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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 “这出入,代表你们前期摸查当中表示同意的260多个人,在今天的投票改变了主意。为什么,是他们之前说了假话,还是今天谁影响了他?”他终于很认真地看了她一眼,“你刚才去了哪里?” 阮文礼的话并不是狂风骤雨,但寒意彻骨,比外面的天气还冷。 王南方不知道如何解释,阮文礼的严苛让她连呼吸声都不敢表现得太重。她刚才只是回家,回奶奶的家,前后时间不超过半小时,在奶奶家里逗留的时间不超过10分钟。所以,她要因为这半小时的短暂离开,而再度遭遇怀疑吗?她又要面临二选一的抉择了吗?还是,她马上会被辞退? 她在脑海里反应,想她到底要说些什么,但阮文礼没有再步步紧逼,递给她一份文件:“今天投反对票的名单,你和之前的摸查数据做对比,找出里面作出相反意见的人。” 王南方不知道是不是该庆幸没有继续挨骂,她就着车灯翻了两下手里的文件,阮文礼的手机震动了,他快速看了一眼屏幕,然后面无表情地接起电话:“说。” 王南方虽然不想偷看,但下意识让她抬头,所以她也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内容。是陈嘉琪,阮文礼的太太,一个看上去时髦而精明的香港女人。她曾经在公司见过她,确实是和阮文礼匹配的,不论是外形,或是家世。 因为离得近,王南方听到电话那端是可怜巴巴的小男孩的声音:“爸爸爸爸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 既然是阮文礼的私人电话,王南方正想告退,也正好从这压抑气氛中暂时逃离,但电话却被阮文礼以她不可想象的速度挂断。没有解释,没有回应,没有犹豫。 王南方知道自己不该表示惊讶,那会出卖她听闻了电话那端的声音的事实。但她实在讶异极了,所以大概表情已经微微失控,阮文礼至于如此冷情吗,冷漠到可以这样挂断自己儿子的电话? 她犹豫着想要下车,阮文礼交代她:“你先下车,按我的话去做,我明天要知道结果。” 她如得恩赦,连忙推开门,逃了出去。 深夜的空气很冷,却比车里要爽利一些。 ------------------------------------- 下了车的王南方却陷入新一轮的茫然,老板还在,她仓皇逃出来,该自己先走还是原地等候?正犹豫之间,他看到了张天本和他的助理,柯延东则站在旁边。她走过去,张天本很快把她拉到一边:“你也被他训了?”这动作让她的脚更疼了些。但她先问她关心的,也?她看着张天本:“他刚才也找你了?”心照不宣地,他们都知道他指的是阮文礼。 “投票结果出来第一时间让人来找我了。”张天本摇头,“谈了整整二十分钟。天哪,完全没想到直接现场盯人,完全不给我们多一点空间。”他骂了一句脏话,“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不懂得交权放手,活该他累死。” 王南方想,张天本大概是被阮文礼气疯了,否则一直以阮文礼的意见为最高行为准则的张天本怎么会出言不逊,她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以免惹来其他是非:“除了丰年的,都撤了?” “都走了,本来还说找地方庆祝的,谁想到阮文礼就在后面盯着我们,投票一结束,你刚走开,就把我叫上车了。看来今晚能睡个好觉就不错了,还庆什么祝。” 王南方听出他的余怒未消:“我也是,我被安排了一项工作――啊”她这才想起自己慌慌张张之间,忘了拿阮文礼给她的那份名单,“我把他给我的文件落在他车上了。” 她上次也从阮文礼手里拿到这么一份名单,“阮文礼的名单”?这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她回头去看,阮文礼的车仍停在几十米外,并且高调地开着大灯。她比了比:“我得去拿份材料,明天得汇报结果的。” “行,那就散吧。万里行程走了第一步,后面还有千万步呢。”张天本从最初结果刚出来的兴奋雀跃变成如今的心神不振,“走了。” “好。”王南方挥挥手,想想:“我明天上午回总公司,下午可能得晚点回项目。”她的脚疼得厉害,如果明天还没有好转,那她得找个医生看看了。 张天本点头,想想又忍不住吐槽:“他真的是挺狠的一个人,擅长打击人心。” 王南方心里同意,确实如此。 ------------------------------------- 王南方忍住脚痛,走到阮文礼的车边,司机降下车窗,微微探头,问她:“王经理有事?” “哦,我找阮董拿份文件。” 司机闻言又缩头回去:“阮董在后面看材料。” 王南方走到阮文礼坐的那边,轻轻敲了敲车窗:“阮董,对不起,我忘了拿名单。” 里面车灯还亮着,阮文礼降了一下车窗,没有正视她:“有事?” 她重复:“不好意思,阮董,刚才你给我的文件,我忘记拿了。”她狐疑地皱了皱眉头,刚才阮文礼抬头往外看的一瞬间,他眼角怎会有晶莹反光――他哭了?怎么可能? 她觉得也许是她困到出现幻觉了。 阮文礼伸手去探那边座位的文件,拿到之后递给她。她请示:“阮董,我今晚会整理出结果,结果我是发邮件给你,还是当面向你汇报?” 阮文礼低头:“明天中午12点15分,我在公司。” “好。那我准时向你当面汇报。” 车窗被缓缓升上,王南方站直身,看着一扇黑黢黢的玻璃把阮文礼完全掩藏。 阮文礼当然是一个冷静的人,但冷静会导致一个人趋向冷酷吗?她无法理解他挂他儿子电话的表现,但是――他为什么眼有湿意?离婚、失去孩子的抚养权,对他来说,也是一件难过的事――吧?他是不是如同张天本说的,习惯了打击人心? ------------------------------------- 他愿意(015)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0-22 21:22 王南方熬到2点才把名单整理好。合上电脑,她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她不知道阮文礼从何得知今天投反对票的名单,明明他们采取不记名的投票方式――这也是刘敬基的建议,他说这样会降低村民的戒心。但不论阮文礼是怎么做到的,那证明了两个事实,一是阮文礼远比她想象的更有手段,二是阮文礼其实并不十分信任张天本,以及她。前者很容易理解,一个如此庞大的地产集团的最高领导人当然不是小白兔,后者却难免让她感到沮丧,不被信任的感觉实在不太好。 张天本骂的那句“疑人不用”,她深以为然。如果阮文礼认为张天本在上林村项目的表现不如人意,或者他认为她来自丹霞村一个投反对票的家庭,那么他完全可以不用他们二人。既然用了,那何必以种种举动让当事人心生猜忌不安? 王南方找了一瓶跌打油,狠狠地揉了一下隐痛的脚踝。最后躺在床上,几不可闻地叹气,明天她又要面对阮文礼了。 又。真想不到,曾经她在公司里远远看到阮文礼一眼,都觉得心有所依,如今却对与他的近距离接触,心生抗拒。也许不是她变了,也许只是应了那句最老土的话,“距离产生美”,地上的人看天上的星,只觉得遥远星球幽远迷人,若真的身处其中,也许便发现它不过是坑坑洼洼的另一个平凡世界,甚至它高冷或者高热,不宜人类生存。 阮文礼当然是高冷的星球。他的冷,比从前更甚,似乎已经到令人望而却步的程度。 她想起他今晚挂电话的那个举动。谁会对自己的孩子那样冷酷呢?但阮文礼竟然可以。 王南方转身,可是如果他真的冷酷至此,那为什么他的眼角有隐约闪烁的泪光?哦,她想,那总不会是因为太累了打哈欠而逼出的湿意。 她提醒自己不要过度的去猜测或解读阮文礼的一切情绪,一切遥远的没有接近事实本身的猜测,都是主观的。 ------------------------------------- “前后意见不一的人都是刘姓。”王南方谨慎地观察阮文礼的神色,最后还是补充了一句,“有些我认得,他们是村长的亲戚,甚至有他的堂兄弟。”虽然她在丹霞村只是一个捡来的孤女,但毕竟她也在村子里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于丹霞村人与人之间错综复杂的血亲关系、姻亲关系,她还是有些了解的。 阮文礼果然皱眉。 王南方不知道阮文礼此刻心里在想着什么,只能尽量表现自己对工作的上心:“他们大多是拥有着大量的自建物业的,也许他们这次体投反对票,是想提高要价空间。” “不。”阮文礼打断她,“如果他们想要抬价,更应该做的是先允许丰年进驻丹霞村,再跟我们谈钱。”他看她,“之前的摸查数据是刘敬基给你的?” 确实是。她和张天本讨论后,最后共同决定给刘敬基一笔钱,让他协助他们做数据摸查。所以,阮文礼的意思是刘敬基故意误导了他们? 但结果是通过。如果一切可由刘敬基控制,且他别有用心,那为什么他会让结果通过? 王南方沉默了。她自问并非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但与阮文礼相比,她确实尚未完全掌握洞察人性的密码。人性、金钱、欲望,确实是复杂的,而旧村拆迁让这一切复杂的东西都表现得淋漓尽致。换个角度,假如她在丹霞村拥有大量物业,也许她也会同样工于心计,去为自己争取权益的最大化。 阮文礼放下文件:“你的家人呢?”他这句话的意思,当然不是在问候她的家人。 王南方早已预料到阮文礼可能会问这个问题,她对此准备了一个安全的答案,既真实又尽量不引起阮文礼的反感:“我奶奶仍然是反对的,但是,我会尽量做她的思想工作。” 阮文礼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王南方终于忍不住,主动暴露底牌:“就算我奶奶依然反对,只要绝大多人同意最后的补偿方案,她的意见不会影响大局,对吗?” 阮文礼伸手去拿桌面的烟盒,这是他们对话以来,他第一次拿起烟。他缓缓点燃:“对你来说,做这个项目的最大动力是什么?” “这是我的工作。”她说,“我的职务是城市更新部的经理,不管我有没有去负责具体某一个项目,我始终都会参与到公司的所有旧改项目。” “你之前说过,如果这个项目必须要动,你无法和张天本一起去项目部,因为你是这条村的村民。”阮文礼吐出烟雾,“是什么让你很快改变主意?” 王南方鼓起勇气:“阮董,如果这是你的问题,那么我也可以请教你一个问题吗?”她说,“也许我的问题的答案,正是你问的问题的答案。” 阮文礼轻轻扯了一下嘴角。王南方觉得那并不代表他在笑,但她还是说了下去:“你会不会因为我是丹霞村的村民,而且我家人反对旧改项目,从而对我的工作能力产生怀疑?或者,对我对公司的忠诚程度产生怀疑。” “你不该这样问问题。”阮文礼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看了一眼表。 王南方也看了一眼表,已经12点35分了。他们之间的15分钟公事时间已经结束了,她甚至超时了5分钟。 王南方很沮丧。门被叩响,孟思华走了进来:“阮董,是不是需要给你安排午餐了?” “可以。”阮文礼点头,孟思华转身离去。 王南方在心里叹气,阮文礼看她:“今天我已经了解了基本情况。接下来你需要注意三点,第一,多做刘敬基方面的工作。他今年刚刚上来,我想争取在他的任期内把项目做成,不想再等到下一届村长选举。第二,保持和张天本工作上必要的独立性。不管他是不是你的上司,你最终服务的是如丰,不是他。第三,我可以给你交一个底。昨天你们做到了第一步,不管我是不是十分满意,但项目至少是可以继续往下推了,我希望你做好后面可能要做项目负责的心理准备。” 这才是真正令人震惊的消息。 王南方几乎可以是手足无措了:“我――我想我经验还不太够。”话一出口,她又觉得自己无比笨拙,这样的话连初出社会的新人都不会说,她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你的资历还可以,从基层做起,六七年之间换了三个部门――中间还做过我的助理。”阮文礼说,“应该是可以储备做更高一点的领导了。” 王南方点头,找回应有的理智:“谢谢阮董的赏识,我刚才只是怕我的资历尚浅,无论是资历还是年纪不足以服众,如果阮董对我的工作有新的安排,我会接受并且好好努力的。” 阮文礼打断她的表态:“不年纪了,快三十岁了。”他站起来,“我之前做丹霞村的项目时,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我不喜欢用年龄、资历去判断一个人的能力,我只看结果。” 王南方也跟着站起来,不敢再说话:“好,谢谢阮董。” 他愿意(016) 原创 子泽华 子泽华 2021-10-26 21:01 王南方从阮文礼办公室出来时,孟思华正等在门口,见她出来,冲她嫣然一笑:“王经理,你们谈好了吗?” “是的。”王南方装作不经意地看她一眼。孟思华身上是刚上新的套装,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她的邮箱收到了品牌店投递的电子宣传册,但她还没来得及买,或者说,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去考虑是不是要买。 孟思华微微点头:“好的。”她对守在一边的两位穿着黑色制服的女士说,“送进去吧。”于是,两位女士把餐车推了进去。 餐车里应该是阮文礼的午餐。 王南方不知道,从何开始阮文礼的助理还需要负责他的就餐问题。那不都是厨房的工作吗?她对孟思华点头,决定离开――下一秒,她就觉得后悔,好歹她也是经理级别,怎么要对一个助理如此客气?如果――如果一切顺利,或者,她有机会升为某个项目总经理,那么,她是不是更该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高一些。 先是懊恼,再想得深一些,只觉得心灰。她这个经理,孟思华这个助理,都只是听命于阮文礼,看似独立自主,实际上不由自主。 阮文礼有专人安排午餐,王南方可没有,和阮文礼的谈话耽误了她的午餐,想起食堂固定的那些菜色又毫无胃口,王南方打给林丹妮,问她是不是一起到楼下吃饭。 本想着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林丹妮竟然答允。十五分钟后,她们便坐在了楼下的餐厅。王南方合上餐单,服务员领命而去,林丹妮挑眉:“怎么样,你和阮文礼的对话很不愉快?看上去你很沮丧?” “嘿,我回到公司可没见到你,你怎么知道阮文礼找我谈话?” “靠这个。”林丹妮纤纤手指指向自己的脑袋,今天她梳了一个很光洁的高髻,这让她的五官更突出,王南方看着她的指甲油,“又做指甲了,这次又花了多少?” “本来想狠狠心,花个五位数的,最后还是没狠下心。”林丹妮向她展示她新做的指甲,“五位数打个对折,每根手指500块。” “真庆幸你没长20只手指。”王南方叹气,双手环抱在胸,往后靠,“我开始怀念在公司的日子了。”穿着光鲜亮丽,出入高级写字楼,永远不用担心花了好几千的高跟鞋会让人在村子里坑坑洼洼的水坑里崴到脚。幸好,药酒很有效,否则她今天还得花时间去医院。 “怎么会呢?我昨晚就收到你们的好消息了。投票通过了,不是吗?张天本和你这张成绩单很好,阮文礼一定很满意。”林丹妮凑近王南方,“我唯一好奇的是,为什么阮文礼不约张天本,约的是你?” 王南方倒没笨到把今天她和阮文礼的对话全盘托出:“你不知道,我们都挨训了,我今天回来不是接受嘉奖的,是做检讨以及做一步工作计划。” 林丹妮耸肩:“所以,关于阮文礼可能看上你的万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她看向王南方,“我也想不太可能,要是对你有意思,也不至于前几年完全眼瞎,完全看不到你。” 王南方扯扯嘴角:“已婚人士――保持安全距离。”她的手在空中做了一个分界的手势。 “很快便是离异人士了。”林丹妮怪笑。 “很快,是多久以后呢?” “哈,我只有打听已经发生的事实的能力,没有预知未来的能耐哈。说说项目吧,为什么想要回来公司,项目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取得第一轮投票的成功并非意味着大获全胜。”下一步他们要解决的更大难题是,要把如丰拆迁补偿方案告诉每一位村民,并且取得绝大多人的认同。哦,还有动迁问题、安置问题,王南方想到阮文礼给她关于刘敬基的提示,感到头痛。 林丹妮摇头:“我不懂。不过不论怎么说,这是好事,对吗?嘿,我真不懂为什么会有人投反对票,旧改不好吗?我多希望我能做个拆二代。可惜,我父母只是城市里的蜗居者。” 王南方也开始觉得,奶奶的坚持确实不对。固守一段早已发黄的回忆,有什么意义―― 不过,她自己在固守往事这方面,似乎也有着和奶奶一样的冥顽不灵。 ------------------------------------- 王南方变得更忙。她曾经尽量每个周末都会回奶奶家一趟,如今因为忙,也因为有意无意的避免,她少回家了。 张天本也忙。张天本总忙着去和刘敬基维护关系,常常不在公司。对此王南方留了个心眼,她开始留意张天本,也在留意刘敬基。――阮文礼提醒了她,日后的某天,她有可能取代张天本,或者升到和张天本一样的位置。阮文礼确实是个聪明的商人,他懂得抛出最打动人心的诱饵,让人明知是饵,也要舍身一试。她觉得她已经上钩。 是的,她想,她该对自己有信心,当年阮文礼做丹霞村的项目也比她大不了多少――他的机会来自他父辈的恩赐,她的机会来自他的给予,大家都一样,互相不轻视对方或觉得对方可鄙。 所以,当某个周末王南方带着层层的心事和情绪回到奶奶家时,说话便显得急进了。 她絮絮叨叨地告诉奶奶,第一轮投票过了。如果没有任何意外,他们的方案会在明年中旬前出来并经过审批,她说如丰是大公司,它能给的补偿一定是最好的,所以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奶奶在用手洗着她的两件毛衣,一直默不作声。后来听到王南方的推演分析,说到也许她们的房子能换到一个六十平方的安置房以及十几万的安置费用时,她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做你的工作就是了,不用和我说!” 王南方被这声怒斥中微微回神,她想,奶奶和她终究是不一样的。 “奶奶,我可以多挣一点钱,到时可以为你多买一些面积,那么你能住得更好。你不愿意吗?你觉得我是在做坏事吗?” “这里对你,只是一个破房子,但对我,不是。”奶奶看她,“你考上大学,从这里走出去那天,我就知道你就不再属于这里,你会有你的人生,但我不是,我的一生都在这条村子,这个房子――三四十年了。” 王南方轻声:“如果你知道我终究有一天不属于这里,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 “我捡你回来,是不想你就这么死了,我会一辈子良心不安。但是,我没想过你会怎么样对我好!我一辈子辛苦操劳,死了爸妈,又死了丈夫,五子无女,所以我早就看透了人生。” 王南方不想再用眼泪表示自己的难过,奶奶一生好强,她也倔强:“奶奶,你是宁愿恨我吗?” “我不恨你。” “那你恨阮文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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