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训练强度一点一滴的在逐步加强,身子终究不是杜婉舒,用起来极不顺畅,这是让她最憋闷的事情,但好在感知力还是她自己的。 七月十八,是苏守一的母亲寿辰。做苏晚已经快两个月了,她终于有机会见苏家的所有成员了。 很明显,祖母不喜欢苏晚,见面后只是冷淡的瞟了她一眼,里面的厌恶溢于言表,让人接了礼物,便没多加看一眼,其他成员则更有意思了。 温氏娇媚的眼在看她时,阴冷中还有藏匿不住的恨意,长相异常美丽的苏怡不咸不淡远远的唤了声阿姐便承欢那老太婆的怀中,瘫痪的苏祝凯没有出现,王氏一双圆眼谨慎小心的打量她,像只防敌人入侵的猫头鹰,小心翼翼的守护着怀中的幼崽,而那不安生的孩子却是什么都不懂,还一个劲的向她伸手讨抱。 看着苏守一看她时,尴尬复杂的眼神,苏晚替他难受。真的,那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孱弱。她走向一个不正不偏合适身份的位置,翩然落座。身后赫兰赫敏便开始端茶递水,拿碗布筷。 开场白是太傅大人的祝寿词。 “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春秋不老,古稀重新,欢乐远长。……”苏晚想原来这古今都是兴这一套的,一家人这么文绉绉的也不嫌累。 吃饭的时候,苏怡用琵琶弹奏了一曲《寿元》,指波滑动,细如青葱,白若凝脂,曲风温璞圣雅,碧海似心,此情此景,真真美不胜收。亲情永存的慈孝之怀,更是添了高雅圣洁的光华,惹来众人声声赞赏。苏守一的母亲尤为欣慰,一笑,那张布满褶皱的脸更像菊花。 苏怡虽然只有十四岁,却有倾国倾城之姿,难遇的美人胚子,对于以前杜婉舒的容貌,苏晚一直自负不已,同样是吸人眼球,但和眼前的女孩相比,以前的她性情上却因缺了娇媚,少了乖巧而过于凌厉。 苏晚静静的吃着东西,该见的都见了。借身体不好之故,淡淡的说了几句有的没有的,起身先撤了。刚出了院门口,就听见后面有报,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结伴来祝寿。未作停留,一边向回走,一边思索着众人迥异的神情。 身边好事的赫兰一副遗憾的开口说:“郡主,说起来我们只见过三皇子,据闻其他皇子也一样的好看呢。尤其二皇子,是咱们北丘首屈一指的美男子,差了一步就看到了,真是可惜。” 两个月来,苏晚已经和她们二人算是熟识了,怎么说呢,她把赫兰和赫敏定义为助理,也可以说是下属。平日里从她们嘴里知道了很多关于苏晚的事情,这里面有很多对她有用的信息。趋利避害,先要知己知彼。 “那你就讲讲我们见三皇子的前后。”本是顺口而出的话,却发现平日里叽叽喳喳的赫兰突然没了声音。疑惑的看去,却发现她和赫敏正来回使眼色,见她正静静的看着她们,赫兰嘴角动了一下,很不自然的僵在那,饶是沉稳如赫敏也轻轻的别开头。 苏晚冷然一笑,轻启双唇,眯着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失忆不代表是我傻了,如果不想说就给我安静的闭嘴,我不介意你们以后永远是哑巴!” 语气很轻,也很清冷,没有往日高声的呵斥,没有摔打物器的尖锐,可那眯着的凤眼却如两柄寒剑,锋芒锐利,直劈人心,让人胆颤畏惧。 赫兰和赫敏脸唰的一下几乎同时变白。赫兰眼圈泛红,眼泪围着眼珠转,赫敏轻咬红唇,垂着着眼眸,吸了口气,低声开口道:“请郡主恕罪,不是我们不说,我们是怕说了惹你伤神,我和赫兰都希望你能忘却前尘,开心快乐的过以后的日子。如果你都想知道,那我们绝不敢再有隐瞒。” 缓缓转过身,苏晚舌尖简明的吐出一字“说!” 待到回了屋内,苏晚也终于明白了那一段不大不小的往事确实不是个愉快的相识。源于两年前,苏怡作画,临摹徐诗道大师的“山水两相依”,被当时教苏府孩子读书的老师赞赏不已,苏晚却异常愤怒,毫无预兆的跑上前,一把扯过了画纸,将画撕的粉碎还不算,对苏怡更是大打出手,众人惊呼,恰巧被前来探访作客的三皇子司徒凌霄看到了这一幕,结果苏晚便被司徒凌霄狠狠的训斥了一番。 “为何我看了那画会如此气愤?”苏晚认真的听完后,看向赫敏的眼睛问出了心中敏感的疑惑。 苏晚的眼神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压迫,赫敏觉得承受不起,赶紧回道:“是……是因为这幅画是清远郡主最喜欢的画。” 听此,苏晚挑眉。“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讲讲我恨母亲的始末。” 冷冷清清的又加了一句“记住,要全部。” 赫敏心不受控制的一颤,敏锐的感受到郡主真的变了,看着她那过于陌生的语气和神态,她迟疑一下,终是缓缓道出了过往的纠葛。 苏晚觉得人活着,有明白装糊涂的,有糊涂装明白的,也有不明不白糊里糊涂的,而她,只想安稳的活着,不想明白太多,只要够了就好。 “我和赫兰来的时候,郡主才五岁,你九岁的时候,清远郡主便去世了,在这四年中,你们之间大多时候还算平静。清远郡主喜欢静,喜欢一个人独处,作画读书,可她脾气……恩,有时候会……对你有些惩罚,而你对她……可谓非常冷淡。以前的事情我们没有经历过,很多事情都是听下面做事人讲的闲话。他们说清远郡主并不喜欢太傅大人,而我和赫兰来此,也确实见到他们之间并不愉快。她经常对着一幅画发呆,每次太傅大人来,见到她这样,大多吵的不欢而散,有一次太傅大人似乎喝多了,与清远郡主吵的尤为激烈,之后更是把那幅画给撕碎了,清远郡主怒极攻心,正好见你在门口,便……便随手拿起镇纸砸了过去。”讲到这,听到赫兰微重的抽气声,赫敏不由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苏晚,发现她面色不便,还向她示意接着讲,不由松了口气,续说道:“那次你伤的极重,整整两日夜高烧不退,清远郡主也整整哭了两日两夜,一眨不眨眼的陪在你身边,不许我们任何人靠近,后来你醒了,她却晕了过去,一直不是很好的身体从此一日不如一日,终日卧床,半年后,便撒手而去。” 从先前的顾忌后面的顺畅,赫敏讲到这,算是高于段落。赫兰听了眼内有了些湿意,想起清远郡主,虽然脾气怪异,但对她和赫敏却是极好的。而赫敏则是抬头看苏晚,见她依旧一脸淡然,没丝毫情绪,让人看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好一会方见她回首淡淡吩咐:“继续,讲讲太傅大人和我。” 赫敏微微清了清嗓子,本来担心苏晚会因为知道往事情绪不稳再度阴晴不定。先前,她和赫兰商量好了不再提起往事,如今看她并没有异象,想想,罢了,今日看来逃不了追问,索性就把知道都说了吧,省的引她不快,生了事端。 “关于太傅大人的事情,很多都是听说的,我和赫兰来这十年间,清远郡主在的时候,他对郡主可以算的是极好的,常常是在她睡着的时候来探望。清远郡主去世后,太傅大人来的倒是少了。”说到这,微微沉吟一下:“郡主你十二岁的那年冬季,有人说……说你将大少爷推入了冰湖中,致使他救治不及,而终身……瘫痪……”赫敏讲此,想起往事,呼吸有些沉重。“那日,太傅大人从皇宫里回来后勃然大怒,将我和赫兰关入柴房两天两夜,罚你在雪地跪了半日,你的身子也便留了寒底,所以一直以来郡主的身子大多畏寒怕冷,到了冬季就容易咳喘……” 苏晚静静的听着,将前后所见所闻结合一处,往事越来越明晰。不难想象苏晚为何这么不受待见,也可以理解她做的那些极端事情。不知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还是可恨之处造就了可怜之人,以前的苏晚也不幸福。 照赫敏方才的讲述,最恨苏晚的人该是温氏。那日苏守一母亲过寿,她特地留意了那些女人说话的语音腔调,虽然当初那下毒的二人说话时,她灵魂接近透明,昏沉迷糊,但也绝不会混淆,只要她们再开口,她一定能听的出。如今看来,包括温氏在内所有府内之人都不是那其中之一。当然除了那个没见过面的苏祝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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