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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这么像叶娇的一张脸,说不定以后还有用。 想到这里,李璨揉了揉眉心,问:“我好吃好喝养着你,你愿意吗?” 养着你,不睡你,这是让你占便宜的事。 李璨戏谑地低下头,认真看着他精挑细选只留下一个的女人,真心觉得这是一张让人花钱养着,也乐意的脸。 同样烛光摇曳,凌晨也未睡去的,还有安国公府的主人。 扎入晴明、印堂、丝竹空穴位的银针缓缓拔去,一只宽大的手在叶长庚额头上贴了贴,又移开。 “怎么样?”叶夫人熬得双眼通红,问道。 迎亲的人刚刚离开,叶柔便说叶长庚发了高热,梦中还猛抓眼睛,把太医吓坏了。 叶夫人也很害怕,她冲入儿子居住的东厢房,看到屋内已坐了一个人。叶夫人怔了怔,便把气都撒到这人身上。 “早不回来晚不回来,这会儿知道回来了?” “你怎么不到楚王府去,去参加娇娇的婚礼?” “我还以为就算我们死了,你都能置身事外呢!” 面对叶夫人喋喋不休的责骂,身穿道袍的叶羲只是微抬双眼,有些无奈道:“妍微,还是先救长庚吧。” 叶夫人顿时两眼泪。 “断臂已经接好,内伤只能养着,眼伤有娇娇找来的解药,也按太医说的法子吃了,怎么就又起了高热?” “药引错了。”叶羲道,“等再行过几遍针,疏通经络、运行气血,用上我带来的药引,再解毒不迟。” 叶夫人的怒气顿时散去几分。 她紧挨叶长庚坐着,一会儿查看儿子的伤口,一会儿为儿子更换冷敷的毛巾,忧心忡忡,疲倦又惊慌。 偶尔,她也同叶羲说几句话。 共同的儿子,共同的担忧,连接起两个原本已经疏离的人。 天将亮时,叶夫人发觉叶长庚退了热,连忙猛拍端坐的叶羲道:“好了!” 叶羲拉过叶长庚的手臂,诊脉片刻,欣慰地点头道:“好了大半。” 他说着就要起身取药,忽然感觉手臂微沉,是叶长庚抓住了他的衣袖。 “父亲?”他睁开眼,在一片模糊的光晕中,确认是父亲回来了。 一别十三年。 在晋州时,叶长庚收到叶羲回京的消息,心中只觉五味杂陈。 父亲离开那年,他只有十岁。 他还记得父亲嘱咐他照顾好母亲和妹妹,记得那条长街很热闹,他追了很久,父亲一次都没有回头。 后来是冯劫找到他,拉着他的手回家。 ——“公子,安国公府以后,就靠你了。” 他身上压着沉重的担子,不再去疯跑疯玩,一心守着家,唯恐哪一日朝廷来抄家,母亲和妹妹被人欺负。 好在都挺过来了。 这个时候父亲回来了。叶长庚像一个竭尽全力考完全场,却害怕答了零分的学子,在面对一个严苛的夫子。 不知道是怨愤多,还是怯懦多。 “长庚。”叶羲停下脚步,温声道,“你能看到我吗?” “不太清楚。” 叶长庚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影子,依旧是那么高大笔挺的父亲,仿佛十三年的时光,并未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但他知道,父亲的心境还和当年一样。 对皇室忌惮痛恨又无可奈何。 “父亲,”他鼓起勇气,仿佛自己还是十岁的少年,对强大却遭受挫折的父亲,提出自己幼稚的建议,“娇娇嫁给楚王了,以前的事,就过去吧。” “以前的事已经过去了,”叶羲回答道,“但是以后的,你准备好了吗?” “以后的?”叶长庚看向母亲,有些迷茫。 “以后,”叶羲直截了当道,“太子容不下楚王,阴谋诡计欲除之后快。我们安国公府的光景,只会比十三年前更差。” 十三年前,先陈王被污谋反,被皇帝赐死。叶长庚的姑母与母族断绝关系,前往淮水边守陵。叶羲远离京城,到荒山中修道,才让皇帝放过安国公府。 这一次呢? 多活了十三年,然后重蹈覆辙吗? 叶长庚躺在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却感觉汗毛倒竖,冷得牙齿颤抖。 “怎么办?”他问道,“父亲,我该怎么办?” 同十岁那年一样,他要保护母亲和妹妹,这个家,他是顶梁柱。 …… 第229章 室内静了静。 听到父子间的这些对话,叶夫人的手下意识攥住了儿子的被角,似乎唯恐一不留神,这个家就要分崩离析。 是的。是她考虑不周,把叶娇嫁了出去。 不是没有担心过,不是没有犹豫过,可当她第一次见到楚王,看他品格端正又对叶娇一往情深,那些迟疑就都消散了。 如今叶羲竟说,十三年前的事还要重演,甚至更可怕? 这一次,她能保护孩子们安然无恙吗? 叶羲抬手拨亮烛光,声音低沉。 “长庚,你还记得有一年我考你荀子,你背错的那句吗?” “记得。”叶长庚道,“荀子说:‘君戒专欲,臣戒专利。’意思是说为君者要戒止自己的权欲,为臣的要戒止自己的利欲。” 父亲的教导,他从不敢忘。 叶羲点头道:“你记得不错,不过这些都是放屁。” “叶羲!”听到丈夫在儿子面前说脏话,叶夫人抬头提醒他。可叶羲自顾自道:“为君者,哪有能戒止权欲的?国君便是天下权柄的中心。他们倒是希望臣子戒欲,一心一意,为了皇权永固,温驯如羊。” 话虽如此,但你怎么能随便说先贤放屁呢?你这些年修的道,都是假的吧? 叶夫人气鼓鼓瞪着叶羲,叶羲气势渐弱,声音温和了些:“荀子的话只用记住一句,‘目不能两视而明,耳不能两听而聪’。” 眼睛不能同时看两样东西而看明白,耳朵不能同时听两种声音而听清楚。 “什么意思?”叶夫人问。 “意思是,从此后长庚要意念专一,去夺取权柄。” 外面夜色如墨,正是天亮前最黑暗的时辰。与夜色相比,屋内豆大的烛火似乎随时会被吞噬。 叶长庚朦胧的视线中,只看到父亲站着,母亲坐着,那一点点亮光,飘忽不定。 “父亲,您说的夺取权柄,是夺嫡吗?”他喉咙干燥声音沙哑,问道。 “说夺嫡为时尚早,”叶羲背过身去,看着夜色道,“你先去做大唐的权臣吧。” 权臣。 掌握国家军政大权,权倾朝野、时刻威胁到皇帝的权臣。 叶长庚不是那样的人。 他一片赤诚忠君爱国。圣上让他去兵部,他便奋勇杀敌。要他去工部,他便修渠治水。他从不贪名图利,也绝不笼络人心。 可现在,叶羲要他违背本心,争权夺利。 叶长庚沉默许久。 他的眼睛看不清楚,可心底却很明白。权臣大多都会被皇帝忌惮、被御史弹劾、被百姓怨恨、死无葬身之地,然后——遗臭万年。 这是一条危险的、令人不齿的路。 “你没有弄错?只有这一个办法?”叶夫人询问道。 她想得没有叶长庚那么远,但也知道权臣没有那么好当。 想得到权力,就要拿命去拼去夺。还要去玩弄人心、背弃信义。而最终能不能到手,全在皇帝一念之间。 那些被砍头的,多是位高权重的朝廷大员。相比之下,做个中流小吏,反而轻松自在。 叶羲神情冷冽,默不作声。 “好。”叶长庚却回答道,“我答应。” 他的声音干净清澈,完全不像一个利益熏心的臣子。 “甘心情愿?”叶羲问。 叶夫人站起身:“别逼孩子!”她心疼道。 “甘心情愿。”叶长庚淡淡地笑笑,拉住母亲的衣袖,像一个稚气的、还在撒娇的孩子。 “娘,当大官多好啊,我愿意去当大官。” 只要这一家人好好的。 从十岁时,他不就为了这个目标在努力吗? 夜色像一团墨,而楚王李策看着晨曦把那团墨化开,光线透入蝉翼般的薄纱,看着叶娇睡梦中颤动的眼帘,看着她半睡半醒间往自己怀里钻了钻,挺拔的鼻头抵着他的胸口,气息温热。 她醒了。 只不过看了李策一眼,便低垂下头,人也小心挪远些,问道:“你看着我作什么?” “我看着你,”李策把她拉回自己,“确认这不是一场梦。” 他的手指揽住叶娇的肩头,有些霸道:“早安,楚王妃。” 从今日起,她便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了。他将爱护她,也爱护她的家人,与她生生世世、伉俪情深。 这声音像是在心里蘸过蜜糖,听得叶娇露出笑脸。她的手下意识在身上摸了摸,仰头道:“楚王妃要沐浴。” 必须洗一洗了,洗去昨晚纵情后的痕迹,还要用铅粉遮一遮脖颈上的吻痕。 她的夫君平日里身娇体弱,怎么新婚之夜疯了一般? “我已经让宫婢备过浴汤。”李策道,“就在屏风外。娇娇能站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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