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人砍掉了,伤口很大看着吓人,他会些邪术,在谯城能潜下去多半也是靠的这身本领。 佣人给他上了一杯热茶,把他当客人。 而佣人的行为,代表屋主的态度。老头不免傲慢起来:“傅总,你的人太粗鲁了,全程不给我松绑,把我当犯人。” 傅延生叠着腿坐在沙发里:“是吗,那真是不好意思了,晚点我会亲自教训手下人。” 老头见他当场回应,彻底把自己当贵客,抖着腿喝茶:“不知道傅总请我来是为了什么?” “我太太有事想请教你。”傅延生对管家说,“去叫太太下楼。” 不多时,陈子轻拿着木雕坐到傅延生旁边,他把木雕放在桌上,还没说话,对面的老头就喷出一口茶。 几滴溅到陈子轻脸上,更多的茶水喷到木雕上了。 陈子轻顾不上擦脸,他赶紧擦木雕上的茶水。 一只布满老年斑却有一股怪力的手夺走木雕,细细抚|摸起来。 陈子轻见状就没要回来:“底下有你那边神秘组织的符号。” 老头没把木雕翻过来看,他只是用手去摸:“组织的符号,这个东西在我们那边是禁忌。” 脸被掐住,陈子轻任由傅延生给他擦那点茶水,他直勾勾地盯着老头:“为什么?” 老头含糊:“不是正当事。” 陈子轻直白地说:“邪术吗?” 老头两只眼睛当下就往外瞪:“不叫邪术,叫法术!” 他发神经地吼完了,又开始摸起了木雕,细细看猴子的神态:“会这个法术的已经没有了。” 陈子轻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法术?” 老头的眼里闪过诡谲的幽光,他一字一顿地说:“尸、油。” 陈子轻怔住了。 夫妻去南亚做生意,木雕是南亚那边的东西,会邪术的神秘组织,富二代们,尸油……他好像触碰到了真相,却又隔着一层薄雾,不让他看个清清楚楚。 “砰” 陈子轻正在想事情,冷不丁地听到这声响,他吓得剧烈一抖。 刚才还在跟他说话的老头躺在地上,眉心一个血洞。 陈子轻看看持枪的费莱尔,看看下命令的傅延生,他眼皮直跳不敢埋怨为什么把人杀了,自己都还没有问完。 费莱尔轻笑:“傅哥,嫂子吓到了。” 傅延生踢开尸体,暧|昧又霸道地摩挲了几下太太的腰:“上楼去,别在这给我丢人现眼。” 陈子轻不敢惹傅延生,他觉得现在的傅延生比刚开始的难看透了。 接下来不知道怎么相处。傅延生想吃了他的念头都摆在脸上了。 难道他真的要被傅延生穿吗? 傅延生搞不好还抱着“看我对你多不同”的想法,不安装安全小能手,病毒那么多,会不会得病啊。 陈子轻备受煎熬,他有关门摸锁焦虑症,这里有一堆的佣人保镖,所以他睡觉就不怎么看了,现在被傅延生吓得,他每晚都检查很多遍。 尽管根本就拦不住傅延生。 陈子轻开始让自己做当破娃娃的心理准备。 让陈子轻意外的是,傅延生的生意不知道又出了问题,还是上次的问题没彻底解决,他开始忙碌,频繁出差。 陈子轻祈祷傅延生的对手能拖住他,拖到年后,那时候说不定任务就完成了。 冬日暖洋洋的,陈子轻在阳台晒太阳,楼下传来声音,他放下杂志起来,趴在护栏往下看。 费莱尔调戏完清纯可爱的新佣人,抬头对阳台上的陈子轻打了声招呼。 陈子轻喊道:“费莱尔,你怎么没跟着出差?” 费莱尔看从阳台垂下来随风飘荡的银发:“我有别的任务。” 陈子轻说:“什么任务啊?” 费莱尔没进客厅,就在原地跟他一问一答,像乡里你站山那头,我站山这头喊情话的二哥大妹。 “傅哥的原话,杀了你的奸|夫。” 陈子轻惊得上半身往前倾了倾:“你在找夏桥正?” 费莱尔“啧”了一声:“难找。” 陈子轻魂不守舍。 费莱尔笑道:“傅哥没误会啊,你这紧张样子。” 陈子轻瞪他一眼,我紧张是因为还没确定夏桥正跟夏子不相干。 费莱尔被瞪了,笑得更大声。 陈子轻要从护栏离开,费莱尔叫住他:“嫂子,你可别在傅哥面色露出刚才的表情,他要是心情不好,没准一冲动,” “砰” 嘴里做了个口型,眯起一只眼睛,手比作枪,对准陈子轻的额头。 陈子轻后背潮湿,他刚回房,兜里的手机就响了。 是陌生号码。 陈子轻觉得是傅延生,他张张嘴,小心又疑似饱含期待地询问道:“延生?是延生吗?” 那头有沙哑的气音:“嗯。” 陈子轻的声音立刻就变软了:“延生,真是你啊,你给我打电话了啊。” 傅延生已经不去分辨他的太太有几分真几分假了,他在酒店床上,刚打发走了旧合作商送的人:“今天泡浴了吗?” 陈子轻乖乖地说:“泡过了。” “再泡一次。”傅延生说,“开着视频泡。” 陈子轻:“……” 他只能照做。 傅延生对着镜头里吞云吐雾,有两方势力在对他前后夹击。 一方势力多半是老金主,要浮出水面了。 至于另一方势力…… 傅延生眯眼看视频里的一片白,他们是垂涎傅氏,还是他的太太。 呵。 傅延生强势地命令:“腿翘起来,搭在浴缸边上泡。” 陈子轻就那么抽着嘴角泡了一会,可怜兮兮地回头:“延生,我累了,可以了吗?” 视频那头不见傅延生的影子,只听见粗而沉的喘息,陈子轻躺回浴缸里,搓自己泡得有点皱的白皮。 很快的,杂声停了,一块脏毛巾扔在镜头上。 陈子轻目瞪口呆,这么快?傅延生弹夹空了啊,英年早衰,活该,谁让他不知道节制。 “费莱尔跟了我多年,别连他也勾搭。” 傅延生说完就断了视频。 陈子轻不泡了,他穿上衣服下楼找费莱尔,听管家说对方在佣人房,就没去打扰。 费莱尔出来时神清气爽,能笑得阳光温暖,也能杀人不眨眼。 陈子轻忽略他身上的血腥气:“费莱尔,我想去医院做个体检,之前我脖子上的电子圈出了几次故障,我怕自己的器官有损伤。” “可以。”费莱尔说,“就去傅哥上次住过的医院吧。” . 全身体检的项目有不少,陈子轻挨个做,全程都有医护人员陪同照料。 陈子轻都做完也没花多少时间,他让费莱尔带他去了兰翕的病房。 兰翕得了相思病,傅延生一次都没来过他。 陈子轻刚走完开场白,兰翕就阴阳怪气地说他先生在哪处房产养了个人,是个就读名校的少年,比他年轻很多,还说他先生出差期间床上不缺人。 这很像是姐妹话聊,哎呀,男人是管不住的啦。 陈子轻才不聊男人,他硬是甩出了跟路克有关的话题。 病房的气氛变了样。 兰翕没了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嘲讽心思,他身上带刺的攻击性都没了,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萎靡。 “死了四个,其中两个死的时候,你都在场,而且是唯一的目击者。”兰翕盯着坐在他床边的傅太太,“你是灾星吗,微玉。” 陈子轻说:“我只是倒霉。” 兰翕被对方的淡定心态给呕到了,从他被定为垡城第一美人的那时起,他就知道自己免不了要跟昔日的那位放一起做比较。 就算只在私底下,不在他面前比,他也受不了。 他看过一些录像跟照片,看大自己十几岁的微玉如何在曾经的微家众星捧月,潜移默化地开始学对方的举止神态。 兰翕好不容易学到了精髓,结果发现时隔多年回到垡城的微玉又变了,他要重新学,可他学不会。 因为现在的微玉活得没有章法,明明被控制着,却能在自己的逼仄空间自由自在。 兰翕又嫉妒上了:“听说你跟那位柏先生走得很近,你有傅少还不满足。” 陈子轻眨眼:“谁说的啊。” “那位可不被酒肉左右,你是上不了他的床的。”兰翕说。 “我已经是傅太太了,我很知足的。”陈子轻微笑,“兰少多想可以,就是别在我先生面前多说,不然我会被打的。” 兰翕:“……” 他又不止嫉妒,还有恨铁不成钢:“你的自尊呢?” 陈子轻不说话了。 就他这处境,这开局的方式,谈什么自尊,他又没有三头六臂。 兰翕还要扯些这个男人那个男人的事,陈子轻打断他,再次切入黑帽子跟路克的死。 毕竟兰翕没出事前在查黑帽子,陈子轻坚定他跟夏子杀人有关系。 “路少的死,其实不止外面传的那些,我有隐瞒。”陈子轻鼓起勇气般,小声说,“我谁都没告诉,我很害怕,现在我想告诉兰少。” 兰翕眼皮一抖,谁想听了啊!他强壮镇定:“微玉,你少在我这……” “是个女鬼。”陈子轻飞快地说,“我看到她站在路少身后,一只手按着帽子,我还听见她哭了。” 兰翕眼珠一转:“女鬼?” “是的,穿了明国时期的衣服,有点破旧,生前过得不好。”陈子轻疑神疑鬼地东张西望,“她在找她的丈夫,黑帽子就是她给丈夫编的。” 兰翕半晌出声:“你们还对话了?” 陈子轻点头。 兰翕胸口颤动着好笑道:“一个乱杀无辜的厉鬼,还跟人对话。” 陈子轻说:“厉鬼也是冤有头债有主嘛。” 兰翕不知怎么就发脾气:“出去,我要休息了。” 陈子轻没反应过来。 兰翕撕扯着嗓子,尖锐地大叫:“阿华!” 这是叫保镖了。陈子轻只好站起身,他把椅子搬回原位:“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吧。” 兰翕一点回应都不给。 . 过了些天,傅延生还是没有现身在病房,他的太太也没再来了。 兰翕的生活风平浪静,没有异常。 高级病房内的装饰精致而奢华,如果不是空气中有散不去的药味,没有人会认为这里是一间病房。 兰翕坐着轮椅上随意地刷着手机,这段时间的住院让他非常苦闷,他大部分时间都是躺在病床上面,连翻身都困难,一切全靠护工的帮忙。 在兰翕感到痛苦的同时,也感到些许庆幸,起码脸没有毁容,腿也保住了,医生说再有两天就能出院了。 至于以后能不能重新站在舞台上跳舞,就看康复过程怎么样了。 不可能恢复到最好的状态了,这是一定的。 兰翕习惯性地逃避现实,他点开一条推送过来的新闻,是关于最近几个富二代离奇死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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