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子糕。 锦朝让婆子拿瓷盘装了,放在炕桌上供大家吃。 秦氏看到葛氏过来,就和锦朝说:“三弟妹,跟你说着话……我倒是忘了手里有事要做。只能改日再过来了。”又和陈曦告别了,带着丫头婆子先回去了。 葛氏的神情有些黯然。 王氏却捡了栗子糕吃,笑着跟葛氏说:“味道好甜,六弟妹加的是糖霜还是蜂蜜?” 葛氏却笑得很勉强:“加了蜂蜜的。” 王氏说:“我平日都是加糖霜,难怪没有这么甜呢。可要好好请教你怎么做才是。”把这尴尬给盖了过去。 锦朝在旁看着,心想王氏果然是八面玲珑,谁都不得罪的人。 第二百四十七章:毽子 曦姐儿喝了药又睡了。锦朝就让丫头在后院的小亭子里摆了杌子,请王氏和葛氏过去看新开的睡莲。三爷从皇宫带回来的白色睡莲还没有开花,鹅黄色的睡莲却开了一池,十分漂亮。 有婆子搬着花瓠和长几不断出入,王氏有些疑惑地问锦朝:“三嫂,这是在做什么?” 锦朝说:“曦姐儿以后搬到后面来住,正帮她布置着呢。” 王氏就说道:“这样也好,曦姐儿住在芳华阁孤孤单单的,也是可怜。不过也是你宅心仁厚了,照顾曦姐儿一点也没有芥蒂,我看她倒是很听你的话。” 葛氏开口说:“原来的三嫂还在的时候,总是担心曦姐儿被欺负了。还嘱托我和五嫂多照顾她,眼看着她生病了,我心里也着急,觉得自己辜负了她的嘱托。咱们九少爷就是没姨娘的孩子,又没有收养在二嫂或是娘的名下,看那日子过得……连一件新衣裳都穿不上。你是难得的心地好,我看原来的三婶也没有好担心的。”她向锦朝笑了笑。 王氏咳嗽了一声。这葛氏果然不会说话,好好的说江氏做什么。也不怕顾锦朝听了不舒服。 顾锦朝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葛氏的毛病她前世领略太多了。 端起茶杯喝茶,放下的时候才说:“九少爷我看着也觉得可怜,痴痴傻傻的,婆子要是虐待他了,恐怕都不知道找谁告状去。” 王氏笑着摇头:“要不是痴傻,也不能活到现在了……” 话一出,却好像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又补救说:“他姨娘生他的时候本就是难产,当时是舍母取子,生得很艰难……五岁那年九少爷高烧。脑子烧坏了,就一直痴痴傻傻的。或许是傻人有傻福,就这样还健康地长大了。没病没灾,如今也有十岁了。” 葛氏脸色发白。手忍不住抠着掌心。 顾锦朝觉得葛氏的表情很古怪,看了她一眼:“六弟妹不舒服吗?” 葛氏忙摇头说:“不是,怎么会呢。”又笑着把一盘花生酥推到锦朝面前,“你试试看,我觉得特别香。” 锦朝心里更狐疑了,葛氏究竟想到什么了? 等王氏和葛氏回去了,她找了孙妈妈过来问话,问她知不知道陈玄越的事。 孙妈妈就说:“奴婢只知道一点。听说是舍母取子生下的。二房就这么个庶子长大了,头两个一个刚出生就没了,还有一个养到四岁去了的。就这个长大的,脑子还有些不清楚……听说平时也过得不好,一床被褥洗洗补补,一年四季都不换。” 顾锦朝想起王氏的话来……要不是痴傻,陈玄越也活不到现在了。 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她问孙妈妈:“那舍母取子的话,当初是谁说的?” 孙妈妈摇头:“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二老爷也有可能,老夫人也有可能。遇到妾室难产的情况,多半都是保孩子的。除非二老爷特地说要保大人……要是您要打听,我再给您请个婆子过来。她原先在二房伺候过,现在是针线房的。” 顾锦朝只是这么一问,没真的想惊动别人。 “这就算了,二房的事我们过问太多不好。你就当我什么也没问过。” 孙妈妈应诺,想了想又和锦朝说:“……夫人,这宅门里腌臜的事多了,就管也不想管了。都是表面的光鲜,二夫人是个极厉害的,你以后可要小心她。” 顾锦朝第一次听到孙妈妈和她说这样的话。有点推心置腹的味道。 她笑了笑:“我不和她对上就是了。” 孙妈妈叹了口气:“三老爷毕竟才是嫡子,以后主中馈的事肯定要交到您手上。少不了有冲突。毕竟二夫人主中馈这么多年,里里外外都已经是她的人了。到时候您也麻烦……”说完笑了笑。“奴婢多嘴说了这些,您且听听就是。” 顾锦朝说:“话糙理不糙,你心里也是为我考虑的。以后你有什么想说的,尽管说了就是。”孙妈妈这人很聪明,而且洞察力非凡。 她问陈玄越的事,孙妈妈却说道了二夫人很厉害。不管她是猜测还是知道些什么,她心里都是有底的。 陈玄越要不是痴傻,恐怕也难逃那两个庶子的下场。 孙妈妈笑着点头,问她午膳布置在哪儿。 再过了两天,陈曦的烧才完全退下来。锦朝就准许她下床了,陈曦穿了件豆绿的比甲,跟着青蒲在院子里学踢毽子。踢毽子的花样青蒲会很多种,两个毽子一起踢,还能正踢反踢。陈曦看得目不转睛的。 一会儿后陈玄青过来看她了,手里拿着一个面人。陈曦很高兴,捧着面人跑到庑廊下,笑着和锦朝说:“母亲,你看哥哥给我买的面人,可精致了。” 陈玄青走过来,低头也喊了锦朝一声“母亲”。 那面人还穿着件红袄裙,头上捏了发髻,戴了黄颜色的花,样子笑眯眯的。 锦朝就夸道:“真好看!看得我都眼馋了。” 陈曦想了想,拉着陈玄青的袖子让他弯腰下来,这是要和他说悄悄话。陈玄青有些无奈地弯下腰,听到陈曦在他耳边说:“哥哥,你怎么不给母亲也带一个回来。” 声音虽然压得小,锦朝却也听到了。 陈玄青也小声和她说话:“你是孩子,母亲是大人了。万一母亲不喜欢呢?” 陈曦很认真地说:“母亲怎么会不喜欢呢。我喜欢小兔子馒头,母亲也喜欢。我喜欢的松子糖,母亲也喜欢……都是一样一样的。刚才母亲都说好看了,七哥,你是不是没有银两了?明明知道曦姐儿住在母亲这儿,送东西也没有母亲的一份。”她又说,“你要是没有银两,我的荷包里还有好几张二十两的银票,是上次外祖母给我的零花钱,你拿去用吧。” 锦朝不由得笑起来。陈曦是那种要和人熟了才格外好玩的孩子,有趣的很。 陈玄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容:“好好,都是我的错。下次我也记得给母亲带,好不好?” 陈曦才点点头,让锦朝帮她拿着面人。拉着陈玄青去看青蒲踢毽子了。 锦朝就先回了西次间,让人备下了绿豆甜汤给他们消暑。 陈曦在门口探头看了看,被采芙发现了,笑着问她:“四小姐,你要找夫人吗?” 陈曦嗯了一声。 锦朝召她进来,用汗巾给她擦了额头:“怎么了,哥哥走了吗?” 陈曦摇摇头:“还没有呢,你跟我来……”拉着她的手往外走,小声地说,“哥哥也会踢毽子,踢得可好了。不过他不想别人看到……我央求他踢的,带你去看看……” 锦朝被陈曦拉着走到耳房旁边的夹道上,果然看到陈玄青踢毽子。他踢得很好,干净利落。只是这样女孩儿的活动,实在不适合他。 听到来人的声音,陈玄青却很快警觉起来。伸手接住毽子回头看,发现陈曦拉着顾锦朝站在耳房外面。他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陈曦央求,他也不会踢毽子了。好不容易选了个没人的地方,这小丫头还专门带人过来看……还是带顾锦朝过来看。 “曦姐儿,你过来。”陈玄青低声说。 陈曦看到他有点生气,就往锦朝身后躲,小声地说:“给母亲看看嘛。这有什么的……” 陈玄青很难给她解释这件事,他现在是翰林院编修,也算是朝廷命官了。彩衣娱妹就罢了,这样的事让别人看到……实在是不太好。 锦朝笑着说:“七少爷别担心,你踢得挺好的。快过来吧,我给你们备下了绿豆汤。” 免得陈玄青尴尬了,她先带着陈曦往回走。 过了好久,陈玄青才跟进堂屋来。 采芙给他端上了一碗绿豆甜汤,陈玄青犹豫了一下,才端起来尝了口。 味道还是挺好的。 西次间里,顾锦朝正在和陈曦说话。 过了会儿两人才走出来。 陈曦小心翼翼地问他:“哥哥,你还生气吗?曦姐儿错了。” 陈玄青没有说话。 陈曦又说:“七哥,你要是生气了,曦姐儿给你道歉好不好。”她拉着陈玄青的衣袖,有点难过,“你要是生气了,曦姐儿就要哭了……” 想到她大病初愈,陈玄青叹了口气说:“七哥没有生气。” 他抬头看顾锦朝,有点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顾锦朝就打消他的顾虑说:“七少爷放心,我不会到处去说的。” 陈玄青松了口气,他还没有这么丢人过。 “谢谢了。其实我倒是想抱歉一声,原先那么对你说话……”顾锦朝待陈曦很好,他却一直以偏见来看她。他看着顾锦朝清澈的眼眸,不知道为什么却说不下去了。“以前我……” 顾锦朝飞快地打断他:“七少爷多虑了,以前的事再也别提了。” 她和陈玄青的事那就是烂账,碰都碰不得。如今只要两人都不说,再不会有第三个人说出去了。 陈玄青沉默地点点头。这样也好……这种事还是不要提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八章:审讯 水牢里发出一阵阵腐臭的味道。 狱官在前面领路,提着一盏松油灯。 刑部郎中陆重楼跟在陈彦允旁边说:“昨晚刚送过来,下官连夜就收监了,水牢里就是味道不太好,大人且忍耐些。我把人提出来再问话……” 陈彦允说:“上一盏茶吧,问得费口舌,恐怕还要润口才是。” 陆重楼笑着应是,招过一旁的书令史吩咐用汉阳雾茶。 陈彦允跟着司门主事往提牢厅去。 茶很快就端上来,提牢厅摆了案台,陈彦允坐在案台旁边,闲散地靠在太师椅上喝茶。 陆重楼刚进来看到,忍不住觉得疑惑。 郭谙达曾经告诉他,审讯张陵不过是件小事,判了流放的人出逃被抓回来,再简单不过。随便再打几十板子,扔去兵马司随着囚犯赶去宁古塔就行了。这样的事哪里用得着他来主审……但是这个人是原大理寺少卿张陵。而且审问这样一件小事,陈阁老却说要过来听审。 这就显得有点不寻常了。 陆重楼昨天又接了郭谙达的话,说尽量轻描淡写,早把这事混过去就好。别让张陵说太多话了。 陆重楼回去琢磨了一天,就让人把张陵提到了水牢里去关着。 水牢里没吃没喝,蚊虫有多,泡在冷水里一宿,张陵肯定没精神了。 他定了定神,上前向陈彦允拱手笑着说:“下官不敢逾越,陈大人请上坐。” 陈彦允微笑着说:“我不熟悉,你坐吧,免得喧宾夺主了。” 陆重楼这才坐到案台后面,让人把张陵带上来。 两个狱官拖着一个奄奄一息的男子进来。他浑身湿漉漉的,脸色苍白如纸,脚上带着黑色的铁镣。张陵怎么说也是两榜进士。正四品的朝廷命官,却被折磨成如此潦倒落魄的样子。被扔在地上后过了好久。才缓慢地蜷缩成一团。很快被狱官揪着跪起来,让他磕头。 陆重楼问了他一些问题,张陵回答得很小声:“……跟着流民逃走的,没有同伙,也没有一起出逃的……去余庆是家父有个旧友在那里,想去拜访他老人家……” 陆重楼又问:“是什么旧友,姓甚名甚?” 张陵叹了口气:“到余庆后……才发现他早就搬走了……”说到这里,咳嗽了好久。声音断断续续,“大人问的我都说完了……可没有别的了……” 陆重楼恨不得早点审完,听到张陵这么说,就说:“你罪名在身还敢外逃,恐怕不是流放这么简单的事了,可得要吃点苦头……”叫了狱官的名字,说把张陵拉下去杖打。 陈彦允才放下茶盏:“陆大人急什么,我还有几句话没问。” 陆重楼侧身小声地笑着说:“大人,我看他精神也不太好了,恐怕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等你打了板子就更问不出来了。”陈彦允伸手叫了狱卒过来。“灌人喝的东西,给张大人来一些,让他醒醒神。”狱卒一听就明白了。忙应是去拿。陈彦允又转头向书令史说,“我接下来问的东西,你都一一记好了,让张陵画押后上呈到尚书大人那里。” 他站起身走到张陵面前,问他:“张大人,你在余庆曾经私会余庆盐运使吴新怀,你和他说了什么?” 陆重楼听着很疑惑,陈大人这究竟是要问什么,和盐运使有什么关系? 张陵却脸色一白。抬头看着陈彦允:“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陈彦允微微一笑说:“张大人,我一向只喜欢问别人。不喜欢回答。再问你一次,你和吴新怀说了什么?” 陈彦允肯定是知道什么!张陵心跳如鼓。这事他怎么会知道!“我从未见过吴大人……陈大人恐怕是误会了……” 陈彦允不再和他说话,转而和狱官说:“那先上鞭刑吧,用蘸了烈酒的鞭子打,不能让他昏过去了。” 陆重楼下来走到陈彦允旁边,“陈大人……这……” 陈彦允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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