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 温礼不解,裴鹤声从口袋摸出一包烟,敲了根点燃,用普通话说:“看好戏咯。” 男人含着烟,他说普通话时那股轻狂劲儿少了些,多了几分年轻男人的玩味。 温礼不明所以地坐着,目视前方,等了大概几分钟,温礼看见一个穿着低胸高定礼裙,卷发高跟鞋的女人跑到饭店门口,扑进一个男人怀里,娇嗔地捶着男人的胸膛。 是先前在饭局看到的那个给夫人端甜点,文质彬彬的男人—— 温礼心中泛起一阵恶寒。 听到裴鹤声意料之中地轻嗤一声,说:“我就知啦。” “她是谁?”温礼蹙了蹙眉。 裴鹤声笑了下,“他的情儿咯。” “都知道他挺爱他这情儿的,没想到才出来一顿晚饭的时间,他的情儿就追到这儿来了。” “挺爱的?”温礼怀疑自己听错了,“哪儿看出来他爱的?” 真爱一个人会舍得对方给自己做情人吗? “给她买跑车,买维港的房,还许她在今天这场合过来找。”裴鹤声吐出口烟雾,“够宠她的了。” 温礼眉心一拧,眸光固执而认真地问。 “宠就是爱吗?” 第56章 公主 我挺乐意让她当公主的 “难道不是吗?”裴鹤声眯了眯眼, 看过热闹后单手打着方向盘调转车头。 “宠爱宠爱,宠不就是爱咯。” 温礼垂了垂眸,一时语塞。 她咬了咬唇, 倔强辩驳道:“如果真的爱, 怎么会舍得让他爱的人在门口等着, 带另外一个女人在里面吃饭。” “后生女啊~”裴鹤声有些无奈地笑了下, 左手指中虚虚夹着半支烟, “你以为今天的饭局, 是配带着情儿出局的么。” 温礼不知道,坐在桌末给他们一圈倒酒的年轻男人都是香港最年少有为的大状大律师。 一个圈子有一个圈子的规矩,久闻谢生不沾情色,不是狐朋狗友纨绔子弟里情事滔天的那种人, 正经合作谈生意,谁会没眼色到带情人出席? 今日有家眷的人, 带的无一不是正宫原配。 温礼愣了愣, 意会裴鹤声的意思, 后知后觉怪不得饭局上的女人竟对自己如此客气,还迁着她同她讲普通话聊天。 脑海中又浮现出知性女人那张大方精致的脸。 温礼替她愤怒, “那位夫人知道他有情人吗?” “怎么会不知道。”裴鹤声舔了下唇, “香港富人圈一共也就这么大点儿,维港买了房,传也传到她耳朵里了。” 又想到在饭局上那个斯文堂堂的男人与夫人表现出来的深情款款, 居然是做得一手好戏。 温礼心中不免又升起一股恶寒, 她蹙眉,“既然知道。” “那为什么还不离婚?还要在一起呢?” “哪儿就那么容易了。” 裴鹤声一支烟吸完,以一种惋惜天真的口吻缓缓出声说:“财产分割是个大问题,更何况有情儿这种事大家都司空见惯, 不闹到面前弄得彼此脸上无光,别太难看就是了。” 温礼一时间感觉浑身发冷,好像人人都是利益至上。 她如果问,为钱能忍下这一切,真的值得吗? 大概不止一个人会对话她,为所谓的爱,闹个天翻地覆空手而归,一无所有难道不才是真的傻瓜吗? “社会法则就是这样的。” 裴鹤声转头看了一眼,“后生女,你又不必担心。” “谢生那么宠你。” 这一年,很多人都说谢琼楼宠她。 车房名包名表,他一样也没有亏待过她。 可唯独没有人说,谢琼楼爱她。 目视前方,温礼目光扫过前面车尾。 香港的车牌可以自定义,裴鹤声这辆车的车牌是“yzxbb”,似乎有意义,但她不便多问。 温礼看着前面车尾车牌上的小表情,说:“好厉害。” “这有什么厉害的。”裴鹤声笑了下,讲:“京市的车牌最难搞,谢生的车牌才厉害。” 温礼不懂他们这些“见车牌如人”里面的弯弯绕绕。 待裴鹤声给她科普完车牌数字字母都有什么含义,温礼虽然能想象到谢琼楼的锦玉人生,却不由升起一股遥远感。 谢琼楼……真的也太远。 …… 香港瑰丽酒店,空中海景别墅总统套房,全景落地窗,住在这里可以俯瞰整个维港的夜景。 被喻为“中国唯一一个世界级CBD”,斑斓灯光映照着水波粼粼,夜色下的维多利亚港霓虹闪烁,灯火阑珊,如梦如幻的尖沙咀海滨长廊,承载着多少希冀躁动的灵魂。 熠熠金光生辉,梦一场纸醉金迷。 裴鹤声送完温礼,谢琼楼那边谈话结束,两人同去科技园。 坐车路上,聊起这位“温小姐”,裴鹤声在香港没有见过这样天真的女人,他堪堪抬着眸子,语气带些玩味意味,“你这细细粒啊,是个理想主义,没见过人咬狗的世界,你怕不是要将她当公主哄。” “……” 从科技园回酒店,谢琼楼刚一进门,就看见小姑娘坐在窗边,玩着桌上的棋盘。 清瘦的人穿一件露肩白色薄衫,米白色长裙刚好垂在脚踝上,她穿双毛拖,裸着的脚踝骨感分明。 夜色正浓,她黑长直发扎成低马尾随意落在肩膀一处,睫羽翕合,月色朦胧霓虹惹眼,映照着她清丽冷淡的眉眼。 她腿上盖块千鸟格的黑白毯子,侧身静坐,手指拨弄同黑白色棋盘上的棋子。 谢琼楼忽而察觉,他的小姑娘,已经毕业一年了。 一股清淡气质压得住这片艳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不再像他初见她时那样稚气,更添几分岁月静好的安静沉稳。 “礼礼。”他喊了她一声。 女人应声回眸,才察觉到有人来,她轻弯下唇角,“谢琼楼,你回来了。” “在做什么?” 谢琼楼走过去,目光落在棋盘上,周围还摆着玉制的西洋棋和寻常象棋,她没玩,拆一封五子棋,此刻白子在棋盘上被堆成一个爱心形状,还差一子。 小姑娘刚刚那样专注,怕破坏搭好的爱心,小心翼翼推一颗白子进“爱心阵”。 天不辜负用心人,最后一颗棋子被不偏不倚地推了进去,形成了一颗完美的爱心。 “喏。”小姑娘扬眉,说:“送你的!” 他曾对她说,爱是这个世界上最贵的东西。 谢琼楼笑了笑,说:“我收下了。” “会下五子棋么?”谢琼楼问。 “会啊。” 虽然她打麻将是用麻将垒房子的真菜鸟,但五子棋摆爱心阵,纯粹是因为闲得无聊她又不想自己和自己对弈,摆着玩嘛。 五子棋她还是会的,只要将棋子横竖纵五个连成一排就好。 她上学时不太会玩手机电脑的竞技类游戏,通常都在微信小程序里下五子棋,还下赢过系统ai。 看着男人带笑的眉眼,温礼一仰下巴,“我下五子棋还挺厉害的呢。” “那来一盘。” 谢琼楼说:“赌点什么吧。” 温礼“欸”了一声,笑着出声,“没发现啊男朋友,你居然也是赌徒。” 谢琼楼有些好笑地弯唇,“那让赌徒上桌,小温老师,打算赌点什么?” 温礼眨了眨眼,“就赌……输的人答应对方一件事情吧。” 男人扬了下眉,不置可否。 谢琼楼执黑子,温礼执白子。 小姑娘神情专注,谢琼楼食指中指两指从白瓷碗中取出一枚黑子,目光不自觉落在窗外远处 大厦上,他缓缓出声,“以前这栋大楼,会挂港星的海报。” 海报和大屏,曾几何时,出现过一个明眸皓齿的红唇港风美人。 那样璀璨,是维多利亚港的一颗明珠。 “你也追星啊?”温礼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什么都看不到啊。” “现在已经没有了。”谢琼楼开口说:“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温礼眨了眨眼,“二十多年前?” “你那会也是小孩子吧,怎么知道的?” 也不是亲眼所见,他只见过海报,至于宋锦书的曾经,他是很小的时候听谢承谦说的。 谢琼楼扬了下眉,“听你公公说的。” 温礼反应过来,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不自觉低头,又发现棋盘上谢琼楼有一条斜着的黑子就差一子了,拦都拦不住了。 “谢琼楼!” “你分散我的注意力!” 小姑娘两边腮帮子鼓起来。 谢琼楼这个人可以做到一心二用,一边和她讲故事,一边还能观察棋局,她本来刚刚下得还挺认真的。 被他一吸引,连白子的位置都下错了。 “看来你要赢了。”温礼喃喃一声。 “完了。”小姑娘拉着一张脸,有些丧气道:“不能让你答应我事情了……” 棋盘上,黑子只差一子,便能赢下全局。 如初见时他有意露出的航班信息,只要黑子落下去,他就是执棋纵观全局的赢家。 可望着小姑娘遗憾的眼,他突然不想赢了。 黑子落在一格无关紧要的位置,谢琼楼“啧”了一声,“哪儿啊?” “我怎么看不着我要赢了?” “你下错了!”小姑娘眼底喜色一点点扩大,把自己的白子下过去连成五个一条线,然后给谢琼楼指他那条不明显的斜线,“就是这里呀。” “你下到这里就能赢了。” “你没把握住机会,现在是我赢了!” 小姑娘为抓着他的“粗心大意”而感到沾沾自喜,又怀疑道:“你该不会是看到了,故意让着我吧?” “没有。” 谢琼楼身子往后仰了仰,眉宇透着些许可惜,他语气惋惜,“这条线位置太偏了。” 温礼一看,的确。 被黑白子错乱包围着,不仔细看确实很难发现。 细心聪明如谢琼楼,也会有大意失荆州的时候。 温礼得意地弯了弯唇,一副赢家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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