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是被裁撤,你们要去哪里上班领工资?” 职工们对站长的话嗤之以鼻,他们这是铁饭碗,只要国家还在一天,他们的工作就一天都不会丢。 但站长已经下定决心,尽管职工极不情愿,还是强行要求他们下乡收羊。 职工们或骑车或搭车,四散到了查干旗下的各个牧场。 收购站的职工一号敲开蒙古包的门,向牧民提出收购活羊的要求。 但牧民却拒绝了:“我不认识你,我不能把羊卖给你。” 这人忙说:“我是收购站的,你家以前不都是把羊卖到收购站吗?” 牧民仔细打量了他,摇摇头道:“我不认得你,我在收购站没见过你。” 这人脸红,他嫌活羊身上又脏又臭,从来没出现在收羊的环节,也难免牧民不认识他。 另一边,职工二号找到了熟识的牧民,要收购他们家的羊。 牧民却为难道:“不行啊,我已经答应恩和森了,我家的羊都要卖给他们,没有多余的留给你们收购站了。” 职工二号晚了一步,被阿坦嘎查的人捷足先登,失败而归。 职工三号的运气比前两位都好,他负责收购活羊,和牧民们混了个脸熟,找到的这家牧民的羊也还没卖给阿坦嘎查。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磅秤,让牧民协助他把羊捆起来,以方便上秤称重。 小羊意识到自己无可避免的悲惨命运,拼命挣扎,在捆绑时一蹄子飞踹到职工三号的脸上,直踹出两管鼻血。 当职工三号紧急止血的时候,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声音响起。 “我是阿坦嘎查的,我来收羊。” 牧民说:“你没带磅秤,你怎么收羊?” 牧民女孩走上前,不嫌羊身上沾的粪便和草叶,用手捏了一把羊身,又提起羊后腿掂量了几下,接着干脆地报出价格:“三十三块。” 说话间,她拿出钱包,给牧民数了三张大团结和三个一元钢镚。 职工三号不信,往鼻子里团了两坨卫生纸,坚强地拿着磅秤走过来。 “等等,你先别卖给她,她称得不一定准!” 在收购压力下,职工三号小宇宙大爆发,硬生生摁着羊捆住,称起了重量。 可不称也罢,一称反而发现小羊重量是五十九斤九两,只比女孩估算的少一两! 职工三号瞠目结舌,难以置信,拿着磅秤又反复试了好几次,结果都是这个份量。 “你怎么估得这么准的?!” 女孩骄傲地说:“我天天收羊,一只羊有多少斤,我看看体型,捏一捏皮肉就知道了!” 之后又换了几只羊,无一例外,女孩估算的重量和用磅秤称重的八九不离十。 职工三号心服口服了。 回到收购站,站长看到手上空空如也的职工们,带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你们收回来的羊都放在哪里了?” 职工一号:“……牧民不认得我,不肯把羊卖给我。” 职工二号:“……牧民认得我,但他们已经把羊都卖给阿坦嘎查了,没有羊能卖给我。” 职工三号:“……牧民认得我,他们也没把羊卖给阿坦嘎查,但阿坦嘎查的人收羊速度比我快,最后没抢到羊。” 收购站站站长:…… 收购站的职工已经习惯了牧民送羊上门,腿没有阿坦嘎查的勤,嘴没有阿坦嘎查的甜,脑子没有阿坦嘎查的灵。 最终,这场收羊大作战以收购站全面失败告终。 而收购站内原来负责收购羊肉的职工,现在则转去收购牛奶了。 收购站原本算得上查干旗数得上的好单位,在市场大潮的冲击下,日渐衰败下去。 站长直到退休也不知道,这一场收购站与阿坦嘎查牧民的羊肉收购战的起因,只是一句“你们知道北京羊肉的售价是多少钱吗?” 乌城,矿务局。 贺明珠收到草原的来信,以及随信寄来的一大箱包裹。 贺小弟半个身体都探进了箱子中,一边翻东西,一边报数: “肉干、奶皮子、炒米……” 阿布日古大爷和恩和森寄来了许多草原特产,天气冷,不用担心食物在运输过程中变质,他们就放开了手脚来寄东西,恨不能将半个草原都寄过来。 此外,他们还派人每月送过来十几头羊,以及数不清的羊头、羊蹄、羊内脏。 贺明珠要给钱,但恩和森却坚决拒绝,直言算钱就是不拿他们当朋友。 因为北京食品公司的业务员是贺明珠牵线联系的,同时也是贺明珠无息借给他们三万块钱,才能付得起收购羊肉和长途运输的费用。 因着上次采访的事,王东文成了贺家的朋友,隔三差五就来蹭饭,临走还要捎带上两罐辣椒酱。 贺明珠托他联系了北京食品公司,找到信誉度最高的业务员,替阿坦嘎查的牧民牵线搭桥,并最终促成了双方合作。 在此过程中,王东文全程追踪报道了阿坦嘎查与收购站的羊肉之争。 他的调查报告内容详实,真实贴切,非常接地气,很快在报社内部刊物刊登,形成内参,并引起了上层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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