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犯花痴的秀丽车主抛了个飞吻:“他接你的路上订了鲜花和食材,晚上要亲自下厨给你做烛光晚餐,外出个屁。” “那不说了,挂了挂了。” 陈子轻从费莱尔嘴里套到信息就挂掉电话,他去了卧室,这次找到柏先生了。 柏先生坐在卧室的沙发里,身旁立着一个皮箱,斜对面的衣帽间门半开着,床上破天荒地放着一个木质挂衣架。 为什么破天荒呢,因为柏先生收拾衣物从不把挂衣架放床上。 似乎透露着他的心不在焉。 陈子轻飘到柏先生面前,抿着嘴不知道在想什么。 报备行程可以算是柏先生自立的家规,基本也是他个人执行,他十分热衷于这件事。 陈子轻半蹲下来,没扎的些许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晃到他身前,他没管,只问道:“要出差啊?怎么没听你跟我说。” 柏为鹤被西裤包裹的长腿打开,十指随意地交叉着垂放在腿间:“你心情不好,想一个人静静,我去酒店住几天,等你心情好了,我再回来。” 陈子轻:“……” “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陈子轻坐到柏为鹤腿上,向他怀里蹭了一寸,“听你这意思,好像我要赶你一样。” 柏为鹤眉目端雅:“没有的事,太太误会了。” “是吗,我误会了啊。”陈子轻又往他怀里蹭了一寸,圆|翘的屁|股隔着西裤布料压他的腿部肌肉,“你真不是要离家出走,自己找个地儿清净清净?” 柏为鹤捉住在他眼皮底下轻轻荡动的发丝,别到故意勾引他的太太耳后:“哪里能比得上家。” 陈子轻的嘴角小幅度地一撇,他够到皮箱的拉杆|抽|出来,压回去。 要走不快点走,行李装好了在这等我。我要是真的看一下午电影,你岂不是要等一下午。 这话陈子轻没说出来,给了柏先生面子。 家和万事兴,只能让嘴皮子爽爽其他没什么用的话,完全可以不说。 “比得上家的地方还是有的,”陈子轻掰手指,“像温柔乡,削金窟,花花绿绿迷人眼的会所……” 柏为鹤没开口,面上尽是索然无味。 陈子轻偷瞄他一眼:“你想必是早就去腻了吧。” 柏为鹤默然几瞬,慵懒而有魅力地向后一靠,淡笑出声:“要翻我旧账?” “谁翻了,我才不翻呢。”陈子轻怕自己给自己找气受,他岔开话题,“我刚打给你了,你怎么没接?” 柏为鹤将手机放到太太手上:“静音了。” 行吧。陈子轻蹭到他怀里,抓住他的两只手放在自己腰上:“我没心情不好,也没让你出去住,什么事都没有。” “是吗。”柏为鹤散漫地摩挲着腿上人的细软腰肢,“我还以为你上班期间发生了不愉快的事,迁怒到我身上,看我不顺眼,一路不想听到我的声音,进家门也不愿意让我吻你,甚至都不愿意多看我一眼。” “……” 陈子轻趴在柏为鹤肩头翻了一个白眼,我前一刻见到谁,下一刻信息就送到你耳边了吧。 “吃蛋糕了?”柏为鹤的目光落在他唇上。 陈子轻点点头。 “看来家里还是要常备蛋糕。”柏为鹤捏他的下巴,“吃了蛋糕,雨都停了。” 陈子轻不解地说:“哪来的雨?” 柏为鹤回:“你眼里的雨。” 陈子轻愣怔了一会,他不自在地躲开柏为鹤的深邃凝视,岔在两边的腿晃了晃,一只脚的链子摩擦着脚踝皮肉上下抖动,每颗小金珠上的纹路仿佛都是活着的,都在悄无声息地流动。 沙发发出闷响,柏为鹤抱起太太去影院,看那部没看完的电影。 空皮箱无人问津。 . 又是一年夏,骄阳似火,柏为鹤在泳池边的遮阳棚下闭目养神,他偶尔抬眼,波光粼粼的水下有条水妖。 无人窥伺。 陈子轻游了会上岸,一路走一路流水,从头到脚都在流,距离远些看不到他脚链的细节,就是一条黑金色,和布满红痕的白皮形成鲜明的对比。 很欲。 柏为鹤没睁眼,昨晚有些过火,今天不能再被蛊惑。 身旁传来紊乱喘息,太太坐了过来,带着浓郁泛滥的香味。 他的神经抖了一下,其他并无异样。 “好舒服啊。” 柏为鹤起身离开。 陈子轻冲柏为鹤的挺阔背影喊:“是要去给我榨西瓜汁吗?” “嗯。” “那我要大杯的!”陈子轻拿掉泳镜,伸直双腿瘫在椅子里感叹,游泳真舒服。 游泳啊,他竟然学会游泳了。 陈子轻记得有回送外卖看到人跳河,他不会游泳,只能在桥上报警乱喊干着急,人没救上来,当时他还难受了一把,要是自己会水,说不定能帮上忙。 等回到现实世界再遇到那样的事,就能下去救人了。 柏为鹤说他游得不错呢。 陈子轻的嘴角刚翘起来就耷拉了下去,他闭上眼睛,头上的水珠淌到睫毛上,又往脸上淌,留下一条条的水痕。 怎么回事啊,柏为鹤榨个汁要这么久! 陈子轻去找他了。 泳裤挤在缝里,被陈子轻向两边扯了扯,弹到肉上发出“啪”地声响,肉颤了颤,腿上蜿蜒的水有点发痒,他随意在腿四周抓了好几下抓,力道大了点,抓出的指印渗出细微血点,盖着疯狂又克制的旧痕,透着凌美的意味。 柏为鹤端着西瓜汁过来,入眼就是这样一幕,他敛眉捏了捏鼻根,放下西瓜汁去书房写毛笔字静心去了。 . 费莱尔有了新的honey。 这是陈子轻在听费莱尔接电话时得出的结论,他逛商场给柏为鹤买领带夹,耳边是费莱尔的调情声。 够不上一二线的专卖店柜哥都看人下菜,陈子轻戴着口罩跟渔夫帽,全身上下都不是市面上常见的牌子,衣料跟设计却很高档。 因此他并没有被冷落,柜哥热情招待他,喷了香水,笑容弧度是练过的,眼睛会放电,自以为能迷倒一群贵太太。 柜哥的职业只是跳板,想跳到贵太太小狼狗的行当里头去。 陈子轻没注意到柜哥打量他的腰臀线条,他在看柜台上的新品跟经典品,柏为鹤有私人造型团队,一年四季的衣物都是定制款,连带着他也是。 衣帽间一季一换。 陈子轻来这儿是因为今天发工资了,他心血来潮想给柏为鹤买个礼物。 以前从没买过。 陈子轻招呼调完情的年轻人:“费莱尔,你帮我看看。” 费莱尔斜眼,看什么,这家店最贵的领带夹价位,都不够你先生那些领带夹零头的百分之一。 “随便选喽。”费莱尔耸耸肩。 陈子轻嘀咕:“哪能随便。” 费莱尔扫他专注挑选领带夹的脸庞,三十四岁了,却跟个小娇妻一样。 第一段婚姻的状态,跟第二段婚姻的状态有着天差地别。 费莱尔拍拍柜哥的肩膀,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惹得他脸红鼓了个包。 “滚远点,别让你身上的廉价骚味熏到他,不然我把你的巧克力棒剪成一段一段,拿去喂狗。” 柜哥惊惶地走开了。 费莱尔站在他站过的位置,单手插|在口袋里,另一只手弹弹身上的西服:“柏太太,你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超过半小时,我可就不等你了。” “你是我的保镖诶。”陈子轻无语地顶了一嘴,“要不了半小时,等我一下子。” 陈子轻挑花了眼,他纠结半天,最终还是遵从了自己的第一印象。 小两万的领带夹,简约的银色翅膀造型,带一条细链子。 . 那枚领带夹被柏为鹤戴去参加聚会。 正值身体和心理的青壮年期,几人却已经过上了老年生活,他们在顶层寡淡又平和的喝茶下棋,底下有堕落放纵纸醉金迷,从高处洒下来的钞票乱飞。 这是一位钻石大亨为他们安排的节目,他们没去凑热闹。 早年美金洒了不知多少个亿。 华宏老总躺在摇椅里摇晃着观棋:“为鹤那领带夹很别致,我头一回见。” 另外三人假意试探:“想必是柏太太买的?” 柏为鹤放下一枚黑子:“明知故问。” 友人们大笑。 柏为鹤的对手H.D董事马上就笑不出来了,他眼看自己堆高城墙,眼看城墙被推,一时大意就没了翻盘的机会。 输棋不输品,输就输了,既没掀掉棋盘,也没砸落棋子,他挪位置换兄弟上,让对方给他扳回一局。 换上的是个长得像小白脸,手段狠辣的梁丰控股。他一开始就没采取保守稳妥战术,棋子的走法带杀气,步步紧逼。 柏为鹤游刃有余地和他对局。 梁丰控股又吃掉一颗棋子,含笑道:“为鹤,你结了婚无不无聊?” 柏为鹤眉目懒散:“有太太,怎么会无聊,每天都能感受到至少上百个快乐的瞬间。” “说得我都想结个婚了。” “千万别轻易尝试,不是每个婚结了都不无聊,也有无聊透顶的。”诚曰金融创始人有感而发,他是家族联姻,没一丝感情基础,婚后各过各的,只在每个月假扮恩爱夫妻去老宅吃饭蒙混过关,实在是没意思。 已经为人父的H.D董事分享经验:“婚姻无不无聊不全看自己的心态?你想它无聊,你就会各种怠慢无所谓,你想它不无聊,必定积极热切。” 诚曰金融创始人一哂:“那也不能剃头担子一头热。” 几道意味深长的视线集中过来。 “你一厢情愿了?” “……”诚曰金融创始人老脸挂不住,找借口出了包间。 茶喝到晚上十点多,五人里头,两人是钻石王老五,三人有家室。那三人中的其一接过家属的电话,剩下的没有。 有人提议去自家酒庄喝酒,柏为鹤坐在椅子上面,闭着眼纹丝不动。 “为鹤睡着了?” “哪有那个心情,他在等他太太查岗。” 柏为鹤似是没听见调侃声,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友人们默契地生出相同的兴致,都在看那位许久没见的柏太太会不会查岗。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柏为鹤的手机屏幕一亮,伴随震动。 来了。 柏为鹤拿过手机,放在右耳边接听。 陈子轻已经睡了一觉,他为了不让柏为鹤听出自己才醒就坐起来,扯着嗓子大声说话:“你不是喝茶去了吗,怎么喝到现在?” 柏为鹤的轮廓柔和下来:“没注意时间。” 陈子轻哼道:“喝个茶喝这么久,没做别的?” 柏为鹤淡声开口:“做了别的。” 陈子轻豁然就从床上站了起来,他紧张地问:“别的什么啊?你没让人下药吧?” 柏为鹤面部一抽。 太太不知道哪年那个时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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