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覆着层汗毛的粗大喉结有力地一下一下震动,他放下空杯子,随意抹嘴:“那我们约个时间。” 陈子轻:“啊?” “我们总要交流。”钟明绷着脸,“我不方便来你宿舍,你也不方便去我宿舍,我们要定个私密点的谈话地。” 陈子轻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的,嘴上却说:“那我写诗的地方?” “可以。”钟明站起身往门口走。 陈子轻急急地塞给他一个大苹果:“你要是查李科长,不管查没查到东西,都不要把我供出来啊!” 钟明拿着苹果走了。 陈子轻去外头看走廊的电线,一路摸着走,一手都是蛛网灰尘,粘腻腻的缠在他指间,搓都搓不下来,他拍拍墙壁,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尸体。 “向师傅,进来吃粑啊。”有同志在宿舍门口招呼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宗技术呢?” “潇洒去了。”陈子轻完全把宗怀棠跑在了脑后。 . 宗怀棠饿过头了,整个人都升华了,他在反思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大错特错的。 厂花去而复返:“宗技术,你上次说的未知领域的探索。” 宗怀棠的眸光闪了闪,面上没反应。 厂花踩着小皮鞋走近,从包里拿出一团黑布,仿佛是在递|手|榴|弹,鼓足了勇气说:“这是我叔从港带回来的,你看的时候别被人发现,看完记得给我。” 说着就把那团黑布放在宗怀棠手边,再次谨慎地小心提醒:“千万不要让第二个人看见。” 完了又害羞地说:“我没有看,我是冲名字上判断的。” 宗怀棠捏了捏黑布,里面是碟片,他的手指紧了紧,松开,又紧了些,在做什么挣扎。 脚下的路劈叉了,走不走。 宗怀棠最终还是看了碟片,同志片,讲两个男人隐晦酸涩的性和爱,爱跟性别无关,宣扬世界应该多样化。 这碟片是不可能上映的,只能被藏在阴暗的角落里,就像同性纠葛的结局。 宗怀棠晚上没有回宿舍。 陈子轻没有独守空房,他去找汤小光,忽悠对方跟他一起去厂长办公室室。 汤小光的脸上蒙着一块布,在脑后扎了个蝴蝶结,手里一根树棍当枪到处扫,身子猫着:“轻轻,我们一旦被保卫科的同志发现,那就等着被通报被扣奖金。” 陈子轻握紧光照度比现代差远了的手电,警惕着四周的风吹草动:“我们注意着点就行。” “你不是怕鬼吗,怎么敢大晚上的进山。” 陈子轻被汤小光突然提到的那个字给整得脚下一滑,及时抓住了他的褂子才没跪在台阶上:“所以叫上你了啊。” “我这么有安全感吗。”汤小光嘻嘻,“确实,我带了这个。” 陈子轻打着手电筒照过去,发现汤小光从脖子里拿出了一块玉佛。 汤小光不声不响地摘下来,丢到他面前:“送你吧,能挡邪气。” 陈子轻惊诧地摆手:“别别别,太贵重了。” “没事的,我家多着呢。”汤小光直接给他戴上了,他隔一会就摸摸玉佛,隔一会就摸摸玉佛,心理作用达到了顶峰,觉得自己腿不抖了腰不冷了,浑身来劲了,一口气到了生产区大门口。 保卫科是有同志在巡逻,却不缜密,松得很。 陈子轻跟汤小光没怎么吃力就到达了办公楼里,过道黑漆漆的,手电的光打不打过去都让人发毛。 灵异片取景地里的王牌。 陈子轻一只手始终拽着汤小光,他把光线微弱的手电对着脚前,靠记忆找到厂长办公室,,一看,惊喜道:“汤同志,门没有锁!” 汤小光的笑声从脸上的布里流出来:“好欸,咱们这叫天时地利人和。” 他嘟嘟囔囔:“要快点喽,手电筒不行了。” “电池太不经用了,我们进去吧。”陈子轻推门进去,“灯不知道在哪,好黑啊。” 他用手电对着前面照照,嘴里念叨着试图放松:“我每次来都没留意灯的开关,你有没有印象?汤同志,你在哪,吱一声啊,汤同志?汤小光?” 人呢? 不是一直拽着的吗,一路上都没有松开过啊。 陈子轻毛骨悚然地想着,找灯的手还在墙上,他想把手拿下来,手却像被人抓住逼迫他往前摸。 指尖碰到了阻碍,不是灯开关,是一块皮肉,惊恐冲到嗓子眼就要尖叫。 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他紧闭双眼泪流满面,都这会了,还没丢掉宿主的职业素养,想问鬼叫什么名字。 “是我。” 耳边有糙哑的声音。 陈子轻剧烈颤抖的身子一滞,宗怀棠? 他扒着嘴上的手,还没用力就扒开了,第一时间是大口喘息,站不住地滑坐下来。 黑暗中,宗怀棠好像蹲了下来,呼吸若有似无地喷在陈子轻的脖子里。 不知道他们的距离有点近。 离得又更近了。 宗怀棠的语调给人一种冰冷的质问感:“不是说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味道,不是说能闻得出来我?” 陈子轻紊乱地喘息着:“你身上都是烟味,茉莉花香都被盖住了,我怎么闻得出来。” 宗怀棠慢条斯理:“这就成我的错了。” 陈子轻捞起身上被冷汗打湿的褂子擦脸上的冷汗:“你怎么在这里?” 宗怀棠说:“这话应该我问你。” “我,我是来……”陈子轻循着呼吸找到宗怀棠的位置,“你先把灯打开。” 没有声响。 喷在他脖子上的呼吸声都没了。 陈子轻抖着手小范围地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人呢,不会跟汤小光一样突然消失了吧? 或者说是他消失了,他进到鬼制造的空间来了…… 陈子轻胡乱想着。 “宗怀棠,你别吓我。” “鬼同志,你是谁,我们可以聊聊不?” “鬼同志,当年那场大火我正在关注,我,你,你和你的同伴们有什么遗愿我是能帮到的。” “宗怀棠,汤小光,你们在哪啊,听得到我的声音吗?” …… 生理本能跟任务撕扯着陈子轻的意识。 “宗怀棠!” 啪 强光射进陈子轻湿淋淋的眼睛里,他反射性地用手去挡。 宗怀棠站在灯开关旁,双眼猩红。 陈子轻正在崩溃状态,冷不防地看到他这副样子,第一眼以为是鬼。 “宗怀棠,你怎么了……”陈子轻小心翼翼地问。 宗怀棠走到办公桌前站定,他将电话机搬到自己这边,转了几圈,严厉道:“保卫科来两人,我的办公室进小贼了。” 陈子轻猛地站起来。 宗怀棠却在这时玩笑道:“没打出去,逗你的。” 陈子轻不是第一次目睹宗怀棠切换身份,但不知怎么,可能是灵异事件让他的三观和认知都进行了重塑,对如今的他而言,什么不合理的都有可能发生。 而且越是不合理,就越是真的。 因此这次他竟然对那位厂长有了猜疑,虽然原主的记忆里是有的,但记忆也是可以做文章的。 陈子轻转动着眼珠看明亮灯光下的办公室:“宗怀棠,你真的有哥哥吗?” 宗怀棠拉办公椅的动作停了下来:“脑子有泡?” 陈子轻倏地指着办公桌上的合照:“那怎么照片上就只有你一个人?” 黑白合影照片,他第一次见只是瞟了眼,当成是中学合影,现在近距离看才发现上面还有个小孩。 像素的问题,年代的问题,冲洗的问题加一起,导致所有人都是眼睛两个黑点,鼻子两个点,嘴巴一条线,白脸黑发,辨不出五官。 一群大人,一个小孩。 陈子轻看着他们,他们像是也都在盯着他。 太恐怖了。 陈子轻有点反胃地移开了视线。 宗怀棠拿过合照:“你怎么知道照片上的是我?” 陈子轻擦擦潮湿的下巴和脸,摇摇头说:“我弄错了,照片在厂长办公室,不是技术员的办公室,这是你哥。” “那你呢?”陈子轻问宗怀棠,“你怎么不在这上面?牵着你哥的女同志是你妈妈?” 宗怀棠将相框放回桌上:“相亲都没你问这么仔细的。” 就是不想回答的意思。 陈子轻把手伸到背后的衣服里,摸到一手的汗水和冰凉的后背:“汤小光跟我一起来的,不知道人去哪了,好好的就不见了。” 宗怀棠皱皱眉,这次真联系了保卫科,叫值班的去找汤小光。 “看看现在几点了。”他把自己腕上的手表摘下来扔到陈子轻面前的桌上,“不在宿舍睡觉,从生活区跑进生产区当贼。” 陈子轻浑身力气已经在惊吓中泄掉了大半,他萎靡地垂着头。 “来找那起事故的档案?”宗怀棠看得心烦气躁,“我对办公室了如指掌,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儿没有你想要的东西。” “你们都说不知道,没听过。”陈子轻蔫蔫的,“钟明告诉我确实有那场大火,只是没人清楚究竟是怎么引起的,死了多少人,都有谁。” 宗怀棠打开黑黄两色的烟盒,倒出一根香烟含在唇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子轻抿嘴:“我不是说我遇到鬼了吗,我怀疑就是当年那批死了的工人,吓我是有原因,我得查明白,不然厂里还会有同志受伤,就像已经死了的两位,和在医院强撑的同志们一样。” “呲”宗怀棠擦火柴,咬着烟去凑火柴上的红光,他靠着椅背,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没有要应一声的打算。 陈子轻语重心长:“宗怀棠,就算不为我,也要为这个厂着想啊。” 宗怀棠的口鼻里喷吐出烟雾:“反正我说没有,你死活都不信。” 办公椅被他滑到一边,他抬脚揣在暴露出来的三层档案柜上面:“自己看。” “真让我看?”陈子轻确认地问。 不等宗怀棠回答,陈子轻就连忙跑过去,丢下被他死死攥着的手电筒,从第一层开始翻找。 一层层找到最上面,没有相关档案。 陈子轻面如死灰,他不甘心地从上面找到下面,还是没有。 宗怀棠一根烟都抽完了,抽上第二根了,他把陈子轻板过来:“没话说了吧。” 陈子轻的眉眼间爬满了沮丧跟挫败。 宗怀棠两指夹着刚点燃的烟,摁灭在桌上:“回宿舍。” 陈子轻:“你和我一起啊?” “我不和你一起,你能行?”宗怀棠按着他的肩膀扣上去,推着他走。 陈子轻到门口的时候,不知怎么又回头去看那张黑白合照:“照片上怎么没有你?” “还能是为什么。”宗怀棠把他推到门外,反手带上了门,“当时我那么小,上哪玩去了,合照的时候没在。” 陈子轻说:“牵着你哥的是你妈妈,旁边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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