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都被打发走了,老奴放不下老夫人,就留在这里看院子。”芳嬷嬷端着灯盏,引着苏灿来了他母亲的屋里,“老夫人的屋子老奴每天都有打扫。” 说完,放下灯盏,从床头抽屉的暗格里拿出一封信和一把钥匙交给了他。 “这是老夫人让老奴必须要亲自交到将军手里的东西,老奴一直等啊盼啊,将军终于回来了,老奴的心愿已经完成,可以瞑目了。” 苏灿坐下来,打开信封,抽出信纸,抖了一下,展开,就着灯光看了起来。 吾儿亲启: 见字如面,母亲时日无多,盼不得亲儿送终。母亲病得蹊跷,心有存疑,若有必要,可以开馆验尸。 李氏狠毒如豺狼,一点一滴算计母亲,风烛残年,无力抗争,眼睁睁看着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卿然聪慧,过的凄苦,母亲的陪嫁全都给她带去夫家。 儿呀!为娘被人算计,死不瞑目。 看完信,苏灿整个人都傻了。 这是母亲的笔迹,他能看得出来,她字字血泪控诉自己被害,宁愿开棺验尸,也要讨个说法。 李氏果然胆大包天,居然害死了他的亲娘? 亏他回来听信了她的谗言,一直忙着给大女儿找婆家,一直没顾上来母亲的屋里瞧一瞧。 拿起那把钥匙,苏灿有些茫然,芳嬷嬷解释:“这是老夫人的体己,暂时存放在郊外的庄子上。 老夫人说了,这是给二小姐准备的嫁妆。府里这些年亏待了她,姨娘死得不明不白,二小姐一直隐忍。 夫人讨要了好几次,老夫人都没给,想给二小姐一点补偿。” 这话几乎已经说明白了一切,李氏索要母亲的陪嫁体己银子,母亲不给,李氏怀恨在心。 当年他的心上人去了,顾及家中名声,顾及有个老娘需要她孝敬,没有马上回来。 后又心灰意冷,被其他事牵绊着,一直没回,没想到却酿下了大错。 看芳嬷嬷手里用的油灯就知道,李氏苛待他母亲的陪嫁。一般府里的照明都是蜡烛,油灯是平头百姓才会用的物件。 拿着信,苏灿的手一直抖,猛地抬手扇了自己一耳光,为人儿子,却连自己的娘都护不住,他算什么男人? 芳嬷嬷见他自己抽自己,并没有阻拦,觉得这是应该的,谁让他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多年不归家。 现在回来还有什么用?老夫人已经不在了。 苏灿拿起信纸看了又看,一阵心酸,老泪纵横。芳嬷嬷叹息一声,摸黑离开了屋子,她想,将军需要静一静。 芳嬷嬷离开后,苏灿哭得肝肠寸断。 他以为母亲是年纪大了,最终到了岁数,没想到是被害了。她心知肚明自己被人害,却没办法自救,李氏到底用了什么卑鄙无耻的手段。 哭了一阵,最后抹干眼泪,愣愣地坐在那里,仔细思考该如何布局,将谋害母亲的人都找出来。 排兵布阵几十年,对付区区一个李氏,自然不在话下。 两天后,参与了这件事的人全都被摸查得清清楚楚。 苏夫人和苏卿慧这段时间都很老实,不敢随便作妖。苏灿是回来了,跟她们母女俩见面的时间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在见客,要么就是出门拜访故人。 反正就是忙,脚不沾地,晕头转向地忙。带回来的那个孩子也一直跟在他身边,极少留在苏家。 苏卿慧心里不喜,也不敢随便开口说什么。心知肚明,她已经臭了,一出门就有人对她指指点点,有些可恶的妇人还会拿烂菜叶丢她。 她想骂人,却又骂不过,人家指桑骂槐一顿输出,她根本接不住。 以前玩在一起的人也不找她了,就算她去找也没人理,特别是光禄寺少卿王永的嫡女王玉玲,见她一次骂一次。 反倒跟她的庶妹苏卿然玩得火热,好在苏卿然是个极安静的人,很少出去抛头露面,宁愿待在屋子里研究草药。 母亲说要给她招亲,寻了不少媒婆,一般好人家的儿子根本不会娶她,都知道她跟林宏那一遭。 更知道她曾经落个孩子,贩夫走卒她又瞧不上,一来二去就把自己砸手里了。 眼看妹妹要出嫁,自己成了老姑娘,苏卿慧恨得牙痒痒,却不敢随便发作。 如今的苏卿然可是护国公府的大少奶奶,她招惹不起。 第146章 她被苏家抛弃了 父亲苏灿回来,让她看到了希望,要是由父亲出面,说不定能说上一个夫婿。不管是入赘还是出嫁都可以,她不挑。 再不济,等到明年三月,榜下捉婿也行,她不挑。 只要能把自己嫁出去,日后的所有她再慢慢图谋。 人证物证准备齐全,苏灿将李家人全都喊来,苏家的长辈也叫来,证人什么的都喊上,齐聚一堂。 李家人坐一边,苏家人坐一边。 苏夫人李氏和女儿苏卿慧,苏灿,苏卿然,苏迅坐在一起。 李老爷和李夫人本来挺高兴,女婿派人接他们来呢,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还让他们夫妻俩带上李家其他长辈,什么二叔三叔四姑六婶儿的,来了好几位。 到了一看苏家的长辈也在,连族长都来了,顿时感觉不妙。 又不敢问,不知道女婿葫芦里卖的啥药。夫妻俩交换了一下眼神,没吭声,静静地坐着。 苏灿看人都到齐了,也不说话,让证人自己说。 证人已经审问过了,用的是非常手段,此刻个个吓破了胆,争先恐后地跪在地上,开始倾诉夫人李氏这些年做下的一桩桩恶事。 “夫人拿着府里的银子去放高利贷,亏了足足三万两,后来卖了老夫人的陪嫁器皿才填补了亏空。” 李妈妈是李夫人的心腹,知道很多事,她被苏灿的人拿下,为了保住儿孙,不敢不说实话。 “夫人房里的大丫鬟雪莲跟外院的侍卫勾搭,被发现后,捏住了她的把柄。夫人让她去给自己买药,每次都让她送去老夫人的院子。 雪莲怕自己被灭口,就把所有的药渣都包了起来,偷偷放在奴婢这里。她告诉奴婢药方是夫人给的,夫人还不让二小姐去老夫人院子里走动。 二小姐懂医理,怕她发现药有问题,药是在外头药行里抓的。” 从李妈妈被带进来的那一刻,苏夫人李氏就知道自己将面临什么。只要不牵扯到人命,啥都好说。 原本觉得知情的人都被她处理了,没想到雪莲临死前摆了她一道,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了李妈妈。 李妈妈一直是她的人,为什么突然倒戈?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苏灿动手了。 苏卿慧的大丫鬟紫荆没能做成林宏的姨娘,还被林宏白白那啥了,后来又被苏卿慧随意打骂,心里早就对她不满。 “大小姐从来嚣张,跟我一起的四个丫鬟,被她弄死了三个,都丢去了乱葬岗。 一日大小姐买了脏药,想毁掉二小姐的清白。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又说想自己尝尝,命奴婢弄好了给她。 还瞒着奴婢约了林宏公子来,为了解她身上的毒,夫人求着林公子将大小姐给......,后来大小姐怀了身孕,又落了胎,成了满京城的笑话。” 苏卿慧气疯了,这件事是她的耻辱。别人提就算了,她的贴身丫鬟也提,哈说得那么详细,实在丢脸。 贱婢该死。 起身走过去,对着紫荆就是一个窝心脚,踢得她瞬间脸色惨白,倒在地上起不来。 苏灿身边的苏迅吓一跳,躲在苏灿身后,惊恐万状。 这个嫡姐好可怕,动不动就要人命,往后他要是一个人留在府里,还能有命活吗? 苏卿然端端正正地坐着,纹丝不动。她跟嬷嬷学过规矩,知道当家主母该是什么样儿。 况且今日之事跟她无关,她就是个看客。 苏灿脸上喜怒不辩,听着底下其他人的说辞,再又让他们相互证明,最后拿出母亲留下的书信,递给苏家族长。 看完,苏家族长十分生气,将书信一拍,厉声呵斥李氏:“居然敢给婆母下毒,李氏!你该当何罪?” 苏灿拿过书信,递给李老爷,示意他看。 李老爷接过看完,目瞪口呆,指着李氏破口大骂:“孽障!你想做什么?居然蛇蝎心肠害死了苏家老太太?” 此言一出,不管是李家人还是苏家的人都知道了李氏做下的恶事,集体震惊,呆如木鸡。 特别是苏家人,对着李氏指指点点。 “平日里瞧着挺客气和善,原来背后不做人,做了鬼。” “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太太死得冤枉。太可怜了,被儿媳妇毒死。” “李氏好过分,有钱去放高利贷,却不帮衬一下咱们。族学的钱都不舍得交,每次都说她家里没人上族学。” 李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看着苏灿,疯狂大笑。 大势已去,她知道等着自己的将是什么结局,只是她心有不甘。 “哈哈哈!哈哈哈!事情都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苏灿!你娶了我,为何又不善待我?你不让我有嫡子,我弄死你老娘有错吗?” 苏灿坐在上首,一言不发。 任凭李氏疯狂咒骂。 “苏灿!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我从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变成今天这样心狠手辣,你知道我曾经历了什么?人家有夫君疼爱,儿女绕膝,我有什么? 我求你给我一个嫡子,你始终不答应,你一年一年不回来,让我成了京城的笑话,我凭什么善待你娘?” “啪!” 李老爷上前给了李氏一个大嘴巴子,希望她不要再说了,再说下去,日后还怎么跟苏灿见面攀交情? 苏卿然眼看马上要嫁入护国公府,如今的护国公炙手可热,皇帝眼前的红人。要是大家关系好,多少能分杯羹。 要是关系不好,大家见面点头,可要是成了仇人,那就等于头上悬着一把刀。 “闭嘴!”李老爷恨铁不成钢,“若是你善良大度,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 苏灿闭上眼睛,冷静开口:“本将军要休妻,不然就报案京兆府尹,以命抵命。两条路,选一条吧!还有,苏卿慧一并除族,苏家没有残害姐妹的恶毒女人。” 大女儿已经被养废了,留着只会图惹人笑话。不然狠狠心,都送给李家,眼不见为净。 苏卿慧听完,一下子跌坐在地,艰难地扭头看着苏灿。 嘴皮掀动了好几下,却没发出一点声音。 她被苏家抛弃了。 李氏披头散发,大哭大闹:“不,我不选,我一条都不选。” 第147章 父子四人半夜去湖里洗澡 苏家族长再次拍桌:“由不得你。” 说完看向李老爷,眼神阴森。 “李家的女儿,还望李家赶紧接回,若是闹开来,对我们苏家没有半点损失,李家就不一样了。” 李老爷何尝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真闹开,李家的姑娘谁还敢要? 看了眼不争气的女儿,李老爷给夫人使眼色:“将她带回去,是她做错了事,必须承担苏将军的怒火。” 下毒害死了人家亲娘,要是他的话,肯定会不声不响将人弄死。 能休妻放人,算是苏灿这些年对女儿的亏欠,终究给了她一条活路。 “我不走,不走。” 李氏挣扎不肯离去,苏灿冷笑:“你若不走,那就报官。来人!去报京兆府尹,将一干人犯全都交与捕快,若有必要,可以开馆验尸。” 听说要开馆验尸,李氏再不敢闹腾,哭哭啼啼,带着女儿苏卿慧跟着李家人走了。 苏卿慧整个人都没啥反应,眼神空洞,脚步虚浮打着飘儿,踉踉跄跄跟在李氏后头,被拽着离开了苏家。 苏卿然看着,没有吭声一句。 苏家开了祠堂,将苏卿慧除族,李氏的名字划去,立苏迅为嫡子。 这事算是尘埃落定。 楚潇潇当晚跟着大哥二哥回家,还没到府里,就在路上睡着了。 送到杨氏的院子里,奶团子已经睡得昏天黑地,留着口水,冒着鼻涕泡泡。 杨氏将她抱过去洗漱,随后放在床上,小家伙累坏了,四仰八叉躺着,东南西北都不分。 估计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院子里的大白鹅看见主人回来,想讨一把青草,瞅着人睡着了,小眼睛朝上一翻,窝在床边。 今天不给它,等到明天总该给了吧? 护国公府一夜无话。 不,有话。 楚之南睡到半夜,被自己身上的臭味熏醒,用手一摸脸,感觉出了一层泥。 赶紧轻手轻脚起来,准备往湖边去。 难怪女儿说让他们去湖里洗澡,就身上这一层泥垢,要是在屋里,起码得用三桶水。 下人们都睡了,大半夜的谁给他弄水来? 还是去湖里好,洗一遍就干净了。 他自认为轻手轻脚,还是把杨氏给吵醒了,闻着身上的臭味,差点没吐了。 “我身上这什么味道?也太臭了。” 楚之南安慰她:“不是你身上的,是我身上的。夫人!给我衣服,我要去湖里洗。” 杨氏抬头瞧见原本还算白净的男人,身上被一层黑油裹住,顿时觉得好笑。 “呵呵呵!你身上出了许多的黑油,都快成黑疙瘩了。” “嘿嘿嘿!”楚之南自己也笑,“可我觉得身上轻快了不少。” 杨氏起来给他拿衣服,看他走了,感觉自己身上粘糊糊的,味道很大,去净房梳洗。 好在天气不是很冷,昨晚上用过的水没倒,都是她自己洗过的,再洗一遍也没什么。 大晚上的总不能去折腾下人烧水吧! 夜半湖边没人,脱掉身上的衣服,只留亵裤,楚之南“扑通”跳进水里。 没过多久,楚之西来了,后头跟着楚之北。 两人的身上都臭不可闻。 三人分了三个地方洗,洗完了,觉得不臭了才上岸,坐在湖边的凉亭里吹冷风,一点不觉得冷。 楚之西问楚之南:“大哥!我觉得以前身上残留的暗伤都好了,浑身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 楚之北用干布巾替大哥绞湿掉的头发,脸上笑得像个二傻子。 “嘿嘿嘿!咱家潇潇就是厉害,那水真的太给力了,我仿佛回到了十六岁。腰上的伤疤再也不疼了,走路脚步轻快,能带风。” 楚之南告诫两个弟弟:“这话无人之处可说,对外人千万不能提起。潇潇的能力越强,咱们肩膀上的担子越重,得保护好她,不然会被奸佞小人害了。” 楚之西郑重其事地点头:“知道,大哥!你别担忧。我看潇潇人虽然小,脑子却是比谁都灵活。” 给楚之南绞干头发,又拿了一块干布巾出来,让楚之南帮他绞。在军营,兄弟三个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 “听说潇潇晚上制服了一头老虎。” 楚之北的话让楚之南手一顿:“你听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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