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轻叹气,“我会处理。我先吃饭,爸爸。” 阮文礼把手机放回内袋,想想,又拿起来打了个电话。 王南方放在一边的包微微振动,她拉开包包的拉链,拿出手机,却看到一个陌生的号码。她正想去接,阮文礼对她挥挥手里的手机:“我的另一个号码。” 王南方脸热,不知道是为刚才自己的愚钝,还是因为她竟然意外获得了极可能是阮文礼不轻易公开的私人号码。她哦了一声,低头去存他的电话,她缓缓打出三个字,“阮文礼”。 ------------------------------------- 王南方睡了一个很好的觉,做了一个很好的梦。 梦里有人向她求婚。求婚的人本来面目模糊,但随着他捧着花束越走越近,他的面容渐渐清晰,竟然是阮文礼。准确地说,是三十岁左右的阮文礼,还是她十九时初见他的样子。 他站在她面前,递给她花束,小小的花束只有两枝蓝色的玫瑰,他问:“你愿意嫁给我吗?” 她掩唇,虽然花束很小,但那不妨碍她想说“我愿意”,但远处的人声浪更大,那个年轻的帮她划船的小伙子站在木船中间,而木船停在湖中心,高喊“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她心里觉得奇怪,为什么他看起来很害怕阮文礼,却胆敢大声呼喊起哄? 又有人在远处点燃了烟花,一朵朵花在天空盛开,带着光,带着色。 她看向阮文礼:“你猜呢?” “我猜你愿意。”阮文礼把她抱紧,在她唇边留下浅浅的吻。她笑了笑,觉得有点痒,再笑,便醒了。 王南方睁眼,定定看着洁白而毫无装饰的墙壁,好一会儿才知道一切都是梦境。她不是在湖边,旁边没有烟花,阮文礼也没有向她求婚,她只是在自己的家里的床上,做了个梦。她闭眼,梦太美,她仍想回味,但腰间有人在轻轻摩挲:“你醒了?” 王南方扭脸去看,阮文礼也正在看她。 王南方的情绪还停留在梦里,她看他,目光如水。 阮文礼说:“你昨晚很快睡着了。”他说,“你睡得好吗? 她的脸染起淡淡红晕。她记得昨晚晚餐过后,阮文礼把她送回到楼下,他问:“所以我该跟你说再见,还是等你邀请我上楼?” 她很确定她是说:“你决定。” 于是阮文礼把车停好,和她一起上了楼。 进屋之后,她去拉窗帘、开暖气,阮文礼的视线一直追随她:“第一次见你穿这件裙子。” 这确实是她的新衣服,但她并不是第一次穿――她已经脱掉了高跟鞋,微微仰头看他:“复工的第一天,我穿过”,为了不惹人注意,她还用羽绒服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但你那时候在”,她用他的词汇,“想想。”所以,那一天,她的裙子并没有派上用场。她在原地轻轻转了一圈,“漂亮吗?” 阮文礼看她,眼神深沉。 王南方决定不等他再做什么回馈了:“我先去洗澡。” 阮文礼站在背后看她:“你当然很漂亮,不过你的魅力不只是来自外表。” 王南方回头,淡淡地对他笑了笑。 气氛当然很好,好到她以为晚上会发生些什么,大概阮文礼也会这样认为,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因为当阮文礼进浴室洗漱,她躺在床上,大概不到五分钟,便睡着了。连日的忙碌,难得的早睡,让她一夜好眠。 王南方在想着昨晚的种种,阮文礼却低声:“你几点要出门?” 王南方很诚实地解释:“我今天早上还得去会场看看。不过,时间可以稍微晚一点。现在的签约情况不太理想,整个项目部实施轮班制,每个人并不是每天都得守在那边,我只是过去看看。” “我9点钟有个会”,阮文礼转身,去拿他放在床头柜的表,看了看时间,“现在才7点,我们还有一点时间。”他说,“可以吗?” 王南方马上领悟到他的意思,没有拒绝。因为,她也想要他。 他的手已经在缓缓除她的吊带睡衣,她的情绪很快被点燃:“你带那个过来了吗?”此刻他穿着的是她给他买的睡衣,而他昨晚的衣服正搭在床边的椅子上,她猜他可能有备而来,她补充,“如果没有,我也买了,在抽屉里。” 阮文礼起身去拉抽屉,等准备就绪,重新回到床上。他说:“以后我来准备。” 王南方闭眼,感受他的一点点推进的力量:“为什么?” 阮文礼却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直至与她毫无间隙,他才发出了一声闷闷的低哼。 ------------------------------------- 样板房最后定了选址,用的是村委会旁边的一片空地。 王南方和刘敬基谈好了,租金照付,一直付到签约工作全部完成、样板房可以功成身退那天。 刘敬基看着那三页的租用合同,笑得饱含深意:“如丰果然是财大气粗,这样板房估计用不了多久就得拆。又盖又拆,你们成本很高啊。” 王南方也笑:“承你贵言,我们也希望能很快拆掉它。”若再拆掉它,意味着签约工作全面完成,拆除工作也基本完成了。 刘敬基拿笔在出租方法定代表人处签字:“好了,找为富盖章吧。” 柯延东恭敬地接过合同:“谢谢刘村长。” 王南方让柯延东找人盖章,自己先去了签约会场。签约工作已经推进一个星期多,签约的人还不到六分之一,她只能期待样板房的建成,能改变这缓慢的工作进度。 在路上,她看到了一个已经签了约的村民,对方也认出她,主动和她打招呼:“王老总。” 王南方笑笑:“今天没去上班?” “没,调休。”他看着她,“房子什么时候拆?” “快了。”王南方看着他,“你们什么时候搬?” “我们已经在隔壁村租房子啦,就等你们给搬迁费,我们马上就搬。”村民抽了一口烟,王南方被味道呛到,后退了一步,“你说很快,我看快不了,还有那么多人还不肯签合同呢。” 王南方说:“你家是村委会隔壁那一栋?” “隔壁那栋,还有水厂旁边那栋,都是我的,你们不是早就写红字了?我等着你们动手呢。” 王南方沉吟:“好,你等着收搬迁费。” 拆房子,也得提上日程了。 ------------------------------------- 他愿意(061)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2-01-10 22:59 关于拆房子的事,王南方心里早有计划的雏形,只是那个村民的话给了她更多的动力――房子迟早都要拆,为什么不早一点开始?房子不但要拆,而且还要拆得有计划有步骤――她第一间要拆的就是村委会旁边的房子,那个位置是所有村民进进出出都能看到的地方,先动那栋房子,象征意义不可谓不大。 她想去请示阮文礼,但阮文礼变得尤其忙。如她所知道的那样,如丰今年同时启动几个项目,包括钟一元在华东的项目,也包括他上次在路上指给她的那一片地,所以阮文礼的时间总不够用。 深思熟虑之下,她只给他汇报结果:“样板间建好之后,如果情势变得更乐观,我会让施工队进场,拆房子。” 阮文礼只给她一句话的指示:“控制好场面就行了,只要不发生人身伤害,房子都要拆。” 王南方马上想到了当年他的遭遇。她并不觉得自己有洁癖,但她无论如何无法想象,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应如何自处。但想到他过去的种种,她的内心柔软极了。 末了他又说:“你做得很好,按你的想法去做。” 她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如丰确实是一个具有高度执行力的企业,只要她被赋予了某个岗位上的职责,她便可以在自己的职责范围内决定很多事情,包括拆这个房子。又或者,她也该允许自己有小小的失落――随着项目的一步步推进,她已经察觉到,他在工作上的重心已悄然发生改变,重心已不在丹霞村,已不在她身上。 坐了一整个上午,王南方写了一份将近一万字的拆房方案,包括拆房子的时间、地点种种细节,包括预警方案――她不想要拆迁现场出现警察,那是一个敏感的信号。可是如果不请求警力支援,那么也许场面可能会失控。她叹气,万全准备之下,仍然可能有万一,所以,她的压力大极了。 柯延东来敲办公室的门:“王总。” 王南方抬眼:“嗯?” “工程部那边刚才打电话给我,让我们明天安排时间,去验收样板间。” “噢!”王南方看了一眼台历,才醒觉现在已经是三月了。上周她还在催着工人,一定要把样板房的工期赶出来,原来现在已经到了验收的时候。她点头:“明天上午还是下午?你和我一起过去。” “大概他们今晚就可以搞好了,明天上午可以过去。” 王南方点点头:“那就早上9点,越快验收,越快对外开放参观。” 柯延东说:“好。那我去回复他们。”他本来已经退出,想想又回来,“王总,快1点了,给你叫个午餐吗?” “好的,谢谢。”忙得连轴转,王南方胃口并不太好,但无论如何,饭还是要吃的。 “那就按老样子,给你点虾仁炒饭。” “好的,谢谢。” 可是,等饭真的送到了。王南方还没打开,只是闻见油味混着虾的腥气,便觉得胃口全无,想了想,把它推到了一边,决定还是专心工作。 ------------------------------------- 没想到,验收样板房时,村民比平时签约的时候还多。虽然样板房拉起了安全线,也竖起了写有“暂未开放,禁止入内”的警示牌,但是村民们里里外外围了好几圈,对着样板房指指点点。 王南方花了2个小时,在竣工表上签了字。从里面走出来时,她竟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奶奶。 她整了整神色,走过去:“奶奶。 奶奶拄着拐杖,见她走过来,淡淡地嗯了一声。 王南方正想说话,有人问:“这样板房弄得这么漂亮,是不是以后我们的回迁房也是这样,也能布置得这么漂亮?” 王南方点头:“有一样的地方,也有不一样。不一样的地方,是里面的装修和家具家电,那些都是我们找设计师弄的,至于以后你们想布置成什么样,得按自己的想法和喜好来。不过,既然我们请的工程师能做到这种效果,那如果未来你们想按同样的方式去布置的话,肯定也能实现同样的效果的。”王南方示意柯延东把“禁止入内”的警示牌稍微挪了挪,“因为样板房是刚建好,我们暂定下午或者最迟明天开放给大家参观。这样,我现在先给你们介绍一个这个阳台,阳台是不进去也能看得到的。因为大家原来住的房子,都是有个小院的,为了让大家住上了高楼房以后也能适应新的居住环境,所以这个阳台特意设计得比较大,未来老人在阳台晒晒太阳啊,小孩玩耍啊,或者要晒晒家里的东西,都完全没问题。当然,如果觉得还是不够的话,安置房小区楼下还是有公共绿化区域的,环境也是很好的。” “其实拆了也好,要是我们把房子拆了,怎么着两层楼能换两个套间吧。自己住一户,还有一户再租给那些白领啊,小情侣啊,租金应该也不低。” “当然不会低”,王南方笑了笑,“要知道,丹霞村地段可是很好的。”顿了一下,“要不然我们老板为什么一定要给丹霞村做旧改呢?” 围观的村民纷纷点头。 王南方眼光一转,看到奶奶转身走开了,她便示意柯延东留在现场,跟了上去:“奶奶,你自己走过来的?”王南方看看四周,并没有见到三婶,按她自己的步速,从这里到家里要走十来分钟,按奶奶的速度,将近要走半个小时了。 “早上你三叔拉水果去卖,我让他顺便带我出来村口这边买点肉。”奶奶摇摇头,“见到人这么多,还以为有东西分呢。那没什么好看的,我回去了。” 王南方有淡淡的愧疚,自从上次与奶奶不欢而散,一来二去确实忙,二来也确实是心里有了一些情绪,所以有些日子没像过去那样每个星期给奶奶买肉买菜,她跟在奶奶身后:“那我让人找个车,把你送回去做饭吧。”再一看,奶奶手里空空如也,并没有拿着肉。 “不用了,我自己能走。奶奶看着他,你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王南方看着奶奶慢慢远去的背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其他村民看着她们二人的互动,露出了或尴尬或八卦的笑容。 ------------------------------------- 行政部发了公告,所有要搬上36楼的人原则上自由选择办公室。如果遇到选择之间互相有冲突的,则听任公司统一安排。王南方懒得跑回总公司一趟,就为了选办公室,但行政部坚持:“你不选,到时万一我们安排了你不满意,别赖我们啊。” 王南方便只得抽了时间,跟着经理上了36楼。偌大的空间,和之前相比,已经是天壤之别。 “喏,每个人选自己的办公室之前的既定行程,就是参观老板的办公室。”经理笑,“趁他还没上来办公,感受一下。” 王南方想不到拒绝的理由,便跟着走了过去。阮文礼的办公室空间很大,目测有一百多平方米,已基本布置妥当,墙角有一卷卷包装好的地毯,大概后面只需要铺好地毯,再把阮文礼的东西搬进来,可以正常使用了。 经理对她挥手“这里”,她便跟着走出去。从办公室的侧门出去,外面还有一个露天花园。花园里已经种上了花,经理摊手:“我真心觉得,我们老板如果不做生意,可以做建筑设计。阮董的杰作,不错吧?如果老板晚上在这里加班的话,夜景一定很棒。” 王南方看经理崇拜的眼神,微微笑了笑,在如丰,人人都爱阮文礼,即使是已婚生有两个小孩的妈妈都一样。 经理在她这里得不到热情的回馈,只好谈回正事:“接下来就轮到你决定了。A区有6个办公室,现在还剩1个――偷偷说一下,之所以A区比较抢手,是因为离老板很近了。B区有12个办公室,现在你还有,嗯,好几间可以选。” 王南方想了想,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欲盖弥彰,指指最远处的那间:“那间。” 经理一脸疑惑:“你确定?” 王南方点点头,又找了个理由:“反正我现在基本都在项目,在哪里并不重要。” “那你在项目也最多一两年,你不打算回来了吗?”经理见王南方坚持,“好吧,那你的就这么定了。”她想想,又对王南方露出“你懂的”的笑容,“你可能不介意,但有些老总是很在乎这些的,近水楼台先得月,老板都恢复单身了!能沾边的都要马上上手了啊。老板出差几天,这两天公司里的女同事妆都淡了很多。” 王南方笑了笑。忽然想到了她和阮文礼关于“忠诚”的那个约定。王南方也知道阮文礼出差了。两天前他就告诉她,他会去杭州几天,归期未定。她和阮文礼是有秘密的,但她不必向第三个人炫耀这些秘密。 王南方下35楼,想去找林丹妮,却被告知林丹妮请了假,没有回来上班。她有短暂的愕然,但最后还是没再找她追问下文。对于林丹妮的事情,她是有心无力了。 他愿意(062)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2-01-11 21:43 阮文礼自从出差之后鲜有音讯,王南方不想去主动探听太多,除了不想让自己显得过分在乎,也是因为阮文礼处理的事涉及到他在商业上的重大决定,她不宜知道得太多。她犹豫了很久,到了晚上才以公事口吻给阮文礼发了一个信息。 样板房对外开放之后,起到的效果很不错。很多持观望态度的村民陆陆续续去签合同,如今签约的比例已经接近三分之一,按照她的安排,施工队一个星期内就能进场,方案也已经发到阮文礼的邮箱,于公于私,她都想知道阮文礼对于她一个月内拆房子的安排是不是百分之百同意。 她想起去年她的计划,是在今年五月份完成关于拆迁方案的投票,没想到,流程走得这么快,对拆迁方案的投票不仅高票通过,现在已经快速走到了签合同、拆房子这一步。不知道是时势推着她走,还是她改变了时势。她皱眉,又按着小腹,她想月经大概要来了。 忙了一天,王南方又困肚子又痛,决定早点睡下,却在临睡前接到了阮文礼的电话。 她想他是要回答她短信中问他的问题。果然,阮文礼一开口便是:“拆房子的方案不够妥当。” 王南方心里咯噔了一下:“什么环节有问题?” “不要让派出所派人过来。我们只是按照合同约定,合法地拆房子,不要让穿制服的人在现场,气氛不一样。”阮文礼又说,“性质也不一样。” 王南方迟疑了一下:“不需要预防冲突事件?” “你要准确判断,你即将要拆的房子,主人是不是对于拆房子毫无异议。只有以这个事实为基础,讨论冲突事件发生的可能性才是准确的。” “确实没有异议。对方收齐了所有补偿款项,我们近日也会把搬迁费一并付给他,他的态度是支持的。” “那按我说的把方案改一改,其他可以照办。” “我明白了。”王南方想,也好,至少阮文礼否决的不是太多。她稍稍觉得轻松,打了一个小小的哈欠。 “你困了?”阮文礼似乎是听出她的困意,“现在几点了,哦,十一点半了。”他说,“你早点休息。” 王南方心里反复推演如何问出“你什么时候回来”,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好。” 阮文礼说:“明天我得出席一个商业论坛。明天晚上回来,大概12点到――”他说,“那时候你休息了吗?” 王南方疲倦的心似乎被激发了一点点活力:“看工作情况,不一定。”想想,又补充,“你要过来吗?” “可能,看情况。” “好。“ 结束通话,王南方从床上起来,疲倦稍稍褪去。她去浴室,拉开储物柜,找她的卫生用品。 拉下衣服,却没有任何经期的痕迹,肚子只是闷痛。她想了想,月经已经迟了几天了,大概这些日子压力实在太大了。 ------------------------------------- 第二天仍然是忙碌的一天。 王南方带着柯延东回了如丰,把补偿款数据给了财务部。按照规定,合同签了三天内,丰年就得按合同付钱。 柯延东负责和财务对账,王南方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等着柯延东完成工作。 “柯助,这星期签约这么多啊。” “是啊,样板间开放以后,签约率蹭蹭蹭上去了。”柯延东笑,“是不是要帮我庆祝?” 财务笑:“应该是你酬谢我们才对。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奶茶?一个星期至少帮你们出两次账,不值得请一杯奶茶吗?” “奶茶现在就可以请,还用得着等奖金吗?”柯延东作势要拿手机点外卖,“要喝什么?” 王南方看着两个小年轻斗嘴,起身走了出去。铱?? 小孟端着马克杯从茶水间的方向走过来,见了王南方,主动打招呼:“王总。” 王南方点点头:“小柯在里面。”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说得太露骨,‘本来想麻烦他帮我倒杯热水的,但他在忙,能帮我倒杯热水吗?谢谢。” 小孟点头:“没问题。你等一下。” 王南方为了圆话,接过了小孟的一杯温水,但喝了半杯,肚子却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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