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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 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宝藏钥匙就这么随随便便交给他这样一个外人了? 他还是不懂有钱人。 从盗宝这条思路来看,嫌疑最重的毫无疑问还是刘子俊。 那么魏明珠有没有把卡片给过刘子俊呢?这张卡片能不能拷贝? 从盗宝到杀人,这之间的距离又有多远? 辛心带着满肚子疑问回到宿舍。 冯朗不在,应该是还在魏鹏飞那里。 目前三位雇主里,好像就魏鹏飞最上心,最上心的人会不会反而嫌疑最大? 辛心洗了个澡躺床上,盯着手里那张金属卡片,卡片表面模糊扭曲地映出他的眼睛,上个世界里他们很快摸准了关键词“孩子”,这个世界里的关键词应该就是“财富”。 这里拥有最多财富的是魏鹏飞,最不在乎财富的是魏明珠,最渴望财富的是刘子俊。 辛心把卡片塞在枕头底下,开始复盘。 刘子俊,高材生,凤凰男,正处于即将改变自己人生命运的岔路口。 父亲刘勇,去年过年前在游戏厅外的巷口离奇失踪,失踪的地点距离辉煌置地只有一墙之隔。 父子俩关系非常恶劣,已经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母亲刘婉,丈夫失踪后苦寻不得,眼睛已经半瞎,精神也出了问题,一直说见到失踪的刘勇回来了。 未婚妻魏明珠,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与刘子俊是大学同学,恋爱五年,即将结婚,声称三个月前的一天晚上看到有个陌生黑影出现在别墅的餐厅里。 魏鹏飞,辉煌置业的老总,对刘子俊这个女婿非常不满意,派人监视刘子俊,似乎正在怀疑别墅出现的尸体与刘子俊有关,本人极端迷信风水,却对女儿新房明显的风水煞视而不见。 水泥下的无名尸体,男性,年龄二十~三十之间,身份不明,根据陆安国调查,花园那片的硬化工作差不多在一个月之前,工人正在干新活,对那块工作具体哪天完成,前后什么情况已经完全遗忘,提供不了任何线索,唯一能确定的只有大致的死亡时间。 这个无名尸体的身份很重要,他到底是谁?这人一定和上述中某个重要人物有着关联才惨遭毒手…… 其实埋尸的地点也很微妙。 那栋别墅是魏明珠的新房,无论魏鹏飞还是魏明珠,就算真的杀了人应该也有实力去处理尸体吧,草草地埋进水泥,看上去似乎也真的是只有刘子俊才会这么做了。 辛心翻了个身,他现在心态特别矛盾。 一方面,他觉得似乎现在刘子俊的嫌疑最大,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表面嫌疑最大的可能反而嫌疑最小。 悬疑世界的悖论。 上个世界的傅天齐被他误打误撞给抓着了,这个世界还会有那么好的运气吗?辛心真有点不是那么自信,怕任务世界故意耍他。 辛心等了二十来分钟后,冯朗回来了,他马上从床上坐起来,“哥,怎么样?” 冯朗摇头。 魏鹏飞只是听他说,自己没有多说什么,冯朗也不好判断魏鹏飞的真实意图和态度,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魏鹏飞对刘子俊的看法非常负面。 辛心把自己刚才的推理对冯朗说了一遍。 “刘子俊的嫌疑的确很大,”冯朗的想法和辛心一致,他的判断依据更简单,或者说更残酷,“魏氏父女想要得到什么,可以通过杀人不见血的方式,刘子俊不能。” “所以你也认为死者和刘子俊之间有某种关联?” “我倾向于你说的,那个人抓住了刘子俊的什么把柄,威胁到了这桩婚事。” “盗宝的可能性很低,”冯朗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露出了些许冰冷的微笑,“出生底层的高材生,好不容易才爬到现在这个位置,金钱对他来说固然重要,可还有诸如社会地位、尊严、名誉等等,优等生一辈子都在考试,他们的终身目标就是‘全科优秀’,永远也摆脱不了这种诱惑。” 辛心听傻了,他定定地看着冯朗,没多思考下面的话他该不该说,他在冯朗面前没那么多顾虑,就直接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哥,这真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辛心有些隐晦惊疑地看向冯朗,语气中流露出明显的不赞同。 冯朗视线流转,“不像吗?” 辛心摇头,“不像。” “不像就对了,”冯朗说,“是有人曾经对我说过类似的话。” “啊?” “我是指现实中。” 辛心更惊讶了,“你记得现实中的事?!” “不记得。” “只是有些东西刻印在了我的情绪中。” 冯朗神情很冷,辛心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冯朗这么……嗯,冷酷无情的样子。 “休息吧,”冯朗说,“老陆一直没消息,可能他那边有什么重大进展,明天联系他。” 冯朗边说边往浴室走,辛心站在原地,等浴室门被关上时才如梦初醒地回过神,他走到浴室门口,侧身贴在门上。 “哥?” 冯朗没有回答。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水声。 辛心也没继续叫他,就站在门口等。 几分钟后,冯朗开了门,头发湿淋淋的。 辛心后退两步,又再次跟上,他想着刚才冯朗那个冷漠中带着浓烈愤怒的神情,双手背在身后拧了一下,探头,“哥,我帮你吹头发吧?” 冯朗没说话,辛心自顾自地把浴室里的吹风机拔了下来插床头,冯朗低头坐着,他就这么站着给他吹头发。 “所以哥……” 辛心拨弄着冯朗的湿头发,“你也是刘子俊那样出身底层的高材生啊?” “不确定。” 辛心“哦”了一声。 会把别人这样的话那样深刻地刻印在情绪中,甚至带进小世界,应该就是和本人的经历很相似吧。 就像他一样……八成也是被父母遗弃了。 冯朗低着头,后脖露出的皮肤泛着红,辛心手指不经意地摸过,发现那是烫的。 是被吹风机吹得烫的,还是情绪太过激动导致的? 辛心不知道这个时候该不该安慰冯朗,他犹豫了很久还是用手轻轻拍了下冯朗的背。 冯朗没什么反应,辛心就放心大胆地又捋了好几下。 他心里涌动着淡淡柔情,他和冯朗,他们都有秘密,也有痛苦,这个任务世界也还真好玩,把他们拉进来,让他们相遇。 辛心关了吹风机,又揉了两下冯朗的头顶,“还没干透,不能马上睡,要再聊聊天才可以。” 冯朗把额头抵在辛心腹前,伸出手臂环住了辛心的腰。 辛心抚摸冯朗的头发,低头侧脸贴了下冯朗的发旋。 “没事的哥,”辛心说,“咱们是主角,还是cp,有cp的主角含金量是最高的,我们肯定能活下去,而且活的特别幸福美满。” 冯朗不说话,只是双臂抱紧了辛心。 “哥,我发现你平常看着冷静,有的时候情绪也还挺容易失控的。” 辛心嘿嘿笑了一声,“这方面你不如我。” 冯朗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无法言语。 随着进入任务世界次数的增长,他的情绪越来越浓烈,那种强烈的想要燃烧一切的愤怒一直在试图控制他。 手掌向上贴抱住怀中人,骨骼的触感、肌肤的热度才让他感觉到片刻的安宁。 否则,他会因为脑海中激烈翻涌的情绪而痛苦地呻吟出声。 我知道你的名字。 尽管我无法在这里用言语诉说它,我的思想也不允许我去想到它。 可我知道,那两个字,就是你的名字。 我此刻跳动的心脏。 辛心本来想忍的,可他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哥,你抱的我快吐了……” 藤蔓一般缠着他的手终于松了力道,辛心呼了口气,尴尬道:“可能今天在地下室待太久了,空气不流通,有点犯恶心,下次状态好了再给你抱啊。” 冯朗仰起脸。 辛心与他视线相接,发现他的眼睛居然红了。 辛心微微张了张嘴,在冯朗的仰望中,不由抬起双手捧住了冯朗的脸,“怎么了哥?真这么难受吗?” 冯朗双眼看着辛心,他想透过那张脸看向里面的灵魂。 脑海中记忆被抹去,他在第一个世界里几乎完全就是张白纸,一张冰冷又愤怒的白纸。 而现在,有一双明亮圆润的眼睛,很快乐地,笑眯眯地固执地在他的思绪中闪现。 只是他叫不出他的名字。 冯朗伸出手,勾下辛心的脖子,轻轻吻了下他的嘴唇。 辛心有些呆住了。 冯朗的嘴唇好烫,烫得不正常…… 辛心猛地抬起脸,手盖上冯朗的额头。 “哥,你发烧了!” 第158章 还魂 身份 冯朗发了一夜的烧, 到早上温度才终于降下来。 “没事了吧哥?” 辛心还是很担心。 “嗯。” 冯朗的脸色不好看,声音也有点哑, 不过看着至少脸是不红了。 昨晚上烧得脸通红,身上还起了红疹,辛心网络求医,说可能是麻疹,吓得他不敢睡,守了好几个小时,见红疹慢慢退下去才也睡了。 “没事,”冯朗看向辛心,眼神清亮, “已经好了。” 辛心见状,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松了点,给冯朗剥了个鸡蛋, “哥, 你吃, 我去见一下魏明珠。” 魏明珠今天精神倒是好多了。 辛心过去的时候, 她正和刘子俊一起在魏宅的其中一个餐厅吃早饭。 “嫂子。” 当着刘子俊的面, 辛心还是这么叫。 魏明珠嘴角微微翘了一下, “嘉木, 过来一块儿吃。” “谢谢嫂子,我吃过了。” “下次不要自己单独吃了, 就跟我们一块儿吃,”魏明珠看刘子俊, “我最不喜欢一个人吃饭了。” 刘子俊盖住魏明珠的手,“以后要是嘉木也在,就一起吃饭。” 魏明珠点头, 温柔地看向辛心,“你是子俊的表弟,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是要这样每天都一起吃饭,爸爸工作实在太忙了,有你们陪我,我才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那么孤孤单单的。” 辛心扫了一圈周围四个伺候早饭的佣人和另外四个保镖,都八仙过海了还孤单呢我的姐。 刘子俊在,辛心本来应该不说昨晚的事的,可他转念一想,大小姐不是为所欲为吗?那他也不装了,他也是低情商棒槌,而且正好可以试探一下两人的反应。 “嫂子,”辛心双手背在身后,一本正经地说,“昨晚上你让我去看的地方我去了。” 魏明珠面露些微的惊讶之色,似乎没想到辛心会这么愣头青地直接当着刘子俊的面说,于是马上说:“你们都先出去,我要单独跟嘉木说。” 佣人们跟木头一样鱼贯而出,魏明珠说:“子俊,你也出去。” 刘子俊和昨天一样,神色镇定地也走出了餐厅,甚至没多看辛心一眼。 “好了。” 魏明珠见人都出去了,这才脸色一松,还和辛心解释了一下,“我不想让子俊知道那件事,他会担心的。” 辛心:“……” 辛心嘴角尴尬地抽了两下,“姐,我懂。” “昨天晚上我们去密室里看了,卡我还您,里面没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辛心向前一步,把卡放在桌上。 “是吗?” 魏明珠神情忧虑,“可是我总觉得别墅里一直有人在窥视着我们。” 除了那晚起夜碰到那个黑影之外,魏明珠再没真正在别墅里见到过陌生人,佣人和工人她分得清,他们不会在黑夜中那样直勾勾地盯着她。 魏明珠自生下来起就体弱多病锦衣玉食,魏鹏飞请了很多佣人保姆来照看她,小时候魏明珠几乎从不落单,就是睡觉的时候都有人看护。 随着年龄渐长,魏明珠开始讨厌身边那种无形的视线,不过她很快发现,随着她的长大,她身边的人开始拿她当“主人”看待,已经不会像她小时候一样注视她了。 久而久之,魏明珠就习惯了一间屋子里站着七八个人,可是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向她,魏鹏飞教她适应,说在古代,如果有人胆敢直视帝王就等同于谋反,没人敢看她,是很正常的事。 所以对于别墅里幽灵般的视线,魏明珠格外敏感。 “嘉木,”魏明珠神情中竟隐隐流露出一种哀求,“那天真的是雕塑,不是尸体吗?” 辛心静默了一会儿,说道:“是雕塑。” 魏明珠立刻失望起来,她放下手中的勺子,轻声道:“其实你不用怕我犯病,我是有心理准备的,如果你告诉我那是尸体,我知道,死的那个一定是一直偷窥我们的人,这样我以后也就安心了,你反而是在帮我啊,嘉木。” 辛心先是一呆,随后心底蹿上一阵寒气,脸上还是笑,“姐,真的没什么。” 这下魏明珠彻底失望了,懒懒地、委屈地说了声“好吧。” “姐,”辛心笑着说,“那地下室里那么多书画都是真迹吗?” “应该是吧。” 魏明珠托腮,“其实我对那些也不是专家级别的,只是爱好而已,有专人采购回来的,他们是专业的。” 辛心“嗯”了一声,“还有一件事,姐,这个卡片是只有你有吗?它能复制吗?” “卡片,我和爸爸都有,子俊不喜欢那些,他没有,卡片的本质就是钥匙,钥匙当然能复制了。” 辛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和魏明珠打过招呼后,慢慢地退了出去。 门口,刘子俊在等,房间隔音很好,没有任何偷听的条件,他正盘着手低头看廊檐下的水,听到开门的声音,侧过脸看向辛心。 辛心脸色一肃,“哥。” 刘子俊点了点头,拍了下他的肩膀,“别忘了我交代你的事。” “诶,好。” 回去之后,辛心对冯朗说:“我觉得魏明珠完全没有嫌疑。” 这位大小姐,天真是天真,只是她的那种天真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女生,是真正金钱养出来的,另一种极其残忍而自我的天真。 “她说她不怕,她是真不怕,哥你知道吗?我看那眼神,她就希望那是具尸体,这样她以后就放心了。” “她不在乎那个人是谁,是怎么死的,反正死了就行,别影响她心情。” 辛心简直不可思议,上一个他遇到的心理扭曲到让他完全无法搞清楚在想什么的是那个岛上的助理江池。 魏明珠和江池有个共同点。 “她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天大地大,她高兴最大,我现在才明白刘子俊说的什么他是服务于她的,只要她开心就好,我还以为是油腻土味情话,原来是真的。” “我跟你说,魏鹏飞真把自己当皇帝,也真把他女儿当公主。” 而且魏明珠比江池的杀伤力更可怕之处在于她完全可以支配、操控任何人,她不需要用毁灭一个人的生命这种方式,魏宅里几百个佣人不就是在用他们的生命,他们的时间来服务这一对父女吗?金钱就是武器,真正杀人不见血的武器。 江池跟魏明珠比,那就是个无能又无力的人。 辛心在冯朗面前来回踱步,他有点受刺激,就像是大白天活见了鬼一样。 聊斋故事里有个《画皮》单元,书生在窗外看到美女扒开皮,里面竟是个面目狰狞的恶鬼,辛心现在的感觉就跟那个书生差不多。 任务世界应该是放大了某些因素,或者也许现实世界里就是这样,有钱到了一定程度,就已经是另一个物种,种族都不同,怎么会同情关心你?只是辛心在现实里没机会接触感受到而已。 辛心深吸了口气,“ok,我必须客观地说,魏氏父女杀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想干什么,压根用不到杀人这样的下策。” 冯朗的观点与辛心不一致,“未必。” “有些事情不是钱能解决的,”冯朗说,“你不觉得魏明珠的这种天真也是一种兽性吗?” 辛心怔住。 “爬的越高,兽性占据的比例越大,只是魏明珠她没去学会怎么掩饰这种兽性而已,既然他们有着更强的兽性,为什么不会杀人?” 冯朗双眼泛着冷光,“我倒是觉得,越是这样的人,越有可能杀人。” 现在那具死尸的身份不明,再怎么讨论也是空中楼阁,辛心和冯朗决定扩大范围,去走访别墅周边。 这个人既然死在别墅,凶手和他是怎么进入别墅的呢?总有个路径吧。即使别墅里的保安疏忽了,没有发现,周围或许有人曾发现过什么异常,现在这样的情况,也只能用最原始的调查方法了。 辛心和冯朗赶到别墅与温雨汇合,三人商量了下策略,决定以别墅为中心散开走访,温雨算了个卦,“东南方大吉,我去那。” “行。” 辛心他们开始走访调查周边,询问其他别墅门口的保安,附近有没有设置监控,这一个月以来有没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员。 “老陆来信了。” 辛心和冯朗正从一家别墅里无功而返地出来,就见群里陆安国发了语音,辛心连忙点开来听。 “村里信号太差了,电话也忽然打不出去,我现在在镇上。” “刘勇的情况有点奇怪,我昨天认识了个朋友,找他去帮个忙,确定了某些消息我再回你们,你们那边有进展吗?” 昨晚冯朗发烧了,辛心一着急就没顾上,早上又被大小姐赤裸裸的残忍给震撼了,就又忘了,他赶紧在群里同步了消息,把拍的地下室视频也发了过去。 “哟,这么多文物。” “魏明珠说应该都是真的,加起来价值得上百亿。” “好家伙。” 陆安国拿着手机对准听筒,“那地方没有一点人活动过的痕迹?” “嗯,一点都没有。” “行,我知道了,我找到我朋友了,先不说了,嘿——哥们——” 办证的刚拉着拉链想出来随地大小便,一见到陆安国,连忙拉上拉链往回走。 “站那别动,诶,说你呢,回来!” 办证的哭丧着脸回头,“哥,又干嘛?您别逮着一个人薅啊……” 那边陆安国办事不再说话,温雨忽然发了条语音进来。 “同志们,重大线索,速来定位!!!” 辛心和冯朗赶过去时,温雨正在给一个工人打扮的男人递……奶酪棒? “哥,你来一根,味道可好了。” “谢谢啊,大妹子。” “不客气,”温雨看到了辛心两人,连忙用力招手,“快来。” 工人是附近别墅的工人,不负责魏明珠那栋别墅的项目,温雨算卦走到面前这栋别墅,从里面挑了个面相最忠厚老实的打听,她说起别墅附近有没有出现奇怪的人之后,工人忽然笑了,问他们是不是家里也被闯空门了。 “这里别墅多,很多别墅不住人,那小子闯空门,就在里面住着,等被人发现了就走,之前我们上面有个项目就是,刚装好,那小子也不怕得病,当天晚上就睡在厅里,我们有个工友落了东西回来取,那小子以为别墅主人回来了,吓得跑,摔了一跤,把胳膊都摔断了。” 工人手捏着奶酪棒,因为觉得这个事情很可笑,所以说的时候一直在笑。 “放心,那小子也不偷东西,就是膈应人,你们没丢东西吧?” 辛心还不确定工人口中那个闯空门的人是不是花园里的那具尸体,他问道:“那个人多大年纪,有没有什么明显的特征,叫什么名字” “二十来岁吧,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特征……不知道,那工友说长得挺白净的,叫什么名,好像是什么沙和尚……不是不是,哦,对,叫吴净远,给我那工友看过身份证。” “你确定?” 陆安国手里压着那张写着刘勇名字的身份证。 “确定,”办假证的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道,“我骗谁也不敢骗您哪,这肯定是张假证。” 第159章 还魂 “刘勇” 工人联系了之前偶遇吴净远闯空门的工友。 这个吴净远也是个挺逗的人, 敢闯人家空门,被人发现却怂得要命。 先是说谎, 说自己走错地方了,工人见吴净远都铺了被子睡下了,这一看就是狡辩,再说工人也是三教九流的人都接触过不少,哪能信他,直接就说要报警。 一听报警,吴净远马上就慌了,说自己是大学生,不要报警, 报警他就毁了,让工人再给他一次机会。 工人动了恻隐之心,让吴净远捏着身份证拍了张照片, 才放过了吴净远。 工人没有删手机照片的习惯, 所以照片也都还留着。 照片传过来, 辛心他们三人围在工人身后看。 的确是个白净的青年, 耷拉着脸半眯着眼睛, 躲避着闪光灯, 手捏着身份证, 身份证大部分信息都被他用手给挡住了,只露出照片, 放大了看,身份证上的照片和青年是同一张脸, 只是更显得清澈朝气一些。 “长得挺端正的一个小伙子,”工人说,“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想的, 有大学文凭不去上班,跟个流浪汉似的。” 工人点评着吴净远不求上进的堕落,三人看着那张照片,集体陷入了沉默。 封存在水泥中的尸体由于水泥的特殊性,反而没有发生严重的腐烂,看上去就像刚死没多久似的,所以那张年轻的脸,几人都记得很清楚,和照片里的人一模一样。 死者:吴净远,年龄在25-30之间,无业游民,闯空门进入别墅,被人击打致死,埋尸花园。 死者的身份终于确定了。 陆安国看到群里消息,微微皱了皱眉,办假证的花名叫小癞子,在一旁不禁谄媚道:“哥,你还挺有那味的。” 陆安国瞥眼过去,“什么味?” “就……那个。” 小癞子看向陆安国的口袋,挑眉,“条子味。” 陆安国:“这张假证谁的手艺?” 小癞子:“不知道啊,反正不是我,这都很久以前的技术了,现在早更新迭代了,我办的证除非拿机器去刷,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这个手艺太糙了,我都不用摸,看一眼就知道不对劲。” 陆安国喷了口烟,他是普通长相,甚至还有点憨厚,可那眼神一扫,小癞子就感觉背脊发凉,“别跟我这儿装,”陆安国淡淡道,“要讲兄弟情义是吧?” 小癞子见陆安国手往口袋里插,急了,连忙伸手想去按,又不敢真按下去,手虚虚地在空中僵硬停住,“哥,你这、这不是为难人吗?你看这证上的时间,这都二十几年前的证了,哥,我才二十啊,我哪能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行,”陆安国掐了烟,把烟头往地上一踩,回身抄起桌上的电脑,刚举起来小癞子就绷不住了,“哥,手下留情!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哎,叔,我是小癞子,这有个同志,你懂的,有两句话想问你……” 小癞子看向陆安国,苦着脸道:“哥,你问吧。” 手机开着免提,陆安国直接道:“姓名。” 对面那人呆了两秒,颤巍巍地回道:“刘永春。” “认识刘婉吗?你们一个村的。” “认、认识。” “她老公的身份证,你办的吧?” “……” 陆安国道:“现在这是私下闲聊,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别搞到后面大家都不好看了你再吱声,那可就没意思了。” 小癞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心说这真是比他做假证的水平还要以假乱真啊。 干这种活的不可能没和警察打过交道,刘永春现在人都五十好几早不干了被翻旧账,心慌,但也还行,陆安国说的没错,手机打来问话,这事没多大。 于是刘永春老老实实地交代了,“是。” 原本陆安国还担心给刘勇办假身份证的会不记得这件事,他一听对方姓刘,顿时就觉得有戏,办假证这种事,找个自己人肯定更放心,所以诈了一下,两边果然是一个村的。 “为什么要办假证?”陆安国说,“他身份证丢了?” “诶,是。” “老实点!” 陆安国呵斥了一声,小癞子直接抱头蹲下了,电话那边刘永春也吓得不轻,这语气、这压迫感太熟悉了。 “不老实交代是吧?”陆安国道,“刘永春,你以为你人在外地,我就拿你没办法是不是?” “不是不是,同志,对不起,我、我刚才说错了,不是,他不是身份证丢了,他、他是压根没有身份证……” 陆安国一早就猜到了。 办假证这个行为本身就和刘勇这个村民的身份很不相符。 身份证遗失,常规操作就是挂失补办,刘家村这种相对落后闭塞的地方,有些人身份证丢了都懒得补,丢就丢了,有啥用?还有些农村直接全村人打包“卖”身份证给电诈的用,花钱办假证,没事吧? 这张身份证的起始年月是在二十八年前,刘子俊今年二十七,也就是说刘勇这个人从跟刘婉结婚开始用的就是这张假身份证。 “你把当时的情况说清楚,”陆安国说,“别让我听出来你有任何隐瞒。” “不、不,警察同志,我绝对不敢。” 刘永春办过的假证没有一万也有几千,他之所以记得给刘勇办假证是因为,“当时,是刘婉带着那男的上门来的……” 刘家村里,女人少,男人多,二十多年前,刘婉还是个妙龄少女,相貌清秀,性情也是温柔腼腆,不爱说话,还很勤快能干,村里不少小伙子暗暗地喜欢她。 就是刘婉家里条件实在太差,父母兄弟都死在了一场大洪水里,是个孤女。 有人说这是刘婉命太硬,克人。 这种名声一传开,再怎么温柔漂亮的姑娘,都让人心里犯怵。 村里小伙子们也不敢真招惹,也就看看得了。 刘永春差不多也就是那一类,他一直觉得刘婉以后可能会嫁个老光棍或者二婚什么的,所以当刘婉带着个年轻俊俏的男人上门时,刘永春都惊呆了。 别看刘婉话不多,还挺有主意,全程都是她在说话,那小白脸一声不吭的。 “刘婉也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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