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师今日来府里,有事情要处理,派人去把三房的花氏请来吧!” “花氏?”文老太太诧异,“请她来做什么?难道她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黑炭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文老太太,语气讥嘲:“不管她做了什么,此事都因你而起。因你的因,才结了她的果。” 文老太太脸色一沉,眼神犀利地盯着黑炭头:“小小年纪懂得什么?花氏是三房的人,她与我老太太可没什么相干。” 奶团子小大人一般地叹气摇头。 老太太:“......” 潇潇!能不能不卖关子?赶紧说,文老太太是怎么被骗的?好想知道。 黑炭头依然讥嘲,一副欠揍的语气:“有没有相干可不是老太太说了算的,得看因果。老太太不要动气,知道事情的真相,一会儿有你气的。” “事情的真相?”文老太太不淡定了,紧接着追问,“什么真相?你能不能说具体点?” “暂时不能。这就是我家主人今天要来解决的事情。”黑炭头拒绝得十分干脆,“你家里出了大事。等着吧!等花氏来了再好好说给你听。” 文老太太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眼底露出疑惑,真不知道自己跟花氏之间还有什么牵扯。 印象里那就是个十分软弱的性格,见了人总低着头,一副小家子气的模样。已经很久不让三房的人出现在她面前了,为什么国师突然来找她? 还说她跟自己有因果,到底是什么因果?值得国师上门。 文家老太太可不是小胖子的娘那么没有见识,关于这位小小年纪的国师,她有所耳闻。 蒋司徒家里的事情已经传开,儿子去上朝时也听了几耳朵,回来便说给她听,所以她知道国师的事。 国师来了,而且一来就要求找花氏,必定是花氏做了什么?她到底做了什么呢? 就在文家老太太疑惑期间,外头走进来一个穿着朴素,瞧着比一般体面的嬷嬷还不如的女人。 大约四十多岁,身上的衣服洗的发白。低着个头,看上去十分老实,性子绵软。 进来就给文老太太行礼:“老太太唤妾身来可是有事?” 花氏说话的声音很小,似乎不敢大声,怕惊扰了谁。 文老太太瞟了她一眼:“老身无事找你,是国师有事寻你。” “国师?”花氏明显一惊,转头看着楚潇潇,眼底露出恐惧,哆哆嗦嗦地问,“不知道,国师找妾身,有,什么事。” 听着她那心虚的话,文老太太的脸色相当难看:“国师说,你做了与老太太我有因果之事。花氏!你到底做了什么?老实交代。” 闻言,花氏吓得脸色惨白,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心想,完了,完了,她做的事被发现了。 凭老太太对他们三房的厌恶,这次一定死定了。对婆母不敬是大罪,她必死无疑,谁都救不了她。 她死不要紧,留下家里着一大家子总是受人欺凌,可怎么活? 要不一会儿就回去给全家人下毒吧!老老小小都不要活了,活着也没希望,过得比奴仆还不如。 家里的孙子明明很有才情,很会读书,却得不到认可,连族学都不让上。还被人打的死去活来,这么屈辱地活着,有什么意思? 第367章 兔子急了也咬人,花氏这是豁出去了 老爷自来会读书,却不让科举,逼着他常年在外行商,挣银子养着大房二房。他们三房却过得苦哈哈,吃穿用度跟奴仆一个级别。 甚至连体面的奴仆都比不上,照着中等奴仆的份额来。 他们三房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刚才飞哥儿又被打伤了,眼睛肿得走路都快要看不见,儿媳妇抱着一顿哭泣,实在心疼啊! 这样无缘无故被人殴打折磨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心里憋屈了几十年,实在憋不住了,就想弄死老太太,要不是她不待见三房,他们怎么会过得比下人都不如? 她相公,儿子,孙子都是有才学之人,偏偏得不到家里的器重,反而一直无情打压。 这都算了,问题是不把他们当人,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毫无理由。怎么说他们也是主子,在府里,过得不如下人。 听人说有个叫弘和的和尚会很多害人的符篆,她偷偷摸摸瞒着家里人去求了一张,贡献了自己十年寿元。 没想到符篆才刚埋进老太太院子里没两天,就被发现了,事关重大,要是被她知道,怎么着都是个死。 国师来了,这件事怕是瞒不住。 既然瞒不住,她为什么不勇敢地承认?站着死,跪着死,都是个死,横竖一条命,有啥怕的? 想到这里,花氏猛地挺直脊背:“国师不愧是国师,算得还挺准。没错,妾身的确做了一件与老太太有关的事。” 文老太太眼眸睁大,呼吸一滞:“什么事?” “打算让你去死。”花氏的眼神里全是怨毒,愤恨,不甘。 “砰!”文老太太用力一拍桌子,怒斥,“花氏!你不得好死,居然谋害婆母,你还是人吗?” “人?老太太觉得自己是个人吗?”花氏不管不顾,怒声顶撞。 奶团子,黑炭头,还有蹲在地上的小胖子,加上抱着孩子的老太太,四个人,八只眼睛,全都看着疯魔了一般的花氏。 黑炭头看了眼主人,朝她微微点头,表示不会让花氏寻短见。 其实他也瞧出来了,花氏像是被压制到了极致,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老实人被压迫得没办法,肯定会反抗。 文老太太被花氏反驳得没了言语,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冷着脸喝问:“老身如何不做人了?” 在说这句话时,她的眼底满含警告,意思是让花氏少胡言乱语,有外人在呢。家里的事该关起门来解决,就算是国师来了也一样。 要给人制造一种文军候府上慈下孝的场面,不能把什么都说出来,传出去丢了侯府的脸面。 花氏已经完全放飞了自我,文老太太的眼神她看到了,却不想跟往日那般伏低做小,谨小慎微。 她厌恶透了那样的日子。 刚嫁进来时,她过不惯被人呼来喝去的日子,就让相公提出分府另居。 不要侯府的一砖一瓦,一分田地,他们三房自力更生,净身出户。 文老太太死活不同意,恶狠狠地告诉相公:“你家姨娘生你下来,就是给你两个哥哥使唤的。 你走了,侯府的庶务谁来打理?死了这条心吧!你一辈子都别想离开侯府,这是你姨娘为你准备的人生,就算死,也要给我一步一步走完。” 多么狠毒。 就因为讨厌相公的姨娘,就要不停地折磨他,连带折磨他的妻子,儿子,孙子。 这日子还有什么盼头? 不要了,统统都不要了,趁着今天国师来,她要把心底几十年的委屈都说出来。 她是活生生的人,承受了太多太多的苦难,承受不住了,那就都毁灭了吧! “你如何不做人自己不知道?少假惺惺的,妾身今日就跟你好好分说分说,当着国师的面。” 花氏跪下,对着老太太和她手里抱着的奶团子盈盈下拜。 “国师大人!妾身有罪,妾身自知。可妾身一家受得罪,也希望能得到倾诉。” 奶团子很有一品大员的范儿,稳稳地坐在老太太膝盖上,朝花氏挥手:“说。” 文老太太不甘心家丑外扬,提高声音喊:“花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国师年幼,家里的事就算你说了,她也听不懂。” 老太太:“......” 你不乐意听,祖母乐意听,让她们说,跟着你出来能吃新鲜热乎的瓜,真是不错。 “国师聪慧,一定能听懂妾身的委屈。” 花氏不管文老太太,她今天就是要把三房受到的不公平待遇都说出来。 若是国师能给她孙子挣来一个科考的机会,或者是能让他们三房分出府去单过,她拼了这条命也值。 文老太太的脸黑得跟天上的乌云似的,盯着花氏的目光怒气升腾:“你闭嘴!文军候府的事,用不着外人解决。” 花氏泪流满面:“老太太!求您放过我们三房吧!文军候府的事用不着外人解决,可我们三房需要啊! 瞧瞧我这个三房的夫人穿的是什么?连您身边的嬷嬷都比我穿得好吧?三房的事能在府里解决?怎么解决? 刚才全少爷又把我孙子飞儿打得鼻青脸肿,这是第几次了?您何尝有想过要解决?” 小胖子听花氏提到自己,猛地站起来,颐指气使地走到她面前,怒气冲冲地吼:“我已经跟他道歉了,你不准再说我,再说我还打。 我娘说了,他能给我打,已经是他的福气,就算打死了也不过是个贱种。我以后是要继任爵位的,家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他一个贱种,被我打怎么了?” 花氏抬头看向文老太太:“您听见了吗?这就是文军侯府的教养。 八岁的孩子都知道把我们三房当贱种,我们是庶出,是贱种,我们知道。老太太既然不喜欢,为什么不放我们离开?” 第368章 她的老三没有死 当着外人的面问这话,文老太太的心里都要呕死了。可她不能说出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只能沉默着,不想跟花氏理论。 奶团子回头看着文老太太,朝她挥舞着小胖手:“你,也,说。” “老身没什么可说的,这是家事,国师还是不要听的好。”文老太太脸上的神色很难看,觉得奶团子在多管闲事。 奶团子回头冲花氏挥手:“继续,说。” 花氏给她磕了一个头,声泪俱下地开始叙述:“我们家老爷是庶出,姨娘早些年就走了。妾身嫁进来那年,就想分出去单过,老太太死活不同意。 老太爷在时还好些,后来老太爷没了,我们三房就沦为了奴仆。我家老爷才情很好,一心想科举,老太太就是不同意。 非得让我家老爷管理庶务,外出经商挣钱,供府里大爷二爷使用。” 老底被揭,文老太太脸上挂不住,说话的声音大了不少:“这是身为庶子该做的,你满京城去打听打听,谁家不是这样。” 花氏抬起袖子擦去了泪水:“让我们老爷去管庶务就算了,我儿子,孙子都很会读书,为什么不让参加科考? 为什么我们一家要活得跟奴仆一样?嫡子嫡孙想打就打,连体面的奴仆都能骑到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老太太!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们?” “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放过你们,这是你们姨娘给你们找的路。”文老太太也豁出老脸去了,阴狠地望着花氏,“除非你们死。” 奶团子瞅着脸色阴沉的文家老太太,幽幽叹气。 老太太:“......” 这也太离谱了,文家老太太不该这么刻薄,一分善良一分福,就算知道真相,这三房怕是不会在留在府里。 黑炭头双手抱臂,欠欠地问文老太太:“老太太!你可要听清楚了。三房这位老爷不是庶出,而是你亲生的儿子。” 文老太太看傻子一样的看着黑炭头:“瞎说什么,我可没有老三那种下贱坯子,他是瑶姨娘那个妖艳贱货的儿子。” 听言,花氏愣怔住,半天没回神。这个黑小子是国师的人吧?为什么他会说老爷是老太太的儿子? 难道这是国师算出来的? 黑炭头不悦地看着文家老太太:“这话我只说一遍,当年你生产时,你家老太爷买通了你房里的所有人。 说你生下来的孩子是个死胎,其实你生下来的是个儿子。你弄死了瑶姨娘的儿子,这是老太爷答应给她的补偿。” 闻言,文老太太坐不住了。 别的不说,就说她弄死瑶姨娘儿子的事,只有府里的老人知道,这个黑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天杀的真做了这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了给那个贱人补偿,竟然偷走了她的儿子? 贱人不是说孩子是她生的吗?难道她根本没怀孕?用假孕肚骗了她? 这么多年她一直恨老三,一是因为他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再一个是心里不平衡,为什么贱人的孩子活了下来,而她的孩子却死了。 每次看见老三,就会想起自己那可怜的孩子。一出娘胎就夭折了,都没机会睁眼看看这个世界。 这么说起来,她的孩子根本就没有死?而是被那个天杀的偷走,送去给了瑶姨娘? 那她这么多年针对老三是为什么?中了那个贱人的圈套? 不能往深了想,越想越觉得自己愚蠢。老三长得根本不像瑶姨娘,也不像她,反倒是像他那个天杀的爹。 “文老太太要是不相信,可以去把老太爷身边的常随请来,当年就是他把孩子送去庄子上的。” 花氏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感觉自己听了个惊心动魄,又让人难以置信的故事。 仔细回想,瑶姨娘对老爷其实挺好的,瞧着不像是假母子,她对老爷是真心的。 姨娘去世后,老爷时常暗自垂泪,也总跟她说起姨娘对他的好,怎么可能不是亲母子呢? 姨娘不是个狠心人,自己一点一点养大的孩子,肯定凶恶不起来。也许姨娘知道老太太不会对他们好,才会将老爷要过去抚养。 就凭老爷是她的孩子,老太太就不可能给他们一家出路。 姨娘费尽心机算计了一切呀!吃亏的是她家老爷。 文老太太坐立不安,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她真的是愧对了老三。老大老二都没什么本事,反倒是老三在外行走这么多年,见识阅历不凡。 如果不是她刻意打压,也许早就将文军候府带入了一个新高度。 原来她的老三没有死,被那个贱人要走了。 可恶的贱人,还有那个天杀的,居然合起伙来算计她儿子。当年她不就吩咐人,将瑶姨娘的儿子推进湖里淹死吗? 这对狗男女转头就抢走她的儿子,实在可恨。 以后老三回到身边,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他那么聪明,定会为府里带来荣耀。还有他的儿子,孙子,都是可造之才。 等他们科举成功,文军侯府出个状元,她的脸上也有光彩。 老太爷的常随是个身材高大的老头子,老太爷走后,他去了花房做杂役。 被人喊来时,手都没洗,指头上带着花房的泥巴。 文老太太见着他,怒目圆睁:“来福!有人告诉我,瑶姨娘的儿子是我生下的,老太爷故意偷走他,还是你送去庄子上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有这回事?” 满头白发的来福拱手行礼,满脸无奈:“老太太!既然你都知道了还问什么?当年的事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吗?” 第3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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