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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牵扯到了钟明,至于把人背去医院就更…… 是自己一时心软。 那是什么时候,什么事件上心软的。他要好好想一想,想出来了,绝不再犯。 最近重心都出现了偏离的症状。 宗怀棠若有所思着,帘子边伸进来一个头。他虽然对着那个方向,看了个正着,还是被气得坐起来,语气森寒:“向、宁!” 陈子轻忙安抚:“别生气别生气,我只是想问你,白天你背我了,你的腿怎么样,疼不疼啊。” 宗怀棠一愣,他躺回去,不动声色地把被自己丢床里面的被子拉到腿上,不领情地开口:“好得很。” 陈子轻说:“我给你买的药酒你擦完了吗,擦完了我明天再给你买一瓶。” 很不放心的语气,真挚热烈,仿佛是心系生命中多重要的人。 宗怀棠眼一阖:“你到底还让不让我睡?” “让的,宗技术晚安。” 陈子轻抓着帘子正要放下来,他惊讶地把自己的左手食指拿近看看,用右手蹭蹭小口子。 应该是削苹果的时候被刀刃刮到的,现在看就一点皮开了,不知道当时出没出过血。 陈子轻没有去回忆招鬼过程,有些事正当时还好,事后一细想一琢磨,就会觉得恐怖惊悚。他躺到床上,碰到头上的包,“嘶”了一声,侧着睡。 后背凉凉的。 还是平躺吧,包疼就疼点,不算什么。 陈子轻于是换回原来的姿势,睁着眼睛看对面水泥墙上的红色正能量画报,他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哈欠,看看手表,零点四十五,快一点了。 再等等天就亮了。 浑浑沌沌间,陈子轻的上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跟下眼皮慢慢合到了一起,他猝然醒来,一看手表,才过了两分钟。 怎么感觉睡了很久?陈子轻一口气都没顺下去,门就被敲响了,他那口气当场哽住,心蹦到了嗓子眼:“是哪个啊?” “我。” 熟悉的沉硬声音。 “是钟师傅啊,你等我一下,我穿个鞋。”陈子轻穿鞋的动作一顿,惊疑不定地盯着门,来的不会是鬼披了皮的“钟明”吧? 我不就是在等鬼吗,来了岂不是更好。 陈子轻很用力地扯起一把头发,他一边想铤而走险把鬼招出来聊一聊,顺利就速度结束任务,不顺利的结果被他踢飞,一边又怕得要命有点异常就让他胆寒发竖,所以他很矛盾很受折磨,从身到心,从头发丝到脚趾头。 “向宁,我把东西放你门口了。”门外的钟明说。 “什么东西?” 陈子轻精神高度警惕地去开门,只开了一点,钟明身上的火气扑面而来,他扣着门的手指一松。 下一刻就瞪直了眼睛。 钟明脚边放着桌子跟脸盆,还有三个苹果,一个没皮,一个剩一小半皮,一个是整的皮。 正是他招鬼的用品,他脑子转不过来弯:“这怎么……” 钟明说:“你把桌子跟脸盆放在拐角,性子急点的同志走路会磕到,我就给你拿到宿舍来了。” 陈子轻盯着他的眼神十分惊异:“厂里统一发的补助,上面没写名字,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 后几个字说得极其轻,似是怕吵到什么的呢喃。 钟明没故弄玄虚吊人胃口,直接就说:“白荣看到了。” 这个答案在陈子轻的意料之外,他的状态没那么紧绷:“那他怎么让你拿给我?” 钟师傅说:“谁拿不都一样。” 不等陈子轻有反应,钟明就用双手握住桌子边沿,不费吹灰之力地抬起来:“你是要做什么?” 陈子轻腾了腾位子,让钟明把桌子搬进来,他脱口而出:“白荣不是看到了吗?” 钟明背对陈子轻,背心勒着发达的蜜色肌肉:“他只看到你搬这些东西,不清楚你的目的,他不干偷窥的龌龊行为。” “这样。”陈子轻赞赏道,“你三师弟是个正直的人。” 钟明按着桌子转过头,陈子轻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我去那擦镜子呢。” “用果皮擦?”钟明把手伸到盆里,捞起一大条果皮,他的粗手腕都能绕个两三圈,这是一个苹果的皮。盆里还有一条果皮,是另一个削过的苹果上的。 陈子轻笑出小虎牙:“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果皮水擦镜子有强效果。” 钟明握了握掌中的果皮,挤出的水滴滴答答砸在盆边,他是文化程度低,可他不是二愣子,他看着满嘴谎话的人:“桌子呢?” “桌子啊。”陈子轻仗着宗怀棠不在,就把锅甩给他,“宗技术让我拿的,我就拿了。” “哗——” 果皮被钟明摁进盆里,他粗声:“你现在变得这么没主见了?” 陈子轻正正经经地说:“宗技术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 钟明挑了下浓烈野性的眉毛,这个小动作跟他平时的直来直去截然不同,含有意味不明的晦暗,不再把什么都摊开来,而是学会了隐藏,他一言不发地出去。 陈子轻客气地对他说:“钟师傅晚安。” 钟明的脚步不易察觉地顿了顿,还是走了,他个子高腿也长,很快就把207宿舍抛在了身后。 陈子轻关上门回头,本该在里屋睡觉的男人站在他屋里,他猝不及防,整个人吓得撞到了门上。 “你怎么都不跟我说话?” 宗怀棠的肤色比不上汤小光,却比多数人要白,此时他的脸上没有表情:“你不是一直在说?” “哦哦,我跟钟师傅……他给我搬回来了。”陈子轻指了指桌子,“宗技术,问你个事,我们招鬼的时候,你有注意到白师傅吗?” 宗怀棠全然没听,他半搭着眼开小差,这家伙对他敢想,对别的人也敢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形容得不当,划掉。 他若无其事道:“麻烦注意点,是你招鬼,不是我们招鬼。” “别计较这种小细节。”陈子轻又问了一次刚才的问题,这很重要。尤其对方是白荣的前提下。 “没注意。”宗怀棠朝自己屋里走,“你对着镜子削苹果的孬傻样子迷花了我的眼,我被震撼到了,看不下别的,望理解。” 陈子轻目瞪口呆,他就知道不该对宗怀棠抱有希望。 “钟师傅晚安。” 陈子轻的耳边突然捕捉到这句,来自掀开帘子进去的宗怀棠。 “……” 听觉出错了吗? 陈子轻靠近帘子,里面又来一句:“钟师傅晚安。” 宗怀棠在学他,提着嗓音学。 陈子轻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因为羞恼。 有病吧! 宗怀棠绝对有病! 陈子轻想到自己目前的处境就当作不知道,有病也是他的室友,他看了眼搬回来的脸盆,咽了口唾沫。 要不今晚不睡了吧。 陈子轻盘腿坐在床上,麻了就把腿伸直,姿势隔段时间换一次,他实在是困狠了,就在两边眼皮上涂点口水。 还是困就咬舌尖,掐自己大腿内侧,那儿的肉最疼。 陈子轻花招一堆,依旧估错了人跟生理作斗争的胜算率,他强撑着去了宗怀棠的屋子。 宗怀棠睡得很沉,没有发现他进来了,他轻手轻脚地坐到椅子上面,眼皮褶子堆了三层,最终在势不可挡的生理反应中趴在桌上睡着了。 这次真的过了很久,陈子轻睁眼的时候,窗户外的天边已经透出了一层薄淡的橘色。 无事发生。 宗怀棠还在睡,姿势都没变过,陈子轻不知怎么心头一跳,起身去摸他鼻息。 有平稳的呼吸打在他手指上,一声接一声,是生命的声音。 陈子轻把窗帘拉上给宗怀棠挡挡光,他检查桌椅看有没有留下痕迹,确定没有就偷偷摸摸地离开了。 新的一天,新的早晨。 陈子轻人都让鬼魂给吓萎靡了,也要夹着诗词本去广播站朗读诗歌,他走的大路,时间还早,路上的人不多,自行车更少。 有人跟他打招呼,他就回应,和往常没两样,只是会动不动就向后看一眼,昨天长出来的毛病。 陈子轻用的是死了的人的身体,阴气可见有多重,他只能多多晒太阳,心存善念,阿弥陀佛。假如鬼出现了,他也可以尽量晚一点晕,问点东西。 鬼只是拉电线,没有害人,那估计没有冤屈,只有遗愿。 陈子轻一走神,脚踩到石头子被硌得歪了一下身子,黄球鞋的鞋帮子往外撇,脚踝一扭发出清脆骨头声响,他扭着脚不动,脑子里想起了那个死在床底的同志,还有在医院吊着一口气的那十来个同志。 应该不是鬼干的吧,不然他怎么会好。 不过要不是鬼,那怎么看了场电影就一病不起…… 陈子轻暂时没证据,先放一边,他继续先前的思路往下走,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鬼是死在厂里的工人,住在9号职工楼的二楼某个宿舍,死因跟拉电线接口有没有直接关系待定。 原主的记忆里没有一点线索。 陈子轻趁着午休时间去人多的地方转悠,他不好逮个人就问他住的二楼以前是不是发生过凶杀案,只能拐弯抹角地来,抽一点不同年龄不同岗位的打听。 挑人选挑了半天,最终还是选择把头戴智慧光环的汤小光当他的第一步。 陈子轻对着汤小光就不绕太多弯了:“你来制造厂见习前调查厂里的背景吗?” “当然。”汤小光吃着巧克力,牙黑舌头黑,嘴里是巧克力的浓香,“风气不正规光明的,我才不来。” 陈子轻坐得离他近了点:“我那二楼以前有没有发生过命案,凶杀案,病死的,意外身亡的之类?” “没有啊,我看的资料是我家里给我的,绝对严谨齐全,我记得里面没你说的情况,也没听谁说起过。”汤小光双手托腮,细白的手指在更白的脸颊上弹啊弹,“轻轻,你问这个干什么,你是厂里的老工了,你不比我清楚?” “我的记忆没有恢复,是残缺的,补完整。”陈子轻小声,“汤同志,我怀疑我昨天在厕所看到的那个鬼生前就在厂里上班。” 汤小光欲言又止。 陈子琦循循善诱:“你有想法直说。” 汤小光清咳两声,单手握拳放在嘴边当话筒:“我相信科学。” 陈子轻直击漏洞:“可你为我叫魂。” “有的东西你可以不信,但你要敬畏。”汤小光摇头晃脑,“比如鬼神之说。” 陈子轻认同地点点头:“受教了。” “轻轻,你跟我生分什么,我们是互相学习,一起进步。”汤小光大方地拿出一把巧克力,“吃吗?” 陈子轻摆手。 “我还有这个。”汤小光神秘兮兮地把手伸进口袋,为了吸引陈子轻的注意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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