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要不,奴才再去请另外几个侍寝宫女过来?” 太子掀起眼眸,冷冷道:“你也被人收买了?这么着急把那些女人推给孤?” 曹元禄脸色一白,赶忙否认道:“奴才对殿下赤胆忠心,殿下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奴才呀!奴才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这合欢散……伤身呢。”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云葵回来了。 方才她只觉得蹆间涌出一股怪异的温热,还以为是来了月事,怕弄脏太子的床,她几乎是连爬带滚地去了恭房。 亵裤的确湿了一小片,但不是癸水。 她在梦里也见到过打湿的床褥,奇怪的是,她和太子明明还没有同房,为何也会有…… 没时间考虑这些,怕太子等得急,她只用软纸擦拭干净,便急急忙忙回来继续当差了。 唉,也不知道断了太子的兴致,后果会如何。 云葵拢了拢衣襟,小心翼翼地走进殿内,看到那拔步床上坐着的人,莫名有些口干舌燥:“殿下恕罪,您……还要继续吗?” 太子兴致缺缺,满脸不耐:“滚。” 云葵如蒙大赦,压抑着上扬的嘴角道:“奴婢这就告退。” 人一走,曹元禄又担忧起来:“殿下那合欢散可解了?” 太子没有回答,冷冷看他一眼:“你也滚。” 曹元禄无奈,只得退下。 长夜漫漫,太子双眸紧闭,却如何都睡不着。 枕畔空无一人,那合欢散的烈性冲上来,与头疾两相胶着,仿佛两头恶兽在体内来回撕扯缠斗。 忍到极致,只能用刀刃在小臂割开一道道血口,以疼痛来缓解那股冰火两重天的难耐。 主子一夜未传唤,曹元禄也不敢贸然打扰。 一大早带人进殿,正准备服侍太子洗漱,却惊见太子躺在床边,小臂布满道道醒目的血痕,乏力地垂在床边,鲜血沿着指尖滴落踏板,又一路蔓延到床下的如意云团花纹栽绒地毯,有些地方已经干涸。 “殿下!” 曹元禄脸色大变,赶忙派人去请郑太医,跌跌撞撞跑到拔步床前,手指颤抖着伸出去,还未探到鼻下气息,就被一只突然抬起的手挡住了。 太子眼都没睁,嗓音透出几分倦怠:“怎么,来看我死了没有?” 曹元禄面上霎时迸出喜色,声音却忍不住发抖:“殿下您没死实在是太好了!您这是……头疾又发作了?还是那春-药难忍?” 太子闭着眼,指尖搭在额骨,神色漠然,没有回答。 这道道血痕也勾起了曹元禄多年前的回忆。 太子自幼身患头疾,夜夜难熬,那时曹元禄便时常看到他不惜自伤来缓解痛楚,后来太子慢慢长大,头疾却从无缓解,一度精神失常,甚至要靠杀戮和鲜血才能排解,太子便干脆上了战场。 此后一战成名,太子将北魏将士杀得节节败退,行事又是极端的狠戾,才有了“玉面修罗”的威名。 曹元禄叹口气,收回思绪,视线回到太子伤痕遍布的小臂,人已泪流满面。 身后跟来的司仪宫女吓得不敢上前,曹元禄只得擦擦眼泪,接过她手里的铜洗,吩咐道:“去拿纱布、剪刀,再取金疮药过来!” 司仪哆哆嗦嗦地应是,上药也是曹元禄亲自动手,她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不怪她蠢钝,这些都是皇后亲自派人挑选上来的,包括司门、司帐都绝非胆小怕事之人,可是没办法,规矩学得再好,在阴沉可怖的太子面前,谁也没办法做到镇静自若。 昨夜的伤口,加上先前的箭伤重新处理,一晃过去小半日。 午膳时,云葵被安排过来给太子布菜。 太子的病情时好时坏,但不像先前那般昏迷居多,膳房从这两日便开始准备膳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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