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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 陈子轻拿着香蒲草的手被一只宽不少的手拢住了,宗怀棠趴在他身后,无声地显露着占有欲。 钟明搓了把冰凉发硬的脸,恢复了过来:“不打扰你们了。” 壮硕的腿迈开一条又停住,对拿陈子轻的脑袋当桌子支着下巴的人说:“外面不像宿舍,你替他考虑点,他马上就要当副主任了。” 宗怀棠当场就要发火,陈子轻及时转身捂住他的嘴,等钟明走远了才拿开。 “那家伙怎么就知道我没有替你考虑?”宗怀棠脸色铁青,“你别拦着我,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陈子轻怕香蒲草戳到宗怀棠,就给丢地上,双手拍着他的背部,摸着他脑后的头发安抚道:“算了算了。” 宗怀棠稍稍平息了点怒火:“用的着他说这些?显得他多成熟稳重,我多轻浮浪荡。” 陈子轻说:“不至于不至于。” 宗怀棠把他抱起来,让他踩在自己的皮鞋上面,跟他紧紧贴在一起:“要不是看在情况特殊的份上,我不可能这么算了。” “嗯嗯。”陈子轻附和着,他都不敢说人钟明也是为了我们好,宗技术心眼小着呢。 两人手臂交缠着拥抱住彼此,一同沉默了下来。 运河上有船只,幽灵似的在水面上慢行,船头挂着一个灯泡,船夫窝在灯底下,有那么几分要吟诗作对的气派。 但那是诗文里的,糅杂了许多情怀,现实生活中只有老痰咳吐到水里的声音。 陈子轻被那口老痰给整清醒了,他从宗怀棠的怀里抬起头:“我们现在去哪?” 宗怀棠屈指弹他脸颊:“浪迹天涯。” 陈子轻顺着宗技术的意:“行吧,浪吧,走吧。” 他要捡起地上的香蒲草,宗怀棠说多得是,再给他掰一根更好的。 他们沿着运河边走。 陈子轻的手指都让宗怀棠给扣出汗了,他想抽出来,宗怀棠却扣着他的手拉到嘴边,漫不经心地咬了上来。 不疼,细细密密的痒。 陈子轻瞧了瞧黑漆漆的夜空,分神地想,钟明应该是去找钟菇了。 钟明确实去找了,他在回家那条路上的湖边看见了妹妹。 兄妹俩,抱头痛哭。 一个不说,一个不问,就只是哭。 哭够了,搀扶着回家。 . 这晚厂里弥漫着一股子纸灰的气味,工人们放在走廊忘了收的衣服跟窗台的饭盒上都沾到了,哪里都有,无孔不入。 生产区一片黑,保卫科的同志都没值班。生产区也没什么人走动。 除了向师傅跟宗技术。 陈子轻的鞋底被运河边的石头子硌得坑坑洼洼,他都走累了,宗怀棠的兴致依旧高涨。 “鬼节我们出来约会。”陈子轻回头看看,走过的路阴森森的。 “正因为是鬼节,大家都不在外面乱走,所以我们才能想干嘛就干嘛。”宗怀棠说。 显然是有预谋的。 陈子轻抽抽嘴,把鬼节过成了情人节,还挺骄傲的样子。 哎,明明下了决定只等五分钟,现在都快过去一小时了,东西没见着,人也没离开。他揉着鼻子想,像他这么优柔寡断的性子,干不成什么大事。 幸好他也不是有大抱负大志向的人。 又走了一段路,陈子轻真不行了,他拽着宗怀棠上岸,张嘴就吃了什么。 好像是块碎纸片。 陈子轻脸上的血色一扫而空,是纸钱吧,肯定是了,他赶快吐掉,离开的念头在这一刻冲到了顶峰。 “宗怀棠,你说要送我的东西呢?“ 宗怀棠不慌不忙地撇他一眼:“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陈子轻哭笑不得:“哥,我还心急啊,这都过去多久了。” 他晃了晃跟宗怀棠扣在一起的手:“快点给我吧,我想要。” 我看了就走。 “猴急成什么样了,没羞没臊的。”宗怀棠嫌弃地把他捞到自己臂弯里,突兀地蹦出一句稀松平常的话,“亲热的时候你也会吗?” 陈子轻没连上他的脑电波:“什么?” 宗怀棠掐他腰,十分不纯洁地摩挲了一下:“别装。” 陈子轻真心佩服他的状态:“鬼节就不讲这个了吧,而且还是在外面。” “你怎么过一会就提鬼过一会就提鬼,什么心情都让你提没了。”宗怀棠 “鬼来阳间窜门的日子嘛。” “还提!” 宗怀棠在他手背上咬出了印子,又舍不得地减轻力道用舌尖掠了掠留下的齿痕,带他去林子里,中途没忘记答应了要给他再掰一根香蒲草。 他们穿过林子,停在路灯下的草地上面,宗怀棠终于开始走流程了。 “在这等我。” 陈子轻盘腿坐下来,他用香蒲草打了打宗怀棠的裤腿:“那你快点。” 我随时都会离开的,随时都会。 宗怀棠没走多远,他就在几棵树后面,不知道在干什么,悉悉索索声。 陈子轻的眼珠不停扫动,生怕出现个七窍流血的鬼脸跟他贴一起,或者是舌头拖老长全身腐烂的,长发挡着脸披散下来,穿一身白站在他面前的…… 什么都没有。 陈子轻弯起香蒲草的长茎再放开,香蒲草的毛絮密密层层一点都没飞散,他上下捋了捋毛絮,眨个眼就僵住了。 路对面有一个红色带花的瓷盆子,里面燃着火焰。 是在烧纸,看不到人。 陈子轻无意识地大叫:“宗怀棠!” 宗怀棠听到他的叫声心一乱,什么也不管了就一瘸一拐地跑到他那里。 陈子轻攥着宗怀棠的衣服,手指着路对面:“你看,你快看!” 宗怀棠说:“看什么?” 陈子轻瞳孔缩了缩,瓷盆没了,消失了,他舔了舔发白的嘴唇,讲了事情的经过:“吓死我了。” 宗怀棠笑他:“不都知道一堆鬼了,不都能跟鬼正常相处了。” 陈子轻一言难尽,不一样,不是一回事。 那瓷盆是某个工人的家属在祭拜他,让陈子轻给撞见了。 不是这个时空,是五几年的吧,不然也不会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陈子轻被宗怀棠牵着走,不过…… 瓷盆的样式跟现在厂里发的没差,几十年里都没变过啊。 香蒲草扫进了灌木丛里受到阻碍,陈子轻还没做什么,宗怀棠就帮他把香蒲草抽出来,继续牵着他走。 他们来到了今晚的唯一一颗小星星底下,宗怀棠变魔术似的将一个四方正的砖块递给陈子轻:“拿着。” 陈子轻伸手去接,那会儿让他在草地上,自己神神秘秘地走了,回来时手上就多了这个,不可能变出来,也不太可能提前藏好。 他看看宗怀棠身上的外套,大夏天的穿这个,就为了揣东西吧。 四方块是用报纸包着。 陈子轻把报纸剥开,里面还是报纸,他又剥,一连剥了三层都是报纸。 “不剥了。”向师傅耍起了小性子。 宗怀棠很严厉地命令道:“必须给我剥完,这是情趣。” 陈子轻:“……” 一两分钟后,他脚边一片报纸,手里是本字典。 宗怀棠凑近看他快瞥到外婆家的嘴角:“向师傅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 陈子轻不想说,自己特地没走,等着看礼物,就这个。他翻开字典的第一页,没有宗怀棠写的情诗之类,于是他便粗略地往后翻了翻,一顿。 宗怀棠知道眼前人是看出来了,虽然光线暗,看不清写的什么,但只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得到。 他家向师傅不是傻子,是精怪,能四两拨千斤地勾走了他的魂。 宗怀棠见人还捧着字典,他低咳了两声,耳根微红,语气云淡风轻:“这个版本的封皮是最好看的,里面还带画,就是有部分字的注释不完整,我都给你补上了。” 陈子轻合上字典:“礼轻情意重。” 宗怀棠一笑:“向师傅会说话。” 陈子轻说:“谢谢。” “这我不爱听,下次换别的。”宗怀棠揽着他的肩膀,带他朝着职工楼的方向走:“有字典了,就要好好学习了,别再让我发现错别字了,好吗,向师傅。” 陈子轻默默握住了字典,他回家以后要实现旅行的梦想,风景看完了积蓄也没了,到时候他又要开始打工赚钱,再旅行,循环着来,怕是没有时间学习。 手指搓了搓字典的封皮,还是学点吧。他才二十岁,人生刚开始,万一以后再遇到生命危急时刻,系统再次选中他,那他也要有个知识储备,不会让这次一样艰难。 真要是将来还有机会,不知道会不会再来这里…… 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宗怀棠,你可以在宿舍里送我字典啊。“陈子轻说,“怎么是在路上送的。” 宗怀棠很微妙地一语不发。 陈子轻在心里嘀咕,难道还有?他想到什么,没在脑子里转一圈就说了出来:“你不会是要把自己送给我吧。” 宗怀棠脚下一个踉跄,他面红耳赤:“向宁,你怎么什么话都能说出口?” “你就当没听见!”陈子轻拿字典挡嘴快步往前走,宗怀棠追上来,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片竹叶。 缓而沉的曲调从宗怀棠的唇间流了出来,随着风飘散开来。 陈子轻听了一会,眼皮有点打架,脚步也飘了:“这是什么歌?” 宗怀棠吹完最后一个音符,捏着竹叶扔掉:“安魂曲。” 陈子轻头皮一紧。 “我让孤魂野鬼都离我们向师傅远点,别总是吓他。”宗怀棠前一秒正经,下一秒就去摸陈子轻的眼睑下面,“看看这眼袋,要是再大点,我两只手都兜不住。” 陈子轻:“……” 到1号职工楼后面,宗怀棠停下了脚步,估计是知道陈子轻已经猜出他的字典拿出来前在外套里揣着,这次就不偷摸找个地方行事了。宗怀棠直接当着陈子轻的把手伸进外套里,摸出一张纸,就是原本放在抽屉里的承诺书。 陈子轻之前画的框底下多了一行字。 ——向师傅可以永远说话不算数。 陈子轻写的是:宗技术永远说话算数。 相当于是他给宗怀棠画地牢套枷锁,宗怀棠让他随便飞。 反着来的。 陈子轻半天都回不过来神:“宗怀棠,你为什么……” 宗怀棠甩着香蒲草,半空中是刷刷的破风中,他懒声:“还不是你最近时不时唉声叹气,发呆放空要变成蝴蝶飞走了,我不得给你准备点惊喜?” 陈子轻心下震惊,原来他离开前的准备跟酝酿这么明显啊。他感慨:“今天像过生日。” 宗怀棠眉头一皱,暗示要给他过生日? 行吧,这个能惯着。 宗怀棠用香蒲草圆润点的那头挑他下巴:“你生日是哪天?” 陈子轻说:“三月十六。” “到时候给你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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