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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装作困倦,没有睡好,趴在桌子上补觉,隐藏我孤独的样子。 但我从来都没有睡着过,他们聊天的声音,很清楚地传到我的耳朵里。 而不管是男生还是女生,他们聊的最多的人,也是我听到过最多的名字。 就是‘谢琼楼’ 你好耀眼,在这个所有人都穿着一样的蓝白色校服的时期,你竟然那样鲜明。 女生说理科十二班有一个长得很帅的学长,男生说他今天又坐了迈巴赫过来,穿的是倒钩限定的新鞋,篮球赛因为有你,所以体育馆爆满,很多人就算没有抢到座位,也会蹲坐在地上看你打篮球。 我没有去过你的篮球赛,也只是听别人说起。 我看不懂篮球,也感觉没有朋友,自己去体育馆会尴尬,我没有办法融入那样所有人为你摇旗呐喊的场面。 ‘谢琼楼’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好遥远,我只能在老师和同学的口中得知你是多么优秀。 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际,当时的你对我来说,就是如同明星般被人追捧的校友。 我不爱热闹,也不追星,所以理解不了她们对你那样狂热的爱。 可直到有一天—— 在中秋晚会上,因为班主任和我妈妈认识,知道我会弹钢琴,所以给我报了中秋晚会的节目。可我不想去,我很难面对台下那么多人,我会出丑。结果果不其然,在我前面表演的是女团舞蹈,很好看,很热闹,全场尖叫呼喊。在这样热闹的气氛过后,我的钢琴曲平平无奇。 很少人为我鼓掌,可在我下台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姨妈,裙子后面的血却比表演引来了一阵热闹呼喊。有女生笑我,男生用手指我,我能瞥见他们放大的笑脸,我现在并不恨他们。那个时期大家的心智还没有完全成熟,不知道他们孩子一样充满劣气的笑声会给一个人带来多大的困扰。 或许他们现在也会抱歉那时的反应,因为如果是现在的我,一定不会觉得正常的生理现象有什么丢人的。可那时候我也太小,只觉得好害怕,没办法再往前走。 你来了,你把你的长外套搭在了我的身上。 迎着舞台光,我看不清你的脸,但身后屏声湮息的嘲笑和小声的议论还是告诉我你是谁。 你带我去后台卫生间,把你的外套借给我,我都很感谢你,但也仅有感谢。 直到你问我,问我刚刚弹的曲子,是不是《富士山下》 我的心第一次开始为你悸动。 我不能说话,钢琴是我的声音,只有你听到了。 你和我讲话,可我不想和你说话,我害怕你会嫌弃我的口吃,所以我没有说话,装作一个哑巴。 你没有怪我,反而还安慰我,精彩的表演不会因为插曲被破坏。 我终于理解,他们为什么那样追捧你。 和其她女生一样,走到最远的卫生间上厕所,只为能路过高三楼,幸运的话可以看到你一眼。 我深觉黯淡的高中时期,第一次有了希冀。 在参加慈善晚会时,有一个喜欢你的明星问我是不是喜欢你。 喜欢啊,谁会不喜欢谢琼楼呢。 我在送东西去校长办公室时,听到校长问你,为什么资助贫困生后拒绝媒体拍照采访,你说捐款的真正意义是帮助,而不是让被资助人感到困窘难堪。 你怎么这么好。 喜欢你似乎是命中注定的事情。 因为你,所以我报了和你一样的大学,选择了新闻学。 第一个为困窘的人发声的,其实是你。 在我乏善可陈的青春里,追随那样炙热明亮的你,是我唯一的期盼。 可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却发现你已经出国了,我口吃终于治好了,可我再也没有机会和你讲话了。 东大的海棠树又开花了。 这次也没有落到我身上。 你有一次路过二中给我指,说你从前在这里念高中。我知道,因为很多时候,我都偷偷跟在你背后,看你回家,看你和朋友一起玩,看你在海棠树下,喂受伤的小狗火腿肠吃。 春夏的海棠开得好漂亮。 落在你的白衬衣上,我不知不觉驻足看了好久。 我怕被你发现,离你,离那棵海棠树都好远。 后来得知你不喜欢小狗,我更感叹你的善良。 你最好了,谢琼楼。 暗恋这件事,怕你知道,也怕你不知道。 或许是上天眷顾,东大校庆,我再一次见到了你,看到了你的航班信息。 跟着你去京市,是我做的最出格大胆的一件事情。 你还是那样好,救了我,还给我找住的地方。 我一直都是很怯懦的人,唯独爱你,我一次比一次勇敢。 你那么好,也那么坏。 好在爱我。 坏在没那么爱我。 我不太清醒,竟然真的想和你结婚。 到现在我才读懂《富士山下》的解读。 ‘爱上一个人,就像爱上一座富士山,富士山遥远,可心爱者不惜跋山涉水,只为遥遥看其一眼。但也仅是遥望一眼,没有人可以凭借爱意将富士山私有。’ 还想再写些什么,可信纸不够了。 那就停在这里吧。 谢琼楼,你已经有锦玉一样的人生了,想不出什么样的祝福可以配得上你。 那就祝你坐高台,祝你永不落。” 落款人——温礼。 不知何时,男人的眼眶泛红,他珍惜又心痛地看着信件末尾的祝福。 所有人都说他前程似锦,顺遂无虞。 以往的二十多年,他也是这样以为的。 可这一刻。 他第一次讨厌他太过顺遂的人生。 第73章 流泪 你是那样耀眼鲜明 雨势愈烈, 京市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 那封十六岁的温礼的情书,是现在温礼的告别书。 距离温礼离开已经过了半个月。 国内飞往Z国的航班已经停飞,能做的事情只有经过多方打听, 才能从封锁区里得到一点她的消息, 中国人都安然无恙。 时至今日, 谢琼楼才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能为她做的事情实在太少。 关注央台新闻, 终于和Z国的中国记者取得联系。 电视屏幕上, 迎着深重雨水,为配合中国军队救援,上百名中国人需要转移,短发女人手举话筒播报现场情况。 “我们现在位于Z国一处防空洞前, 即将转移到边境 线军事基地等待救援……” 忽而一阵爆炸声袭来,女人话音被打断, 强烈的耳膜震感空鸣了几秒钟, 温礼单手捂着耳朵, 等炸声消失,继续播报。 “目前留在Z国的一百二十五名中国人……” 隔着电视屏幕, 京市在下雨, Z国也在下雨,屏幕上的清瘦女人戴着头盔,也只有头盔, 身上任何防护措施都没有做。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剪了短发, 齐肩短发干净利落,无形中让人觉得干练。 谢琼楼紧紧蹙眉盯着电视屏幕,女人讲话声被身后爆炸频频打断,只有那一刻炸声突然响起时她手指轻颤, 紧接着平稳继续播报新闻。 他从她发颤的那一秒能看出来,她怎么不怕呢,镜头面前努力做出来的镇定。 想起那封信上的内容,谢琼楼发涩地勾了勾唇角。 温礼怎么会怯懦,温礼太勇敢了。 屏幕上,雨水沿着头盔滑落,一张清冷坚定的脸任由炮火纷飞,神情不变,女声坚韧。 温礼举着话筒,一字一句开口道:“我相信我们的国家,会接我们回去。” 站在屏幕前的男人有一刻屏息心动,隔着一层液晶屏,却是遥遥跨海渡江的距离。 硝烟弥漫,灰暗笼罩,漫漫夜色里,你是那样耀眼鲜明。 三角架上面的设备由另外一名记者操控,记录着现场,上百人的转移是一场大冒险,流弹四散,炮火连天。 “欸!!那孩子!!!快回来——” 周壮的声音传来,温礼下意识回头,瞥见一个小男孩脱离上车的排队队伍,一颗钢珠滚落出去,小男孩小跑着跑向封锁线外。 来不及过多思考,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温礼长腿迈开,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跑上前,手拉住小男孩胳膊。 空中降下的炸弹袭来,一角夜空被炸出一小块亮光。 噤声两秒后—— “温礼!!!!!!” 屏幕上急切的声音响起,爆炸剧烈,切断现场设备信号,Z国画面紧急转回国内电视台。 耳畔消音失声,一双黑眸瞳孔放大,尖锐声音刺划过耳膜,男人整个人冷到了谷底。 电视上看到的最后一幕是那抹清瘦身影冲向爆炸区。 谢琼楼喉结滚了滚,从桌上捞起手机,拨通了许久没有拨出的那个电话。 …… 做好周密的沟通与部署,飞往Z国的军用专机在半个月后出发。 男人身穿防弹衣戴头盔护甲,跟一众军人下车,他长腿一迈从一个黑人医生手上背起女人,女人背部缠着层层绷带,精神萎靡。 落在女人身上的目光划过片刻心疼,谢琼楼没有多耽搁犹豫,跟上前面的步伐,背着女人上车。 头顶红色五角星的三辆大车开出去,最前面有人扬旗,一路顺畅无阻。 中国人是被开战两方保护起来的,如果有中国记者死在这片土地上,后果不仅仅是死一个人那么简单。 但在这种条件下,能做的救援措施也相当有限,否则也不至于靠着麻醉简单处理伤口,人还在昏迷状态之下。 留在Z国的所有中国人被安然无恙地带回去,坐上了回国的军用飞机。 数个小时的飞行,飞机飞回国内。 京市首都医院内。 看着女人被推进手术室做手术,谢琼楼拧着眉头,精神紧绷,一刻也没有松懈下来。 直到她被推出手术室,男人眸光才柔和几分。 单间病房内。 薇薇安和秦深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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