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太远,连他的脸也没有看得太清晰。 怎么能不遗憾呢。 红霞湮灭在天边,温礼深吸口气,又问:“那他脖子上戴着的那块无事牌,是他自己买的吗?” 和谢琼楼的相处中,她发现他似乎有点信缘,但一起看恐怖片,他反而百无禁忌的样子。 他头像也是脖子上戴着的那块无事牌,温礼倒觉得更像是什么人送的礼物,对他是有意义的。 “那个啊……”贺时序缓缓出声道:“他妈妈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这么多年了,也就留了这么一件生日礼物。” 想到过年时谢琼楼和她讲谢亭瑶的身世,谢亭瑶是续弦生的孩子。 那他亲生母亲呢? 记起那块无事牌上的绿钻,温润色正,温礼一顿,“那你知道那块无事牌多少钱吗?” “你想送他玉啊?”贺时序劝道:“他脖子上那块,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香港小姐宋太太压箱底的宝贝,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 “礼妹妹,你什么也不用送,真的。”贺时序插科打诨道:“你就是谢哥哥最好的礼物了。” “……” 温礼挂了电话,更加发愁。 她生日,谢琼楼可以送她一只铂金包。 他生日,她却不知道要送些什么,能用钱买到的,他见的还会少吗? 可不用钱……又该送什么呢。 温礼犯了难。 * 五月木棉柳絮纷飞,有从楼下上来的同事犯鼻炎,打着喷嚏上来揉鼻子。 宁知薇升了新闻记者部长,有了自己的办公室,温礼调好班从她办公室走出来,迎面碰上何雨橙。 “礼礼。”何雨橙看着她问:“你换了这么长时间的班,什么时候回来呀?” 温礼弯了弯唇,“半个月以后吧。” “……” 走出东旅台大楼,街上木棉树的柳絮大雪般飘飘洒洒,温礼拉着行李箱,打了辆出租车。 “姑娘,去哪啊?”司机师傅问。 女声轻快,“去机场。” 情人节从京市回来,这两个月她和谢琼楼都没见面,她考过了科二,谢琼楼新城区那边的楼盘大卖。 虽然见不上面,但两人经常会打电话。一开始是谢琼楼偶尔想到会给她打,温礼总是秒接,叽里咕噜和他讲自己这一天都做了什么,电视台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谢琼楼一扬眉,听她滔滔不绝,又问她明明有话想和他说,怎么不见她给他打电话。 于是温礼低头,小声说他那么忙,怕会打扰他。 男声温和,说只要是她的电话,都不算打扰。 话虽然这样,但温礼还是不好意思因为想讲鸡毛蒜皮的小事总打电话。 谢琼楼知道她脸皮薄,闲下来的时候就时不时找她,倒给温礼一种被男朋友时常查岗的错觉。 进航站楼没多久,“查岗”电话又打了过来,温礼接起来,边走路边和他讲自己考科三又没过的事情。 网上能人“一个月拿驾照”对温礼来说是件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她科一科二加在一起就考了两个多月,信心备受打击,她好奇问:“男朋友,你驾照多长时间拿到的?” 那边男声慵懒,“也挺久的。” “真的?”温礼不太信,谢琼楼怎么看都像是会一次成功的人。 “不用急。”谢琼楼轻笑一声,“我们礼礼这么聪明,时间早晚而已。” 温礼弯了弯唇,机场播报音响起,电话那边男声察觉,问:“你在哪呢?” “我在机场。”温礼抿了抿唇,缓缓出声道:“今天有个采访在这里。” 温礼说这话的时候,刚从机器取出机票。 飞京市的一班。 第30章 祝福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年年有我 她提前打电话联系了寺庙的义工招募部门, 小师傅告诉了她具体的工作内容,让她次日拿着身份证健康状况证明去寺庙报名。 落地温礼租了一家短期的民宿。 房子不大,但住一个人刚刚好, 离佛安寺也近。 灵感是上次来佛安寺, 宁知薇给她的。 谢琼楼这样矜贵的人, 温礼想不到可以送他什么。 和他聊天总看到他那块象征着平安顺遂的无事牌头像, 求一个让他平平安安, 无事烦扰的愿也是好的。 她有的, 时间和爱,都想给他。 去报名那天,小师傅问她,“你是京市本地人吗?” 温礼说她是东皖人, 小师傅赞她心诚,跨省而来求一段缘, 佛祖定能看到她诚心, 保她愿望成真。 温礼只觉得佛门大千世界, 佛祖的考验也才刚刚开始…… 比如四点半起床做早课。 凌晨起床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温礼接连十四天,从来都没有迟到过, 素颜雅装, 简单的阔腿长裤和禅衣素服。 她第一天去寺庙报名的时候,还是从东皖来的那天,淡妆长裙。接连十四天素颜禅衣, 那天接待她的小师傅说她倒真有点心无杂念, 无欲无求的气质在。 温礼不合时宜的想,来拜佛,肯定是求些什么的。 如果真的无欲无求,还会来吗? 十四天里, 四点半早课,紧接着吃斋饭,在大殿做卫生,吃午膳,等师傅们做晚课,守殿关殿。 寺庙的确是能让人静心的地方。 有时候得闲,温礼还能找个地方看日出,看清晨日月同辉,一轮太阳初升,另一边淡淡的月牙逐渐消失。 开寺时间没到的时候,做完早课,有师傅们在外打毛衣,温礼也会坐阳光下捧本书看。 她看不懂佛经,只在因果那一页频频停留。 小师傅路过,见她捧着因果那页看好几天,指点道:“人这一生,遇见是注定的,绝非偶然。前世的遗憾是因,今生的相遇是果,都是命中注定,互为因果。” 温礼想到之前看一个主持人的采访讲宿命论。 “已经会发生的,就是唯一会发生的。当时这么选了,就是你当时要的,就该如此。 ” 她似被菩萨手中的柳枝点了下脑门,好像参透一点,又好像没有。 红墙绿瓦下佛香缭绕,蒲团跪拜,钟声悠悠绵长,香火弥漫。透过树梢的艳阳被揉碎洒在大地上,落下斑驳的树影。 小师傅从若生法师那里取了佛安串过来,开过光的佛安串,打开木褐盒子,里面一串赤珠安安静静地躺着。 温礼拿起来瞧了瞧,哦,背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珠子。 十三颗赤珠,一颗黑珠。 她连续十四天四点半起床的奖励,送给谢琼楼的生日礼物。 小师傅送她下山。 温礼出寺,踩着青石板台阶下山。 路过半山腰的时候,中间游客队伍空出一大块地方,最里面两个中年女人因为排队的事情吵架,脏话连篇,语速快到让人听不清楚。 温礼只淡淡扫了一眼,又回头看看山顶寺庙塔尖。 佛祖眼下口吐芬芳。 几分真敬畏,几分痴贪念? …… 宴会厅里。 大吊顶吊坠顶灯散出冷冽的灯光,灯火辉煌,杯盏交错酒水晃动,奢靡成风,大多数人虚与委蛇。 “谢董,您家公子可真是年少有为啊。” “小谢总归国以后,可真是让我们都大开眼界啊,云锦雅苑那楼盘卖得是真好……” 周遭几个西服革履的中年男人颔首举杯,敬中间的谢承谦。谢承谦半眯着眼,虚虚碰杯,嘴边挂着的笑意不到眼底,沉声开口:“犬子不才,承蒙各位关照。他年纪轻,多亏各位大度,能让他在京市分一杯羹。” 男声话语谦逊,语气却丝毫不减冰冷凌冽。 他微抬着下巴,静睨周围人鞠躬递杯。 哪担得起“大度”二字。 都是千年的老狐狸。 分明是递着话不让他们为难太子爷。 几人脸上堆着笑,酒杯放得更低,阿谀让步的话脱口而来,“哪敢哪敢……” “……” 京市太子爷的生日,各地方有头有脸的生意人齐聚一堂,男人掀了下眼皮,见谢承谦那里围着等递名片的人就围了半圈。 他不过生日,所谓“生日”不过是他们需要他过生日,借个由头罢了。 “太子爷嘛,加州浸过咸水,巴闭呀!”(谢公子嘛,加州留过学,很厉害的) 背头犀利,穿身花衬衫的年轻男人邪笑着给身边女伴介绍,看着谢琼楼,鼻腔哼出笑,“楼噻呀,唔知有冇兴趣同我合作?”(老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和我合作?) 谢琼楼抬眸,远处秦深冲他点了点头,谢琼楼淡淡出声,“有好项目可以聊聊。” “失陪。” 走上天台,远离下面灯红喧嚣,凉风过耳,谢琼楼点了支烟,吐出口烟雾。 秦深汇报道:“谢总,湾海山庄那边的墓地,是谢董派人修缮的,请了专业的检骨师,宋夫人墓碑的裂纹和潮已经全部处理好,明天就可以入内了。” 谢琼楼阖眸,烟雾顺风飘向上空。 “我知道了。” 秦深张了张唇,那句“祝您生日快乐”还是卡在了喉咙里面,他没有说话,恭恭敬敬退出去把门带上。 夜空澄明,兜中震动轻颤。 谢琼楼从兜里拿出手机,小姑娘声音轻悦温柔,“喂,谢琼楼,你什么时候回家呀?” “怎么了?”谢琼楼听着温礼的声音,心情好了些,“你来京市了么?” 小姑娘和他说的是东旅台事情忙,抱歉不能陪他一起过生日了。谢琼楼本来也不过生日,无所谓这件事情。 “对呀。”温礼应了一声。 “那我让秦深去接你。”谢琼楼说。 “等我,我很快回去。” “不用啦,我已经打上车了……” 温礼站在扶棠西府他那层的房子门口,看着那个黑色的密码锁,轻轻出声说:“我落地是京北机场,离你家好远的。我反正还要很久才到,你先忙你的事情,不用着急。” 小姑娘顿了两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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