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的禁锢:“把我的手松开。” “等会儿松,”宗怀棠换了个方位站,肩头顶起一条桃树枝,“现在我们谈一谈你勾|引我的事。” 陈子轻:“……” 基佬勾|引一个直男,会遭天谴的。 他豁然开朗,怪不得他会输比赛,这不就是现世报吗? 虽然他的初衷没有那种目的,但蹭腿确实算不上正当行为,油油的,腻腻的,暧昧不正经。 陈子轻差点没忍住,当着宗怀棠的面扇自己右脚。 宗怀棠嘲讽道:“蓄谋已久吧,比赛才开始就蹭上来了。” 陈子轻心虚,如果起初就想通过干扰赢得比赛算蓄谋的话,那就算吧,但他嘴硬,他拿出一副感到万分屈辱的姿态:“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宗怀棠:“……” 小细脖子伸这么直,还嘎嘎叫。 他松开掐着陈子轻手腕的两指,下意识摩挲了几下,指着自己西裤上保存完好的鞋印:“证据在这摆着,你都不承认,你了不起。” 陈子轻用“你是不是有毛病”的不可思议眼神看宗怀棠:“你用你的脑子想想,我怎么会蹭一个男同志的腿,这多荒谬啊,我当时就是紧张了,脚不听使唤。” “说得好。”宗怀棠慢悠悠地拍手,“哪都不蹭就蹭我小腿,这么巧。” 陈子轻把头扭到后面偷偷翻白眼,这家伙好难搞定。 他转回去,突然就放低姿态拍拍宗怀棠的裤腿,好声好气地说:“鞋印给你弄掉了,比赛我也输了,我付出了代价,这件事就让它过去吧,宗技术,我可以理解人在受惊吓的情况做出的条件反射,希望你也能理解人在面对巨大压力时的身体机能失调效应,好不好。” 宗怀棠在看捏着他裤腿的手,半天都没动静,陈子轻抱着“趁他病要他命”的战术,立刻趁胜追击:“你这也不信那也不信,是不是非要我承认我勾引你?” 陈子轻见宗怀棠唇角一掀就知道绝对没好话,能把人肺管子戳炸,于是他直接亮出了底牌“我是女的才会勾|引你,我作为男的,只能算傻缺,你说的,记得吗?” 宗怀棠默了。 几秒后,宗怀棠阖了阖眼压制着什么,长长卷卷的睫毛在他眼下打出略乱的节奏,他气一沉,转身就走。 这一局完败,兴师问罪开头,自取其辱收尾。 意想不到。 好大一个“惊喜”。 宗怀棠的面色青黑交加,周身气息冷森森的,小蚂蚁路过都要打个滚让道。 陈子轻冲他的背影喊:“宗技术,你明天搬宿舍啊,不要忘了!” 男人头都不回一下。 陈子轻爬起来朝他离开的方向跑了几步,停下来喘喘气,腿脚不便的人走得越快,腿上的毛病越明显。 就像现在。 宗怀棠的那条左腿完全就是在地上拖着走,失去了知觉一般,他的皮鞋踩到一块坑蛋,歪了一下身子。 “诶——!”陈子轻心惊胆战地惊呼,满含清晰可见的紧张。 宗怀棠一滞,低声冷哼:“假惺惺。” 没听到陈子轻后面的话。 “可别把自己摔坏了,不该张嘴的大帅哥,我还指着你的阳气呢。” 他就盼着宗怀棠住进来以后,自己周围的磁场能有所改变。 眼看人走远了,陈子轻搓搓脸,捡起被宗怀棠咬了个印子的小毛桃:“造孽,一颗小苗就生了一个孩子,没能平安长大。” “摘都摘了,就吃了吧。” 陈子轻去运河边把毛桃洗洗,捏着转了转,朝宗怀棠咬过的另一边下嘴。 “呕!” 陈子轻被酸得干呕泪眼婆娑,他闭眼快速咽下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沉浸在一片幸福满足的境地里。 配着蓝天白云,以及周围摇头晃脑的小花小草们和粗壮大树,画面十分美好。 这一幕落进了郁闷气不过去而复返的宗怀棠眼里,他的面部肌肉抖了抖,绷了起来,胸腔那股子横冲直撞,犹如脱缰野马无法控制的恼怒也冰冻住了。 怎么连他吃剩下的小毛桃都吃? 这算什么? ??21 ? 启明制造厂 ◎怎么敢的(捉虫)◎ 陈子轻把毛桃啃得只剩宗怀棠咬过的那一块, 别说,酸着酸着就习惯了。 人的适应能力上线高到无法想象。 陈子轻用手抠掉桃核上的那点肉,找了个地方刨了个坑把核埋进去,填上土, 去河边捧了几把水浇上去, 最后洒点土渣子完成仪式感。他已经调整好了状态应对接下来的两场比赛。 这关系到他有没有以后,比完了再想别的事。 陈子轻把手上的泥土搓成条条, 他一扭头差点跟马强强脸贴脸, 惊得他发出短促的轻骂:“小马, 你怎么不出声?” 马强强傻不愣登:“我看哥在埋桃核就没有吵你,吓到你了吗?” 陈子轻没好气:“你说呢, 大白天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马强强手足无措。 “下次站我身后别这样了,会吓出毛病的。”陈子轻缓了语气,“我现在受不得一惊一乍, 一次受伤一次生病给我的身体带来了不小的影响, 不然掰手腕也不会输。” 马强强小心安慰:“哥,你别……你不要难过, 大家都夸你呢, 夸你克服自身的弱势积极向上,要不是你在跟宗技术的那一场没准备好, 失去了先机,第一名还是你的。” 陈子轻摆手:“失败是成功之母, 只有接受自己的不足, 才能更大步的前进。” 马强强挠挠头, 左耳进右耳出的样子:“哥, 我们什么时候回场馆, 要颁奖了。” “现在就回。”陈子轻往场馆方向走,“你的肚子好点没?” 马强强拍拍肚子:“不难受了。” “病从口入,吃东西注意点。”陈子轻风马牛不相及地问了一句,“我比赛那会儿,你人在哪,怎么那么晚才来。” 马强强随手拽了一根长茅草,叼在嘴边一甩一甩,仿佛是个无忧无虑开心没烦恼的小孩。 陈子轻回头:“小马,我问你话呢。” “噢噢噢。”马强强拿下茅草握在手里,他磕磕巴巴,“我那啥,就是,我说了你别生气。” 陈子轻比了个“Ok”的手势:“好。” 马强强看着他的手,躲躲闪闪地说:“我和几个同志打牌。” 陈子轻:“……” “输赢不大吧?大了可是不准的。” “不大不大,打着玩的。”马强强没拿茅草的那只手伸到后面,偷偷学他刚才做的手势,学不明白,手笨得很。 陈子轻发现了,就教他做,掰着他的食指跟拇指两头对到一起,凑成个跟他的脸型一样的圆,让他把剩下三根手指竖起来,绷直了。 马强强开心地比着,边走边把那个圈放到眼前,透过圆往外看,新奇地说:“哥,这个是什么啊,好好玩。” “是一个手势,表示的意思是‘好的’‘没问题’。”陈子轻卷着灰不拉几的袖子向后瞥,“你怎么总是走我后面,到前面来,并排走,省得我跟你说哈还要回头,脖子扭得费劲。” 马强强挪小碎步,挪一点就瞟他一眼,挪一点点就瞟他一眼。 场馆那边有喇叭声,在通知拿到名次的同志前去领奖。 马强强比陈子轻还急:“哥,咱们跑吧!” “没事,人到齐才会开始。”陈子轻忽地凑近,“小马,你牙上是什么东西?” 马强强忙捂住嘴摇头。 陈子轻问道:“怎么缝里有点黑,你吃什么了?” 马强强含糊不清:“芝麻糊。” 陈子轻将信将疑:“芝麻糊你捂什么嘴?” 马强强放下手,嘴开了点不露牙齿:“看着恶心。” “不就是芝麻糊,有什么好……” 陈子轻没说完,马强强就背过身去:“我去河边咕几口水,哥你别等我,你先回去,我咕完就去看你拿奖牌!” 嚎了一嗓子,直向运河冲去。 陈子轻没走,他在原地等着,不差这么一小会。 说起来,马强强跟他处在一个年纪,他们都是二十岁,他们是两个世界,两种人生。 陈子轻捡起马强强丢的茅草,把细长的软茎绕了个圈穿过去。 茅草开花了,叶子中间鼓涨着一撮茅针,他提溜着茅针一头往上一拔,整个茅针就脱离了茅草肚子。 他捏着茅针,想也不想就放到嘴边吹。 没有出现毛絮飘飞的现象。陈子轻终于想起来这不是蒲公英。 “好弱智,幸亏没人看见。” 陈子轻研究了一下茅针就把它的衣服拨开,露出白白软软的一条,有点弹性。 好像可以吃。 陈子轻用舌头舔一下,放到嘴里,是清冽的味道,春草的味道。 他嚼了嚼。 “是甜的。” 陈子轻吞下混着丝丝甜的唾液,舌尖掠着嘴里的绵软茅草芯,活着真好,他的任务不能失败。 . 当陈子轻等到马强强,他们一道回去的时候,预备颁奖的歌还在放,悠悠缓缓中带着开朗积极,很像这个时候的整体风气。 人一到齐,歌就换了,换成什么进行曲,曲调振奋人心高昂热血。 陈子轻上了台,对第三名点头示好,他听着进行曲回想预备歌,俯视台下的人们,看着他们眼里的神采,健康的精神面貌,淳朴的笑脸。 随便一扫,哪个都不像是任务目标。 物价低,没有房贷,吃了读书的苦就能享受分房,安排就业的待遇,吃不了读书的苦就吃农忙的苦,日子一样能过得有滋有味年年有余。 没有交通事故,汽车严格管控,启明制造厂也就只有厂长跟李科长有辆汽车。 多数工厂都是七点半上班,上午十一点半下班午休,下午一点半上班,傍晚五点半下班。 一天就完了,没有夜班,多劳多得,这环境,陈子轻不是没进过厂当流水线工人,这样的他想都不敢想。 所以偷拉电线的那个家伙,和隔三岔五就带人跟别的车间起冲突的孙成志一样,只是闲得无聊吧? 陈子轻的心绪被掌声吸引,冠军来了,他举起双手夹在身侧,“企鹅”式拍掌。 宗怀棠的个子本来就高,他往中间的台子上一站,直接就跟左右两位形成一个“凸”字。 陈子轻在他左边,众目睽睽之下,大方地侧仰头看他。 没别的意思,仅仅只是感叹,好高啊。 宗怀棠双手插兜,抬着下颚目不斜视,尽显成熟男性的气场。 主|席台那边,李科长在演讲,呱啦呱啦个不停。 陈子轻听累了,压低声音吐槽:“到底要多久才讲完啊。” 宗怀棠置若罔闻,面部却是抽了一下。 台下的人都不知道,年年拿先进的榜样连听个演讲的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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