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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的公司就要凉啦。” “那你怎么养我啊,我不是好布料做的衣服都穿不了,会痒会不舒服,我这身皮你知道的,你最清楚了。” …… “你妈妈没有来看过你,她可能是太忙了,你得早点去找她,她爱你,所以她没有为难我,我都明白。” “你的舅舅不在了,你妈妈很伤心,等你醒了,我们去祭拜他吧。” …… 这晚陈子轻又梦到柏为鹤醒了,他怅然若失地睁开眼睛,同时把手往旁边摸,没摸到温热的身体。 陈子轻心跳骤停,接着疯狂跳动起来。 “柏为鹤?”他急匆匆地下了床往外跑,“柏为鹤!柏——” 天色灰中泛白,柏为鹤挥手让提着一捆柴的周秘书离开,径自转身走向跑出来的爱人。 陈子轻直愣愣的:“你,你,” 凌|乱的睡衣被一双大手拢住,他抖了下,一把抱住眼前人,紧紧地抱着:“你总算是醒了!” 柏为鹤抚|摸他颤动的背脊,半揶揄地哑声开口:“我要养你,不醒不行。” 陈子轻吸气:“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啊。” “嗯。”柏为鹤把他抱起来,一路抱进屋坐在床边,单手握住他的脚,掌心摸掉他脚心的灰尘,“你总在我右耳边说,我怎会听不见。” 陈子轻脚痒,他在柏为鹤的掌中蹬了蹬,反被箍紧。 柏为鹤弓起腰背吻怀里人略显干燥的唇,一块手背挡了上来,他抬眸。 陈子轻捂着嘴后仰头:“还没有刷牙。” 柏为鹤道:“我刷了。” “我没啊。”陈子轻捂着不松手,眼睛睁大,勾挑的眼尾还有未消的潮红。 柏为鹤眉头轻动:“不嫌你。” “不行不行,我嫌自己。”陈子轻拨开腰部的手从他腿上滑下来,“我去刷牙,刷好了我们再亲。” 柏为鹤倒在床上,阖起眼,清瘦些的五官越发立体,他将被子搭在腰下。 不多时,带着薄荷味的呼气声落在他助听器上,接着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喊他:“老公。” 他心口一烫:“嗯。” “那个生命共享的仪式,你别再尝试了。” 柏为鹤要睁眼,陈子轻飞快用手遮住他的眼睛,被他凝视就会晃神说不好。 “真的,别背着我偷偷去尝试,我能陪你多久就一定会陪你多久。” 陈子轻把嘴唇贴上柏为鹤的耳廓:“不能陪你了的时候,那就不是这个世界的邪术秘术能改变的了。” 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他相信以柏为鹤的智商,一定能明白他的苦衷和意思。 屋里静得让人沉闷。 陈子轻要爬起来,柏为鹤忽然捧起他的脸。 手比他的脸还大一些,性张力爆满,只是此情此景无心情热。 他垂着眼,听到柏为鹤吐出一句:“那就不试了。” “真的吗?”陈子轻不是很信,“你发誓。” 柏为鹤把他拉到身上,摩挲着吻他冰凉凉的唇角,高挺的鼻梁抵着他同样冰凉的脸颊,含他饱满的唇肉。 “我发誓。” 陈子轻这回信了,他跟柏为鹤接了一个长到濒临窒息的吻,大脑放空了一会,犹豫着问道:“你做决定的时候都想了什么啊,分一半寿命给我……” “没想什么,”柏为鹤严丝合缝地按着身上人,眼眸半睁半闭,眼底流出柔色,“查到以后,就过来做了。” 陈子轻趴在他胸口,摸他炙热硬实的胸肌,在心里说,不值得。 . 从衾族回到谯城没两天,网上就被炸开花的大流量高热度娱乐新闻刷屏,过年一样层出不穷,豪门秘事相关就此退出热门。 厉正拙的死,陈子轻没问柏为鹤接没接受调查,怎么跟厉家交代的,像厉正拙录像里的内容,别墅的驱鬼符文,原主母亲的遗物跟遗传病……陈子轻也没有问,他什么都不问,他决定给自己的大脑容量做减法。 倒是柏为鹤给了他一封信,上面写着“吾儿亲启”。 信中是母亲的无力和哀伤,她病死了,儿子也会病死。那样一个各大家族争抢的医学世家,医得了很多人,却医不了自己,医不了家人。 原主的母亲告诉儿子,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多做有意义的事。 如果做不了也没关系,保护好自己,爱惜自己。 陈子轻看完就把信烧了。 原主母亲没说病变后具体能活几年,症状如何如何,只字不提,他就活一天是一天,没准到不了那时候他就走了。 过了国庆,陈子轻跟柏为鹤去了国外,他们从求婚到结婚都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了。 柏为鹤的母亲没有来婚礼现场,王室跟国内外的各方势力都没受邀,只有柏为鹤的友人们以及家属。 婚礼简简单单地走完,陈子轻无名指上的戒指换了一枚,他稀里糊涂地在这个任务世界结了两次婚,成了名副其实的柏太太。 婚后的生活没多大变化,陈子轻依旧跟着家教老师学课本上的知识,柏为鹤会给他讲历史人文,每天睡前都讲,也常带他享受各国风情,他不知不觉就掌握了一些国家的语言。 无论是垡城还是谯城相关,都在陈子轻的生活中淡去。 不过让陈子轻有点奇怪的是,周秘书被派去某个分部操|劳去了,柏为鹤身边的秘书换了人,姓曹,曹秘书,一个国字脸中年人。 费莱尔没被换走,他依然是陈子轻的保镖。 但他请了长假。 原因是他夏天谈的异国男友骗光他所有钱财跑了,和他的前前任干的事一模一样,他再次让美色迷了眼丢失家当。偏偏他就喜欢长发,亮眼睛,身上香香的很诱|人,会为了勾引他,笨拙地和他调|情的那一口。 陈子轻送穷光蛋费莱尔出门那天,看在他做保镖期间勤勤恳恳的份上,偷摸给了他几百块钱:“我就这么多,你省着点花。” 费莱尔:“……” 几百块能做什么,机票都不够买,逗狗? 他抱着胳膊,脸上挂出阳光无害的笑容:“柏太太,你抽屉里不都是卡跟现金。” 陈子轻瞥他一眼,小声嘀咕:“那是你老板的,不是我的。” 费莱尔作势要打电话汇报,陈子轻赶忙拦住:“诶,我知道那都是他让我花的,我什么都有,根本没有地方花钱,费莱尔,你快挂掉,我不是要跟他分那么清,你别挑拨离间。” “算了,几百块也不给你了,你还我。”陈子轻要把钱抢回来,费莱尔捉住他的手拉过头顶,他背靠门仰起头。 像待宰的羔羊。 英俊高大的年轻人俯视他半晌,“啧”了一声,松开他,揣着他的几百块走了。 . 这年年底,陈子轻陪柏为鹤去喝满月酒,是他一个友人的孩子。 陈子轻逗着娃娃,想到衾族的孩子们,他已经让柏为鹤资助他们上学,直到完成学业进入社会为止。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改变他人的命盘…… 应该不算吧。 陈子轻猜那个规则只限制在任务相关的人身上。他去花园散步,背后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 “柏太太。” 他回头看是个华丽亮眼的男人,第一反应是仿佛见到了兰翕。 视觉冲击上很像。 “你好。”他礼貌地打招呼。 男人和他同行,路上尽是冬天盛开的不知名花簇,有一条花藤长成一道拱门,他们从花门下走过去。 “我曾经追柏总两年多。” 男人拉下开场白,陈子轻见怪不怪,他很淡定地等着下文。 “我考去他的母校,读他读过的专业,住到他隔壁做他邻居,去他公司应聘成为他的得力助手,为了让他注意到自己不惜去他对手的公司跟他交锋,被他压着打,回想起来真是一段疯狂的岁月。” 他费尽心思让自己近水楼台,却没能得到月亮。 因为柏总不是同性恋。 谁知他可以是。 男人的话里没有怨意和嫉妒,好像就是遇到一个适合听他讲这段往事的人,他便讲了。 陈子轻真诚地说:“你的气质跟长相都很出色啊。” “确实。”男人儒雅地笑笑,他拿出烟盒举了举,“介意我点烟?” 陈子轻摇头。 男人用花园里的花不错的随意语气说:“他和你上||床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陈子轻脚下一个踉跄,男人很有绅士风度地托住他的胳膊扶了他一把,他道了谢:“这个我不方便说,我先生的那一面,我不想让我以外的人知道。” 男人莞尔:“你看着不像有独占欲的样子,你看着甚至,” 陈子轻被勾起好奇心:“甚至什么?” “甚至都没有多爱他。” 陈子轻愕然。 “他是金融圈战无不胜的神话,迄今无人超越,以他的外形和才华,很难让人不对他动心。”男人指间没点燃的烟在烟盒上轻敲两下,“望柏太太珍惜他。” 陈子轻与男人告别,心不在焉地四处转悠,他经过泳池旁的时候,一群少年在那玩耍,见到他都没了声响,两眼发直地看着他。 等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就涨红着脸,眼神躲闪。 男高生吧。 陈子轻笑着摆了摆手,有个少年脚滑不小心撞到他身上,把他撞进了泳池里。 呛水的感觉刚有,他就被捞出了水面。 柏为鹤把他抱上岸,拿过友人亲属递的大毛巾拢住他湿淋淋的身子,抱着他去休息室。 陈子轻哆嗦着回过神来,抓住柏为鹤的领带说:“我想学游泳。”技多不压身,他要多学一点扛在身上。 柏为鹤一愣:“好。” . 陈子轻被那个男人的一句话搅乱了心神,接下来一周都在琢磨深思,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当时柏为鹤在书房与几个友人视频聚会,陈子轻敲门进去,做错事似的贴墙站着。 柏为鹤慵懒道:“太太找,失陪。” 他切断视频,对他的太太招手:“闷在心里的话终于要说给我听了?” 陈子轻:“……” “到我身边说。”柏为鹤摘下助听器,意思明了,你不过来,我就听不清听不见。 陈子轻磨蹭着走到他身边,一靠近就习惯性地把屁股一歪,坐到他的腿上,欲言又止地说:“柏为鹤,你觉得我爱不爱你?” 柏为鹤的面上看不出情绪波动:“你从没讲过你爱我。” 陈子轻下意识说:“你不也没有。” 柏为鹤漫不经心地摸了摸他长到肩头的银发,食指勾起一缕挑到他耳后:“确定?” 陈子轻恍惚地想起来,柏为鹤会在做的时候讲,他通常都昏昏沉沉的。 柏为鹤故意的吧,专挑那种时候。 陈子轻羞恼地静默了会,他抬起头,一瞬不瞬地望着柏为鹤,郑重地说:“我认真想过了,我非常爱你。” 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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