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岁,发育却好了不止一点。柳腰长腿,玉胸雪肤,全身穿着粉色轻纱抹胸及踝淡裙,胸前一抹盛开的粉色牡丹千层绣,花瓣层层叠叠,盛放在她胸前,青丝梳成一个流云髻,斜斜插着一支玉石嵌玛瑙的流苏簪,全套碧水珍珠头面,莹润的珍珠八宝耳环在小巧的耳边轻轻摇晃,更衬得皮肤晶莹剔透。 脸若银盆,眼如水杏,羽衣飘舞,姣若春花,媚如秋月。比之仙子,多了一份风情,比之舞女,又多了一份端庄。实实在在的一个美人胚子,虽年纪尚小,举手投足已经有了韵致风情。 连寒雁也不能昧着良心,暗暗叫了一声好。 许是寒雁眼中的赞叹让庄语山心中大乐,态度竟比平日里更为热络:“我瞧着四小姐今儿个打扮的也是极俊俏。” 寒雁歪着头道:“哪及得上语山姐姐一半。” 庄语山就更为满意了,周氏瞧着自己的女儿,也越瞧越满意。 今日的宫宴虽是夜宴,夫人女眷们却是要早早进宫,因着午后皇后要在宫中园里陪众位夫人一同赏梅,增添些趣味。 一番打扮后,寒雁她们便要进宫去。 周氏从箱子里寻了件碧彩闪闪的斗篷来,寒雁一愣,心中顿觉得有些熟悉。周氏见她盯着自己手中,展颜一笑:“这叫作雀金呢,这是哦斯国拿孔雀毛拈了线织的。老爷送了妾身,只是妾身年纪大了,不爱穿这些个鲜艳的,便让语儿穿着。”说罢把斗篷披在庄语山身上。 寒雁却是眯了眯眼,想起许多年前的一件事来。 寒雁八岁的时候,庄仕洋一个同僚托他办事,送的礼物之中大多是海上商人带回的一些新奇玩意儿,里面就有这么一件雀金呢。这斗篷极为保暖防寒,外表又生的玲珑好看,娘亲便有心想要过来。没想到庄仕洋一转眼便送给了另一位上头官员,作为打点之物。当时娘亲失落了好一阵子,却也明白那斗篷是十分贵重的。 如今这十分贵重的斗篷穿在庄语山身上,不论是从那里得来的,庄仕洋既然送给周氏,想来可见周氏如今的得宠,不免心中便有了一丝茫然。 庄语山发觉寒雁神色有异,心中得意,更是不动声色的炫耀道:“姨娘,这有什么可说的。不过一件雀金呢罢了,爹爹说过,只要语儿喜欢,爹爹什么都会送给语儿。” 寒雁羡慕道:“爹爹对语山姐姐真好!” 周氏假意谦道:“老爷对四小姐也极好。”笑着看了一眼寒雁身上的灰鼠皮斗篷,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寒雁背着小手摇头晃脑:“那当然!毕竟我是爹爹嫡出的女儿!” 她把“嫡出”两个字咬的很重,果不其然看见周氏母女脸色一变,身份是周氏母女心中的痛,寒雁就是要在她们伤口处捅刀子,看看谁比较厉害。 周氏勉强一笑:“我们还是快些出府入宫吧。” 庄府的马车已经等在外面,本来只有一辆马车,寒雁招了招手,吩咐身边的小厮:“再去找辆马车过来。” 周氏正要上车,闻言一愣:“四小姐为何要再寻马车?”遂叫小厮拦下那寻马的下人。 寒雁一副不明就里的模样:“我要坐马车呀!” “四小姐不与我们一道坐马车过去便行?”庄语山跟着问。 寒雁扁了扁嘴:“三人坐一辆马车实在太拥挤,我不习惯。” 周氏皱了皱眉:“四小姐,这于理不合。” 寒雁瞧了她一眼:“从前赴宴时,只我与娘亲两个,自然不觉得拥挤。可如今多了姨娘与语山姐姐,雁儿实在是不能忍受。” 是不能忍受三个人,还是不能忍受她们母女?寒雁这话说的意味深长,周围的下人都低下了头,心中开始暗自计较,府上的小姐和这位新进的姨娘,貌似有些势同水火。 周氏闻言却是差点气爆了肺。 寒雁见局面僵冷,委屈道:“我堂堂的一个嫡出小姐,如今寻辆马车也要看人脸色行事,传出去像什么话。”眸色一冷:“拜帖上已经添了我的名字,若是宫宴出什么差错!龙颜大怒,惹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谁来负责?!” 她说的严重,下人心中一个激灵,连忙一溜烟找马车去了。周氏气的跳脚,寒雁微微一笑,很是体贴道:“姨娘快和语山姐姐上车吧,外面风大,语山姐姐穿的薄,冻坏了,可又要在床上养几日病,没有晚姨娘的关心,也不知会不会好的那样快。” 庄语山身子一僵,周氏狠狠瞪了寒雁一眼,咬牙拉了庄语山上了马车。 庄语山坐下后,盯着自个儿母亲不善的脸色,道:“娘,他不愿与我们一道坐是好事,我才不想见到那个小贱人!” “闭嘴!”周氏恶狠狠道,吓了庄语山一大跳,顿时缩在马车另一角,不敢说话。 那边很快寻了一辆马车过来,寒雁乐颠颠的跳上去,大声开口唤道:“汲蓝,姝红,快些上来!” 嗓音清亮,在这庄府门口听着尤为清晰,下人们都忍不住露出惊讶的神情,四小姐竟然宁愿与两个丫头同车,也不愿意与晚姨娘母女同车? 寒雁故意叫的这么大声,见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然达到,便满意的点了点头。 如此羞辱!那厢的周氏,已经是两眼发红。 事不过二 汲蓝笑嘻嘻道:“周姨娘恐怕气的发狂了。” 姝红有些担忧:“这样明着跟她们做对,小姐还是小心点好。” 寒雁不在意的摆手:“就是要让她们生气,最好气的把规矩都忘掉,宫宴上的夫人太太眼睛可毒。” 上一世,寒雁根本就没有来参加这个宫宴,因为那时她还沉浸在丧母的悲伤之中,本就无心应酬。再者周氏探望她时与她拉家常,一直强调宫宴之上的夫人们有多苛刻,规矩又是如何多,一个不小心就会得罪别人,给庄府惹来祸事。她虽然平日里也随娘亲赴宴过,宫中的却是头一遭,于是也就心生畏怯,最后称病,只在府中休息。寒雁垂下眸子,现在想起来,似乎从前每一次宴会,庄语山回来都会抱怨宴会有多么无聊,那些小姐们又是多么难相处,自己受了多少委屈。天长日久,宴会这种东西,在寒雁心中就成了洪水猛兽一般避之不及。她因为愚蠢,将自己一步一步的推离了京中贵夫人的视线,任周氏母女诋毁,终于自食恶果! 好在上天垂怜,又给了她一次机会。这一世,她就要一点一点摧毁周氏的计划,站在高处俯视她们。欠她的,欠她娘的,她不介意自己一步步讨回来! 另一辆马车内,周氏恨恨的绞紧手中的帕子:“贱人!” 她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和寒雁坐在一辆马车里,这么久的路程,足够能从寒雁嘴里套出宫宴中的消息。 她自己出身不高,本身就是个庶女,后来阴差阳错认识了庄仕洋有了庄语山,没想到庄语山要走她的老路,一辈子顶着庶女的名头。所以从那时起,她就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庄语山摆脱庶女这个身份,成为庄家堂堂正正的嫡女。 没想到一进府,事情并不是像她想象中那样发展。那个贱人留下的女儿一点都不好糊弄,居然明目张胆的跟她较劲。这一次好容易把握住了进宫的机会,她几乎已经打定主意要进入贵夫人的圈子,为庄语山铺平以后的道路。 只是她从前很少有这样的机会赴宴,对于其中细节并不是很清楚。更不认识这些京中的名门夫人,想着从寒雁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她可以去套近乎拉关系,行止不出差错。只要自己问,寒雁就不能不回答,否则就是不敬,是犯了女德。众位下人面前,寒雁自然不会做出有辱颜面之事。 没想到!她竟然以不与自己同车为由,就这么轻巧避开去了!而且,还让两个丫头跟着上了车,这把她摆在什么位置了! 周氏越想越是不甘,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无意中瞥见坐在一边的庄语山,微微一愣。 语山出落得越来越美了,这幅模样,只要是个男人就是忍不住疼爱,宫宴上各家公子也会到场,若是有一两个条件出色的看上语山… 不行,语山现在还是庶女身份,即使被看中了,依那些名家公子哥儿的身份,语山也只能做个妾。 必须让语山抛弃这个身份,周氏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光,声音陡然放柔:“语儿,娘跟你说…” 马车行了越一个多时辰,终于停了下来。寒雁被汲蓝姝红扶着下了马车,一眼就望见自己面前,高高的宫墙气势磅礴。 皇家建筑气势恢宏,但是从外边看来,已觉得尊贵不凡,寒雁心中却生出了几许茫然,这样精致华贵的地方,真像个鸟笼。四四方方的,就囚禁了人的一生。 庄语山也已经跟着周氏下了车,站在高大的宫墙前,更是柔弱纤细,如同一朵袅袅婷婷盛开的粉色牡丹。 “姨娘,这就是皇宫,真漂亮!”庄语山盯着里面,显出急不可耐的神情:“我们快些进去吧。” 周氏一瞪她:“语儿,忘记姨娘是怎么跟你说的了?” 庄语山一愣,连忙收起情绪,微笑道:“语儿只是有些激动罢了。” 寒雁看着这母女两的互动,心中暗笑,庄语山毕竟是年纪小,还不懂得收敛情绪。比起来倒是个不足为惧的,周氏的手段就要高得多了。 想着也已经跟着走到她们身边:“语山姐姐说得对,我们赶快进去吧。” 周氏见她语气和气,心中虽惊疑,眼下却是需要演好这场戏,也就亲亲热热道:“好。” 只是那只手却是只挽着庄语山,也不知是做给谁看。 寒雁不置可否,让汲蓝和姝红跟着,跟着宫外引路的宫女一道往里走。 皇家贵地,处处不凡。石兰雕琢精美,园林别致小巧,明黄琉璃瓦,大红朱色柱。富贵又端庄,大气又磅礴。刚下了雪,路上积雪未化,清冷中带着几分喧嚣,抵达人心中冰凉的触感。 庄语山和周氏虽竭力保持镇定,心中到底是震撼与羡慕,尤其是庄语山,眼珠子在鎏金窗框边打转,这样的富贵,简直要晃花她的眼。以前以为庄府已经是无尽富贵了,所以她欣欣念念要对寒雁取而代之,谋得富贵。没想到比之皇家,不过九牛一毛,这一刻,她突然心生执念,今后,她也要住进这样华贵的府邸,做这样尊贵的人! 寒雁留意到庄语山眼中的贪婪之色,嘴角扬起的笑容登时就有了讥诮的意味。富贵有什么可贪恋的呢?只是人心莫测,一旦起了贪念,再想回到从前的心态,就难上加难了。 只是不知道,庄语山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去谋夺这一切? 引路的宫女似乎也发现了几人之间诡异的气氛,也不多话,转过几道长廊,走进一座巨大的宫苑,寒雁抬头一看,上方书写着“彩凤殿”三个字。 “庄夫人来了。”宫女刚刚通报完,喧嚣的大殿便渐渐安静下来。寒雁抬眸,正对上正座上一双犀利的眼睛。 寒雁手一紧,脸上绽开一抹温暖的笑意,上前几步行礼:“臣女庄寒雁给皇太后请安。” 邓家小女 寒雁心中一愣,她和皇太后没什么接触,眼下的这态度着实耐人寻味。可是也没有不起来的礼,随即连忙起身,走到太后身边甜甜一笑。 皇太后一双眼在她脸上瞟了瞟,见寒雁天真无邪,活泼开朗的样子,眼光一转,语气和蔼道:“是个好孩子,”说着脱下手上的玉镯子塞到寒雁手里:“长得也这般标致。” 寒雁接着手里的镯子,心中瞬间闪过几百个念头,当下有几分惶恐的推辞道:“太后,这太贵重了,臣女受之有愧。” 太后笑了笑:“且收着吧,哀家是看你乖巧,赏你的。” 寒雁心中计较,也就故作不安的收下了。 周氏和庄语山看见这一幕,却是有些坐不住了。谁能想到太后会突然对庄寒雁另眼相看,尤其是庄语山,死死盯着寒雁手里的玉镯子,心中恨得能冒出火光来。 那个小贱人凭什么就能得了太后的青眼? 周氏已经领了庄寒雁走上前行李:“臣妾给太后请安。” 庄语山方才见见太后给了寒雁玉镯子已是十分眼红,打定主意要讨好太后,没准儿能讨个更高的封赏。便娇声道:“臣女给太后请安。” 她的声音本就悦耳,此刻故意放柔,听着就如一阵柔柔的轻风拂过人的耳朵,在平静的湖面上吹起一汪涟漪,弄得人心痒痒。 她这么一开口,大殿上的其他女眷纷纷朝她看去。之前寒雁得了太后的赏赐已经令她们十分惊讶,这个庄府的另一位小姐一出声顿时吸引了她们的注意,一瞬间,殿中的目光全部落在庄语山身上。 寒雁心中叹息一声,庄语山这般作态,听在男人耳中,的确没什么,会令人疼惜爱宠,可惜座中全是女子。这些侯门贵女,生平最是讲究贤良淑德。庄语山这般柔言媚语,听在她们的耳朵里,就是不守女德,伤风败俗。 果然,庄语山还在喜滋滋自己出了风头,太后已经看着周氏慢慢开口道:“你就是庄大人新娶的继室?” 周氏没想到太后会突然这么问,一时间咬紧了双唇。本来她出席宫宴,就是为了大家将她当作庄府新的女主人,可是太后如今这么问,她不能说谎,否则就是欺君之罪,可是若要承认自己的姨娘之位,这宫宴还有什么意思! 最后,她咬了咬牙:“臣妾并非继室,只是…妾侍。” 周围的女眷们闻言顿时了然,再看像周氏母女的时候眼光中已经不掩鄙视,难怪这般上不了台面,原来是个妾室和庶出,看她养的女儿,穿的这般风骚,也不知从哪学来的狐媚手段。果然不比的正室嫡女,粉雕玉琢的,做事从容,更有大家风范。 周氏吃了亏,听见太后淡淡说道:“这样啊,起来吧。”便没了下文。一时间满脸通红,拉着庄语山就在一边坐下来。 庄语山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还是敏感的发觉了周围人目光的不对劲。再看太后没有要封赏她的意思,心中不甘恼怒,干脆把所有怨气都算在寒雁头上。正要同寒雁说几句话时,却看见寒雁坐在一位黄衣少女面前,拉着手笑容满面的说话。 “彩凤殿”是太后的居所,平日里也用来招待宫中妃嫔。此刻女眷们都在此说笑,各自寻了熟人话家常,也算其乐融融。方才的一点小风波已经过去,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寒雁,我可有多久没见着你了。”黄衣少女拉着寒雁就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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