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全自己。硬碰硬不可胡来,周家的几个表哥日后再找你麻烦时,你且不要理会,不必纠缠。发起疯的疯狗玩累了,自个儿就觉得没趣。你若是有大的反应,反而着了他们的道。对于无关之人,不用费太大心思。” 庄寒明咬了咬唇:“我知道了。” “你回去吧。”寒雁摇摇头:“我让姝红跟着你,我出来时是一人,不便与你同道。你先走,我随后便来。” 庄寒明想了想,点点头,复又想到什么,边走边嘟囔道:“明明只比我大了一岁,怎么事事都为我操心……” 寒雁示意姝红跟着,在他身后笑道:“便只大了一刻钟也是同样,我是你姐姐。” 庄寒明此刻已经走远,并没有听到寒雁的话。汲蓝替寒雁整了整衣裳,正要离开,突然听见一声略带稚嫩的声音:“你倒是为他想得多。” 寒雁一愣,转身便见明黄色小袍的少年轻蔑的瞅着自己:“见了本殿也不知道跪下!” 寒雁诧异之下倒是笑了:“太子殿下说笑了,大臣与太子只行同僚之礼,臣女便是屈身即可,何来跪礼一说。自古有跪天跪地跪君王,你我二人,殿下既非君,小女亦非臣,于理不合。还是说太子殿下已有雄心大志,想要谋天子之位,虽然天下迟早是殿下的,如今的天子却不是你!” “你……”那小少年闻言差点被气爆了:“你胡说八道,少来诬陷本太子。本殿没有谋反之心,父皇才不会信你!”见寒雁并不说话,只是讥诮的望着他,便又命令:“即便不是君臣,你也须得向本殿行礼。你什么都没做,本太子立刻就能让下人治你的罪!” 寒雁只觉得好笑,皇家人果然都是一样,治罪的时候威仪都是拿捏好了的,即使是个十岁的小孩也能有这样的魄力。 “太子?”寒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小女不过去趟净房,路过花园,怎么会遇见太子。太子此刻应是在宫宴中才对,怎么会和一群庶子混在一起自降身份,还做出在一边看人争打这种无良之事。若是被皇上知道了,会成什么样子?” 太子一惊,已然听出寒雁隐含的威胁,却听寒雁又漫不经心道:“这位公子若是迷路了,便赶快回去才好。想必身边也会有暗卫跟随,小女也不必将自己的丫头借给你,好走不送。” 冤家路窄 起初他与张威出来,也不过是因为张威讨好他,奉承的令他高兴,于是见张威与庄寒明起了争执,便存了看热闹的心思。打心底里,他也不怎么喜欢庄寒明,只觉得他身份低微,又不受宠,人对落井下石的事情总存在一分本能,生在宫中的他尤其这样。 没想到会看见这一幕,庄寒明的这个姐姐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了张威一巴掌,还几句话唬的张威落荒而逃。他知道庄寒雁是在说谎,便在张威离开之后,悄悄留下来。见寒雁与庄寒明说的那一番话,心中倒是有些诧异。 她与庄寒明的关系,似乎很亲密。 皇家之中极少有这样好的亲情,他自个儿的姐姐除了云霓其他公主对他极为淡漠,也只是表面的亲密而已。 虽然很好奇,但是皇家的尊严不可被侵犯,寒雁拿他父皇说事,小太子便想着要压一压她的威风,最好让她知错求饶,没想到被威胁的,居然是他这个太子。 寒雁瞧着太子涨的通红的脸蛋:“你——放肆!” “太子要是再不回去,被皇上知道了,才是真正的放肆。对了,告诫太子一句,世上没有那么多的热闹可看,热闹看的太多,想要置身事外就难了。言尽于此,告辞。” 这就是在暗示太子,若是今后还要隔岸观火,抱个幸灾乐祸的心思,她不介意将太子一起拖进来,死也得找个垫背的不是么? 汲蓝随着寒雁离开花圃,心中暗暗咂舌,自家小姐居然连太子都威胁了,简直好气量!呃…可是那是太子,要是追究起来怎么办? 寒雁不知道自家丫头纠结的心思,因为此刻面对的情景,比自家丫头纠结之事更加令人纠结。 不过走了几步,眼看着就要走出花圃,便见前面几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显然在此等候多时,方才的一番话尽数落入他人之耳,也不知道这场戏是从何时看起。 寒雁心中思量,皱了皱眉,忽的展颜一笑,就想当作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走过去。 “是你!”一个声音惊呼道。 寒雁一愣,心中暗骂一声,抬起头来,对上那张艳丽无双的脸,诧异道:“公子认识我?” 赫连煜闻言只觉胸中一阵憋闷:“莫要说你忘了,倪——姑——娘——”一字一顿,咬牙切齿,显然对当初寒雁戏弄他一事无法释怀。 寒雁心中默了默,此刻万没有承认的道理,便笑道:“小女不姓倪,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抬脚就想要离开。 却听见赫连煜身边那人淡淡开口:“你姓什么?” 寒雁心中濒临惨淡,千怕万怕,怕什么来什么,那个避之不及的玄清王不好好呆在宫宴,跑到这里来凑什么热闹。还…还听见她威胁太子,就是自己的侄儿,传闻这位玄清王勇武无双,会不会一掌劈死为自己的侄儿出气? 世上还有谁比她更可怜么? 汲蓝见自家小姐一直不说话,只神色飘忽的愣在原地,连忙扯了扯她衣角提醒。虽然不知道面前两位公子是什么身份,但是那红衣的好生美艳,那白裳的,咳,让人心跳! 寒雁回过神来,敷衍道:“闺阁女子名讳不可泄露于外男。两位公子若是无事,请容小女先行一步。” “不行——”想都没想,赫连煜便开口拒绝。说什么玩笑,这小丫头他找了好久,从没人敢这么戏弄他,今日居然撞上了,怎么着也得讨个说法。还想要说话,却被身边人打断:“嗯。” 寒雁一愣,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这是答应放她走? 却见灯火下俊美清冷的容颜面无表情,看都没看她一眼。心中一喜,连告辞都没来得及说,拉着汲蓝飞快溜走了。 看着寒雁消失的比兔子还快的身影,赫连煜许久才反应过来:“云夕!你怎么把她放走了,我找了好久…。” “她是宫宴中人,”身边男子打断他的唠叨:“沐岩。” 身后突然窜出一位黑衣男子:“属下在!” “跟着太子,别让他有什么闪失。” “是!”身影一闪,方才的地方空空荡荡。 “你这暗卫真是不赖,什么时候送我两个?”赫连煜看着另一名黑衣男子,打趣道。 沐风忍不住往旁边靠了靠,他可不想跟个比女人还漂亮的主子,而且还是个话痨,要是做他的暗卫,迟早有天耳朵会起茧子。不过主子话又太少了点,当是该让两人结合一下。 想到刚才,沐风忍不住激动起来,主子居然主动问那个姑娘姓什么,主子从来不在正事以外的事上多费口舌。方才宫宴中途太子离席,主子本来是想跟着防止出什么差错,没想到瞧到了令人诧异的一幕。 沐风咂咂嘴,那小丫头真令人吃惊,不仅回敬了张威一巴掌,还威胁了太子。其中又含了美人计,攻心计,离间计等等成将军同自家主子说过的一些计谋。真是不简单,沐风想了想,主子不会是对那丫头有意思吧,主子都问了人姑娘姓什么,是不是想要上门提亲的意思?姑娘长得挺好,就方才看来,再过几年,定出落成一个不可多得的大美人。人也机灵,从她的行事便可以看出不是大脑空空。待人有情有义,见她为了维护弟弟不惜开罪太子就可以明白,唯一的缺点嘛——沐风皱起眉头:“年纪太小了点。”瞧着不过十一二岁,自家主子都二十一岁了。 “你说什么?”赫连煜诧异的开口询问。 沐风这才发现一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出口了,连忙摇头表示什么都没说。 赫连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问傅云夕:“你如何知道她是宫宴中人?” 傅云夕倒是不知道自家下属此刻为他的终生大事操碎了心,只吐出两个字:“感觉。” 赫连煜翻了个白眼,沐风几乎要热泪盈眶了。 主子说感觉,就是对那姑娘有感觉!太好了,主子终于有心上人了,他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沐岩,让他也为主子高兴高兴! ------题外话------ 沐风:主子我都为你终身大事操碎心麻烦你自己也给点反应啊… 傅云夕:…哼一名,若嫡女都是,寒雁不知道语山姐姐算是什么了,更不知媚姨娘肚里的又是什么?敢问周姨娘这样说,是将父亲置于何地,你不过一个妾室,居然敢讽刺朝廷命官,寒雁,只是在代替父亲教训不懂事的下人而已。” “你…你不孝!”周氏气的浑身发抖,她好啊,打了一辈子雁,今日却叫雁啄了眼睛,还是一只毛都没长齐的雁。 “姨娘何出此言,孝字对父母,你不过是个妾室,难不成还要寒雁以主母之礼相待?莫要坏了规矩!”她一字一顿,唇角带着笑容,神情却极为高傲,瞥向周氏的目光全是不屑。 “你…”周氏见以对寒雁毫无办法,顿时泪盈于睫,声音凄惨道:“如今语儿被山贼掳走,生死不明,四小姐何必落井下石,你和语儿同为姐妹,如今…”说着说着眼泪越发的汹涌,竟是险些要哭昏过去。 寒雁气定神闲的看着她道:“姨娘情难自禁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屋里的便是媚姨娘,如今媚姨娘怀了父亲的孩子,寒雁的弟弟,当时全府上下的大喜事。周姨娘不来恭喜就算了,在芙蓉园哭哭啼啼,惊扰了媚姨娘肚里的孩子,也不知是不是有意。” 此话一出,芙蓉园内的里屋门一开,庄仕洋从里走了出来,神情不悦道:“你还在闹什么!媚儿如今有了身子需要好好休息,在这里吵闹是怎么回事?” 想必寒雁刚才那番话是被他听到了。 周氏却越发的委屈起来,也对媚姨娘和寒雁更加的仇恨。今日一早,府里的下人们便众说纷纭,打发身边一个丫鬟去打听。没想到却是庄语山被山贼掳走的消息人尽皆知,一时间京城里全都是庄二小姐失了清白的事。 周氏起初并不相信,她同尹知府提前打好招呼是事实,但是也明确说明那人是庄寒雁,若是换了一个人,明白其中蹊跷,隐瞒还来不及,怎么还会放出风声。 后来再一打听,原来是昨日尹知府在县里查案,忽然听见外头有人在击鼓鸣冤,见是一个丫环打扮的下人,以为是周氏安排好的人,便当着来来往往的路人大声说出自己可为那丫鬟做主。没想到那丫鬟一开口就是庄二小姐被山贼掳走了,当时城里来往的路人众多,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反驳,便带着下属去追查。所以,将这件事流传出去的,也不知是谁。 更令周氏气愤的是,市井里的留言各个版本都都有,有的还说庄语山在被山贼掳走的当时就被侮辱了,身上的衣裳都扯了开来,怕是身子早已不清白。再者过了一夜,怕是真真没什么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想到庄语山,周氏更是悲从中来,看着寒雁逼问:“今日城里流言说语儿被山贼掳走时便失了清白,衣裳都被撕破了。当时只有四小姐与语儿两人上山,四小姐为何要这般陷语儿于不义?” 庄仕洋闻言,倒是一扫之前对周氏的不悦,有些怀疑的看向寒雁:“雁儿,这是怎么回事?” 寒雁自从昨日一事,心知已经与庄仕洋不能再维持表面的和平,他容忍周氏对庄寒明的那一巴掌已经让寒雁彻底看清,与其虚以委蛇,不如敲山震虎。遂皮笑肉不笑道:“姨娘怕是忘了,当时除了寒雁之外,还有十二名侍卫。寒雁对语山姐姐毫无恶意,否则也不会陪语山姐姐上山祈福了。如今语山姐姐失踪,姨娘伤心的一时昏了头脑,寒雁也不会与您计较。不过那十二名侍卫不能轻饶,还请父亲将他们重罚,不怕不能从他们嘴里得到真话。” 周氏一震,心中大怒,那十二名侍卫是她一手安排,自然不会出了错,可是寒雁这般将所有的过错全推到侍卫身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庄仕洋怕是会惩罚他们。这本来也与她无关,可是万一那些个侍卫嘴巴不严,被套出些什么话来,她就完了。庄仕洋对庄语山是有几分真心的喜爱。如今她坏了事,怕是会惹庄仕洋不快,如今狐媚子又有了身子,她不能冒这个险。于是轻声道:“是妾身愚钝,实在是语儿这事令妾身太过伤怀,是妾身的不是。冲撞了四小姐和老爷,那些侍卫是庄府的人,当是没有生出什么异心,一定是外头的人讹传的。” 寒雁摇摇头,一副极是不赞同的模样:“姨娘此言差矣,即便他们没有在外头乱说什么,可是仍是没有保护好语山姐姐,应当罚他们一个失职之过。此次若是不罚,日后府里的侍卫见了必会效仿。如今是在外头遇见山贼,日后若是府里进了山贼,这里的侍卫岂非一个都指望不上,谁来保护父亲的安全呢?” 她这一番话被庄仕洋听在耳里,觉得极为正确,立刻沉声道:“去将昨日保护小姐的侍卫绑过来,先重责六十大板。” 六十大板,可是会要人命的啊,周氏一慌:“老爷…老爷…”这些人都是她花了许多银子才收买下来的,准备扶植为自己的亲信,此刻算是被连根拔起,让她如何甘心! 寒雁走上前来亲热的扶起她:“姨娘莫要慌张了,这些个奴才,平日里仗着有人为他们撑腰,便为非作歹,不把府里的主子看在眼里。如今责罚一番,也叫他们认清楚形势。语山姐姐下落不明,姨娘还是早些回珙桐苑休息。”说着又吩咐姝红:“把我给媚姨娘带的礼物拿出来。” 姝红连忙上前,呈上一个小巧的玉盒子,寒雁打开来,里面正是一个晶莹剔透的玉佛,小指来大,中间一根细细的红绳穿过。 寒雁将手中的盒子交给庄仕洋,笑眯眯道:“其实雁儿今日来芙蓉园,是为了给媚姨娘送这只玉佛来了。这只玉佛是从前寒雁从寺庙里求的,戴在身上能护人平安,如今媚姨娘怀了雁儿的小弟弟,雁儿便将玉佛送给媚姨娘,希望小弟弟能平安出世。” 庄仕洋被寒雁一口一个“小弟弟”说的心中极为舒坦,便难得的点了点头夸奖她:“你倒是有心。” 寒雁瞥了一眼周氏:“姨娘若是担心语山姐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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