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 直到钟菇受不了地拍床板:“我真的!我哥以为我胡言乱语,我的脑袋又没有像你一样磕破过,不存在让血块压迫神经产生幻觉的现象,他就是不信我说的人死后真的会变成鬼。” “我被他气的,都想把小萍的鬼魂叫出来,让他亲眼看看!” 陈子轻甩了把辛酸泪:“我完全能明白你的心情。” 下一秒就说:“你会叫鬼魂吗?” “哪啊,我哪会啊,我只知道鬼怕黑狗血,大蒜头,糯米。”钟菇下了床,她掀开垫背,“你瞅瞅。” 陈子轻靠近了她一点,借着台灯的光发现床底下有一些豆子,还有一层白色颗粒。 “我驱着呢。”钟菇用手沾了点颗粒捻捻,“这是盐。我房间的窗台也被我放了糯米跟盐,布了结界。” 陈子轻觉得鬼能穿墙遁地,瞬移什么的。任何障碍都没用。 一双手握住了他的两侧胳膊。 钟菇个子比他高,特地岔开腿站着抱住他,抱了很久,说:“向宁,我想给小萍烧纸。” 陈子轻被抱得有些不自在:“去哪里烧?” “放映厅后面吧,那块树不多,不会引发火灾。”钟菇这会的精气神恢复了不少,她主动把窗帘拉开了,阳光在玻璃窗上叫嚣。 陈子轻不适地闭了闭眼睛,耳边有悉悉索索,他知道是钟菇在换衣服,就没睁眼。 不多时,钟菇把房门打开了。 陈子轻趁机喊马强强,说了要去烧纸的事:“小马,你去吗?” 马强强嗫嚅:“我不敢去。” “烧纸有什么不敢的。”陈子轻问道,“钟菇,要买纸钱吧?” “我家里有,清明的时候剩下的,都带上。”钟菇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了出来。 于是陈子轻跟钟菇去烧纸了。 放映厅后面跟生产区的其他地方相比要空旷些,钟菇用树棍清理出一块地,从袋子里拿出一捆又一捆纸钱。 青天白日的,烧纸不会像晚上那么瘆人,除了他们,还有别人也在烧纸。 陈子轻随意瞟动的视线收回来,又迅速瞟过去,谁在那边烧?他没喊钟菇,径自顺着焚烧的气味停在西边围墙处。 女同志不知道在想什么事情,想得入神,她往火盆里撒一张纸钱,快烧到手了都没发觉,是陈子轻及时拽开了她。 这时候女同志才注意到陈子轻,她的气色太差了,头发干枯,脸是黄里透着灰。 陈子轻关怀道:“同志,你是在给小萍同志烧纸吗?” 女同志苍白的脸上肉眼可见地闪过惊惶,她连火盆跟没烧完的纸钱都不要了,爬起来就要跑。 陈子轻在她跑走前一刻说:“我们也是来给小萍同志烧纸的。” 女同志滞住。 陈子轻直给她看:“钟菇同志在堆纸钱呢。” 女同志看了,她的惊惶明显淡了下去,被另外的情绪代替。 陈子轻观察着她的反常,试图在原主的记忆库里找到能对应的信息,没找出来,应该就是厂里的普通工人。 “对于小萍同志的去世,我们的心情是一样的,都为她感到痛心。” “呜呜……” 女同志捂嘴蹲下来哭泣,她微敞的领口里挂了一条蒜头项链,裤兜圆圆鼓鼓的,好像也有蒜头。 陈子轻都见着了,他不动声色:“同志,请节哀,务必保重身体。” “怪我,都怪我。”女同志没有章法秩序地说着,“当时我摸到了手,我太害怕了,不敢说。” “要是我说出来,阻止大家看电影,他们就不会出事了,是我害了他们。” 陈子轻心跳加快:“什么手?” “太冰了,我旁边的同志变了,刚来的,都是汗,很热,不是他的手,我碰到的不是活人的手。”女同志惊恐万分,声音打着颤。 陈子轻的脑子尽可能地转快一点,再快一点,好把最新信息整理起来,他问语无伦次的女同志:“电影你看完了吗?” 女同志精神脆弱:“我没有看完,我跑出去了。” 陈子轻想起来了,到门口时被一个女同志撞到,估计就是她吧。 “我好怕他们找我,我对不起他们,”女同志隔着褂子紧紧攥着脖子上的大蒜头,指甲抠进去流出汁液,“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会那样子,我以为只有我自己遇到了……邪门的事……” 陈子轻闻着大蒜味说:“同志,你先别哭。” 女同志哭得更离开了,也没法交流了。 陈子轻浑身是汗地回到钟菇身边:“我记得你看了那场《昨天今天明天》是吧。” 钟菇擦着火柴:“是啊。” 陈子轻嗓子发干:“你还记不记得放映厅坐满了?” “坐满?没有吧。”钟菇把擦亮的火柴放进纸钱上面,笃定地说,“差不少呢。” 陈子轻感觉坐在放映厅时的那股子冷卷土重来,全身骨头要僵了,他跟钟菇在同一个放映厅,看同一场电影,钟菇说位子离坐满差不少,可他看到的却是……坐满了。 “钟菇,西边围墙那里有个女同志,她也在给小萍同志烧纸,你们一起烧吧,我有点事要做。” 陈子轻急匆匆地赶去了医院,那些倒下的同志里大多都已经意识不清了,少数能出点声,他去了一个男同志的病房,问出内心的猜测。 “同志,你生病当天在放映厅看电影的时候,有空位吗?” 男同志小幅度地摇头。 猜测成立了,陈子轻的心也扑通一下沉到了底,当时有两批工人在里面,一批活的,一批死的。他和那些工人都见到了死的。 鬼没有分|身之术吧,不可能这个座位分一个,那个座位分一个,天女散花一样散开。 所以,不止一个鬼。具体多少只不知道。 陈子轻像是几秒之内沧桑了几十岁,他垂下双手跟脑袋,无力地走出病房,越是他不敢走哪个方向,就越被现实掐着脖子往哪个方向丢。 而且怕什么来什么。 怕鬼,有了鬼,怕有一窝,还真就有一窝。 “一窝啊……”陈子轻靠着墙壁蹲下来,两手抱头把冷白的脸深深埋了进去,就以这个绝望的姿势蹲了很久。 他突然记起来,刚开始进这个世界,也就是账号登录官方流程快走完的时候,监护系统好像有自称是“此区的管辖者”。 所以,此区是什么区? 之前陈子轻都没想过这个问题,如同风过无痕。 现在…… 陈子轻的内心深处“咕噜”冒上来一个猜测,他不敢信。 可是那个猜测压根不受他的控制,飞速变大,鼓涨,“嘭”一下炸开,无孔不入,他躲不了,不得不去面对。 “十……陆系统,请问这是什么区?” 系统机械冰冷的声音缓慢响起:“灵异120区。” 陈子轻:“…………” 他战战兢兢:“这这这这个区的特点是?” 系统:“鬼比人多。” 陈子轻:“…………” ??26 ? 启明制造厂 ◎我们该走了(捉虫)◎ 忸怩又奔放的春日午间, 汤小光带着一罐橘子罐头去207。 门是开着的,他进去就喊:“轻轻。” 前屋没有就去里屋,“轻轻?” 他冲坐在地上修桌腿的人嚷嚷:“怀棠哥,轻轻呢?轻轻怎么不在宿舍?” 宗怀棠往木头里敲长钉子:“鬼知道。” 汤小光嘀嘀咕咕了一句什么。 “你也不知道他去哪了啊。”汤小光抛了抛罐头。 宗怀棠扬眉:“也?” 汤小光不情不愿地撅嘴:“虽然我不想承认, 但他确实对你比对我们更亲近。” 宗怀棠把锤子转了几圈, 继续盯钉子。 何止。 打的歪门邪道心思。 市面上都没有那类书籍可以翻阅参考,足以证明有多隐秘, 不为世俗所容。 “你说轻轻去哪儿了呀。”汤小光趴在窗台, 右腿绕到左腿后面, 踮起脚尖摇晃。 宗怀棠用锤子把钉得靠下的钉子往上一顶:“厂里一堆的女同志想跟你学习,你不去传授知识, 你围着个男的。” 汤小光脱口而出:“你怎么不找女同志,你不是最爱调情说爱吗。” 宗怀棠眯眼:“汤小光,向宁还欠我两份道歉信,你是不是也想写个千儿八百?” “……”汤小光顾左右而言他, “轻轻说厂里有鬼, 他怎么还敢乱跑啊,又不怕了吗?” 宗怀棠低头敲敲打打:“如果除了他, 你没别的能说的, 马上滚。” 汤小光跺脚:“就你这脾气,轻轻真是受苦了。” 宗怀棠冷嘲热讽:“张口轻轻, 闭口轻轻,还不是迫不及待地促成我跟他的室友关系。” “你懂什么, 我看出来他很希望你搬来207, 才从中推动了一下子。”汤小光眉毛淡瞳孔淡, 脸又白, 显得稚嫩, 此时他收起所有活泼的表情,多出了一丝平时见不着的偏执,“我是君子成人之美。” 宗怀棠不知哪根筋扭到别的位置上去了:“是,我不懂,我他妈太不懂了。” “这都叫什么事。” 他重重锤了一下桌腿,带着整张桌子都在剧烈震动:“现在是怎样,学弟,你要为了个长了把儿的,跟你学长争,你让猪油蒙了心?” 汤小光恢复常态,嘻嘻笑道:“不打扰学长修桌腿了,我这就走。” 他转过脸气哼哼地掀起帘子往外钻,一副善意提醒的口吻:“刚那话有歧义,建议学长下次有想表达内心情感的时候,可以适当的斟酌一下。” 出去了又嚎:“罐头是给轻轻的,他可喜欢吃了,你别抢他的!” 宗怀棠瞥了眼窗台的罐头:“谁稀罕那口。” 再说了,他真要是想吃,那位会体贴地给他把盖子撬开,叫他慢点吃,别噎着。 主打一个浓情蜜意,恶心得浑然天成,装傻充愣。 宗怀棠摸到桌上的手表,看一眼就丢回去。 死哪去了。 被吓到了,晚上又发神经,恨不得躲他被窝里去。 . 陈子轻没死哪去,晚上也不会再神经兮兮,债多了不愁人,虱子多了不怕咬。 鬼都比人多了,他还怕什么啊。 根本怕不过来。 陈子轻躺在人来人往的路边木椅上,耳听嘈杂内心平静,他来这里才半个月出头,发生了这么多事,感觉到处都是鬼,放眼望去全是鬼,干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尽管他清楚,自己只是想得轻松,说得轻松,跟实际操作不搭嘎。 “陆系统,灵异这块我已经深刻领悟到了,120是什么意思,我出了事,你们会让特定的120来救我?” 系统:“编码。” 陈子轻尴尬地“哦”了一声:“还有别的区吗?” 系统:“纯爱520区,虐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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