那住。 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阿猫却勾着我的脖子:“夜生活刚刚开始,再说以后你跟我住,跟着姐们吃香的喝辣的,这世上这么多有钱的男人,我们的钱花不完的。” 她带我去酒吧,我也许是累了,不太能提得起兴趣来。 有不少男人围在我身边,他们贪恋我的美貌,纷纷请我喝酒。 阿猫帮我挡开所有狂蜂浪蝶:“一杯酒的钱,就想让我们陪你们喝酒?” 阿猫见我兴致不高,拉我去舞池跳舞,她很能放的开,穿着金色的裹身裙,在舞池中间扭动的像一条金丝大环蛇。 阿猫一边扭一边靠近我:“楚颜,打起精神来,今天什么都别想,我们玩到天亮!” 出狱的第一天,我喝醉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躺在阿猫的床上,头疼欲裂。 她已经起来了,正对着镜子化妆。 “醒了?”她从镜子里看我,只化了一只眼妆,大小眼严重:“你的酒量太不行了,那么点就喝醉了,怎么灌醉男人?”她朝那边努努嘴:“冰箱里有冰水,自己去拿。” 我起床去冰箱拿水喝,冰凉的水滑进胃里,冷得我浑身都打了个激灵。 “你是要休息几天,还是直接跟我去开工?” “开工?” “我在夜色上班,卖艺又卖身。”她朝我挤挤眼睛:“不过,男人是要吊胃口的,身越晚卖,就越值钱。” “你要那么多钱干嘛?” “玩男人啊。”她哈哈笑:“我身边很多女孩子都是这样,在男人身上赚到钱,再反手去鸭子店把钱送出去,哈哈哈。” 我看着她,她笑够了,把另一只眼睛化好,收起了笑容:“逗你的,姐好容易在男人身上挣了钱,怎么会花在男人身上?你白天好好休息,晚上带你去参加一个局。” 她走近我,在我耳边小声说:“非富即贵的一个局,你想找的人也在。” 我了然,举起手里的水瓶灌了一大口。 阿猫走后,我睡了一下午,霏霏的越洋电话把我打醒了。 她那边还是早上,她要去舞蹈室训练了,问我出来还习惯吗? 我说挺习惯的,她又说让我有空就盯着私家侦探问小西的下落,虽然一直没找到,但没有坏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挺想霏霏的,还想跟她聊聊,但那边有人跟她说话,她急匆匆地跟我说:“我要去舞蹈室了,回聊啊楚颜。” 挂了电话,阿猫的短信紧接着就来了。 她给我发了地址,告诉我,我的战衣已经准备好了,就在衣柜里挂着。 我打开衣柜,是一条白色的连衣裙,她说男人们就喜欢纯情的女孩子,我不需要走性感小野猫的路数。 阿猫这么了解男人,我不知道当她见到周苏城之后,能不能也把他分析个透彻。 三年了,我终于又能见到他了。 第214章 阿猫的情报有问题,我在那个酒局里并没有见到周苏城。 酒已经喝了两杯,都快要上头了,阿猫不知道从哪来钻出来:“别干喝酒啊,你酒量又不行,空腹喝很快就会醉,那边有东西吃,木瓜炖雪蛤,丰胸的。” 她戳戳我的胸口:“你瘦的太干瘪了,要不是脸蛋漂亮,实在没什么看头,男人们不止看脸蛋还看这里。” 我也低头看看,她给我的衣服不暴露,但胸口那块空荡荡的。 在牢里想变胖是不可能的,女犯人虽然劳动量没那么大,但是每天都是要干活的,吃的营养也没那么全面。 瘦这回事,是全身都会瘦,不会完美避过不该瘦的地方。 “那边还有花胶,胶原蛋白。”阿猫说:“我去给你拿。” “那玩意吃一吨也不会补到胸上。” “实在不行,你去隆一个。”阿猫冲我挤挤眼睛:“我有个姐妹是开美容院的,让她给做个超大的,特仿真,捏在手里手感一级棒。” “你不是说男人喜欢纯情的?” “纯情是外在,肉感是内在,这就是男人们说的内外双修,你以为他们说的心在美是什么?”阿猫从包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我一支:“要不要?” “我吃饭呢!”我也饿了,没看到猎物也得填饱肚子。 我坐在桌边大吃,阿猫坐在我身边吞云吐雾:“那边有个凯子看起来蛮有钱,我去吊一下。” “你不是有个凯子?” “凯子还怕多,再说那个脑满肠肥的,我也得更新换代。”阿猫把半截还没吸完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我先过去,你慢慢吃。” 阿猫又跑走了,我喝了两碗汤,胃里有了食物,终于妥帖起来。 吃饱了想吸烟,我在包里摸着烟盒,忽然觉得身后有个人。 我立刻转过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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