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为鹤并未粘腻地回他一句“我也爱你”,而是说:“那就坚持下去。” 陈子轻怔了怔,肯定的啊。 只要我在这个世界一天,我就爱你一天。 我不在了,那就不在了。 . 陈子轻这个冬天学会了游泳,感天动地,他为了表扬自己,特地用柏为鹤教他的瘦金体写了一副字挂在墙上留作纪念。 当晚,陈子轻由着柏为鹤给他盖戳,他很乖地被翻过来翻过去,抬左腿,抬右腿,挺胸脯,捧肚皮让柏为鹤摸,让柏为鹤亲。 全身上下一片白长出了密集的桃花。 柏为鹤单膝跪床,力度轻慢地拨了拨他脚踝上的细链子,欲要起身离开。 陈子轻趴着问了一声:“去哪啊?” 柏为鹤直白道:“冲澡降火。” 陈子轻:“……别去了。” 柏为鹤的身形微顿,眸色瞬间就暗了下去,但他的气息跟神情却平稳如常,丝毫不见狗啃骨头的迹象。 他抠住太太的小腿,掌下摩挲撩人的弧度:“你不是腰酸?” “我骗你的。”陈子轻捂脸,“就是你每次都很久,我有点怕才撒谎。” 柏为鹤沉吟:“那我尽量压缩时间。” 陈子轻偷翻白眼。 谁信啊。 果不其然,柏总的压缩时间只是从三小时压缩到将近三小时。 可他摘了助听器,他听不清太太的求饶。 …… 陈子轻浑身皮肉骨头都要热化了抖散了才能睡下。他都这么累了,竟然没能一觉到天亮,半夜有感应地迷糊着醒来,循了烟味去看背对他坐在窗前吸烟的人。 半梦半醒之际看着看着,脱口而出一句:“柏为鹤,你是不是有心事啊?” 柏为鹤将半支烟摁灭在手中的烟灰缸里,他转过身,面色模糊不清,嗓子透着被烟熏过的嘶哑:“什么?” “你怎么不睡觉?”陈子轻大声问,柏为鹤在靠吸烟解压消愁。 他的寿命不长,柏为鹤不能和他共享生命。 所以柏为鹤既解不了压,也消不了愁,只能坐在商业的金字塔尖上跟命运对峙。 人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在某些事面前,穷人富人站在同一条线上,他们平等。 陈子轻抵着被子,把脸往里面蹭了蹭。 柏为鹤把烟灰缸里的烟灰倒掉,洗了手回到床上,躺在左边,右耳对着他:“我只是生理长时间亢奋引起的后遗症,失眠了。” 陈子轻闻着柏为鹤身上的烟味:“失眠也不能大半夜的吸烟,这对身体多不好啊。” 柏为鹤的胸膛里带出震动:“太太说的是。” “你下半年的烟瘾比上半年大多了。”陈子轻张口就来,他忘了自己上半年都没见到柏为鹤,一直在厉正拙那儿。一年下来,发生了太多事。 “嗯。”柏为鹤没有拆穿,“要我戒烟?” 很稀松平淡的口吻,似乎不认为戒烟是多艰难的事情。 陈子轻打了个哈欠:“你能戒掉肯定好啊。” “那你监督我。”柏为鹤哄孩子般拍着他的背,“不能大意。” “知道知道……”陈子轻渐渐睡去。 柏为鹤吻了吻他散发着淡香的脖颈,将脑袋埋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他含糊地梦呓。 “我怕你不幸福……我觉得你不幸福……” 柏为鹤的唇边带起一抹笑。 你不是我,又怎么知道我不幸福? 你以柏太太的身份睡在我枕边,戴着我为你设计的戒指,穿着我的衬衣,身上都是我的味道,我吸烟这种小事你都愿意管,你如此爱我,这怎么不是幸福。 这就是幸福。 朦胧月色打在身边人的眼上,他拢住月色,也拢住身边人的眉眼:“轻轻,我很幸福。” 作者有话说: 离别在即,明天见。 ??71 ? 逼王集中营 ◎锁魂◎ C.E总部跟旗下所有海内外的分部都由成熟的专业团队负责运营, 智囊团上下皆是顶尖人士,建设系统完善而灵活,随着时代的进步自我调整。 元老们纷纷成功跳出欲望的怪圈,住在金山银山里, 过上了普通低调的生活。 尤其是主创始人, 资产庞大到难以计算,几代人挥金如土都用不完。 …… 柏为鹤极少参加酒局, 也不怎么需要出入某些重大场合经营社交, 他甚至都很少出差, 基本已经退到幕后。 时间充裕下来了,柏为鹤便在家陪太太, 教他所有他感兴趣的事。 譬如骑马。 太太从更衣室出来,拘谨地摸着身上的骑士服:“我这样穿感觉有点奇怪。” 倒不是奇怪,而是太衬身形。 贴着臀腿曲线的白色马裤,细而有肉感的大腿上有一条微微凸起来的横线绕腿一圈, 腿两边跟中间竖起来三条勒痕, 那是固定衬衫下摆的衬衫夹。 小腿绷着,鼓了个弧形。 他面色淡然, 喉头动了一下:“可以穿。” 私人马场, 不会落入他人眼中。 . 草原广阔,陈子轻等柏为鹤期间频繁检查护具有没有戴好, 关门窗的强迫症全套搬了上来,他一遍遍地检查, 护具都要让他摸出油来了。 不多时, 有咵咵咵声靠近。 柏为鹤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过来, 那马毛黑光色柔亮, 一看就很名贵。 然而马上的人更显优雅矜贵, 一身定制的黑色骑装,衬衣背心外套,底下是长裤配马靴,气场内敛又强大,拥万里河山,俯瞰万里河山。 陈子轻先看马,当柏为鹤从马上下来,他的视线就不自觉居中。 尽管不是自己的,但也是自己的。 早习惯了,亲习惯了,摸习惯了,用习惯了,怎么还羞耻到移不开眼。 柏为鹤牵着马走到他身前,他耳朵都红了。 “咳,咳咳。”他扭开脸清清嗓子,佯装淡定地问,“柏为鹤,你和人骑马也穿这种裤子吗?” 柏为鹤挑眉:“常规的马裤。” 陈子轻的嘴角郁闷地一撇,那不都被人看光了! 柏为鹤摸他的脸,坚硬的皮革触到他白嫩的肉,没用什么力气,依然留下了一点红印。 “生什么气?” 陈子轻直勾勾地望着:“我吃醋啊,你一大包,好明显。” 柏为鹤:“……” “大多时候都是自己野骑,少数情况下才和生意上的朋友骑行。” 柏先生生疏地守起了夫德:“以后只要你不在场,我就穿长些的马服上衣。” “我也不是要管你。”陈子轻眼珠一转,踮脚凑到他左耳边,装作查看他的助听器,试探地说,“你不会嫌我烦吧。” 柏为鹤圈住太太的腰:“不需要在我面前小心试探,你可以肆无忌惮,任意妄为。” 陈子轻:“……” 马还骑不骑了,再这么下去,就该是他骑柏为鹤了。 虽然他没少骑。 . 学骑马这件事没有中断,进行了下去。 陈子轻到地儿才知道这是柏为鹤的马场,周围没人围观,也没其他骑客,清场了,只有他们两个人,他稍稍放松点,听柏为鹤教他骑马的注意事项。 柏为鹤问:“做功课了?” “做了。”陈子轻指马的右侧,又指马屁|股,“不能站那两个地方,危险不安全。” 一双残阳落幕的眼亮晶晶的,等着被表扬被夸奖。 柏为鹤轻弯唇:“不错。” 陈子轻脸泛绯色,跃跃欲试:“那我现在就上马?” 柏为鹤颔首:“会?” “我查了资料看了视频教学,应该没问题。”陈子轻拽了拽皮手套,两只手在马背跟马脖子上扑腾半天也没能上去。 大黑马脾气很好,没有半分要跟他急眼的意思。 陈子轻惭愧地拍掉手上的两根马毛,摸摸马脑袋:“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没揪你吧。” 大黑马的耳朵微微向前,眼神温顺老成的样子,见过大世面了,放松得很。 “柏为鹤,这马是不是你的啊?”陈子轻问完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废话,他挠挠鼻尖,“你教我啊。” 柏为鹤站到他身后,握住他的左手抬起来,带他去摸马鞍前面的环。 陈子轻立马根据事先在网上找过的解析图对上号,这是挂绳子用的,柏为鹤在他头顶道:“抓着。” 嗓音低低沉沉,和在发现他站不住地往前栽,捉着他的手放在椅背上面,叫他“抓着”时如出一辙,他心思不纯洁地照做。 “抬左脚。”柏为鹤说,“踩进马蹬子里。” 陈子轻手忙脚乱地按着柏为鹤的顺序来,那一瞬间他的身体产生反射,一下就翻身上了马,他懵懵地骑在马背上。 我上来了?我这就上来了? 很简单啊。 陈子轻激动地在马背上动了动腿,感受着屁|股底下的柔软,除了马鞍,柏为鹤还给他放了个软垫,很舒服,他环顾一圈被视角的变化差异惊到,这才发现从马上往下看,比他在下面仰视要高多了。 据他查的资料显示,成年马平均身高一米五左右,但柏为鹤这马至少有两米。 他抓着缰绳咽了口唾沫,上山容易下山难,还好他不恐高。 “柏为鹤,我怎么下马啊?” 柏为鹤抚|摸马鬓,马温顺地背着他的太太,他不答反问:“你怎么上去的?” 陈子轻把口头重复了一遍刚才的上马动作。 柏为鹤慢声:“所以你要怎么下来?” “……”不直接教我啊。 陈子轻趴下来撅着屁|股,歪头向下看柏为鹤,思考着说:“反着来可以吗?” 柏为鹤按住他乱踢马身的腿:“不如试试。” 陈子轻试了,他磕磕绊绊地完成前后脚落地工作,一刻不停地趁热打铁,一遍一遍地摸索着上下马,渐渐练熟。 还没跑人就疲了。 不学了吧,反正回到现实世界也用不上。 不行,还是得学,正是有时间又有资源的时候。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陈子轻打起精神骑到马上,打开下巴上的头盔固定带,摸了把淌出来的细汗:“你带我跑吧,我们骑一圈。” “好。”柏为鹤上马,双臂从后面伸到前面拢他入怀,脚蹬了一下。 马踢踏着慢慢跑了起来。 陈子轻紧张到不敢大喘气,他随着颠簸含胸驼背有些反胃,感觉肠子都打结了。 还看什么风景,眼前都是花的,天地倒转。 陈子轻不知不觉挂进马蹬子里的脚被碰了碰,伴随一声:“往后挪,只放前脚掌进去。” 接着就听柏为鹤纠正他的姿势,告诉他:“大腿夹紧,背挺直。” 他艰难地履行:“柏,柏为鹤,有人晕马吗?” 柏为鹤的面部微抽,他拉扯缰绳让慢跑的马停下来,捏着身前人的下巴扳到一边:“不学了?” 陈子轻青白着脸一咬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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