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的其实是“我现在就来找你”,而不是“你早点休息”。 恰如当年和梁倏亭绝交,他给梁倏亭的是一以贯之的坚决态度,可是他有多少次差点半途而废、多少次后悔,梁倏亭都不知道。戴英其实期待梁倏亭再多坚持一下,跟他刨根问底,重归于好。 但是,是他没有坦率地表达、大方地索取,凭什么苛责梁倏亭。 梁倏亭的“残忍”,戴英最清楚。 他不会责怪梁倏亭,只是讨厌总把无望的期待强加在梁倏亭身上的自己。 与梁倏亭擦身而过却没有被他认出来之后,戴英复学、完成学业、参加工作。好多年来,他把梁倏亭的事情抛诸脑后。如果不是醉到不省人事,他基本不会想起梁倏亭。 被梁父叫去帮梁倏亭治病,完全是戴英意料之外的事。他当真一点都不期待再次见到梁倏亭。他最终答应梁父,原因确实在于梁父将梁倏亭的状况描述得很严重,他不愿意看着梁倏亭去死。 没有办法。戴英“不得不”与梁倏亭见面。 阔别多年,他们在病房里重逢。四目相对的瞬间,梁倏亭眼里盛满面对陌生人的淡漠,过了一会,他开始迟疑,然后在淡淡的惊讶后,回归最初的平静。 准备好的“好久不见”卡在喉间,戴英的心被沉甸甸的失落灌满,他看向梁倏亭的眼神近乎带上了恨意。 再一次的,梁倏亭没有一眼认出戴英。 也是再一次的,明知道曾经被漠视过,戴英仍然期待梁倏亭一眼认出自己。 期待梁倏亭眼里绽出惊喜,对他笑说一句俗套的“好久不见”。 -------------------- 此章联系第一章 倒数第三段: “梁倏亭做梦都想不到父亲竟然会把戴英找来。他在病房里见到戴英的时候,一下子没把他认出来。” 第38章 年会结束,梁倏亭坐进离开会场的车辆,脱掉外套,解开衬衣领口的扣子,可是胸口的压抑感并没有消退。 司机问他目的地,他低头看手机,停留在戴英回复他“安全到家”,而他让戴英“早点休息”的界面。 梁倏亭不清楚,戴英说的“家”是他们同居的地方,还是戴英自己租住的房子。 满打满算,梁倏亭和戴英在一起才不过半年,同居的时间则更短。不过,时间的长短对梁倏亭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梁倏亭自身的认知。他把他们同居的房子刻印成了他们的家,那间房子就成了他们共同的归宿。 可惜,戴英似乎并不这样认为。 梁倏亭收起手机,示意司机开往他之前独居的某套公寓。 数月间无人居住,公寓冷冷清清,落了层薄灰。梁倏亭打开空调和地暖,等它们运作良久,仍觉得屋里偏冷。 他在热水下冲完澡,泡热茶,再端着茶坐进柔软温暖的沙发里。室内暖得像春天,梁倏亭慢腾腾地喝茶,本该放空思绪好好休息,脑中却不受控地想起一间暖不起来的老房子。 戴英租住的房子太老旧了,没有地暖,没有中央空调。卧室里的挂机开足马力,尚能暖和一点,可是卫生间却没有任何取暖设备,洗漱前后,多多少少要受点冷。 戴英那么疼,是怎么一个人回到家的。 天气冷,房子里又暖得慢,他能睡好吗。 有些事情根本不能想。一想起来,就化作一根根绵密的针,令梁倏亭坐立难安。 年会上喝了酒无法开车,梁倏亭起身穿衣,打车去往戴英租住的小区。 夜深了,路上车不多。梁倏亭一路畅通无阻,很快就到了戴英所住的楼栋前。他抬头观察,楼里的灯光稀稀拉拉,亮着灯的仅有几户人家。戴英的那间黑沉沉的,没有透出一丝光亮。 梁倏亭想的不是戴英已经关灯休息了。他想的是戴英腿脚不便,半夜起来总要多加小心,所以戴英睡下之前,总会在卧室外留一盏灯。 戴英没有回到这里。 做完排除法后,戴英回的“家”只剩下一个地方。 梁倏亭站在深夜寂静的街头,等待网约车从三公里外赶来接他。风凉透骨,吹得人浑身冰凉,梁倏亭的内里却像被塞了一团火,燥热且灼痛。 半个小时后,梁倏亭在家门前输入密码、验证指纹。门打开,戴英睡前总是会留的那盏灯漏出澄澄的光。 此景此景颇有些不真实。梁倏亭走进去,打开卧室门。床上蜷缩的人有所感应,轻轻翻动一下,支起身,问他:“怎么那么晚?” 不可思议。 跟之前戴英来广州找他那次一样,这一次,先放下姿态的又是戴英。 竟然还是戴英。 梁倏亭说:“抱歉。我吵醒你了?” 戴英摇头:“没有,我没睡着,只是躺着眯一会儿。” “那我打开灯,没问题吧。” “嗯。” 灯光乍亮,戴英被刺激得眯了眯眼。他洗漱好了,换上了睡衣,半靠在床头没有起来,脸色是淡淡的苍白,眼下泛青,一副相当疲惫的样子。 梁倏亭脱下外套,坐在床边,问他:“你怎么回来的,打车吗?” “坐地铁。”戴英说着,打了个哈欠,注意到梁倏亭外套下是一身居家服,就问,“你洗过澡了?” “嗯。”梁倏亭没有遮掩,“我以为你不会回家,所以我本来也不想回来。” 戴英僵了僵,有那么几秒,梁倏亭以为他无法再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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