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暗示,现在我很明确,我们只能做朋友。” “是因为阮董吗?”罗至成看她。 王南方想了一秒钟:“是。”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罗至成看她,“其实我一直知道我不会是你的首选,一个离了婚的中年男人,又不是阮董那种级别的顶级富豪,怎么可能成为大美女的首选?” “不,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 他看她:“既然你这么坦白,我也坦白吧。我的想法很俗。我只是觉得,若是你寂寞,恰好我也单身,那么谈个小恋爱,你情我愿的,也没关系。我曾经真是这么想,即使在知道你对阮董――哈,有想法之后,我还是觉得你和他比我和你更不可能。但是,哎,我也得道歉,真的很对不起――我必须承认,你给他的那个盒子,我偷偷打开过,我知道里面是钱。”他有点尴尬,“你和他之间如果有钱的来往,证明你们――我只能觉得你们确实已经有那一层关系了”他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他可能在金钱上是慷慨的,在感情上,并不一定。我有意告诉他,我送你去医院,原谅我,我确实是想分析他对你的态度,但我并没有觉得他的不悦是因为他对你多么在乎。” 王南方用手撑着额头,想了一会儿,抬头看他:“你说的我都知道,但我喜欢他。”不能对阮文礼交待的真相,竟可罗至成这样坦白。是的,她喜欢阮文礼。 “还有,我还有需要向你道歉的是――人事公告出来之前,钟一元一度以为他会成为丹霞村项目的负责人,他还请我吃饭,想要在我这里试探阮董的态度。我告诉他,他的机会很小。” 王南方沉默了一会儿:“你跟钟一元说了我和阮文礼的关系?” 罗至成想了一下,点头。 所以,其实这一切都被别人看在眼里,是她这个当事人懵然不知,还以为隐藏得很好。“我们两清了,罗秘书。”她说。“我对不起你,但你――也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 他愿意(055)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2-30 21:46 王南方和罗至成出了餐厅之后,一个向左,一个向右。罗至成要回办公室,而她要回项目部。她脚步沉而缓,说不上为什么。她想,她应该再找一个时间向林丹妮道歉,她真的误解了她――她皱眉,她早上好像并没看到林丹妮,她不会没来上班吧?想了想,还是决定改天再约林丹妮吃个饭。 她在等电梯时,忍不住看最角落的电梯屏显。屏显显示,那台电梯停在三十五楼。那代表,阮文礼还在办公室。如果以昨天他从她家里离开的时间起算,已经快过去22个小时了,他没有找她,而她,不会主动找他。他说要想想,那她会识趣地不作任何打扰。 除了那一眼,他们毫无交集。她真想知道,他那一眼,蕴含的是什么样的情绪。 回到项目部,一众人虎视眈眈,等着新任王总发红包。王南方从包里拿出红包,手一挥:“各位同事,新年快乐!”于是众人欢呼。 柯延东领了她的红包,很主动地跟进了她的办公室:“王总,合同还是按年前的计划,定在初十签,对吗?” 王南方点头,宜早不宜迟,毕竟合同出错是事实,等于他们的工作还埋着一个不知道会不会爆的雷,她只能按照阮文礼的指引,先把能签的合同签下来了,再做后面的补救措施:“十分钟后开会。” 很快,二十来人挤在小小的会议室里,等王南方的安排。 “我已经确认过了,村委会负责通知村民去签合同,而我们的工作重点是――”王南方低头看年前的签约预案,“小柯,你的工作是把所有合同都准备好,我指的是房主、合同份数、合同内容尤其补偿的数据全部不能错,你得从头到尾全部检查确认一次。三天时间,你能完成,对吧?”她看着柯延东,柯延东点点头,“另外,负责会场布置的小组,我再强调一下细节,这几天天气都很冷,签约会场是临时搭建的,一定要做好避风、挡雨的防护。”她想到当初她被雨淋了一身湿,狼狈不堪,那样的事情说明他们的工作还是存在纰漏,类似的错误不能再出现。“对了,跟广告公司租的椅子是不是软的?不要租那种硬板凳,一部分房主是老年人,要考虑到他们的身体,如果排队久了,坐硬板凳会不舒服的。后勤方面――对了,再说回关于老年人房主那部分,能不能让人找到几辆简易车?如果是一些住得比较偏腿脚又不方便的老年人,可以安排车子去接出来。后勤方面,多准备热水和一些吃的。负责签约的同事,你们必须有吃苦的心理准备,明天早上7点到晚上9点,你们得一直在现场协助村民签合同――” 有人举手:“必须得7点到9点吗?王总,我觉得9点到5点比较合理。再说了,我们是分批签,不应该集中在一起签的。这样村民们累,我们也容易忙中出错。” “他们可能很早就出门打杂工,也可能很晚才回到家,我们得配合他们的时间,而不是让他们迁就我们的时间。至于忙中出错,绝对不可以发生,特殊情况下可以慢,但不可以错。”王南方一句否决,“媒体约得怎么样?” “约了三家。” “三家,是不是确定会来,还是有爽约的可能?可以再考虑多约几家。出稿之前,一定要他们把稿件给我们看看。如果是负面报道,必须第一时间处理。还有,一些本地的自媒体可以再约一约,数量不要太多,转移传播量就可以了。” 王南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有问题的马上问,我们马上解决。” ------------------------------------- 签约工作却不如王南方想象的顺利。第一天,媒体到位,鞭炮齐鸣,她邀请的政府领导也到场发表了讲话,但签约的人寥寥无几。满身的力气仿似砸在了轻飘飘的棉花上。 接下来的几天,情况依然如此。 王南方每天都会到现场看情况。她让负责热水的女孩冲了热茶,给各个岗位的同事送过去,语气尽量如常:“辛苦大家了,时刻保持状态。” 刘敬基咬着烟,在会场慢悠悠地溜达。王南方迎上去:“刘村长。” “可能天太冷了。”刘敬基说,“人都懒得出来。” 王南方笑笑:“可能是。”她说,“我们的同事都在岗位上守着,随时来,我们随时签。”她想,同意的人那么多,没道理没人来签合同。 刘敬基咬着烟,又慢慢地溜达开了。 王南方看着刘敬基的背影,想了想,决定回奶奶家一趟。几天前,奶奶打电话和她说,已经从寺庙里回来,叫她回家一趟。一来她忙,二来也不想在这个敏感时候出现,但家还是得回的。奶奶见她进了小院,便起身回屋,又拿了一个红包出来,还有一个符:“给你的,符是特意求的,保平安,你放好。” “谢谢奶奶。”王南方收好红包和那只折成小三角的符纸,看奶奶蹲下身在用冰冷的自来水洗碗,“怎么不用热水洗?天这么冷。” “懒得煮热水了。” “受凉了很麻烦,这几天温度很低。”王南方拦住奶奶的动作,“我先煮点热水,待会儿我来洗。” 奶奶看着她:“对了,前些天我收拾家里的东西,好像有个小布包不见了,你有没有看见?” 王南方心里打了个突,强作镇定:“没有啊。” 奶奶半信半疑:“真没看见?” “没有,什么布包?”王南方接了水去煮热,“这么冷的天,要么你去我那里住几天――”话一出口,竟然想到的是阮文礼,这几天他都没有再找她,也没有电话没有信息。大概,他的“想想”,就是不再维持这种关系的意思了吧。 她命令自己转移注意力,奶奶已经边说话边走开:“没见到就算了。我不去你那里,在家里挺好的。” 没过多久,奶奶又走出来,拿了一份通知:“这是让我们去签拆迁合同的意思?” 王南方看了看那张红纸,语气沉重:“是。” “有多少人签了?” “陆续有些人签了。”其实,目前签约的人还不到五十户。但王南方不想细说,她现在并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去做奶奶的思想工作。 奶奶没说话,又拿着红纸走回了屋里。 王南方把热水倒进水盆里,撸高了羽绒服的袖子,开始洗碗。奶奶吃得简单,其实不过一碗一筷和一只装菜的盘子。 刚把碗洗净放好,还没来得及擦干手,王南方的手机在口袋里微震。 她找了纸擦手,再拿出电话,是林丹妮。 “丹妮。” “你在项目部?” “在丹霞村。”王南方草草地解释,“现场在签约。” “都顺利吧?” “还行吧。”王南方和奶奶说了要走,奶奶也没说话,她便一边讲电话一边出了去。 林丹妮的语气听起来有点虚弱,话题却很直接:“南方,不好意思也得开口了,你能借我点钱吗?” 王南方愣了一下:“你要钱做什么?” “我打算和老周分开。”林丹妮说,“那天她老婆疯了一样把所有事都抖出来了,他很生气,我都躲了好几天了。现在我没有其他办法了,我只能把钱还给他,免得他以后再找我发疯。但你应该也知道,我手上没存什么钱。” 王南方沉默了一下:“你需要多少?” “我还差五十。” 王南方知道,五十当然不是五十元,后面还有一个万。她不可能把自己仅有的积蓄全借给林丹妮,虽然她确实想帮她,但是,她自问不是一个如此慷慨的朋友:“我没这么多。” “那你有多少?” 王南方用鞋底踩了踩路边的小石头:“十万,可以吗?” 林丹妮听起来很失望:“那我还得继续问其他人借。”她顿了一下,“阮文礼呢?” 王南方愣了一下,为什么突然说到那个人?“我不知道。” “老周春节和阮文礼去了一趟杭州,不是说他们在杭州有什么合作的项目。阮文礼前天去了,应该今天也回来了吧。” 王南方确实不知道。她不知道阮文礼是不是又去了杭州,也不知道阮文礼是不是已经回来。但她不想谈他,她转了话题:“你要的话,我转10万给你――你什么时候能还我?” 林丹妮顿了一会儿,竟然提议:“要不,你和阮文礼见面时,和他说说,看他能不能给你50万。你借给我,我最多半年内想办法还你。” 王南方觉得不可思议:“你怎么会这样想?”铱?? “你本来就该问他要,你喜欢他,他不喜欢你,说到底还是手里有点钱比较靠谱。”林丹妮说,“以后你们分开了,只要你没做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他不会问你要回来的。”她停了一下,“今天情人节,你们会见面吗?你要不要约他?” 王南方想挂断电话,但又无法这么狠心:“我只有10万,你要的话,我就借给你,你半年内要还我,给我打借条。如果不要的话,就算了。其他话,不用多说了。” 她不知道今天是情人节,她也没有一起过节的对象。 他愿意(056)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2-31 23:07 到了下午,天下起滂沱大雨,虽然王南方之前就叮嘱让人加固临时的签约会场布置,但雨铺天盖地而来,还是十分吓人。 有几个负责签合同的小姑娘打起了退堂鼓:“王总,要不,今天我们提前撤吧,等了一天,也没几个人来,现在雨这么大,估计人也不会来了。” 王南方当然知道,照这样的雨势,不太可能有人回来签合同。但是,她皱皱眉:“再等等。”她不是等人来签约,她是想让那些观望着犹豫不定要不要签合同的人看到如丰的态度。既然说了是早上七点到晚上九点,她就不想提前离开。 那些小姑娘确实是冷,一个个衣着单薄,唇青脸白的,大概是为了爱美连保暖都不顾了。 她问广告公司的人:“能想办法加几台暖风机吗?” “加不了,这里都是临时接的电,功率负荷不了。再说了,场地这么大,加了暖风机,没什么用处,一样是冷。”广告公司的负责人蹲在一旁抽烟,“老总,要不还是撤吧,这风雨,吓人。” 王南方走到会场的出口,往歪歪看了看,迷迷蒙蒙的雨幕中,还能看到远处几栋盖了五六层楼的出租屋有人在阳台看,她猜他们是在看她们,看她们的动静。她看了一眼表,四点不到,她回头:“等到六点。” 话音刚落,哀叹声便此起彼伏。 柯延东走过来,端给王南方一杯热茶:“王总,喝点茶暖暖身。” 王南方这才想起,她一天下来几乎没怎么喝水。她接过水杯,很快喝光:“谢谢。”她看他,“怎么,心事重重?”她大概才是该心事重重的人。 柯延东苦笑:“投票的成绩太好了,我还以为签约会很顺利,没想到,完全不是我想象的样子。” 确实也不是王南方想象的样子。她心沉了沉,如果阮文礼说的是对的,她得先说服自己的奶奶签约,那么,有些事就不容得她再有了鸵鸟心态:“出现问题,解决问题就是了。” “不知道总公司那边怎么看我们项目?” 王南方没办法思考这个问题,每天签约数据都会以报表的形式发送给阮文礼以及整个更新部门,但是至今为止,她没有收到阮文礼对此事的任何意见。如果林丹妮的消息是真的,阮文礼已经去了杭州,那么也许意味着阮文礼可能至今还未知道签约情况这么严峻。 她好像从年前一夜晋升的得意,变成了忐忑和不安。刘敬基的话也许是对的,“民意多变”。又或者,是她的洞察力还不够,盲目乐观了。 ------------------------------------- 五点钟,行政部一个小姑娘走过来:“王总,我想先走了。” 王南方眼眉一扫:“你怎么了?” 她说:“太冷了。”停顿了一下,她又说,“我来大姨妈,肚子特别疼。” 王南方看她确实很不舒服的样子:“好,你先走。能不能走,需不需要安排人送你?” “不用,我男朋友在公交车站等我了。” 王南方点点头:“好,你注意身体。” 其他坐着的小姑娘叫起来:“王总,很冷啊,不如放我们回去吧,这样等下去也只是做无用功,不可能会有人冒雨来签合同的。” 王南方正想说话,另一个部门经理走过来,低声开口:“王总,我不是不尊重你的意见,但是,领导者的其中一项本事就是审时度势,今天,不太可能有人来签合同了。你还好,名牌大衣穿着,不冷,很多小年轻穿得都少,我建议――今天就先到这里了。” 王南方没出声,她再次走到会场门口,雨势减弱,但没有停的意思。她闭闭眼,回头冲着那二十来号人:“这样,分批走吧,现在走的当正常下班,六点以后走的,按加班。” 其中一个小姑娘背起包就走:“我才不稀罕那点加班人,要人命啊。” 王南方没说话,柯延东坐在远处看她,她转开了眼神。 ------------------------------------- 到了晚上8点,现场剩下王南方和柯延东。两人从黄昏坐到天黑,从暴雨坐到雨停,手机都充了一次电。 柯延东看她,有种给自己鼓劲打气的意思:“还有一个小时,王总。” 王南方很想问,她这样的坚持是不是很傻。但她无法向一个比自己年轻并且是自己的下属的年轻男孩问这样的问题。她嗯了一声:“你先走吧。”她看了那几行李箱的合同,整个下午,一份也没动过,“要是真有人来签,我也能应付。” “肯定要坚持到最后的。”柯延东看她,手机却响了,是首英文歌,他脸色变得喜悦,语气轻快,“王总,我先接个电话。” 王南方看柯延东那动作神情,猜想只可能是女朋友来电,才有这样的欢喜。她看着柯延东走开的背影,有点茫然,如她二十来岁也爱上过同样年轻的一个小男孩,情况会是怎样,会比现在更快乐吗? 十几分钟后,柯延东才走进来,神情忸怩:“王总――不好意思。” 王南方抬头:“怎么了?” “小孟已经来到这里了,那个――我能不能先走?或者,我陪你到八点半?” “不,不用。”王南方合上笔记本电脑,“不会再有人来签合同的了,你放心走吧。我也差不多了。哦,对了,这几箱合同你得帮我搬上车,不然我真可能有点费劲。” “没问题。” 两人一人拖着两个行李箱,到了停车场,王南方开了后箱,柯延东费力地把几个行李箱全部塞了进去。王南方眼神瞥了一下远处,有辆车在黑暗中闪着双闪灯,她看不清里面的人,但心知是小孟。 柯延东对她挥手:“王总,那我走了。” “好。” “对了,那个,节日快乐!” 王南方愣了一下,意会到这个节日指的是什么节日,她笑了笑:“ok,拜拜!” 她看着柯延东欢天喜地地往那辆闪着双闪灯的车子跑过去,很快,车上的人下来,柯延东坐到了驾驶座,小孟则坐到了副驾驶。车子很快离开。 王南方看着空荡荡的停车场――曾经,这里也有一辆车,车里有一个人,在暗处观察这里的一切――但今晚,那个人不会在了。 她锁了车,默默地往回走。快九点了,说不上是因为内心的执拗,还是因为什么什么,她决定坚持到九点才走,如果暗处有观察她的来自丹霞村任何一个村民的眼神,她必须以此证明她的无愧于心。 她走着,后面有人叫她:“?G,南方!’ 王南方回头,是骑着电动三轮车的三叔;“三叔。”三叔是奶奶的堂侄子。 三叔的车上还有满满的用雨布盖着的水果,看来暴雨天生意很不好,她看着他:“你现在才回来?” “是啊,守了一天了,才卖了不到两百块钱。今天太难了。”三叔说,“你要吃什么水果,我给你装点?苹果很甜,草莓也不赖。草莓不耐放,我给你拿点草莓吧。” 王南方摇摇头:“不用了。” 三叔骑着三轮,慢慢地跟在她身边往回走:“你奶奶签合同了吗?” 王南方摇头:“没有。”三叔名下没有房子,房子是登记在他父亲名下的,但他父亲也不肯签。 三叔笑了笑:“看样子,你还是万里长征第一步啊。”他把三轮车停在路边,再把雨布打开,准备一样一样搬回家里。因为他家那边的路特别窄,连三轮车也过不了,这样的情节是他每天的例行公事,“人都是这样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要看清楚了,才决定要不要做。” 王南方站在一边,没说话。寒冷的一天,灰心的一天,无望的一天,她已经没什么想说的了。 三叔把两盒包装得很漂亮的草莓放进塑料袋,又拿了几个苹果,递给王南方,王南方想了想,接过,又从包里掏出钱包:“给你几百块钱吧三叔。” “嘿,我给你不值钱的一点水果,你就要给我钱,傻呀。”三叔手里拎着几大袋水果,“我回去了。你赶快回吧,夜里冷!” ------------------------------------- 王南方收拾着桌面零零散散的东西,用过的纸,遗留在桌面的笔,还有一些打开了没被盖上的印台。 她把所有东西收拾好,已经九点十分了。她看着这两百多平方米的空间,空荡荡的,一点人气都没。她转身,想往回走,却被突然出现的高大身影吓了一跳。 她从没有想过治安的问题。她定了一下神,逆光中站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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