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没出事,没想到在自个儿家门口被人刺杀!” “外有强敌,内有叛党,还差点连累了你,你说太子这国是怎么监的?” 朱棣大言不惭地贬低着太子朱高炽,朱高煦在一旁听得都快笑了。 啊对对对! 最后你还不是把皇位传给了老大? 这副嘴脸,令人发指! 不着痕迹地偷偷朝他竖了个中指,朱高煦这才想明白,为何朱棣要让自己监国。 内有叛党只是小事,那些个靖难遗孤,除了时不时跳出来恶心一下朱棣,根本就翻不起大浪来。 外有强敌,才是朱棣收走太子监国大权的真正原因。 朱高煦险些都快忘记了,朱棣是个战争狂热份子! 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朱棣得位不正。 无论他怎么篡改史书,无论他如何文过饰非,后世子孙也会知道,他朱棣是靠靖难之役,抢了侄子朱允炆的皇位登基! 朱棣现在就好比李唐王朝的李世民,一个抢了大哥的皇位,一个抢了侄子的龙椅,一样得位不正。 所以他们都迫切地想要向世人证明,自己才是天命所归,通过卓越的政绩,为自己即位取得合法性,让世人认可。 那么,对于一个帝王的评价,最看重的标准,便是文治武功! 文治方面,朱棣疏浚大运河,掏空国库修永乐大典;至于武功,五征漠北,郡县安南,七下西洋…… 明成祖朱棣,东掌女真,西握吐番,南统交趾,北御蒙古,幅员辽阔,在位二十二年,开创了永乐盛世,奠定明朝基业,公认为明朝开创于太祖朱元璋,成就于朱棣,历史评价,远迈汉唐,百王所莫并也。 他与唐太宗李世民一样,都是得位不正,却又通过自己的努力,成为了千古一帝! 现在是永乐十一年,距离朱棣第二次御驾亲征,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 然而战争狂人朱棣是个打仗好手,理政能力却远逊于他的太子朱高炽。 这些年来若非朱高炽一直监国,替他打理后勤,朱棣哪能打得蒙元抱头鼠窜。 所以这就造成了一种很尴尬的局面。 皇帝朱棣要打仗,太子朱高炽就哭穷。 要钱没钱,要粮没粮,搞得朱棣烦不胜烦。 前线传来军报,大明此次重创了鞑靼部,瓦剌部趁机崛起,窥伺中原。 朱棣肯定准备明年开春北伐瓦剌,又担心太子带着一众文臣反对,所以借着刺杀一案的由头,敲打一下太子。 朱高煦心中叹气,朱棣却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其实在朱棣心中,他更偏爱骁勇善战的老二朱高煦,对走路都喘气的大胖子朱高炽不是很喜欢。 奈何老二是个有勇无谋的臭丘八,老大又生了一个好圣孙,所以朱棣当年才会忍痛立老大为太子,并且立好圣孙朱瞻基为太孙。 只是这样一来,朱棣心中难免对老二有些愧疚。 所以,他才给了朱高煦一次监国的机会,就算是让他体验一下太子的地位,这样至少能减少一些自己心中的愧疚。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个老二,还能闹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朱高煦故作沉思了良久,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咬牙拒绝道:“爹啊,这差事儿子不能接。” “为什么不能接?”朱棣怒了。 朱高煦看着他,沉声道:“若是儿子监国,那让大哥如何自处,让大侄儿如何自处?” 两个储君摆在那里,你让一个王爷监国,那些朝臣会怎么想? 玩呢? 闹呢? 过家家啊? 其实朱高煦心中清楚,大明财政就是一个烂摊子,谁接手都要想方设法地筹钱,解决朱棣北伐的粮饷辎重问题。 但大明已经进入了小冰河时期,各地州府连年天灾不断,导致粮食减产,税收减少,朝廷又不得不拨出款项前去赈灾济民,这就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 加上朱棣这战争狂人又一心想要做出丰功伟绩,每年朝廷税收,都要拨出一半用以修缮永乐大典,他自个儿又连年挥师北伐,丝毫不在意国库是否空虚…… 如此一来,朝廷财政不紧张才奇了怪了。 太子朱高炽能苦苦支撑,任由朱棣瞎折腾这么久,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如果换做别人监这个国,只怕早就被朱棣砍了脑袋。 这个烂摊子,傻子才会接手。 朱高煦强行挤出了一个笑容,那张络腮胡子脸,写满了愁苦。 “不是,爹啊,你就放过儿子吧!” “儿子真想去云南休养……” 朱棣听到他这么说,点了点头,似笑非笑地答道:“唔……你是想去云南招兵买马,再学一学你老子我,起兵造你老子的反?” 朱高煦:“!!!” 麻了! 彻底麻了! 直接威胁上了! 这老逼灯就是想榨干自己! “这个国你监也得监,不监也得监,由不得你不同意,老子还治不了你了?” “如果你监国有成效,追查到了建文的下落,爹自然会给你应有的嘉赏!” 骗,你接着骗! 朱高煦生无可恋地坐在地上,望着竖起的中指怔怔出神。 坑儿贼,朱老四! 第4章太子?三百斤的大胖子! 朱高煦神情恍惚地走出乾清宫,一直到了宫门口都还没回过神来。 今日入宫面圣,不是为了去云南就藩,远离这些是非漩涡吗? 怎地就被朱棣那坑儿贼给忽悠瘸了,还接了监国这个烂摊子? 朱高煦很是不爽,却又不敢发作。 毕竟那坑儿贼是永乐大帝,大明江山的真正主人! 眼见宫门在前,为他领路的宦官突然停下了脚步,一脸殷切期待地看着朱高煦。 朱高煦见状有些不解,满脸狐疑地环顾四周,随即一拍脑门想了起来,从衣袖中抓了几颗金豆子递了过去。 “谢二爷赏!” 宦官动作熟练无比,一看以往朱高煦就没少干这事儿。 宫人都知道,太子府出了名的抠门,汉王府却是出了名的富裕。 毕竟汉王藩国在云南,云南这地方虽然是穷山恶水,却一向多出金矿。 虽然汉王没有前去就藩,但云南的地方官员又不愚蠢,每年大箱小箱的东西送到汉王府中,尤以金子为多。 所以这汉王爷的金豆子,在宫人里都是出了名的多。 瞧见宦官这谄媚笑容,朱高煦也有些慨叹。 都是可怜的人啊。 若是生活过得去,谁愿头上带点绿……谁愿挨那一刀,做个阉人呢? 不过大明王朝一直饱受诟病的地方,便是宦官乱政,真要论及出处,还真是朱棣所为。 太祖朱元璋一向不喜欢宦官,在位期间将宦官边缘化,甚至立有铁律防范宦官干政,建文帝也瞧不上这些腌臜之人。 但靖难之役的成功,宦官发挥了令人侧目的巨大作用,如燕王府宦官王彦王狗儿,靖难大战中屡立战功,现如今成了首任辽东镇守太监,深得朱棣器重。 这就导致朱棣认为,宦官作为皇帝的私人仆役,直接听命于皇帝,对皇帝绝对忠诚,可以皇帝做任何事。 所以,他给宦官们的信任,远大于朝臣士大夫。 加上朱棣即位之初,一方面建文帝未死的流言不时出现,另一方面朝廷中的很多大臣对新政权并不十分支持,导致朱棣亦对朝廷大臣多不信任,所以他更愿意相信这些宦官。 于是朱棣一反太祖关于宦官不得干预政事的禁令,重用宦官,甚至后面还成立了臭名昭著的特务机构——东厂。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罢了。 小宦官看着脸色阴晴不定的朱高煦,顿时低声提醒道:“二爷,到了。” 朱高煦这才被惊醒,但他转念思索片刻,突然道:“带我去东宫。” …… 东宫太子府。 朱高煦还没进门,就看到一群太子府属官被锦衣卫押了出来。 好在这些属官品级都不大,都是些绿袍官员。 按大明制度,官员公服一至四品绯袍,五至七品青袍,八、九品绿袍。 朱高煦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清楚这不过是朱棣那个坑儿贼对太子的敲打罢了,所以并不太关注。 然而一众太子府属官见到汉王朱高煦,顿时就如同见到了仇人一样,分外眼红。 原本安静的众人,立马就高声喧哗了起来。 “冤枉,冤枉啊!” “佞臣当道,蛊惑圣听,我等冤枉啊!” “皇上,我等冤枉啊!” 朱高煦听见这些哀嚎,顿时眉头一皱,停下了脚步。 佞臣? 这是在说自己吗? 他看着眼前这些恨不得咬死自己的太子府属官,慢悠悠地向带头锦衣卫招手。 “那个谁,这是什么情况?” 带头锦衣卫小跑着过来,谄媚笑道:“汉王爷,我等是奉陛下旨意,缉拿太子府属官,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哦,果真是敲打。 朱高煦点了点头,随手抓了一把金豆豆,扔给了他。 带头锦衣卫熟练接住,而后不着痕迹地揣进袖口。 这些都是太子府属官,汉王爷给了自己这么多金豆豆,是不是…… 带头锦衣卫立马反应了过来,上前压低声音道:“爷,您说吧,怎么整治他们?” “只要不死,缺胳膊还是少腿,都是您一句话的事儿……” 朱高煦傻眼,愣愣地看着他。 老子是这个意思吗? “咳咳,看赏动作习惯了,你不要多想。” 小旗官一愣,随即反应了过来。 不要多想? 那意思是……不能太严重了,缺胳膊断腿是底线。 带头锦衣卫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随即向朱高煦投去了一个隐晦眼神。 王爷我懂得,您就瞧好吧! 朱高煦被他搞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怀疑这大明的风气是怎么了? 太子府属官将他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顿时喊冤的声音愈发高亢,夹杂着难以述说的悲愤冤屈。 恰在此时,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传了出来。 朱高煦听了一愣,快步走了进去,却见一个体型臃肿的大胖胖,约摸有两三百斤,正毫无形象地坐在台阶上哭诉,手里还抱着一只白毛狗。 太孙朱瞻基同样站在一旁,看着自己亲爹痛哭流涕。 啊这…… 太子朱高炽? 还有白毛阁大学士? 朱高煦有些无语,静静地在一旁看着。 “儿呐,我都累成这样了,你爷爷还是对我有意见……他不相信啊……我这太子也不当了……让老二来!” “为了这监国的烂摊子,我又胖了十几斤,我容易吗我……呜呜,儿呐,咱们回顺天……这烂摊子就交给老二吧!” “我可怜的儿呐,这应天容不下咱们,容不下咱们啊……” 朱高煦在旁静静看着,险些乐出了声儿来。 他不确定老大口中的儿,是好圣孙朱瞻基,还是他抱在怀里的白毛阁大学士。 “咳咳……大侄儿,还不快去把你爹扶起来,成何体统!” 众人这才惊觉,汉王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 朱瞻基羞得满脸涨红,急忙上前搀扶,却不料铁憨憨那恐怖体重,他根本就搀扶不动。 “都是死人吗?还不快过来!” 朱瞻基大怒,对着宫女太监喝道,众人这才急忙上前,一起使劲总算是将太子爷架了起来。 太子瞧见了汉王,心中悲愤涌上心头,顿时呜咽道:“老二啊,既然你也看见了,那你就去告诉老爷子,这太子我干不下去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打仗,灾民怎么办?漕运怎么办?永乐大典怎么办?顺天和帝陵还修不修了?他倒是痛快了,难处全让我一个人担着……” “不干了,干不下去了,他不是宠你嘛,以后这摊子事就交给你了……” 朱高煦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冷不丁插了一句:“老大啊,爹方才说让我监国来着……” 此话一出,东宫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汉王,又看了看太子。 朱高炽一愣,久久没反应过来。 朱瞻基面色大变,满脸惊慌失措。 东宫下人纷纷低下了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即便再没有常识的人,也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汉王,监国? 皇上这是对太子不满? 大明,要变天了吗? 第5章大哥,跳起来 汉王,监国? 东宫太子府,顿时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朱高炽眼中闪过一抹凝重,随即眨巴了几下小眼睛,又呜咽了起来。 “好啊,这可是真是太好了……儿呐,咱们这就收拾收拾,明儿一早就请道恩旨回顺天去……给人家腾地方……” “应天容不下咱们了……腾地方……腾地方啊……” 朱瞻基见状无语地以手抚额,随即挥了挥手,示意宫人赶紧把他架走,别在外面丢人现眼。 铁憨憨就这般一边呜咽着,一边被好几个宫人架了进去。 等到他们走后,朱瞻基这才走上前来,故作镇定地笑问道:“二叔,老爷子真让您监国?” 朱高煦打量了一下这英武俊朗的好大侄儿,似笑非笑地回答道:“你不是老头儿的心肝儿吗?自己去问他啊!” 碰了个软钉子,朱瞻基只能讪讪陪笑。 毕竟他如今不过十五六岁,还只是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全无日后宣德大帝的气度与城府。 朱高煦慨叹了一句,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大侄儿,你喜欢吃烤肉吗?” 朱瞻基一愣,“二叔说的是‘炙肉’吧?外酥里嫩,肉质鲜美,别具风味。” 朱高煦:“!!!” 你娘咧! 这小兔崽子! 懒得与他废话,朱高煦拔腿就进了里屋。 与朱瞻基单独站在一起,他总感到一股凉气袭来。 太子朱高炽正坐在床榻上,一般的椅子还真承受不住他这吨位。 瞧见朱高煦跟了进来,铁憨憨又开始呜咽了起来,还不忘抹了几把眼泪。 见到他这副模样,朱高煦叹了口气,随即将宫人们都赶了出去。 “行了老大,你装模作样地哭给谁看呢?我这正心烦着呢!” 朱高炽有些尴尬地止住了呜咽,伸出小胖手撸着白毛阁大学士。 “老二啊,你都监上国了,还烦什么?” 铁憨憨不太明白,自己这个二弟,今日登门是来故意炫耀的吗? 但是看他这满面愁容的模样,倒还真是不像。 朱高煦没好气地冷哼一声,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太子爷对面。 “监国?我一个王爷,监哪门子的国?” “老头子的心思,你还不知道吗?他又想打仗,又不愿受你掣肘,这才借着由头把你的监国之权给收了!” “不过你们两个置气,把我卷进来算怎么回事?反正这烂摊子我不接,爱咋办咋办!” 朱高炽脸色一变,重新打量了几眼朱高煦。 这个老二,今日好像有些不一样了。 若是换作以往,老头子让他监国,只怕他会高兴得连蹦带跳。 但是现在这表现,倒真不似作伪! 想到这儿,朱高炽忍不住宽慰道:“皇上都下令了,那你就先干着呗,难不成你还敢抗旨不尊?” “正好我这身子骨弱,总算是得空休息几天了。” 瞧见他这副惫懒模样,朱高煦更是气得不行。 “反正我不管,这烂摊子我不接,明儿一早我就去云南就藩!” “你们爷俩爱咋闹咋闹,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铁憨憨彻底惊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朱高煦。 这还是自家老二吗? 去云南就藩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 你搁这儿骗鬼呢? “老二啊,你到底想问什么?别打马虎眼了,我这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啊!” 朱高煦听了这话,眼中顿时划过了一道亮光。 太子朱高炽仁政爱民,对自己这个二弟也是维护有加,只可惜他天生肥胖,体弱多病,导致在位时间极短,只有可怜的八个月。 若是把他这身肥膘给减了下来,让洪熙皇帝多活几年,宣德大帝晚点出现,那自己日后的逍遥生活指日可待啊! 一想到这儿,朱高煦顿时兴奋地看着大胖胖,眼中露出了炽热目光。 朱高炽被他那眼神给吓到了,急忙用白毛阁大学士挡在了胸前,略显慌乱地喝道:“老二,你想干嘛?你不要乱来啊!” 这家伙抽什么疯,那眼神怎么就跟地痞流氓见到了俏丽姑娘一样? “大哥,我最近学了一套‘畊宏体操’,对燃脂很有帮助,来跟我一起跳起来!” “啥畊宏?啥体操?啥燃脂?老二你疯了吧?你别上手……你不要过来啊!” 半个时辰后,一个三十来岁的华贵妇人,带着几名宫女快步走来,正是太子妃张氏。 因为永乐帝与徐皇后感情笃深,加上某些特殊原因,故而在徐皇后病逝之后,朱棣也效仿老爹朱元璋,下旨永不立后。 宫中无皇后,太子妃就是这皇宫内最尊贵的女人,所以张氏每日都要处理后宫里大大小小的事情。 她处理完了后宫琐事,从宫人口中得知了“汉王即将监国”这个惊人消息,顿时就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远远地望见宝贝儿子在门外发呆,张氏急忙快步走了上去。 “你这孩子,在这儿发什么呆啊?你爹呢?” 朱瞻基面容僵硬地回过头来,抬手指向了屋内。 张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下一秒同样僵在了原地。 这是在……弄啥咧? “大哥,这第一套名《本草纲目》……” “老二啊……你放过你大哥吧……” “五、六、七……走……诶对……腿抬起来……来把脚踢高……” “老二……我出汗了……好像……还真有效果……” 朱瞻基母子静静地看着兄弟二人手舞足蹈,跟着汉王口中的拍子跳个不停,久久都说不出话来。 汉王朱高煦,这是咋滴了? …… 乾清宫。 朱棣正惊诧于朱高煦的变化,一时间有些拿捏不准。 老二主动请求去云南就藩,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若是真心,那他为何直到今日才幡然醒悟? 如果是假意,那为何朕让他监国,任由他闹腾,他又那样百般推脱? 一时间朱棣心乱如麻,捋着胡须沉吟不语。 恰在此时,一道身影匆匆入内,跪地禀报道:“启禀皇上,太子府属官已经缉拿,请皇上下旨发落。” 此人面容阴鸷,鹰嘴鹞目,神情阴冷,正是锦衣卫指挥使纪纲。 朱棣扫了他一眼,淡淡道:“太子什么反应?” 纪纲心中一凛,却还是硬着头皮描述了当时场景,甚至将太子爷的原话原封不动地讲了出来。 朱棣听后并未动怒,只是觉得有趣极了。 老大每次都是这样,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嘛。 只是老二去了东宫太子府,去做什么? 去炫耀吗? 还是去请教? “去看看,汉王去太子府所为何事。” 第6章脑补狂魔朱高燧 东宫太子府。 汉王朱高煦与太子朱高炽正卖力地跳着畊宏体操,不到片刻大胖胖便已经大汗淋漓,脚下都出现了一摊水。 反观朱高煦只是额头上出现了些许汗珠,依旧没有感到疲累感。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陡然传来了一声高喝:“老大老二,你们这是在干嘛呢?” 来人一袭飞鱼服,邀佩绣春刀,正是锦衣卫北镇抚司镇抚使,赵王朱高燧。 锦衣卫下设两个机构:“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 “南镇抚司”负责锦衣卫本卫的法纪、军纪,而“北镇抚司”是朱棣登基后特意添加的,专门传理皇帝钦定的案件,拥有自己的监狱(即诏狱),可以自行逮捕、刑讯、处决,不必经过司法机构。 所有的事情,“北镇抚司”只需向皇帝一个人负责,甚至可以越过锦衣卫指挥使。 原本锦衣卫指挥使就是统领整个锦衣卫的最大官职,正三品官衔。 而掌管“北镇抚司”的镇抚使是从四品,但是镇抚使却可以越级直接向天子汇报工作。 所以谁掌管着“北镇抚司”,掌管着诏狱,谁才是整个锦衣卫的实际领导人! 赵王朱高燧执掌北镇抚司,又是大明亲王身份,指挥使纪纲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朱高燧一得知老二即将监国,并且还来了太子府,就立马就赶了过来。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在门口看到了这么诡异的一幕。 “两个三十几岁的大老爷们,搁这儿跳舞呢?成何体统!” 铁憨憨顺势一屁股地坐在了地上,连连摆手道:“老二,不行了,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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