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不但毒杀了皇帝，还让他这个汉王下狱，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以太孙储君身份，接掌朝政大权？ 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朱瞻基敢毒杀朱棣？ 朱高煦不愿相信。 他只能不断高喝，命人去寻医师。 然而夏元吉与杨溥等人却围拢在朱棣身前，将朱高煦挡在一旁，严禁他再靠近皇帝陛下。 怀疑一旦产生，就不会轻易间消除。 神种是他朱高煦提出来的，而后也是汉王党羽郑和带回来的，随即又是他朱高煦亲手下厨制作的！ 现在皇帝陛下吃了这所谓的神种，直接毒发昏迷，不管他朱高煦有没有趁机下毒，这都是不争的事实！ 汉王朱高煦，如今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群臣纷纷开口指责，汉王爷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不一会儿，几名医师匆匆赶了过来。 这些都是码头附近寻找的民间医师，要是等太医从京师赶来，只怕朱棣都已经凉了。 经过医师上前诊断，得出了一致的结论。 皇帝陛下……中毒了！ 这个消息一出，汉王朱高煦瞬间成了众矢之的！ 皇上中毒，汉王难逃干系！ 户部尚书夏元吉深知此刻大明局势危险，果断出手主持大局。 因为夏元吉从不参与任何朝堂争斗，而且一心为国为民，深受皇帝陛下器重信赖，加之此刻太孙远在京师，汉王又成了头号嫌疑人，所以众人也全都没有反对，支持夏元吉的调度安排。 不出意外，汉王朱高煦被秘密看管了起来，随同昏迷不醒的皇上一同送回京师。 而所有知情之人，也全都被夏元吉暂时圈禁，哪怕到了京师之后，也全都暂时安置在皇宫里面，严禁任何人走漏半点消息。 当然，夏元吉并不是孤身一人，得到密报的兵部尚书金忠与吏部尚书蹇义连夜入宫，三巨头在此刻默契联手，强行稳定朝政大局。 只是直到此刻，事实摆在眼前，他们还是不愿相信，汉王朱高煦竟然会借机对皇上下毒！ “二位，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啊！” 蹇义深吸了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率先提出了疑问。 “汉王朱高煦没有下毒的可能，更没有下毒的动机！” 金忠满脸愁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事实正是如此，汉王为何要毒杀皇上？ 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啊！ 要知道他朱高煦命郑和带回来了神种，此次皇上前去也是为了神种！ 只要汉王证实神种确实可以提高大明粮食产量，那对他而言就是天大的功绩，不说直接让他入主东宫，至少也能够强压太孙一头，在朝野上下获得不少贤名。 更何况，哪怕皇上真被毒杀了，他朱高煦不过是个王爷，朱瞻基才是太孙才是储君，按照大明制度也应该是朱瞻基顺理成章地即位称帝，根本轮不到他朱高煦，除非……起兵造反！ 夏元吉闻言眼神一凛，却没有直接表态。 “一切等皇上苏醒了再说吧！” “太医院的太医都在乾清宫，为皇上诊治。” “你我三人必须携手撑过这段时间，等到陛下苏醒，否则大明可真就要乱了！” 金忠与蹇义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他们何尝不知眼下局势的凶险。 皇上中毒昏迷，汉王因此下狱。 这个惊天变故一旦宣扬出去，整个大明都会瞬间大乱。 诚然，大明还有太孙朱瞻基，但他能够稳住朝堂大局吗？ 汉王朱高煦的党羽遍布朝野内外，他朱瞻基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哪里压得住那群鼎力支持汉王朱高煦的骄兵悍将？ 更何况还有一个赵王朱高燧正在京师里虎视眈眈，他手里面还掌控着南洋水师！ 一想到这儿，三巨头面面相觑，脸色都很是难看。 一定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必须要等到皇上苏醒，主持大局！ “汉王殿下，在哪儿？” 金忠突然发问，他想去见一见朱高煦。 其实三巨头此刻都有些怀疑，怀疑这件事情，恐怕是那位所为。 毕竟从既得利益者来看，从此次事情中，获利的唯有一人。 如果真是那位所为，他们三人更不能让消息走漏出去，避免那位顺理成章地接管朝政大权！ 夏元吉叹了口气，真是多事之秋啊！ 自从太子朱高炽突然病逝，汉王与太孙之间的争斗就变得剧烈起来，现在甚至波及到了皇帝陛下！ 继续这样下去，只怕原本蒸蒸日上的大明王朝，就要生出大乱了！ “汉王就在旁边偏殿，由禁军甲士看管，一起去看看吧！” 三巨头随即起身，一同来到了守卫森严的偏殿，只见汉王爷正神情凝重地坐在地上。 “你们来了，我爹怎么样了？” “太医还在诊断！”金忠率先开了口，“汉王殿下何故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老金头，你老糊涂了吧？”朱高煦没好气地嗤笑道，“本王就算为了那皇位，用得着使用这些下三滥的手段？” “倒真是没有想到啊！朱瞻基这个小兔崽子，心肠如此狠辣，都敢对我爹下毒了！” 听见他这话，三巨头都是脸色一变。 说实在地，相比于太孙朱瞻基，汉王朱高煦嫌疑更小。 毕竟，这看起来是太孙朱瞻基唯一的破局机会。 “你们不用怀疑本王，还是想想如何应对朱瞻基这个小兔崽子吧！” “估计他马上就会有动作了，皇上中毒昏迷，太孙理应监国，对吧？” “呵呵，这个混账东西，还真是好算计，本王低估了他的野心与狠辣，这次认栽！” 第604章 东宫密谋！自责万分的太孙殿下！ 东宫太子府。 现在应该称为太孙府邸。 朱瞻基正手拿书卷看得津津有味。 这是杨溥临行之前，给他提的一个要求。 毕竟尚且年少，朱瞻基远没有太子朱高炽那般处变不惊的气度仪态。 这一点，朱瞻基心中同样清楚，所以他倒是没有拒绝。 不管是诚心实意，还是装模作样，至少要给太孙党官员做出一个样子，他们选择效忠的太孙殿下，可是一个温文尔雅励志笃学之人。 正当这个时候，一名宦官匆匆来报。 “殿下，戴大人来了！” 朱瞻基闻言眉头一挑，露出欣喜之色。 “戴先生来了？快请！” 这些日子朱瞻基虽然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但是他那心中可是比谁都要着急！ 毕竟神种要是真落到汉王朱高煦手中，那他这位太孙殿下，只怕当真会大势已去了。 论及朝野势力，朱高煦远胜于自己。 现在再加上神种提高粮产这份滔天功绩，只怕汉王夺嫡的呼声会愈发高涨！ 可皇位只有一张，储君只有一个啊！ 汉王入主东宫，那他这个太孙会是什么下场？ 古往今来，被废掉的太子储君，全都没有一个好下场，不是被新帝即位后清算，就是被发配去偏远之地郁郁而终！ 所以，朱瞻基别无他法，他只有去争！ 更何况这个皇位，原本就是属于太子一脉的，原本就是属于他朱詹基这位太孙殿下的！ 朱瞻基只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他何错之有？ 哪怕，动用下毒刺杀这些下三滥的手段，朱瞻基也在所不惜！ 戴先生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千百年后，史书之上只会记载他朱瞻基的文治武功，不会记载那汉王是如何暴毙！ 现在戴先生深夜入宫，朱瞻基几乎可以断定，一定是汉王出事了！ 戴纶手持东宫腰牌，顺利进入东宫见到了正陷入沉思的太孙殿下。 还不等他开口，朱瞻基便急忙追问道。 “戴先生，可是事成了？” 戴纶闻言脸色一变，先是使了一个眼神。 朱瞻基立马会意，当即喝退了左右，并且让他们关上了房门。 确认现在再无外人后，戴纶这才满脸苦涩地开了口。 “太孙殿下，事情的确是成了，可是波及到了皇上！” 此话一出，朱瞻基顿时脸色大变，惊得豁然起身。 不等他开口追问，戴纶急忙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原来他拿着朱瞻基给的千金巨资，收买了一个聂兴的心腹彭六。 聂兴是谁，他可是汉王朱高煦的心腹羽翼，堪称汉王朱高煦的鹰犬耳目，所以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他们自己人中会出现内鬼。 于是乎，戴纶的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尤其是汉王朱高煦决定亲自下厨，更是给了彭六绝佳的下毒机会。 其实彭六一开始也曾担心过，这毒下下去会不会误伤其他人，有些踌躇不定。 不过命运偏偏就是如此有趣，彭六出身靖难遗孤，对朱棣等朝臣颇为痛恨。 虽然在朱高煦与孙若薇的努力之下，朱棣最终赦免了所有靖难遗孤，但是朱棣曾经犯下的血债可还没有偿还。 怀揣着这般心理，彭六再无所顾忌，直接乘人不备将毒药下入了汉王爷为皇上精心烹制的菜肴里面。 起初彭六还以为，汉王爷会像尝土豆条那样，事先品尝一下那些菜肴，如此汉王也会中毒，他的任务也就算是完成了。 可哪成想，那些菜肴刚刚做好，皇上就派人来催了，以致于朱高煦都来不及尝上一口，阴差阳错地给朱棣端了过去，结果造成唯有朱棣一人中毒！ 听完戴纶的汇报，朱瞻基惊得头皮发麻，暴怒追问道。 “天杀的东西，你们下的什么毒？可否致命？” 戴纶没有回答，而是目光幽深地看着朱瞻基。 废话，你让我们去毒杀汉王朱高煦，那毒能不致命吗？ 瞧见戴纶的脸色，朱瞻基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直接瘫软在了椅子上，整个人陷入了呆滞当中。 他朱瞻基，竟然毒杀了自己的皇爷爷！ 回想起汉王还未“性情大变”之前，皇爷爷不但一直对自己偏爱有加，而且亲自培养教导自己，把自己视作他的接班人培养，祖孙二人的感情一直都很深厚…… 想到这一幕幕，朱瞻基陡然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畜生啊！” “朱瞻基你真是个畜生！” “那可是最疼你爱你的皇爷爷啊！” 朱瞻基瞬间泪流满面，不断抽着自己耳光。 见此情形，戴纶也有些惊了，急忙出声安抚道。 “太孙殿下，这就是一个意外，您不必太过自责了！” “而且，殿下您要明白，现在可不是该内疚自责的时候！” “如今户部尚书夏元吉、兵部尚书金忠、吏部尚书蹇义三巨头主持大局，将汉王囚禁在了乾清宫偏殿，太医院群臣正在全力抢救皇上……” “现在，皇上中毒昏迷，汉王被囚下狱，国不可一日无君，殿下身为当朝太孙，理应站出来监国理政，接掌朝政大权！” 此话一出，朱瞻基豁然抬头，但他脸上看不见半点欣喜之色，反而只是冷冷地看了戴纶一眼。 “戴先生！” “这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不是你故意如此为之，好尽快做从龙之臣？” 朱瞻基有理由如此怀疑，毕竟眼前之人，可是没有半点哀伤，反而给人一种压制不住的激动与欣喜！ 戴纶闻言一愣，随即脸色煞白，噗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殿下明鉴，下臣安敢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丧尽天良之事？” 开什么玩笑，这要是承认了故意毒杀皇上，别说什么从龙之功了，一旦朱瞻基顺利即位称帝，他戴纶第一个就会被清算，死无葬身之地！ 朱瞻基继续冷冷地看着他，直到戴纶额头上止不住地冒出冷汗，并且多次自辩解释，朱瞻基这才暂且相信了他。 毕竟朱瞻基也相信，好端端一个儒臣，怎会有毒杀天子这等包天够胆？ 但是，金忠、蹇义、夏元吉这三巨头，既不属于太孙党，也不是汉王党。 想要让他们交出朝政大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殿下不必忧心！” 许是看出了朱瞻基的忧虑，戴纶又急忙开口道。 “国不可一日无君！” “太孙乃是储君，占据大义之名！” “朝野上下都会支持殿下，一举接掌朝政！” 第605章 消息走漏！国不可一日无君！ 以太孙之名，接掌朝政！ 不得不承认，朱瞻基听完戴纶的分析，确实心动了！ 当前的局势，对他这位太孙殿下而言，完全是最有利的局面！ 汉王朱高煦涉嫌行刺被拘，皇帝陛下中毒昏迷不醒，唯独只有他这位太孙殿下可以主持大局！ 原本汉王可以凭借神种之功绩入主东宫，局势对他朱瞻基而言岌岌可危！ 但是现在，因为一场阴差阳错地下毒刺杀，整个局势反倒对他朱瞻基变得有利了起来！ 这个时候，朱瞻基只需要将消息放出，汉王朱高煦瞬间就会变成千夫所指的乱臣贼子，而他朱瞻基则能以太孙之身顺理成章地监国理政，接掌朝政大权！ 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啊！ “国不可一日无君！” 朱瞻基念叨着这句话，眼睛愈发明亮了起来。 他很清楚眼下是一个天赐良机，如果自己错过，给了汉王反扑的机会，那他很有可能会与皇位失之交臂！ 要么抓住这个天赐良机，给汉王朱高煦致命一击，要么等待皇爷爷苏醒，与皇位失之交臂！ 该怎么办？ 一时间，朱瞻基心乱如麻！ 他的良心告诉他，现在不是时候。 可是他的野心在嘶吼，在咆哮，在呐喊！ 眼见太孙殿下陷入了迟疑，戴纶决定再添上一把火！ “殿下，皇上是否能够苏醒，谁都不知道。” “可万一皇上要是醒来，只怕他怀疑的第一个人，不会是汉王朱高煦，而是殿下您啊！” 此话一出，朱瞻基脸色再变！ 以他的聪慧，当然明白戴纶的话外之音。 或者说谁都清楚，汉王朱高煦根本没有毒杀皇上的必要。 他只要等到将神种推行下去，就可以借助这滔天功绩入主东宫，何须冒险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 皇帝陛下要是真因此崩了，对他汉王朱高煦而言，反倒是一件坏事！ 毕竟天子驾崩，按制理应由储君即位！ 而大明朝现在唯一的储君，可不是他汉王朱高煦，而是太孙朱瞻基！ 朱瞻基看得明白，戴纶说得清晰，那其他人难道就看不出来吗？ 能够位列朝堂之人，可都是宦海沉浮几十年的人精老狐狸！ 即便他们看不明白，皇帝陛下要是真醒过来了，以他的英明神武，岂会看不出来？ 换句话说，他朱瞻基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唯有一条道走到黑！ 抓住这个机会，接掌朝政大权，清洗汉王党羽，给予汉王朱高煦致命一击！ 否则，一旦皇帝陛下苏醒之日，就是他朱瞻基的死期！ 想明白了这一点，朱瞻基满脸的苦涩落寞。 他的良心，因为这一场意外，彻底被扼杀了！ 没有了良心，那剩下的，只有野心了！ “那彭六何在？” “下完毒后，他便借口离开了，现在被臣关押在郊外一处庄园。” 朱瞻基闻言眉头一皱，淡淡开了口。 “留着他做什么？” “凡是参与此事的人，不管假手于谁，全部去解决掉！” 既然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朱瞻基就没有丝毫犹豫，骨子里的阴损狠辣在此刻暴露无遗。 戴纶听到这话，顿时心头一寒，默默地点了点头。 眼见他有些害怕，朱瞻基却是勉强地笑了笑。 “戴先生放心，此次孤能够成事，多亏先生的谋划！” “不过现在还不是我们高兴的时候，哪怕接掌了朝政大权，可汉王党羽遍布朝野内外，届时还需要先生多多谋划，尽早肃清这些乱臣贼子！” “孤向先生许诺，若先生助孤顺利即位称帝，定以国士报之！” 朱瞻基的话外之音，他戴纶还有用处，所以不会清算于他。 听到朱瞻基这些话，戴纶总算是放下心来。 他何尝不怕自己会遭到朱瞻基清算，不过这位太孙殿下也是个聪明人，直接打消了自己的顾虑。 “臣叩谢殿下厚恩！” “先生快快请起！” 二人打消了各自的顾虑，气氛顿时变得融洽了起来。 戴纶摸着胡须开口道:“殿下明日便可率百官请求面圣，届时汉王行刺皇上的消息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剩下的事情就简单多了，殿下只需牢牢抓住太孙大义之名，就可以顺理成章地监国理政！” 朱瞻基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对这个安排没有任何意见。 皇爷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苏醒，或者说也有可能根本醒不过来了，他朱瞻基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占据大义之名！ 虽然汉王朱高煦被暂时囚禁了，但是别忘了还有一位赵王朱高燧正在虎视眈眈！ 二人又继续密议良久，戴纶这才起身告辞离去，准备前去通知一众太孙党官员，明日做好准备。 为了表示尊敬，朱瞻基亲自起身相送。 朱瞻基看着戴纶的眼神里面，充斥着毫不掩饰地强烈杀机！ 但他不知道的是，转过身来的戴纶，眼里却满是戏谑嘲讽。 翌日清晨！ 三巨头一夜无眠，等待着皇上苏醒。 然而令他们忧心的是，经过一众太医的救治，皇上依旧没有醒来。 这下子事情可就麻烦了！ 因为他们三人虽然位高权重，但他们毕竟只是臣子！ 在没有得到皇上的首肯之下，他们非但没有权力审问汉王朱高煦，查明刺杀案件的真相，更没有权力阻止太孙朱瞻基以储君身份监国理政！ 现在三巨头唯一能够希望的是，皇上能够尽快醒来，而且必须要在消息走漏之前！ 但是，令三巨头震恐的事情发生了！ 天刚一亮，太孙朱瞻基便带着太孙党官员浩浩荡荡地来到了乾清宫，请求面圣！ 太孙殿下来了！ 这是“图穷匕见”吗？ 三巨头面面相觑，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明明所有知晓刺杀案件之人，全都被夏元吉当场圈禁，及时封锁住了消息！ 那这位太孙殿下怎么会得到消息，恰恰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带着一众官员请求面圣？ 还需要多说吗？ 三巨头接连长叹，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苦涩，茫然，悲痛…… 他们很清楚，太孙朱瞻基现在露面，打得是什么主意。 可是他们三人只是臣子，根本无法阻止占据大义之名的太孙朱瞻基！ 毒杀皇上，陷害汉王……太孙朱瞻基，还真是好狠辣的手段啊！ 把大明王朝交到这种人手中，三巨头都难以接受！ 但是，他们无能为力啊！ 第606章 储君之名！百官请求太孙监国！ 无奈！ 苦涩！ 甚至有些恐惧！ 明明知道太孙朱瞻基极有可能就是刺杀案件的幕后黑手，但是三巨头现在却毫无办法！ 他们只能强压着内心的怒火与恐惧，选择直面这位来势汹汹的太孙殿下！ 三巨头联袂出现在朱瞻基与百官身前，试图继续隐瞒消息拖延时间。 乾清宫外，双方对峙，气氛有些凝重。 面对气质大变的太孙朱瞻基，金忠有些痛心地率先开口。 “太孙殿下，何故如此行事？” 金忠的确有些痛心，或者说恨铁不成钢！ 他曾经本是太子朱高炽的坚定拥趸，一直都坚决支持大皇子朱高炽。 因为朱高炽的仁义善良与理政才华，再加上他大皇子的身份，本就该承继大统入主东宫。 也正是因为如此，金忠作为永乐开国元老，与太子一脉关系十分紧密，可以说是看着太孙朱瞻基长大的。 然而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曾经聪明伶俐的好圣孙，现在竟然会变成这副模样！ 为了夺嫡争位，毒杀皇帝陛下，陷害汉王殿下！ 这一个是对他疼爱有加的皇爷爷，一个是曾经奔袭千里救过他命的汉王叔！ 就为了那个皇位那张龙椅，他朱瞻基怎么狠的下心啊？ 面对金老爷子的质问，朱瞻基无动于衷，仿佛没有听见似的。 “三位老大人为何在此？孤今日前来面圣！” “皇上如今身在何处？还请三位老大人告知！” 朱瞻基没有丝毫拖延，直接将目的讲了出来。 他今日就是奔着朝政大权来的，只要皇上没有苏醒，那就没有人能够挡得住他！ 金忠深深地看了朱瞻基一眼，强忍着心中的火气开了口。 “皇上偶感风寒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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