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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 晚餐吃得并不顺利,因为临时受命的罗志成得给阮文礼安排机票,还得安排司机去机场接他。所以最后的结果是王南方自己快吃光两个菜,还喝了一份炖汤,而罗志成只夹了两根青菜,便结束了他的晚餐,两人潦草告别。 回到家之后,王南方一直在反复咀嚼罗志成的话,关于阮文礼有别的女朋友的事。莫非有钱人确实是可以将道德排在个人需要的后面的?因为他有钱,所以哪怕已婚又在外面有别的女朋友,都不会被这个世界所厌弃?罗至成说“我想他应该是有女朋友”那时的口吻太稀松平常了,仿佛那并不是一件错事。 王南方陷入了更深沉的思考,但始终没有答案。她总希望,阮文礼跟别的有钱男人有所区别,但也许并无不同。 她突然想明白,为什么一向谨慎行事的罗至成会把她认为很重要的这件事告诉她,而不认为违反了他自己的职业道德。大概在他们那个层面来理解,阮文礼或者别的一个有钱的男人,在妻子以外同时有别的女朋友,并不是一件不能说的事。就像林丹妮,她也会把她在外面有不同的约会的男伴告诉王南方而不觉得是一件秘密一样。王南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他当然明白什么叫做约会。当然不仅仅是吃饭或者看电影那种小孩子的把戏。 她当然喜欢阮文礼,但从未想象过,她是已婚的阮文礼的妻子以外的女朋友。 ------------------------------------- 第二天下午。王南方又看到了阮文礼。 最近他在公司里逗留的时间并不少。王南方觉得也许她该多看几眼,否则等她去了项目之后,这样能够隔着几十米看一眼的机会也许都少了。 按照计划,张天本和她还有柯延东都会去项目。她忽然有一种要离巢的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最近一直在下雨。入秋的天气,加上下雨,气温就更低了。她觉得若是她正在和一个什么样的男人谈恋爱该多好,有一个人可以抱一抱,多暖。两个人拥抱的体温,不是她买一件昂贵的羊毛衫或者羊绒大衣能媲美的。 下午5点,几个要去丹霞村项目的主要角色都被孟思华叫进了阮文礼办公室的小会议室。 王南方故意跟在张天本身后走进会议室时,却发现阮文礼已经端坐在内。他穿着灰蓝色羊毛衫,烟已经燃了三分之一,他边抽烟边看文件,看到他们进来也不说话,继续自顾自的事。几个人都不敢说话,找了位子便默默坐下。 如果可以的话,王南方想偷拍阮文礼低头垂目的样子,心里觉得画面莫名好看。但她内心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笑到,她怎么可能又怎么敢做出这样的事?想笑没笑,最后是不小心呛到,她忍不住咳嗽了一声,突兀地打断了室内难耐的沉重的沉默。 阮文礼抬头看她一眼,眼神里是不容忽视的不悦,但他没说话又低头看自己的文件。 王南方觉得压抑,同时觉得委屈。她并没有试图以这种方式去引起阮文礼的注意,但阮文礼刚才那一眼,好像在看一个故意要做些什么小动作以引起另外一个人的注意的愚蠢女人。 她竟然迫不及待想去项目那边了。 他愿意(010)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0-14 20:56 项目公司的办公室安排在丹霞村附近距离不到2公里的商务区。两百平方不到的办公区,当然没有如丰的办公室那么气派,但王南方还能接受,既来之则安之,没有阮文礼的青眼相加,寄情于事业才是正事。 王南方工作上的第一关是和张天本一起去丹霞村村长刘敬基的办公室喝茶,张天本美名谓之先带她探探路。两人一人带了一个助理,还带上了两盒茶叶,不高调也不寒酸。 刘敬基认出王南方:“你不是王金月家的吗?原来你在如丰上班?” 王南方带着笑容:“是啊,老板考虑到我是本村的,熟门熟路的,就把我派过来了,就是希望村长多多支持。”边说话,边递给柯延东一个眼色,柯延东很及时地把茶叶盒放在桌上,“这是公司带过来的,村长你试试,看合不合口味。” 刘敬基却没有笑。 王南方知道为什么。丹霞村两千村民有三个姓,刘,王,郭。历来,王姓是最弱的一支,而孤儿寡母的奶奶和她更是弱中更弱。王南方小时候可没少欺负,料想村长此刻心里的情绪也很复杂。 张天本给刘敬基点燃了烟:“有刘村长的支持,项目绝对成。” 刘敬基笑得别有深意:“以前如丰公司也来过,没做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还来,对我们村算是一往情深了吧。” 张天本笑:“当年不是还没你做村长嘛,现在有你帮忙,情况不一样了。” “当年还是阮文礼老总过来,现在听说是董事长了。” “是啊,绝对的老板了,三十几的股份,谁敢小瞧?” 刘敬基缓缓吐出烟雾:“算不算本地首富了?” 张天本语气略微有轻蔑:“那还不算,还有其他更大的企业呢。” “他是不是在打离婚官司,要是离了,分了一半财产出去,身价就更加缩水了啊。” “诶,就算怎么缩水,也比我的钱包厚得多呀。”张天本笑,“是吧?在门口排队的小姑娘还是数不清,多着呢。男人都这样,只要有钱,不愁这个。” 王南方不喜欢别人这样用轻佻的语气议论阮文礼,虽然那也许是事实,她趁两个人都不说话的空档:“村长,这是我们拟的合作协议初稿,劳烦你多提意见。” 吞云吐雾的两人同时看她:“行啊。” ------------------------------------- 从村长办公室出来,张天本忍不住吐槽王南方:“你还是太年轻。别急着一上来就谈事,先培养交情,说说闲话,套套交情,知道吗?” 王南方看他:“阮文礼上次不是和我们说了吗?” 张天本一时没有意会:“什么?” “他只给我们几个月的时间。年后我们启动不了项目,他会换人。” 张天本脸色不太好看:“他说换就换?” 王南方不想提醒他在上林村那个项目被阮文礼临时调过去另一个老总抢了他的决策权的事:“我全力配合你,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也是着急而已。”都是为了升职加薪。 张天本没说话:“走吧。” 王南方午饭吃得不多,刚才喝了一肚子茶水,只觉得胃里难受,她启动车子,柯延东坐在副驾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想说什么?” 柯延东虽然年轻,但也懂得察言观色,见她主动询问,便开口:“王经理,阮董以前来做过这个项目?” “嗯。”王南方打开雨刮器,天天下雨,天天下雨,真烦。 “想不到阮董也会亲自做项目。” “他那时还不是董事长。”王南方看他,“怎么了?” “没有,我只是没想到阮董也会有失败的时候。他都搞不定的事,我们能行吗?” 王南方便微微走了神。当年她给阮文礼写过一封信,写了三页纸,很多内容都忘了,只记得大概的话,“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家,应该顾全社会公众的利益,而不能只重视企业利益。”当时她还特意守在村委的门口,等阮文礼从外面出来,把信强行塞给他。哈,十几岁的她多么天真无知,又多么自以为是。后来半年,阮文礼越来越少进入丹霞村,再过一段时间,关于旧改的纷纷扰扰便销声匿迹。 她当时觉得,阮文礼一定被她说服了。现在看来,当然没有,阮文礼只是择时而动,如同猎人,寻找时机,一击即中。 是的,这一次阮文礼会成功的,因为当年的她已经倒戈,自愿成为猎物。Pan “如果我们做成了项目,阮董应该会很满意吧,毕竟这么有难度。”柯延东这么说,带着年轻人独有的憧憬。 “他当年之所以做不成,是因为周边太少旧改的项目,人们把他当成骗子,认为他是来骗农民的地的。而现在旧改项目越来越多,村民们已经知道这是一条改变生活的好路子,我们现在遇到的阻力不会那么大了。”而那些微弱的来自像她奶奶的反对的声音,将会渐渐听不见。 “这样啊。”柯延东心怀期待,“如果我们做成了,也应该算很牛吧。” “算吧。”她敷衍地答,心里却没有欣喜。 ------------------------------------- 王南方花了一个上午在研究如丰和丹霞村初步的旧改项目合作协议,并一次次确认协议文本没有任何问题。周六,这份协议便要提交给全体村民投票,如果投票过了,他们的项目基本安全了,如果没过――哦,她不知道他们应如何承受来自阮文礼的怒气。 他们来做丹霞村的项目,一个月不到,前前后后已经花了公司不少钱,一笔又一笔的钱,被安排用在各种各种的资源上。如果结果是他们连第一步都动不了,她和张天本可能都要卷铺盖走人。 投票之前,她带着协议回过总公司一次,和公司的律师团队碰面,以确保文本的万无一失。刚好那天阮文礼也在公司,但她没见到他。她只是从消息王林丹妮的口味得知阮文礼正在办公室和他的律师见面,林丹妮说:“也许他的离婚官司马上会有结果了。” 王南方不觉得自己是十分小气的女人,但每每想到她那天只是忍不住咳嗽,就被阮文礼那样冷眼相待,她心里积下的恼意迟迟无法消减,所以并不接话,他离又如何,不离又如何,反正她连拿号码牌等在阮文礼门口的资格都没有。 “我发现你很冷静啊,你是去了项目之后,转性了吗?还是你有新的对象了?” 王南方皮笑肉不笑:“沉迷工作,无法自拔。” “听起来太可怕了。”林丹妮撩撩头发,“太失望了,你一点都不惊喜,让我的消息显得毫无价值。” 王南方过后静下心来,还是不得不承认,如果阮文礼真的成功离婚,她还是会开心――这代表,她不必再因为对他偶尔有的非分之想而感到羞愧――但期盼着别人离婚,好像是一件很糟糕的事。 十年。她十年前认识阮文礼,八年前通过校园招聘进了如丰,那时候他还没结婚,她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进入如丰开心太久,半年后他就结婚了,她作为基层员工之一,只是从行政部领了人手一份的喜糖,连参加他的婚礼的资格都没有。阮文礼第二年就有了孩子。三年前,他开始打离婚官司,而现在,他可能即将恢复单身了。 只是,不管阮文礼单身还是已婚,或是离异,都和她没有什么关系,真是一个让人又清醒又发昏的事实。 他愿意(011)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0-15 21:28 投票当天下着蒙蒙细雨。 虽然王南方做了风险预案,前后花了小十万把村委对面那块空地布置成一个足够遮风挡雨的临时会场,但是,当耳边听着前来投票的村民的怨言,她的心仍不免有些沉。 他们花了十分多的力气和成本,去摸查村民的旧改意愿――用刘敬基的话来说,“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九”――但她仍然担心投票结果会不如人意。谁知道那些村民会不会当着调查人员的面说愿意,在关键时刻却投了反对票呢? 她心目中明确知道,有一票反对票会来自她奶奶。她昨晚还特意去看奶奶,甚至想要和奶奶一起过夜,但奶奶赶走了她。奶奶说,她的角色尴尬,为了避免其他人的非议,她们最好保持距离。奶奶的话出口的那一刻,王南方很难过,但是她没让奶奶看出来。她笑了笑,和奶奶道别,然后打着伞,穿着高跟鞋,走了好几百米去取她的车。一路上雨越来越大,她的风衣下摆和鞋子全部被打湿,同时被打湿的还有她的眼睛。不过,没人知道这一点,她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是她的选择,她得为一切结果负责。 今天总部也来了一些支援的人,所有人都站在临时会场的角落里,神色都不轻松,随时待命。王南方尤其紧张,虽然整个项目的负责人是张天本,但她对此表现出更高的在乎程度。她早上六点钟就到了会场,连早餐都还没吃,那盒早餐奶还放在车里没顾得上喝。她生怕今天会出纰漏――或许是在阮文礼手下工作那一年多的时间,她实在过分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今她有个坏习惯,那就是只相信自己也不太敢相信自己。文件检查过了,投票的表格检查过了,甚至给村民用来投票的圆珠笔,她都随机抽查了几支在白纸上画了画,生怕笔突然写不出墨。 她看看表,八点四十二分了。按照安排,投票九点钟开始,直到晚上九点结束,他们至少需要在这里待上超过14小时。她裹紧了身上的风衣。因为下雨,感觉越来越冷,她真后悔今天出门时没多穿一件厚衣服。 “阮董――” 她听到有人说出口的这两个字,便马上转头去看,但又意识到自己动作夸张,又轻轻转开脸。 是开发部的老总在说话:“阮董昨天开会就批评过,定在今天投票是十分错误的决策。但愿今天一切顺利,不然回去绝对被骂得狗血淋头。” 这个时间是王南方在两个星期前定的。那时候刘敬基给了他们十分清晰的暗示甚至是明示,他表达的意思是是,村民的旧改意愿基本收集到位,应该为万无一失。张天本和王南方兴奋至极,尤其王南方更急于交出一份让阮文礼满意的答卷,她查了一下天气报告,确定今天是众多雨天中唯一多云的天气,于是她便定了今天――谁想到这些天的雨淅淅沥沥,没完没了。 正背着众人抽烟的张天本听开发部的老总这么说话,心情不爽,扔了烟头,转身回来反驳:“天气问题,不是我们的错吧。” 众人纷纷住口,反正大家都没有好心情,少说一句,便少点是非。 ------------------------------------- 九点钟开始,刘敬基在台上介绍丰年公司的种种旧改理念,并且很聪明地回避了当年母公司如丰公司在丹霞村遭遇滑铁卢的历史,他反复强调那八个字“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希望全体村民抓住政策的东风,顺势而为。 很快轮到张天本上台给公司拉票,他拿着王南方前些天给他拟的稿子,开始发表他的演讲。 “老总,老总,请问有没有提问环节?”台下有年轻的小伙子叫起来。 台下如丰人人如临大敌,马上往声源处看过去。张天本笑得很温和,看着那个年轻的村民:“你说。” 年轻的男人离台子更近:“你总说旧改怎么怎么好,居住环境变好,交通变好,这边的房子会升价,那你怎么不说说具体的拆迁方案,比如我的房子两百平方米,你们拆了我的房子,补偿多少?是不是补四百平方米?” 张天本早有准备:“是这样的,我们今天投票决定的是,同不同意由我们丰年公司来帮助村来推动旧改这个项目,还没有去到谈安置补偿那一步―――” “嘿,我都不知道你们补偿多少,那我们怎么知道要不要同意你们公司,说不定其他更牛的开发商给我们更多补偿呢?我们不是反对旧改,我们是反对补偿不合理的旧改!” 张天本攥着手里的稿子,试图解释,但台下已经叫起来:“没错没错!先把补偿方案说了,我们才同意!” 王南方犹豫着是不是要上台救一救张天本。她看着台上的张天本,在三五十个村民的喧闹下,他纵使拿着话筒,话筒音质也不差,但发言渐渐变得软弱:“你们先听我说,先听我说......”但当然没人愿意好好听他说。她想到刘敬基的那句话,“没有十成,也有九成九”,2000多人,哪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反对,这投票气氛就足以被扰乱了。 她定了定神,走上了台,抓起另一个话筒:“各位父老乡亲,我们非常乐意接受你们的提问,也非常乐意向你们介绍太多关于丰年公司接下来的所有工作思路和方案,包括可行的补偿方案,但是你们要一一发问,也要允许我们一一回答,否则我们听不清楚你们的提问,你们也听不清楚我们的回答。” 她几乎能感觉到旁边的张天本轻轻舒了一口气。 台下的人静了一下,又有一道声音叫起来:“你奶奶不是反对旧改吗?你在这里说什么大道理?你先说服你奶奶再来说服我们!” 王南方被捏中软肋,她缓了一口气:“是的,正因为我也是丹霞村的村民,所以我和你们一样,我也关注丹霞村的发展,我也关注丹霞村的拆迁方案。我为丰年公司服务,正是因为我相信它的实力,相信它能为我们带来更好的拆迁补偿,所以我马上向你们介绍丰年的拆迁方案――” 风呼呼刮着,卷来一枝树枝,临时搭建的帐面便被刺破。王南方甚至来不及反应,站在台子边缘的她便被淋了一身的雨水。 她看着周边忽然停止喧闹的人群,突然觉得头晕,她仿似回到了当年阮文礼被人泼了一身脏水的时刻。柯延东叫她:“王经理。”他递给她一小包纸巾,但那无疑作用不大。 她对台下有些傻眼的村民笑笑:“大家不是都说吗,水为财,我忽然对这个项目更有信心了,我相信做成这个项目之后,我们大家都能换来不少的财富。” 她提醒自己要撑住,千万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否则――阮文礼应该会对她很失望的。 恍惚之间感觉阮文礼已经站在黑压压的人群背后,面容冷峻。 ------------------------------------- 王南方在台上和张天本互相配合着,稍微把混乱的场面控制住了。雨仍未停,但喧闹的村民已经领了投票的表格,各自投票去了。 王南方觉得自己快倒下了,她又饿又晕又冷。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她不该来做这个项目,她该留在总部,在富丽堂皇的办公大厦里,做着日常管理工作,而不是现在一身狼狈,做着也许吃力但不讨好的事――现在她什么都没做成,却先得罪了奶奶。 “诶诶,好好,好。”走开去接电话的张天本,走到王南方身边,“快,阮文――阮董在附近,让我们过去见他。” 王南方觉得自己都累到出现幻觉了。阮文礼在附近――还要他们过去?这是什么意思?张天本却催着:“快点,别发呆了!” 十分钟后,张天本便把王南方带到了附近一家私房菜馆。张天本知道房间号,一路被穿着黑色旗袍的女孩引到房间门口,王南方紧跟其后。她已经把脸擦干了,但她的风衣仍是湿的,没有比这个更糟糕的面对阮文礼的时刻了。 房间一推开,王南方便看到了阮文礼,他身边人不多,除了罗至成,就是孟思华。 她来不及思考现在是什么画面,张天本便走近阮文礼:“阮董,你过来这边了?” “我让钟一元和袁文过去了。上午的气氛不太好,下午你们先暂时回避一下,否则效果更不好。“阮文礼点燃烟,“你们场面控制得不好,既然反对派闹事,就应该想办法给那些反对派分流,别让他们聚堆。”他缓缓吐出烟圈,“你们晚上再过去。” 王南方冷极了,比起身上的冷,她的心寒意更甚,这代表她和张天本都被阮文礼否定了――对吧?她吸吸鼻子,她并没有脆弱到因为挨批而流泪,只是冷到鼻头发红发痒。 孟思华提醒王南方:“王经理,你衣服都湿了,你要不要找件衣服换一下?” 张天本看了一眼王南方:“是的,她刚才被淋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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