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意,30秒后收回。” 陈子轻看不见,他的脑中浮现了一块屏幕,中间的黑框是任务投放板,居中写着任务背景的名字。 竟然还有名字。 陈子轻集中注意力看那名字,叫的是——《逼王集中营》。 仿佛整个背景是一本书。 投放板的左下角有一行小字: Jiao。 架构师的签名吧。 投放板上陆续出现了一个个字迹。 这网上一搜就有答案吧。 只不过,多次重复有股子神经质的感觉,仿佛一个疯子的喃喃自语。 陈子轻第一反应是,有鬼,他回过神来感到诧异,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往那方面去,还挺确定。 是不是上个任务跟鬼有关? 陈子轻立刻呼叫监护系统,不一定就是涉及到规则不能透露,所以必须问。 系统告诉他这是什么区。 陈子轻急促地呼吸,果然有鬼,所有任务都有,他躺了会,感觉身上烧起来了,后背跟脖颈都渗出了细汗。 任务跟这起绑架没关系,看来他得回到原主的圈子,活着回去才好找到夏子这个人。 开车的二全忽然咦了一声,询问道:“什么味儿?老大你擦香水了?” 后座的人淡声:“没有。” “那怎么我闻到了香味。”二全耸动耸动鼻子,恶狼见到兔子一样扭头看躺在后面的人,“操,竟然还有体香,就说是个骚|货!” 他亢奋地抖着腿:“这他妈比吃了一把十全大补丸还猛,老大我不行了,我找个地儿停车,我必须……” “不行就给你打一针镇|定|剂。”后座的人命令,“麻子,开窗。” “那空调不就白开了。”麻子手上利索地打开窗户,冷就冷点,控制不住变成畜|牲扑上去就麻烦了。 陈子轻恨不得把自己缩到座椅底下去,这个背景的架构师到底是从哪来的灵感啊…… 出个汗就有味儿,让不让他活了。 陈子轻无语地吐槽着,脑中的记忆补充了一块。 原主为了不被靠山厌倦赶出去,他每天用花瓣泡浴保持洁净,甚至不惜给自己打药,连续打了几年,这段时间终于出现了体香。 人工的不稳定,有副作用,这些他都没有考虑,他只想达到目的。 “每天用花瓣泡浴”被标注了。 紧接着,陈子轻收到了官方的温馨提示,设定处境设定都可以自行改变,标注的部分不能动,要一字不漏地执行,否则会有警告,警告达到四次就会被送出任务世界。 陈子轻无声呢喃:“花瓣泡浴……” 以他现在的条件,怎么可能做得到,刚来就被警告啊。 等等,原主穿的长袍,今天应该已经泡过了,不用泡了,他从明天开始泡就行。 明天的话,说不定能脱困。 陈子轻自我安慰着,一声玻璃被击打的“砰”响刺入他耳中,他人都傻了。 怎么枪战都出来了? 陈子轻的世界观随着这声枪响四分五裂,拼是拼不起来了,都碎了,他在一连串粗暴的咒骂声里恍恍惚惚片刻,车子来了个急刹,麻子换去了驾驶座。 换了人开以后,又快又晃。 陈子轻倏然被一股大力抓了起来,他的半个身子被塞出车窗,冷风刀子似的在他脸上划着。 开枪的人是原主靠山派来救他的吧? 陈子轻一张嘴,嗓子就让风灌满了,他撕心裂肺地求救。 “救命啊——” 陈子轻本就发烧,这一激动全身温度灼烫,扯着他背上长袍的手几不可查地顿了下,把他拽回了车里。 “不是来救你的,是我的仇家。”耳边有冷嘲声,“你失踪了,你的未婚夫寻欢作乐,你的靠山在新找的小情人的温柔乡。” 陈子轻心里一凉,白喊了,更虚弱了。他没被扔回地上,就在车门边缩着,脑袋一下一下磕在门上。 皮肤太白了,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像树叶的脉络,既有生命力的脆弱,又蕴含着生命力的厚重。 车子摆脱追击,停在一个树林边,二全跟麻子下车撒尿。 后座的人没有下去。 陈子轻眼睛上的布毫无预兆地被揭了上去,他下意识闭眼再睁眼,一点猩红在他的瞳孔里忽明忽灭。 车顶的照明灯没打开,坐在椅背上的人轮廓身形模糊不清,但也能看出比声音还要年轻,估计也就二十来岁,是个青年。 陈子轻绑着的手抓住车门把手,警惕地看着他。 青年冷漠道:“雇主让我们绑你十天,把你脱|光了拴在指定的猪棚,并且每天给你拍纪录片,到时就能拿到一千万,现在我们正在送你过去的路上。” 陈子轻红肿的眼睛瞪大,要在猪棚过十天,还拍视频,衣服都不让穿,明摆着就是要打折原主的脊梁骨,让他这辈子都得跪着。 一不高兴就能用视频让原主在地上爬。 看似不伤筋动骨头破血流,没有暴力行为,算不上多严重的绑架行为,实际很歹毒。 是不是原主家族的人干的?几率不大,原主早就已经没有威胁了。 难道是那个靠山的其他情人? 陈子轻很小声地打着商量:“可以不去猪棚吗?” 青年不答。 陈子轻镇定地开出条件:“雇主给你一千万,我给你两千万,三千万,五千万都可以。” 烟灰弹到他胸口,他烫得吸气眼睛泛湿,耳边有嘲讽:“你一个婊|子,哪来的五千万。” 陈子轻:“……” 原主不都跟了靠山很多年了吗,积蓄不会薄的吧。 青年像从地狱来的魔鬼,他道:“送你过去,我们会把几十个摄像机摆好,全方位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拍摄。” 陈子轻脑回路清奇:“那猪会不会咬我啊?” 青年疑似愣了一下。 “我听说猪也是能吃人的,你们只谋财不是吗,我被吃得坑坑洼洼了,我的靠山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青年又要嘲讽,却听到他说:“就算我老了不水嫩了,新人一茬一茬的取代了我,但我靠山有金字塔顶层大佬的特性,我不要的东西,扔了也不能被人污染破坏。” 车里的气流隐约滞住。 一只手掐住陈子轻的脖子,把他拖了过去,他闻到了烟味里的苦涩。 “你不是微玉。”青年嗓音冰寒,“你是谁?” 陈子轻心头一紧:“我是啊,这才是我真实的一面,我不在别人面前表露的,你是第一个。” 青年锋利的目光盯死了他。 脖子上的手被收紧也没撤离,陈子轻的头很晕,要是任务线索在猪棚里面,他去没问题,可是那里又没有线索。 陈子轻烧得鼻子里干燥燥地冒火,他眼前发黑,浑身毛孔依附了一层薄薄的汗液,一头栽向了青年。 离撞上去差一寸距离的时候,青年身子一僵,猛然把他推开,他捕捉到了这个小细节,知道这位老大跟小弟不一样,对他这具精心打造的身体不感兴趣,没有半点儿邪|念。 哪怕他这会儿香得连自己都迷离了。 陈子轻歪倒在地上,他咬了下舌尖让自己的意志清醒些,情真意切地说着:“哥,你给我摘了布条让我眼睛好受点,我很谢谢你,我觉得你和别的绑匪不一样,你是不是有苦衷啊,我可以帮你的,车里光线暗,我没有看到你的脸,你把我放了,我……” 青年把小半根烟摁灭在椅背上面,侧过脸对着窗户吹进来的洌风:“微玉,你装什么,不早就听出来是我了。” 陈子轻一怔,这人跟原主是认识的吗?连说话的声音都能听得出来的程度? 陈子轻:“…………” 那我跟这个老大就只是旧上下属的关系,他看不起我的作为,其他没别的了。 陈子轻:“………………” 作者有话说: 昨天爆肝了今天短了点儿缓缓,第二个世界的风格比较不同,是文案里的排雷背景,明天见宝宝们。 ??44 ? 逼王集中营 ◎一朵妖花◎ 陈子轻浑身的热汗瞬间凉掉, 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哆嗦,仿佛散发出的香味里都溢满了恐慌。 整个人贴着车门,陈子轻颤声喊:“夏,夏桥正。” “终于不装了。”夏桥正偏头, 车窗外的暗淡月光打在他年轻分明的下颚线上, 他清越的嗓音里透着冷嘲,“叫我哥, 说我跟其他绑匪不同, 问我是否有苦衷, 还想帮我,谢谢我, 呵,微玉,你戏多得让我反胃。” 陈子轻有苦说不出,看吧, 解锁关键词带来的信息时间差影响这么大。 在夏桥正眼里, 他刚才费的那劲就只是跳梁小丑的死前一舞。 陈子轻嗫嚅: “对不起。” “对不起?你也配跟我道歉。”夏桥正周身杀气萦绕,“你动我父亲的时候, 就该想到有天会落我手上。” 陈子轻心惊胆战地缩了缩肩膀, 不说话了。 车里又有了烟味,夏桥正的烟瘾很大, 他咬着香烟打开手机刷了刷,拇指从屏幕上面往下一滑, 点了下手电筒。 刺眼的光亮射向陈子轻, 他猝不及防, 眼睛生疼, 泪珠成线地往下掉落。 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布满水光, 划过和年纪不相符的白嫩皮肤凝聚在下巴上,往那截能轻易折断的脖颈里淌,柔柔弱弱,仿佛能让人将一切罪恶的念头都施展出来,尽情尽兴。 车子的前后窗户都开着,空气依然有一丝浑沌。 如果没开,可想而知有多黏糊。 夏桥正无动于衷地吸着香烟,车里响起因为高烧畏寒抖得不成样子的声音:“我那时候一心想着得到你,失去了理智,用了卑鄙的手段。” 一条腿伸过来,鞋子抵上了陈子轻柔软的肚子,他维持着把脸转到一边躲光的姿势动也不敢动,紊乱的喘气声都停了。 夏桥正没有残虐地踹下去,只是就这么抵着,像抵一只跳蚤,一只蟑螂一样抵着他:“得到我?” “你不过是想让我做你的狗。”青年的语调令人遍体生寒。 陈子轻湿漉漉的眼睫闭紧,非要把牌摊这么开,都看得一清二楚了,怎么打啊。 夏桥正毫不掩饰对他的憎恶:“你这种人,死不足惜。” 陈子轻底气不足地说:“我所做的一切,真的都只是……”他悄悄睁开眼睛,偷看了青年一眼就飞快垂头,“想把你留在我身边。” 车里怪异地静了一两秒。 夏桥正弯腰逼近,撩起男人的长袍,拽出被他压在膝盖底下的下摆,擦了擦自己的鞋子。 仿佛只是抵过他肚子,就沾到了什么霉菌腐臭的脏东西。 夏桥正把那块下摆丢开:“给我下大剂量的药,想让我对着伺候你的下人们失去人性,不就觉得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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