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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面天光大亮,猫猫神的情绪往往也已经恢复了平静。 ——至少是相对的平静。 在抬起眼帘前,奥利弗是这么想的,然后……他就迎来了一个很自然、甚至带了些理直气壮的亲吻。 “早上好,奥利弗。” 无师自通了“早安吻”的英俊神祇,认真地问候着。 奥利弗眨了下眼,才迟疑着回道:“早上好,亲爱的猫猫神。” 从汲取到足够多纯净强大的信仰之力、凝聚出完整的神躯后,神祇就再不需要进入所谓的睡眠状态了。 在奥利弗“逃”进睡梦中后,祂难得地没有选择将他的灵魂强行带进神域,而是一本正经地躺在他身侧。 祂一边一瞬不瞬地打量着那张好看的睡颜,一边片刻不停地思考着什么。 当然,就算有其他神明在场,也不可能得知祂到底最后得出了怎样的结论。 而在奥利弗眼中,猫猫神自从他醒来后,周身的气质就起了让他很难形容的微妙变化。 更从容,更自然,更强势,也更…… 不等刚睡醒的领主找出合适的词语来描述,神祇就准确地捉到了机会,一派泰然地又亲了亲他。 奥利弗:“……” 他昨晚拿来哄猫猫神的那些甜言蜜语,是不是开启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我不会再在意福斯了。” 祂忽然说。 “也不会在意诺亚。” 祂坦然地凝视着奥利弗,表情很认真,甚至有些严肃。 但任谁都能通过那微微抖动的耳朵,和那高高翘起、毛蓬蓬的长尾巴,看出祂身上那洋溢的欢喜。 就像是一夜间完成了蜕变,披上了“成熟懂事”的外衣,祂一板一眼地说着:“我不会看其他人……我本来也不在乎他们。所以,奥利弗,你不要担心。” 奥利弗的眼底略过一抹困惑和空茫。 ……我担心了什么? 刚刚醒来、还没能完全进入清醒状态的莱纳领主,在面对精神抖擞、火力空前强劲的金发神祇时,破天荒地感到了难以招架。 “我谁都不需要。” 说着比任何神明都要任性的话,祂一边细密地吻着心爱的人,一边郑重地承诺着:“我只有你,也只要你。我不看别人,只看你。” 想说的话实在是太多了,而且有很多的话,祂都还不知道该怎么表述。 但这一次,祂却不着急。 一直以来,因为担心奥利弗会不开心,祂虽然没有偷偷用神念去听过他脑海里的想法,可来自神格的本源神力却是不会说谎的。 当时祂清晰地感觉出,奥利弗说的,是真话。 “听到你昨晚说的那些话,我很高兴。” 神明因获得更多信仰之力而变得更强大,也会因信仰沉寂而沉眠消散。 只是这些,都不在祂的考虑之中。 从祂朦朦胧胧地拥有第一缕意识,第一次探出神念的那一刻起,他就占据了祂的全部。 他独得祂的爱。 他独掌祂的心。 从听到他想独占自己的话那一刻起,祂那神殿里藏着的一朵朵玫瑰花,全都被意乱情迷的神格唤醒,一下盛开了。 “我只做你的神,奥利弗。” 面对自己的神格,面对自己的奥利弗——财富之神如此起誓。 第172章 “殿下?” 始终将视线放在奥利弗身上的福斯, 很早就察觉出他在发呆了。 这对于总是忙碌着的公爵殿下而言,实在是一件很罕见的事——在等候了一小会,依然没有得到新的指示后, 福斯忍不住开口了。 奥利弗很轻地“啊”了一声,下意识地看向福斯。 看清对方眼底的担忧后,他才反应过来, 笑了笑说:“我只是在想王都那边的事。” 殿下是想要回王都吗? 话到了嘴边, 但福斯抿了抿唇,还是将那个答案在他看来实在是太显而易见的问题给咽了回去,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王国这偌大的土地上, 除了王都外,又有哪里配得上最尊贵的天使公爵呢? 哪怕是格雷戈这王国南部第一大城,也不可能比得上最繁荣的王都。 小殿下肯定是要回去的。 要将那个该死的卡麦伦赶下根本不属于他的宝座, 而那顶象征无尽荣光、镶满昂贵宝石的王冠, 也只应该戴在那比阳光还来得炳耀的美丽金发上。 丝毫不知道忠心耿耿的管家先生已经彻底想歪了, 刚才一直徘徊在奥利弗脑海中的当然不是什么王都,而是近在身畔的猫猫神。 拥有与他如出一辙的灿烂金发的高大神祇, 这时就像过去的每一天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他的身边。 比起总是满嘴“花言巧语”的领主大人,祂显然是言出必行的——不论是走在杂草丛生的旷野上, 还是坐在拥有让人眼花缭乱的奢华装饰的宽敞厅室里,祂的视线永远都落在奥利弗的身上,几乎没有过片刻转移。 就像祂亲口承认过的那样:对于其他事物, 祂从来不感兴趣。 真的和以前完全一样吗? 奥利弗想到今天早上的事情,再次迟疑了。 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楚, 昨晚为什么要对这只单纯天真的大猫猫说那些话, 也很难用准确的词语描述自己这时的复杂心情。 他最初以为, 是自己这个狡诈的人类用谎言“玷污”了清纯的神明,才会生出那么重的罪恶感。 但猫猫神那奇异的态度转变…… 金发领主目露犹疑,隐约有了点后知后觉。 ——更像是他用逗弄小猫的态度,不小心招惹了一头看起来温顺可爱、实则异常棘手的凶兽。 华丽的庭室里气氛微妙,而在城堡外的耕地上劳作的人们,却遥遥听到了什么。 “嘿。”由于常年的日晒,奴隶青年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是黝黑的,又因为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随着他抬手擦汗的动作晃动着水光:“你听见了吗?” 他随口问着身边的同伴。 “听见什么?” 身材比他要矮胖一些,力气却也更大的另一名奴隶青年头也没抬,继续用镰刀割着新长出来的杂草,麻利地将它们放到垄上晾晒,嘴里没好气地催促着:“别东张西望了,赶紧割完。你该不会好意思偷懒吧?” “当然不会!” 他像是受到了冒犯,不高兴地抱怨了几声,才一边皱着眉头,一边表情迟疑地重新投入到农活里:“但我真的听到了马蹄声……” 奥尔伯里军来到格雷戈城的第一天,在所有的奴隶里,也是他最先听到动静的! 当时他还不清楚,那么密集沉闷的马蹄声象征着什么,也没想过要浪费重要的劳作时间去上报给管事知道。 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甚至庆幸极了。 他们依然是生活在最底层的奴隶,但所有人很快就意识到,在奥利弗公爵领下生活,远比当初在麦肯纳伯爵手底下要幸福多了! 是的,是幸福。 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有用上这个词语的一天。 他的父母是奴隶,这就意味着他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也是属于这片领地的奴隶,是高贵的领主大人的财产。 跟这耕地上的作物,树林里的动物,棚屋里的牲畜没有区别——当然,它们还远比他们来得重要。在饥荒肆虐的这几年里,买一头牛的价格,都快够买十个奴隶了。 而且牛只要吃草就够了,活着时能拉动那么重的犁,死后还能吃它的肉。 相比起牛,他们吃的是珍贵的粮食,动不动就生病。 对奴隶而言,生病和饥饿,是他们最害怕的事:生病本身就非常难受了,浑身软绵绵的,根本干不动活,就会挨管事的毒打;饥饿则是最常与他们作伴的讨厌鬼,忍久会有麻木感,但忍更久后,则会间断地发作起来。 肚子里像火烧火燎一样难受,头也晕晕的,想吐却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那是肯定的:肚子里都是空的,嘴里又怎么可能吐得出来东西呢? 要是能像牛马一样光吃草也能活……就好了。 每当一整天的劳作结束,却只能分到一碗很稀的豆子汤和半只硬邦邦的黑面包时,奴隶们都会忍不住抱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憧憬。 但他们也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很幸运了。 比起那些小城市——譬如莱纳,那是连自由民都饿得面黄肌瘦,更何况是奴隶了。 每次有人干不动火,被愤怒的管事抽打时,管事甚至都爱大喊着这样一句话来威胁他们:“要是再让我看见你们偷懒,就别想赖在格雷戈城了!下次等商人过来,就把你们卖到莱纳去!” 一听到这些话,他们总会被吓坏了,一边任由那快让他们疼得浑身痉挛的鞭子打到身上,一边苦苦哀求着管事,保证自己将拼命干活,只求别把他们转卖到莱纳城去。 实际上,连他们也知道一点:这根本不是一个管事能做的决定。 就算他们再努力讨好对方,要是年底食物不够多,或者贵族老爷心情不好,决定减少一些在冬天里只知道吃饭的讨厌的嘴的话,自己就一定会被卖去更贫穷可怕的地方的。 就算活得再难,他们也不想死啊! 去年的冬天,对他们而言更是特别艰难:有大批的奥尔伯里人涌来格雷戈城避难。 有少数有钱的幸运儿,在交纳那高额的避难金后,成功住进了城镇区。 也有些光掏出来就已经竭尽全力的人,不得不贱卖掉自己的自由,成为了奴隶。 冬天里的食物少,活少,本来就已经很困难了——还有跟那些人抢活做! 残酷的寒冬根本不容许有多余的同情心,更何况他们一直生活在不幸里:他们只能看到,由于那些人的来到,生存的空间和食物都被强烈挤压,在春天来前,他们失去了更多熟悉的同伴。 是的,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奴隶青年一边使大力气干着活,一边抑制不住地走神。 直到那位尊贵的殿下的到来,他们才知道……原来刚烤出来的黑面包是那么酥软,在嘴里咀嚼一阵后还显得甜滋滋的,特别好吃。 还有自己竟然那么能吃,能一口气吃四五个! 真是太奢侈浪费了。 珍惜无比地啃着面包时,他就有些天真地想……这要是卖掉自己的话,光两年里省下来的那些口粮,说不定都够买小半头牛的了! “算”了这笔账后,他就忍不住害怕起来。 伟大的神啊,希望那位尊贵的领主大人不会这么认为。 他默默祈祷着。 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 干着一样的、甚至更轻松的活,却每天都被允许吃得饱饱的。 没有那动不动就落在他们身上、非常可怕的鞭子和辱骂,身体不好的老人和女人会被安排到其他地方,做一些更轻松的活。 比如他的妻子,就被安排去养鸡了——嘿,没想到教他们养鸡的那个大管事,竟然还是个年纪很轻的女孩呢。 “神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越来越多人听到了那沉闷有力的马蹄声,一下触发了不久前关于“战争”的记忆。 “有马,有军队来了!” 奴隶们面露惊慌,东张西望着,却都还是强忍着恐惧,没人敢放下手里的农具。 他们全都害怕着新的敌人。 敌人虽然不会直接地伤害他们,却很可能会焚毁他们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田地。 没有人敢认为幸运会持续、自己还会遇上第二位不糟蹋农田的入侵者。 他们更害怕的,是那些人可能会伤害、会赶走现在城堡里的那位殿下,把自己刚看见曙光的生活重新推回地狱里! “伟大的猫猫神啊。” 在最恐惧的关头,许多人都本能地选择了向格雷戈城的神殿所供奉着的哈维斯特神祈祷,只有少数人决定相信新的神明。 奴隶青年也在其中。 他虔诚地祈祷着:“求求您保佑格雷戈的新领主,保佑那位尊贵的大人。” 这时的奥利弗透过窗户,也看到了那群军容肃穆的骑士,不禁愣住了。 ……怎么可能来那么多人? 粗略一数,绝对有三十多位——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被强行驱散前的骑士团,一共是四十人吧? 那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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